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

? 在易長庭的陪伴下又到醫院看了看已經打了微麻即将做第二次手術的君澤嚴。因麻藥的作用,顧生也沒和沉睡中的君澤嚴說上一句話語。

不過,聽了君澤嚴的主治醫生說,君澤嚴的皮膚及傷到的深層組織經過修複後效果應該是很不錯的,顧生在心裏又微微的舒了口氣。

他的同桌還是帥帥的、健健康康的看着舒服。

坐在易長庭的身邊,顧生一個哈欠接着一個哈欠的乘車回到了易宅,在易長庭搖頭淡笑中,天上又飄落了朵朵鵝毛般的雪花,将本似黑墨般的夜空點綴的熒熒雪白。

“下雪了。”下了車,顧生倒也不着急像往常似的跑到主宅暖和了,伸出手接了幾片幽幽落下來的白雪,一時忘記寒冷的他很是高興的感受着冬季越來越純淨的禮物。

“易先生。”暫接了管家職位的劉師傅将顧生的圍巾拿了過來站在易長庭的身旁呵呵笑了笑說道:“這麽冷的天,顧少還真有閑情逸致。”

“少年心性,讓他玩吧,今天他也受驚吓了。”說完後,易長庭将圍巾接了過來幾步走到顧生的身旁,先幫着将帽子帶上了後,這才将圍巾認真的圍在了顧生的脖子上。

看着被裹的只剩下一雙眼睛的少年,易長庭拍了拍這人身上積落的雪花溫和的開口道:“玩吧。”

裹得這麽嚴實,玩起來好不盡興啊。

雖然看着單薄但是從來火力都是充足的顧生看了看面前這個身穿的外套只是件黑色風衣的高大男人,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人,即使年輕但是年華大抵不似他了,穿的這麽的單薄還為他圍上圍巾怕他凍着,真是一個好叔叔。

這麽的一想,顧生便伸出了手,在面前年輕小叔叔溫和的目光下,将這人仔細幫他系好的圍巾又取了下來,踮起腳尖戴在了這人的脖子上。

“易先生,我們回去吧,太冷了。”知道他若不回去這人可能就在邊上欣賞着的顧生很是懂事的開了口。

看着少年認真的擔心着他的眉眼,易長庭心思一動,早已不知道孤單為何物的他突然覺得,這少年若是真的在他身邊長大了,成人了,不防也是件美好的事情。這人在他的身邊就這麽的站着,只這麽一想,他的心竟有了絲雀躍。

“易先生?”看着這人的目光直直的望着他,顧生将身體往前一傾,玩笑的将接過雪花的手突襲的按在了易長庭的臉上。

“呵呵呵呵。”一天的擔驚受怕,這個時候,在面前的這個看上去氣質很是讓人害怕的男人面前,顧生的心不知怎麽的竟覺得格外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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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因為熟悉了。

“手怎麽這麽涼。”易長庭皺了皺眉,将少年冰涼的雙手從自己的臉上拿了下來握在了手中幫着少年傳遞着熱量。

“好了,回去了。”看着面前白雪之中的豔色,易長庭笑了笑,心情從來沒有過得好。

安穩的睡了一覺,因硫酸事件,學校短信通知讓學生們提前開始了寒假假期。寒假考試的時間沒有變化,只是考試的方式另行通知,複習也跟着提前而來的寒假改在了他們各自的家裏。

想必多人受傷讓學校的領導很是頭疼。

不上學了,顧生也沒怎麽賴床,一大早便早早的起床跟着易長庭鍛煉身體了。

這人如今在他心裏早已沒有‘當年’那麽的讓他感覺忐忑了,他也願意多多的與之親近。

早晨的空氣很是冰涼,跟冷風機吹出的涼風似的,吸入了肺裏不是那麽的讓人好受。

剛開始顧生還帶着一個大口罩慢慢的跟在易長庭的身邊跑着。随着體溫減升,太熱了的顧生便想把外衣脫掉。

“別脫。”不見有一絲氣喘的易長庭伸出手按下了身旁少年手上的動作。

“剛出了汗就把衣服脫掉會感冒的。”

“易先生,你為什麽都沒出汗啊?”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顧生上下看了看只是面色紅潤一些的某人,心裏很是羨慕嫉妒恨。

這人,都一大把年紀了,體力還這麽的好,要知道,在他們學校,即使是長跑冠軍他的同桌,跑完步也不能做到面不改色的。

提起他的同桌,顧生琢磨着一會兒要帶什麽東西去看看那人,也不知道今天君澤嚴的傷口還痛的厲害麽?雖然那人信誓旦旦的說只是小傷而已,可是他卻是堅決不信的,想到這裏,顧生又覺得太過愧疚了。

不變顧生的思緒,還不到三十年齡便已‘一大把’的易長庭看着羨慕嫉妒恨還沒落下眉目的少年心情舒暢的玩笑道:“無論在哪方面,我的體力都是很好的。”

無論在哪方面?!

