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被我魅力折服
對系統的恭喜,陳元不解,但沒多問,他可不想李稷心裏長什麽愛意的種子,退一萬步,即使真的有什麽,希望那是表弟對表哥的社會主義兄弟情!
這才是男男CP打開的正确方式。
“阿元,睡醒了嗎?”大夫人走了進來:“我的傻兒子,你這是打算睡到何時?”
陳元一個鯉魚打挺,跳下軟榻:“阿娘,孩兒早就醒了,阿爹不是說過,我在屋子裏待着比出去好。”
大夫人笑的溫柔:“你阿爹是疼你,外頭天冷,而且你從書院才回家兩天,是該好好在屋子裏休息。”
“阿娘你說了這麽多,總結起來就是,我出去容易惹事,還是待在屋裏比較好。”陳元笑着扶大夫人坐下,搬個板凳坐在跟前。
“有媽的孩子像個寶”這歌唱的真對,以前沒娘感覺不出來,現在有了娘真是切切實實感受到有娘疼愛的好。
“盯着娘傻笑什麽?”大夫人剝了個桂圓遞到陳元嘴邊。
陳元張嘴吃了:“孩兒是覺得有娘真好。”
這話叫大夫人笑出聲:“去了趟書院,回來,人乖了,嘴也甜了,看來當初你爹讓你去書院是對的。”
“是啊,讓我見識了那麽變态的一個書院。”陳元說着伸出那只曾被砍傷留下疤痕的胳膊:“阿娘你看,整日刀槍棍棒的,所謂刀劍無眼,我就被砍傷了,若不是搶救及時,這條胳膊就沒了。”
大夫人一驚:“怎麽從未聽你提起過?”再看那道清晰可見的疤,嘴唇抖了抖,雙手摸上:“你這傻孩子,臨走前娘不是跟你說了,若是在那待不下去,就給娘寫封信,娘一定說服你爹讓你回來。”說着紅了眼眶,憐愛的看着陳元:“一定很疼是不是?從小到大你哪受過這樣的苦,都怪娘,當初娘就該阻止你爹的,若不然你也不用受這樣的罪。”
眼見着大夫人淚珠滾落,陳元忙道:“阿娘阿娘,你怎哭上了,現在我不好好的在這嘛,早知對讓你這麽擔心,就不提這一茬了。”
“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其他傷?”大夫人絲絹擦淚:“告訴娘,哪裏還有傷。”
“沒了沒了,就這一處。”陳元把衣袖放下,後悔露出傷疤。
“你可不要瞞着娘。”大夫人眉頭緊鎖:“阿元,等你爹回來,娘就跟他說,過了年不讓你去書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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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毫不遲疑地點頭:“孩兒在這謝過阿娘。”
大夫人瞧着陳元高興的小樣,試探問:“你故意露出傷疤,為的就是讓娘主動找你爹讓你不再回書院是不是?”
陳元大方承認,并道:“阿娘真是聰慧過人,一猜一個準。”說着叫起苦來,一樁樁一件件講述自個在書院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真是好一個慘字。
“少在這叫苦。”陳衛昌走了進來。
“父親。”陳元站起身:“孩兒沒叫苦。”
“兒子在那的确吃了不少苦。”大夫人心疼道。
陳衛昌脫下襖子,坐到了大夫人身邊:“夫人吶你素來慣着阿元,過了年他可要十七了,若在再縱容他,日後真要釀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大錯,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這話十二分的在理,大夫人默不作聲。
陳衛昌繼續道:“平日裏逞兇耍混沒大沒小慣了,若再不管教,日後還不知做出什麽事來呢!”說罷看向大夫人:“夫人,你說是不是?”
陳元低下頭不吭聲了。
在理是在理,但陳元受傷讓大夫人後怕,便跟陳衛昌說了。
聽後,陳衛昌一改之前的嚴厲,一把拽陳元的胳膊:“真傷着了?”
“已經沒事了。”陳元抽回胳膊,定定神,乖道:“爹娘放心,孩兒已知錯了,如今與李稷成了好友,你們放寬心,孩兒絕不會再鬧出什麽混賬事來了。”
“好友?”夫妻倆皆是個吃驚,異口同聲,齊齊看向他。
“那還有假,你們兒子我儀表不才貌雙全,他被我的魅力折服,沒辦法,誰叫我就是招人喜歡。”說完俏皮的做了個wink。
陳衛昌夫婦:“…………”
……
在家老實了幾天,陳元覺得無聊,便讓人從木匠那裏弄來套東西,開始鼓搗些現代的玩意。
先弄了幾個簡易馬桶,給老爺子做了個手杖,又做了兩個彈弓。
“表哥,書院裏有教這些?”李耿瞧的稀奇:“我怎麽不記得?”
“你患了失憶症。”陳元逗他。
“啊?”李耿眉頭一皺,接着哼道:“你才患失憶症呢。”
陳元笑:“不傻嘛。”他把手上的彈弓遞給李耿:“給你的。”
李耿笑着接過,做出打的架勢:“小時候我玩過這個,還用石頭打過二哥呢。”
陳元看他:“你小時候沒少欺負他吧。”
“沒有沒有,”李耿忙擺手,心虛地:“我都是被大哥和幾個弟弟慫恿的。”
陳元哼笑:“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這些兄弟,別管大的小的都沒少欺負他。”
被說中,李耿沒反駁:“以前我的确錯了,日後,絕不會再欺負二哥了。”
“此話當真?你若食言,我一定揍你。”陳元彎起嘴角,抽回手:“兄弟如手足,親了總比結仇結怨好。”挑下眉,帶點好奇地問:“他的腳和胳膊怎麽回事?生下來就是殘疾嗎?”
“摔的,”李耿嘆息:“耽擱了看大夫,便落下了殘疾。”
陳元愣了,追問:“怎麽摔的?又怎麽耽擱的?”
李耿想了想:“聽宮裏的奴才說,二哥是小時候摔的,其他的我就不知了。”
陳元神色暗了暗,他猜出個大概,李稷生在冷宮,長在冷宮,摔了碰了病了,甚至死了都不一定有人管。
這吃人的封建等級制度!陳元不禁痛罵。
“表哥,你想什麽呢?”李耿不知道為什麽陳元看起來像是不高興了。
“我在想,”陳元看看手上的彈弓,又看了眼旁邊的馬桶:“走,給李稷那小子送東西去。”
路上,李耿忽然想起個事:“表哥,差點忘了告訴你,魏乾雙腳沒了。”
“?!”陳元眉頭一皺:“什麽時候的事?”
“就我們回家那日,途中他的馬車翻了,墜下山坡,等家丁找到他,雙腳已經沒了,人昏厥了過去,醒了,不知道雙腳怎麽沒的。”李耿說着大眼睛烏溜溜:“表哥,有傳言是山裏的猛獸鬼怪吃了他的雙腳。”
陳元笑一聲:“猛獸鬼怪?”
他視線看向車窗外,心裏有了某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