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撿了二次倒賣豈不是小賺一……

解、解鎖成功?CP鎖死?

這兩個詞陳元是不陌生,但,到了他身上那就是別樣心情了。

“什麽解鎖成功?”什麽CP鎖死?”陳元脫口問道,“你是什麽系統?”

系統沒了音訊,被水嗆着的李稷剛恢複些平靜,又給陳元這兩句話問的一頭霧水,他跟着他環顧四周,最後視線定在陳元身上。

李稷心頭反感,總覺得得了失憶症的陳元十分怪異。哪裏像是得了失憶症,依他看來失心瘋差不多!

還有方才那一口一個“姑娘”“妹妹”以及那句放浪至極的“我娶你”簡直猥瑣又可惡至極!這貨不僅失心瘋還瞎了眼不成,他是男是女分不清嗎?

等不來系統的回答,陳元也不急,來日方長,既然綁定了系統,他就不信這系統永遠不出現。

定定神,意識到剛才自己話說的不适當,忙道歉。

陳元自認是個俗人,就是希望有好多好多錢,娶個媳婦生倆孩子,和老婆一起努力争取活到一百歲,不讓自己的孩子早早的沒父母。

但眼前小姑娘頂多十三四歲,一個未成年,他斷斷沒有任何不純潔的念想,方才那話也是情急之下,不經大腦說出。

但願小姑娘別想多了,這時,有人破窗而入,李稷穩如泰山,這是他的地盤,他的人全在,誰破窗而入他都不至于驚慌。

可陳元的反應就不一樣了,先是吓一跳,待看清來人,立馬狂喜:“你沒事?太好了,吓死我了,我還擔心你被那麽多箭給射成……總之,你沒事太好了。”說着語調一轉氣呼呼道:“門開着呢,你破窗幹嘛?破壞人家東西,得賠償,拿錢來。”

石堅眯起眼:“我可是九死一生才出來的。”

“不信,我武功蓋世的石頭哥怎麽可能九死一生?定是輕而易舉。”

“那是自然!”石堅拍下胸脯,“區區箭雨豈能傷得了我?”

陳元嘿嘿笑,伸着手,“趕緊的,拿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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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堅掏了半天,把陳元跑的時候掉的那錠銀子掏出來放他手上。

陳元滿意,轉身把銀子放到桌上:“小姑娘,這是陪你窗戶的錢,不夠的話,我這還有一錠。”說着掏啊掏,渾身上下摸遍,也沒摸到,疑惑道:“我銀子呢?”

“桌上就是你那錠。”石堅道。

陳元:“……”

給銀子純粹是個借口,陳元是可憐小姑娘獨自一人守皇陵,他将銀子放下。

李稷皺了眉,他覺得陳元不僅僅是失憶症那麽簡單,腦子還有可能壞了。

陳元問石堅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個黑衣人。

石堅指指自己一身黑衣。

陳元懶得跟他多說,拉着石堅準備走人,臨走前又再三交代了幾句,末了笑道:“改天一定來看你。”其實這話是想确定過兩日小姑娘人安全了嗎,幫人幫到底這是他的原則。

李稷怔愣在那兒,一動不動。

“小主子。”阿葉的出現讓他回神。

李稷恢複了平日的冷漠:“你覺得他像是裝的嗎?竟連我都不認得了。”

阿葉沒答,只問:“還殺他嗎?”

李稷沒作聲,他視線落在了桌上那錠銀子和那藥瓶上面,許久,才輕聲:“殺。”

“那……”

“你來殺。”

阿葉眼睛裏浮了笑:“好。”

……

出了皇陵好一會,石堅說:“那小姑娘不是一個人,那地有其他人,還都是高手。”

“真的?”陳元放下心來:“我就說嘛,皇陵可是皇家重地,肯定是要有高手守護,那我就放心了,省的那麽小的姑娘一個人守皇陵不仁道。”

石堅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陳元,“那小姑娘從氣質和眼神上來看,不像等閑之輩。”

“不像才好呢,一個小孩子在這半山腰的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要是普通人肯定小命都沒了。”陳元用他的思維來理解。

可這話聽到石堅耳朵裏就很驚詫了,他沒想到得了失憶症的小孫少爺居然能有如此見地,還真是又蠢又……可愛。

旁的不論,如今他竟能替一陌生小姑娘着想,着實可貴。

嗯,今晚的毒就免了。

回去的時候陳元才知道,那些箭是學院裏設置的機關,是為防止有學生偷逃特地設下的。

陳元覺得太喪心病狂,萬一真有學生被箭射死了,書院如何跟家裏人交代。

“凡來學院的學生,全都簽了生死狀的,死了,一律跟學院無關。”

陳元心頭無語,但眼下他關心的是:“我怎麽沒簽?”

