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假少爺又雙雙出招
王導聽說這件事後，立即召集大家開會，重新計算投票數據。
陸仟仟也趕到劇組，剛好與陸凡撞上。
重新計主角的票的事本來和陸凡無關，是仇編劇特地請他過來一趟。
兩人碰上時，陸仟仟情緒十分低落，身邊還有他的親友黃波不斷安慰他：“別擔心王導一定會給你個交代，再說了，這事本來就跟你沒關系。”
“我沒事。”陸仟仟悶悶不樂道。
再看向陸凡，陸凡朝他莞爾一下示意，然後轉身走進會議室。
陸仟仟的情緒更加低落，他原本以為自己能超過陸凡，連王導都保證，這次他能反超他一頭，而且網上的票數他也更多。
可誰也沒想到他網上的票數被人注水，甚至還被人查到了。
到底是誰陷害他？
為什麽他會那麽倒黴？
“瞧他得意的樣，還以為重新計票他就能贏一樣。”旁邊的黃波就瞧不慣陸凡突然變得一副溫順的樣子，他認為一個人的本性怎麽可能那麽快改變，肯定是在裝蒜。
要麽是變着法子暗中做手腳。
想到這，黃波突然神色凝重起來：“小陸，你說這事會不會跟陸哥有關？上次他也是這麽陷害你的。”
上次是原主在選定配角時，故意讓王導給主角增添一段跳井的戲份，想看他出醜。
那個時候正是冬天，陸仟仟為了事業明知陷阱還是義無反顧往裏跳。
沒想到跳井的戲，反而得到成為陸仟仟救女主的一個經典的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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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仟仟神情有些遲疑，其實他不是沒察覺出來，現在的陸凡根本沒有惡意，只是身邊的人一直對陸凡有偏見。
而偏見不是那麽容易消除，也不是人人都像陸仟仟那麽敏銳發覺陸凡變了。
“這次肯定不是前輩。”在劇組陸仟仟就是這麽喊的陸凡。
黃波見他被賣了還數錢，他一臉痛心疾首道：“你別忘記孫盛就是陸凡的朋友，水軍就是孫盛那邊的人買的，肯定是他故意陷害你的。”
這番話剛剛好讓王導聽見，他剛從洗手間出來，神色就開始不對勁。
其實他也懷疑是陸凡為了打壓陸仟仟不折手段做的。
可他沒有證據。
現在黃波一說，他也開始懷疑陸凡，沒錯孫盛是洪媒雜志社的主編，那個工作室也跟孫盛有關，如果說和陸凡沒關系。
傳出去誰信？
他又不是傻子，很多事不是空穴來風那麽簡單。
“小陸，你等下進去別說太多，其他的交給我。”王導覺得陸仟仟實在太單純，被人賣了，他都不願意懷疑陸凡。
難道就因為陸凡是陸家人，他才這麽偏袒？
真是個傻孩子，你當陸凡是家人，陸凡當你是家人嗎！
王導決定從私心上護陸仟仟一回，大不了，直接清空票數，誰也別玩。
反正他是導演，他說了算！這戲，陸仟仟必須主演！仙俠凡緣下傳才能将他徹底捧紅。
“謝謝導演，麻煩您了。”陸仟仟點點頭，業內的水深，王導也是資深前輩，二哥都說遇到大事只要聽他安排就行。
王導滿意點點頭：“進去吧。”
很快會議室門被打開，王導跟陸仟仟前後進來，讓參加會議的劇組成員和配角，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
果然陸仟仟很受王導重視。
再看看辦公長桌的另一位主，陸凡坐在左側首位，靠近導演的地方。
他卻低着頭刷着手機，好像是在給誰發信息。
因為會還沒正式開，不少人都在低頭刷手機關注各大平臺的熱帖，不止陸凡一人這麽做。
只是陸凡似乎去哪都紮眼。
陸仟仟落座在右側首位，同樣靠近導演。
王導入座後，他首先瞥了眼陸凡，繼而面對大家說：“現在拍攝初期，網上的輿論必須重視，只要處理好都不是問題。”
“陸凡你覺得呢？”
陸凡擡頭，他有些詫異，還以為王導會先找有應對經驗的同事先談，還輪不到他。
既然都被點名了，他總得說點什麽。
陸凡收起手機回答王導：“據說買水軍的人是洪媒雜志社旗下的工作室，王導不如直接從孫盛那邊開口，您是王導，孫盛要是想繼續撈仙俠凡緣的一手資料作為素材，就一定會配合您。”
誰也沒想到他直接抓重點，而不是像往常一樣東扯西扯，就是要拖到最後才進入主題。
然後造成會議一開就是二三小時。效率極低。
後面沒并排坐着的同事都忍不住小聲嘀咕：“吃錯藥了吧。”
“這一天天的還要刷新人幾次三觀。”
“噓！”副導趕緊讓人噤聲。
王導表情變了變，不過他很快正色幾分，問陸凡：“既然你都知道網上計票出問題，你不是事主，對于這次投票結果怎麽看？”
“因為馬上要重新選擇是用你的鏡頭，還是小陸的鏡頭，如今小陸的票數受争議，随時可能被撤下，你作為前輩難道沒有其他看法？”
陸凡有點好笑，最後一句話才是王導的心裏話吧。
