第40章 章節

恍然大悟。

宜沫聽完錄音後,眉頭緊皺,非常地意外。

“小沫,我一直懷疑當年撞死人的不是你,而是蘇越。”陳默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可是他喝醉了,是我扶他上車的?”

“如果他是裝醉呢,還有你只記得你扶他上車,後面的事,你還記得嗎?還記得你是怎麽開到東郊路上的?”

宜沫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茫然,她确實只記得自己扶了蘇越上車,其他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可那個監控,還有指紋……”宜沫再次愕然。

“小沫,假做真時,真亦假。在這個城市裏,只要你有錢,有關系,有勢力,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更何況,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蘇越在醉駕案後要改名字,為什麽就匆匆出國,自此再無任何信息了呢。”

“陳默,你的意思我當年的醉駕案是蘇越栽贓陷害,而他是畏罪潛逃?”宜沫的嘴唇抖了抖,心像是被重重敲了一下。

陳默直直地望着宜沫,許久後,點了點頭,眼裏卻有些狼狽

“可是,小沫,對不起,我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一切都是我的懷疑,所以蘇越回來後,我給他的手機悄悄地裝上了竊聽器。你剛才聽到那一段錄音,便是他和趙凡之間的通話。趙凡是一只老狐貍,兩年前曾經是蘇權手下的得力幹将,與蘇家兩兄弟關系非同尋常。”

“栽贓陷害這樣的事情,光靠蘇越一個人是做不了,他的背後必然還有同謀和保護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人應該就是趙凡。只是兩年後,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你會和蘇權在一起,這無疑是在他自己的身邊裝了一個定時炸彈,蘇越做賊心虛,所以他肯定會處心積慮地把你從蘇權身邊弄走,那天晚上他們想撞死的人不是蘇權而是你。”

“……”宜沫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陳默,心裏的寒意直冒。

陳默的手往她那邊挪了挪,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終還是握住宜沫的手,壓低聲音問道

“小沫,我是一個警察,想為你讨還公道,讓有罪的人繩之于法,給你恢複名譽。”

醉駕案,盡管她千萬個不願意,可是終究還是認罪了,時過境遷,可如今卻有人來告訴她,她坐的是冤獄,只是一只代罪羔羊。

那麽自己在監獄裏那兩年裏,她所受的罪,所失去的自由和尊嚴,破碎的鋼琴夢……那本該屬于她的錦繡人生,卻已經盡數被毀了。

而時過境遷,他們還是不肯放過自己,還是要對自己下手。

那天晚上若不是蘇權,她是必死無疑的。

只是這麽想着,她的心裏串起一股股火苗。

宜沫猛地反握住陳默的手,喃喃道

“陳默,我要翻案,要翻案……”她念叨了好幾次,眼睛不知道怎麽就濕了,聲音卻是異常的堅定。

這一天晚上,宜沫好不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才回到蘇權那兒。

蘇權還坐在客廳裏的沙發裏等他,而房間裏雲霧迷茫,一股嗆人的煙味直直地沖到鼻子裏。

宜沫的眉頭皺了皺,嘴裏嘀咕了一聲,怎麽又抽煙了。

她放下鑰匙,把客廳裏的窗戶開了,在窗口站了一會兒。

蘇權看着女人纖細的背影起身,從身後抱住宜沫的身體,下巴抵在宜沫的肩膀上,幽幽地說道。

“沫,對不起。我以後不抽煙了。”

蘇權的懷抱依然那麽溫暖,也依然那麽霸道。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月明星稀,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他知道蘇越的事,會怎麽樣?

宜沫的嘴角微微一扯,轉過身去,一手摟住蘇權的脖子,一手撫摸着蘇權的眉眼。

只是一天不見,她為什麽會覺得他似乎有些憔悴了。

“蘇權,那天晚上那輛車……?”她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蘇權的呼吸微微一滞,目光閃爍,用手蓋住了她的嘴。

宜沫還沒有反應過來,蘇權已經含住了她的嘴唇,細細吮吸她的小香舌。

許久後,他才放開她,在她的耳邊低語。

“沫,這些事不該你操心,我會處理好的。”

“沫,我對你很好很好的,我們會幸福美滿到老,會有很多的孩子。”

抉 擇

許久後,宜沫在蘇權的懷裏擡起頭,目光澄澈,問道

“那輛車子是想撞死我們的,對不對?”