“簽了。”

“什麽時候的事?”陳元吃驚,“我怎麽不記得?”

石堅:“你睡着的時候,相爺拿你的手摁的手印。”

陳元:“……”

穿過小樹林,就能看到學院的大概風貌了,四面高牆戒備森嚴,一路上山,路上好些之前掉落的弓箭,陳元停下來,彎腰去撿。

石堅不解:“撿這些廢箭做什麽?”

陳元玩笑:“這麽多箭,好些都完好無損,撿了二次倒賣豈不是小賺一筆?”

石堅:“……”

箭自然是沒撿了倒手二次販賣,回了書院,陳元就被杜老師叫去了,用現代話來說就是班主任。

這個班主任名叫杜修平,奇怪的是也是個腿腳不利索的人。

“出去玩夠了嗎?”杜修平擦着一把劍,聲音懶懶地問。

陳元低着頭:“學生知錯了。”

“擡頭看那邊。”杜修平下巴朝一處努了努,陳元順着看去,然後呆住了。

“全是你拿來賄賂學院其他人的,一分不少。”杜修平把劍放入鞘,“要不要數數?”

陳元再次呆住,趕忙搖頭:“學生真知錯了,還望老師放學生一馬,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只有深刻體會到錯誤所帶來的後果,才能長記性。”杜修平慢條斯理道:“你觸犯學院的鐵律,按理是要砍掉一雙手的,你若不舍得,砍掉雙腳也是可以的。”

我靠,這也太狠了吧。陳元皺了眉。

杜修平看看他,忽而一笑:“騙你玩的。”

陳元:“……”

“手腳是不用砍,犯了錯肯定是要受罰,就罰你寫個悔過書,再把院紀抄寫千遍,還有,這些錢全部充公。”

“充公?”陳元咕哝,這可是百萬吶。

“怎麽?不樂意?”杜修平挑高一側眉,側臉看他。

“哪能啊,這錢本就是孝敬書院的,充公學生沒意見,就是,”陳元頓了頓,帶着商量,“老師,院紀能不能少抄點?不如一百……”

“一萬遍。”杜修平無情打斷,“再說就十萬遍。”

陳元:“……”算你狠。

院律并不算厚,但千遍也是強人所難,還要寫悔改書,況且明日陳元還要早起訓練學習,抄不完是一定了,懲罰就懲罰,将他逐出更合他意,故而再抄了三遍後,陳元索性就抄了,躺在床上抖着腳發呆。

某個時刻,陳元看向房梁上的石堅:“石頭哥,我若是再作,書院會不會把我踢出去?”

石堅看着面前這個少年,清秀的俊顏,純良的笑容,但他深知這小狐貍不知心裏打什麽鬼主意呢,于是道:“你又想作什麽?”

“這兒不适合我,讀書習字還行,但習武練功騎馬射箭攀爬并不感興趣,做官我也不感興趣,我又不是不識字,讀書習字沒什麽意義,不如回家搞點別的,興許還能搞出一番大事業呢。”陳元說的是全是他心中所想,他一個現代人,用現代文明知識定能有一番作為,但困在這書院就不行了,至少體力上就是個大問題,書院的教學風格堪比特種兵,頂着這個十六歲纨绔少年的身軀,着實吃不消。

石堅眯眼看着面前傻樂的少年,連毛筆字都不會寫,不知誰給他的勇氣說出這麽一番話,他無奈搖搖頭,十分嫌棄,而後去了旁邊床上睡覺。

陳元消停了兩天,就又不老實了。

“石頭哥,借我點錢。”

石堅什麽都沒說,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陳元。

“哇,今日這麽爽快,你怎麽都不問我問你要錢幹嘛?”陳元笑着。

“你自有你的用處,你若沒用處何必張口問我要錢?”石堅冷淡道。

“真酷。”陳元一笑:“沒錯,有用處。”他把錢攥到手裏,“我是去賭博,欸,別瞪眼,今天學院休沐,自然要找點樂子,小賭怡情屬于娛樂,不會玩物喪志。”說罷甩下高馬尾跑了。

石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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