他不慌不忙道：“王導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猶豫不決，有問題直接查就是了，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黑手。”
“這還需要讨論？不是用仟仟的就是用我的，是誰都沒問題，重要的是這部劇能否順利穩住輿論。”
說罷，他滿是無奈的語氣：“若是這部電視劇失去熱度，被人抵制，陷入停拍，我和仟仟誰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所以是誰的視頻，已經不重要了。”
此話一出。會議室其他人紛紛互相點頭，認為陸凡說的沒錯。
陸仟仟十分錯愕對着陸凡。
黃波在旁邊一臉懷疑，不過無論是誰有沒有對陸凡有成見，陸凡今天确實點到問題的關鍵。
仇編劇在人群中，忍不住暗地對陸凡投去贊許的目光，他第一個表态：“陸哥說的沒錯，計票反而變成次要的，用誰的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查出陷害的人。”
“今天對方能操控我們票數，明天也不是沒有其他可能，最重要是要揪住黑手。”
王導只好勉強點頭：“行，陸凡今天說的挺中聽的，如果大家沒意見就從工作室入手。”
這時陸凡又舉手：“那個，讓我參一份吧，畢竟此事還與我有關系。”
話出原本就懷疑他的黃波頓時在桌下拉陸仟仟的袖口，眼神暗示，你看我就說和陸凡有關系。
陸仟仟遲疑一下，什麽都沒說。
王導立刻追問陸凡：“你說和你有關系？是票數？還是其他？”
如果是票數，陸凡簡直是在自曝。
陸凡似乎早有應對，王導每句話都故意引導他和黑子有關系，他可不想無辜背黑鍋。讓大家中了孫盛的計。
反而讓孫盛這個陰險小人在背後瞧好戲。
他高高舉起手機，屏幕頁面剛好是自己吃早餐和磕瓜子被黑的帖子。
楊博立即投屏會議室的白板上，會議室所有人看得清清楚。
随着陸凡不斷往下拉評論區，下面清一色的評論地址與電腦ip都自動顯示同一個位置。
顯然早就有水軍的跡象。
陸凡道：“我們從一開始就被盯上，無論接下來做什麽，都會有人從我，或者從仟仟身上下手。”
他的話使得會議室的其他人臉色各異，有的人十分尴尬，當初這兩個帖子出現，他們還用小號幸災樂禍吃過瓜。
沒想到網絡黑手在那時就已經有盯上他們的跡象。
虧得他們沒發現還光顧着吃陸凡的瓜。
陸仟仟見此忍不住松口氣：“王導，這次前輩也是受害者。”
他的話讓某些人更心虛起來。
其實大家都懷疑過陸凡，從未想過陸凡會是受害者，哪怕是他肯定享受黑子的流量，畢竟黑紅也是流量。
他陸凡不就是靠這個炒熱度的嗎！
現在事情發生的跟他們想象的不一樣，同時讓有些人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該對陸凡有這麽嚴重的刻板印象？
王導臉色頓時沉重起來，如果不是陸凡搞的鬼，那就更棘手了。
網絡那麽大，這些賬號還沒有實名制能不能抓到人都難說！
更別說重新計算票數都不一定能獲得觀衆們的信任。
萬一中間再出點岔子，就跟陸凡說的，他們會徹底被網絡黑手鎖死。
無論是對付陸凡還是對付陸仟仟，都對下傳帶來影響。
何況此事真的和陸凡沒有關系！
原本将陸凡列為嫌疑人名單的王導，瞬間将他劃去。
王導悄然改變态度，他這個人見錢眼開，有私心，可他要是犯錯了，也是知廉恥的。
只不過這次拉不下臉對陸凡道歉。
他有些尴尬詢問：“陸凡你和孫盛是朋友，你看能不能幫一幫劇組，畢竟下傳的好壞也會影響你的戲路。”
陸凡搖搖頭道：“孫盛那人聽說我不是豪門血脈，他一早就将我拉黑了。”
對失去這種豬朋狗友，他的态度顯然無所謂。
王導可就麻煩了。
陸仟仟聽見這事，他低下頭，有些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二哥，讓他幫忙。
就在此時，陸凡的聲音又在會議室響起。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此話瞬間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王導和陸仟仟頓時将目光投向陸凡。
同時會議室的十幾道目光都齊聚在陸凡身上。
此刻的陸凡依坐在椅上，他神色端正，眉目有着數不清的成熟，從容啓唇一張一合間，給人一種感覺，他是個值得依靠十分穩重的男人。
會議室響起，陸凡铿锵有力的聲音：“既然幕後黑手那麽喜歡拿我們炒流量，不如将計就計，放長線釣大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