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休息,我給你拿瓶水!”文君同扶住他的肩膀,她沒有說話,可臉色白的吓人,文君同終是不忍,“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他關心的問候更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猛地推他一把,“我給你介紹女朋友,你為什麽不好好把握機會,為什麽?為什麽?”

文君同擔憂的看着她,小心翼翼道:“然然,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麽糟,秦小姐有自己喜歡的人。”

岳宛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自己安慰自己,也向他索取安慰,“君同,你告訴我,是我多想了對不對,是我多想了。”她邊說着還把自己中指的戒指晃到他眼前,“我們都已經訂婚了,雙方家長都同意的,還有伯父伯母,他們對我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

岳宛然說着就連最後的力氣都沒了,文君同憐惜的摟着她,神色不明,他很少有機會離她這麽近,即使有那麽一兩次,她的眼裏嘴裏心裏重複的全是另一個男人。

她眼裏的混亂如此的清晰,這讓他想到一年前那個混亂的清晨,那時她也是這樣呆在自己的懷裏,只是睡得很香甜,他們四肢交纏,周圍一切都還很安靜。就在昨天晚上,她從法國回來,剛去探望了自己的未婚夫,然後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文君同找到她的時候,她就開始胡亂說話,眼神迷蒙,嘴裏不住的念着一句話:“他忘不了那個死去的女人,他忘不了······”

他拍拍她的臉,“然然,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岳宛然滿臉都是痛楚,皺着眉頭,喃喃道:“我才不要回家,我才不要回家。”

“然然,聽話,叔叔阿姨會擔心的。”他勸哄着她,從小到大她耍脾氣的時候,他就是這麽做的。”

“我不回家,不回家。”

他無奈的扶額,只得把她先帶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原本只是一個很平常的晚上,他替她換鞋,然後把被子給她蓋到下巴,自己拿了一條毯子準備去沙發上湊合着睡一晚,哪知有雙手卻拽住了他的手指,“別走,別丢下我!”

文君同無奈,只得說:“那我等你先睡着了,我再出去,你安心睡吧。”

岳宛然卻在這時候睜開了迷蒙的眼睛,眼裏帶着濕濕的霧氣,雙手環住他的腰,“我要你抱着我,抱着我睡覺!”

文君同身上緊繃的那根弦徹底斷掉,蠶食着他言不由衷的神經,他低聲道:“不,然然,你別這樣。”嘴裏是這麽說着,可當她柔軟的身子緊緊靠上來的時候,他卻情不自禁的俯身抱住了她,這是他最好的夢裏也不敢奢望的一幕,有一天他鐘愛的女孩會緊緊靠在他的懷裏,還如此癡戀的吻着他。

文君同的理智全都一一坍塌,她要溫暖,他便只能給,從小到大他不都是這樣給她的,即使自己不是她所期望的那個人,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這一刻,只有唇上和身上的快感如此強烈,她是他的了,在他身下明媚妖豔的綻放,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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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快攀到頂峰的那一刻,他輕觸她嫣紅的面龐,“然然,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她沒回答他,只是更緊的和他交纏,極致的瘋狂在他們身體裏交彙着。

然而這一切只在她清醒前存在着,等到陽光升起,一切都變了。

岳宛然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她翻身坐起來,看到凝視着她的文君同,時間靜止了五秒,然後是她絕望的尖叫。

她馬上翻身下床,雙手哆嗦的去找自己的衣服,幾次都沒有成功,文君同默默的遞給她,被她一把奪過去,坐在床頭僵硬的往身上套衣服。

“然然,我······”文君同把一杯牛奶遞給她。

岳宛然滿臉是淚的看着他,将他手上的牛奶一掃,然後是玻璃杯砸到地板上清脆的聲音,如同此刻他的心髒,破碎一地。

她指責他,一字一句地說:“昨晚我們什麽事情都沒有,如果你敢讓趙亦知道,我饒不了你!”