看着女人幹淨的眼眸,蘇權的心抖了抖,腦子裏猛地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她知道了蘇越的所作所為,還會一心一意地愛他嗎?而那件事,終究已經過去了,而且已經過去兩年了。

他放在身側的手抖了抖,眼裏閃過一絲慌亂,嘴角不着痕跡地扯了扯,故作輕松道

“那輛車子是想撞死我,一定是我生意上的對頭。你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宜沫認真地看着眼前的表情嚴肅男人,眼眸深濃。

他果真是什麽也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了又會如何呢?

只是這麽想着,她便有些莫名的煩躁。

就在這個時候,蘇權上前一步,吻了吻她的額頭,溫聲說道

“沫,別想,這些事,你不必操心。”

宜沫點了點頭,說了一句累了,便往卧室走去。

蘇權看着女人窈窕的背影,心裏有了一個急切的念頭,他要盡快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有了孩子,不管發生什麽,宜沫就不會再輕易地離開他了。

想到這裏,蘇權幾步上去扔掉拐杖,一把抱住女人,一瘸一拐地往卧室裏面走去。

宜沫吃了一驚,剛想開口問他,便被他堵住了嘴。

而這一天晚上的歡愛有些異常,蘇權一翻過去的花樣百出,只剩下女下男上的一種姿勢,而且在宜沫的腰下墊了一個枕頭。

等他釋放出來,上半身還是壓在宜沫的身上,又在她的腰下加了一個枕頭進去,好讓他的精華盡數留在女人的身體裏,增加受孕的機會。

女人柔美潔白的身體曲成一張弓,腦袋垂下,烏黑的長發垂落下床單上。

蘇權的一手托住宜沫的腦袋,一手撫摸她胸前的豐盈,再次如饑似渴地親吻着她已經紅腫的唇,開始下一輪的纏綿厮磨。

宜沫被折騰了很久,終于倦極了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蘇權就帶着宜沫找一個有名的婦科中醫,讓她好生調理。

宜沫望着那一碗烏漆麻黑的藥,哭笑不得。

雖然她知道蘇權想要孩子,可怎麽一下子變地這般急切?

***

三天後,蘇權從趙凡那裏拿到了那段視頻和錄音的原版,而趙凡卻死在辦公室裏,眼睛睜地圓圓的,一臉驚恐,仿佛見了鬼一般,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身體都已經硬了。

死亡原因也很快了定論,死于心肌梗塞,純屬意外。

在趙凡死後不久,趙凡的心腹小唐順利接手趙凡的公司,而蘇氏是他最大的股東。

蘇越在聽到趙凡死去的消息,他沒有想到哥哥動作會這麽幹脆利落,不留痕跡。他是又喜又憂。喜的是趙凡這個小人死了,世界再無其他人知道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

驚的是當年視頻和電話錄音肯定落在哥哥手上……只要這兩樣東西還在,那麽過去的事就不算完,萬一被張宜沫發現了什麽……那可就麻煩了。

這麽想着,他顧不得背上一陣又一陣的抽痛,猛地從床上坐起身。

他一定想一個釜底抽薪的辦法,要再無後顧之憂。

此時此刻,蘇權也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手裏拿着從趙凡那裏拿來的錄音筆和視頻。

他一坐已經是大半天,夕陽的餘晖從巨大的落地窗透進來,在他的身後投成一個巨大陰影,分外暗沉而又孤寂。

蘇權的手支着頭,面無表情地盯着手裏的東西,不,應該說是炸彈。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爆炸的炸彈?

就在百般糾結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開了,蘇越推着蘇老太太進來了,後面跟着還在苦苦等候他的何歡。

蘇權看了一眼手裏的東西,又看了看輪椅上滿頭銀絲的老太太。

老太太已經七十歲了,極少出門。

他把視線移到她身後的一臉憔悴的蘇越,他的心裏有些明了。

蘇權叫了一聲媽,就讓何歡關上門出去了。

偌大的辦公室裏就剩下母子三人,氣氛有點詭異。

蘇老太太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蘇越,一臉的惱怒,罵道

“你這個畜生,還不跪下?”

蘇越低着頭緩緩來到蘇權的面前,還沒有等蘇權反應過來,他便噗通一聲跪在他的面前,聲音壓地低低的

“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蘇越一向愛幹淨,而今天的他卻是邋邋遢遢,連發也來不及打理,淩亂不堪地披在後背上,上面還冒着一層油光。

蘇權看着他,心裏頓時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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