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過來,我給你揉揉……

李稷不肯,陳元直接點了他的穴道,拽過他的腳脫了鞋襪。

“陳元!”李稷不高興了:“你放肆!”

陳元笑眯眯:“你有本事就自己解開穴道,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下毒和點穴我學的最好了,可以說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李稷呵道:“吹牛。”

“吹牛不吹牛,能點的你不動就行。”陳元看着李稷的腳腕,那裏比尋常人關節大一些,腳也比別的男孩子白很多,如果單單看腳還真像個女孩子的腳,他伸手按在了李稷腳踝處:“是這裏疼對不對?”

李稷蹙眉,不理他。

陳元坐下,解了他的穴,李稷立刻抽回腳,還利索的用另外一只腳踹了陳元一下,占了小便宜,立馬樂的現出小孩該有的俏皮,嘿嘿一聲:“誰叫你點我穴。”

陳元被踹了也不惱,看着開心的李稷,他眼前一亮,多好啊,這才像一個十三歲孩子該有的樣子。

忽然冒出個略微可笑的想法,會不會從現在開始他多帶帶這個小孩,他的品性就會發生改變,日後等成了皇帝,就不會成為殺人不眨眼的暴君?

就好比蝴蝶效應,只要李稷有微小的變化,是不是就能帶動整個人巨大的變化?

【叮,恭喜宿主,已開啓改變狠厲小帝王副本模式】

陳元愣了一瞬,默默接了這任務,因他确實想改了李稷暴君的性格,畢竟,這也是他最後被群臣推翻的一大理由。

李稷見陳元發愣,誤以為他生氣了,收了收笑意:“踹疼你了?”

陳元回神,哼笑:“你弱的跟小雞崽子似的,踹不疼我。”

李稷瞪圓眼睛:“你坐這兒,再讓我踹一腳。”

陳元笑:“我傻啊,坐這兒讓你踹。”說着努努下巴:“坐過來,我給你揉揉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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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稷猶豫,抿着唇,假裝漫不經心地伸過腳:“我沒洗腳。”

“我若嫌你,就不給你揉了。”陳元輕哼一聲:“跟表哥說實話,是一到陰天下雨就疼還是平日裏也疼?”

“陰天下雨,走路多了都會疼。”李稷照實說了。

“胳膊呢?”

“胳膊也是。”李稷下意識的動了動胳膊:“當年胳膊摔斷了,後來自己長好了,可卻擡的費勁。”

“大夫怎麽說?”陳元看他,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父皇倒是命禦醫治療我,但還是落了殘疾。”李稷的腳已經很理所當然的放在陳元手邊,任由他揉,俨然一個高高在上的小霸王。

陳元手上力度稍稍加重了點,疼的李稷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卻沒抽回腳,只是腳趾頭動了動。

陳元竟覺得腳趾頭動的有點可愛,又看靠在那一臉享受的李稷,看起來跟一只小懶貓似的。

對醫術,陳元是不懂得的,頂多瞎揉揉緩解疼痛,手都揉酸了,偏偏小懶貓不僅沒有半點抽回腳的意思,還歪在那将睡将不睡的。

敢情這是把他當丫鬟使了。陳元瞄了李稷一眼,然後照着那白嫩嫩的腳丫子就是一巴掌。

疼的李稷當下清醒,直起身來,一雙貓兒眼瞪得圓溜溜:“你打我作什麽?”

“手累了,”陳元要笑不笑的:“打你一下,不至于生氣吧?”

李稷哼了聲,回怼:“我又沒讓你揉。”

“你真是不講理。”陳元回頭看他,少年稚嫩清瘦的臉上微微泛着點笑意,陳元忽然想象不出來李稷暴君該是什麽樣子。

“我乃皇子,你跟我講理?”

陳元挑了挑眉:“你小子少在我面前端什麽皇子架子。”稍作停頓,道:“魏乾的雙腳沒了。”

李稷穿襪子的手微頓,很直接:“我讓人砍的。”

陳元很意外他竟如此坦白,愣愣的看着他:“你倒是坦誠。”

李稷站起身來,冷笑:“你不就是想知道魏乾的雙腳是如何沒的。”

陳元還要說話,陳元冷冷搶白:“這麽說,今日你來是專程為這事?”

“不是。”陳元神情淡了淡:“随口問一句而已。”

李稷冷笑起來:“随口?”說着,他冰冷的眼神掃向陳元:“你是不是還想随口一句,我的心真狠。”

陳元眉頭一蹙,小聲回了句:“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話說完,李稷的表情扭曲起來:“雙腳是用來走路的,他既然用錯了地方,那就砍下來!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心狠手辣!”

陳元擰眉看着他:“他絆你一腳,你就砍了他雙腳,那麽,剛才我打你一巴掌,你是不是要把我的手剁下來?”

李稷的臉色更不好看了,那股狠勁上來了,淩厲地瞪過去,冷冷的和陳元對望:“我真後悔沒殺了你。”

“呵。”陳元一副我不怕的樣子:“現在殺也不晚,你要不……”他指了指牆上挂的長劍:“正好有把劍,我也不會反抗,你殺吧。”

李稷的臉一下子垮了,玉山将崩的後退了兩步,眼裏竟含了一包淚。

陳元登時後悔了,還未來得及挽救,就聽系統“叮”的一聲。

【好感值清零,危險系數五顆星,宿主珍重】

陳元:“…………?”

突然,李稷動了,瞬移過去,拔劍出鞘,直直朝陳元刺去。

好在陳元躲得及時,他想不到李稷這麽暴力,眼下保命要緊,逃為上策。

可李稷一個飛身堵在了門口,劍尖對準了陳元的脖子。

陳元驚出一身冷汗,悚然道:“你真想要我的命?”

李稷不置可否,他不想的,可暴脾氣上來自己都控制不住,想收回劍,卻又面子上過不去。

正這時,李耿回來了,抱這只小白兔開心地說:“表哥,二哥,阿葉給我逮了只小白兔,好可愛,我要帶回宮……”

下面的話沒說完,他給李稷陳元兩人的氛圍弄得怔了怔,緊張地問:“兩位哥哥你們倆在幹什麽?”

陳元答得自然:“你二哥給我看他的劍呢。”

李稷慢慢抽回劍,繃着小臉不作聲。

李耿傻白甜的一笑:“這樣啊。”說着忙給他們倆看他的小白兔,連連問可不可愛。

陳元敷衍幾句,拽着他走,李耿不解:“二哥還沒看呢。”

“臭小子你不走,我走了。”陳元闊步出了屋子。

李耿一臉茫然,不得不跟李稷說了句,抱着小白兔快步追了出去。

路上,陳元腿軟的靠在被子上,擰眉許久,看向正在溫柔撫摸小兔子的李耿,說:“養不活的。”

“為什麽?”李耿擡頭看他,小臉明晃晃的皺起來:“我吩咐奴才悉心照料,不,我親自照料,定能養活。”

陳元張張嘴,沒再忍心壞了小孩的心情,點頭:“嗯,如此能養活。”

李耿可愛一笑。

陳元又看了會李耿,問:“李稷比你大多少?”

“一個月。”李耿笑盈盈地。

大一個月,性格差別竟如此大,一個傻白甜,一個狠厲絕,陳元眉頭皺了皺,雙手枕在後腦勺後,幽幽的說:“小子,你說石頭能捂熱嗎?”

“能啊。”

陳元:“那冰塊呢?”

“也能。”

陳元俨然失笑,哼了一句:“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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