就像喝了一口水的人還記得饑渴的滋味,文君同看着面前的女人,莫名的感到悲哀,昨晚的一切是他平淡人生裏最美的一場夢,對她而言只是璀璨人生裏的一個污點。

他當然沒有告訴趙亦,她用決然的态度成功把這個早晨變成了他心裏的痛,不舍丢棄的痛。他無數次的回想起那個混亂的夜晚,她到底有沒有看到他的眼睛,或是感到他最身不由己的愛戀,可是這些都無法确認,唯一可以确認的是,他最愛的那個女孩,視這鈔意外’為恥辱,連當秘密都不配,只有他一個人,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才敢翻出來啃噬自己的心髒。

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女孩還在他懷裏,只是依然為另一個男人迷失心智,他的手無力的放開,良久,他心痛的嘆息,“是啊,你們都訂婚了,你不要想的太多。”

然後感到空氣鑽入空虛的手心,心也變得無限悵然,如果從不曾擁有過,為什麽偏偏要給他南柯一夢。

夢醒時分

晚上一夥人聚餐的時候,趙亦聽到李助理說漫漫身體不舒服,就不下來了,他的房間在714,李助理在715,漫漫在716,下樓的時候他特意沒去敲她的門,現在聽到李助理這樣說,表示‘理解’。

以趙亦對漫漫的了解,肯再看見他那才是怪事,所以現在能夠做的,就是處理好他這方的難事。

大家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趙亦走到眉梢眼角全是笑意的岳宛然身邊,言簡意赅,“宛然,我們去走走,我有話要對你講!”

岳宛然臉上表情不變,一如在他面前的所有高傲瞬間,癡迷而投入。趙亦知道她是在掩飾自己的情緒,心底的确是有愧意,可是哪一個主動愛上的人是幸運的,他自身難保,都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想做全套的戲了。

晚上的海水像潑了一層濃郁的墨水,黏稠,黑暗,仿若人心。

岳宛然站在沙地上,雙手伸開,心中的郁氣也随着腥潮的海風一吹就過。

趙亦看她的樣子,雖是不忍,還是說了出來,“宛然,對不起,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這麽單獨相處了。”

“為什麽?”岳宛然轉過身,毫不避諱的看着他的眼睛,從前她就愛他的眼睛,深邃迷人,一不小心就會攝人心魄。

“理由很簡單,我愛上別的人了,不想欺騙你,不想傷害你,所以才告訴你!”

岳宛然吃驚怪異的冷笑了一聲,擡起自己的手指,上面的戒指依然璀璨迷人,“趙亦,這是你親自給我戴上去的,你忘了嗎,在我們雙方父母的見證下,你自己心甘情願戴上去的,我不是你可以抛棄的女朋友,而是未婚妻。”

趙亦看了看,好像從未認真看過手上的戒指,只一會兒的功夫,那戒指已經變作到他手心裏,“宛然,辜負你是我的錯,這戒指從今天起就沒有意義了,希望你能諒解我。”說完他朝着大海的方向把戒指扔了出去,岳宛然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看清,那戒指就仿若遇風即碎的泡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岳宛然呆愣的看着大海的方向,随即眼淚滴入沙中,她看着他控訴到,“你憑什麽丢了我的戒指,那是我未來丈夫的,你憑什麽?”

趙亦說:“你都說是你未來丈夫的了,所以并不屬于我。”

岳宛然眼裏的決然又回來了,她不是那種只會哭鬧的悲情女配,所以極致的絕望過後,反倒冷靜了下來,臉上甚至重回了笑意。

“趙亦,你我都知道,戒指只是形式,我們之間的婚姻意味着什麽,兩家公司雙贏互利,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你要擺脫掉,未來的路還很長。”

“宛然,在這件事情上我有愧于你,但是為了讓我們雙方更公平,我只有這樣做,你也不想嫁給一個想着別的女人的丈夫吧。”趙亦的口氣并不咄咄逼人,相反是真心實意的歉意。

岳宛然用力的踢了一腳底下的沙礫,拍了拍手,她說:“趙亦,你喜歡上了秦漫漫,真是荒唐啊,你喜歡她,那她喜歡你嗎?”

“宛然,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我也盡量想辦法讓你心裏痛快點,前提是我們能好聚好散。”

夜間的風把她的頭發吹着飄散起來,這個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倔強的像這海水。

“秦漫漫,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就讓你這麽癡迷,可惜的是,別人已經鐘情與人,你,在她心裏根本不算什麽,這是她親口對我說的。”

“這也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與你沒有關系。”

趙亦聽完岳宛然的話,心裏不是沒有焦灼,為的是她話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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