在對方淡定的不能在淡定的面色下,顧生收起游走的思緒有些吃驚暗道,易先生,這是在和他說小黃笑話麽?

真是,比他同學說的還讓人想入非非了。果然沒經驗的完全不能和有經驗的相比。

以為顧生聽不懂的易長庭卻看到這少年眼神竟有了些羞澀,顯然這人看着他思緒不知又想到哪裏去了。

現在的未成年人懂得還是挺多的。

一個随意的說笑,突然就讓顧生在易長庭的心裏成長了那麽一些。

給自己下了不小的心裏暗示圓滿的吃過了早飯,顧生在易長庭溫暖又舒适的書房溫習着功課,而易長庭卻被成副總裁再三催促的坐車去了總公司。

複習了幾章後,正當顧生想着要給易長庭打電話說要去看望君澤嚴的時候,他的手機掐着點的響了起來。

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陳嘉打來的,覺得這人可能是因為君澤嚴的事的顧生随手便接通了電話。

“顧生,閑着的吧,一起去看望君澤嚴吧?”

“你不是在市區麽?”用不着特意等他吧。

“這個。”陳嘉口氣一頓,看了看不遠處的在爐火旁沙發上坐着的淡定看報紙的某人有些咬牙的說道:“被壞蛋擄到郊區了,你去麽?我順便帶上你。”

“去。”顧生點了點頭也不問那麽多,反正聽這人一如往昔的口氣,擄走這人的一定不是什麽壞人。

“易先生。”挂了陳嘉的電話後,顧生随手便給易長庭打了一個。

“遇到難題了?”

顧生:“...”他有那麽笨麽。

“我想去醫院看望君澤嚴。”

“哦,這樣,我讓老劉送你。”

“不用,剛才陳嘉打電話說,他想和我一起去,正好順路過來接我。”

“陳嘉?”

以為自己沒說明白,正要繼續開口解釋陳嘉是他好友的顧生只聽電話那頭的易長庭又道:“哦,唐紳家的,行,你們一起去吧。”

“好。”挂了電話,将自己的書本整理了整理,顧生便上樓換衣服去了。

将近中午,陽光燦爛。

氣溫依然零下,和劉師傅一起出了易宅的大門,上了陳嘉的車子,顧生朝着在車旁不遠處微笑站着的看着他的劉師傅揮了揮手。

“再見,劉管家。”雖然人家是暫接他大伯的位置,可是出于禮貌他還是要叫人管家的。

“再見。”

車子啓動後,直到開出很遠,顧生依然還能看到劉師傅帶着下屬在易宅門口站着。

送他的話,這也未免太客氣了。

“聽說小雪毀容了,真的假的?”路上,顧生聽陳嘉如此的問道。

“小雪?”誰啊,這人,不是該問君澤嚴的傷勢的麽?

沒聽到顧生回答,陳嘉也沒在意,繼續自顧自的道:“哎呦,女神毀容了,太可惜了,你說我要不要給她贊助點整容費、後期治療費什麽的。”

雖然不知道小雪是誰,可是陳嘉若是仗義疏財那也算是好事了,顧生剛要點頭只聽陳嘉又道:“哎呀,真是太可惜了,那麽漂亮,這容貌毀了,整了容可就不是純天然清新小美女了,唉,不是我的菜啊,那以後我要請誰吃飯啊,追都沒人追了?”

看着身旁一臉糾結煩惱的某人,顧生無語。

以前君澤嚴說這人很欠收拾,他還不信。現在,顧生信了。

這人,以後就該娶個兇悍點的老婆,将之管的嚴嚴實實的。

糾結了好一會兒,陳嘉終于想到自家好友君澤嚴了,他轉頭看着顧生道:“按理說,憑澤嚴的身手不該傷的那麽狠啊,當時他是不是在發花癡所以反應遲鈍了?”

以為誰都像你啊。

“君澤嚴是為了救我,人家是英雄,懂?”

顧生揮了揮拳頭,表示不想再聽到有人對自家救命恩人的人格攻擊了。

“懂。”陳嘉無語,繼而又一臉的酸味,君澤嚴怎麽對他身旁投錯胎的小子這麽的好。

“對了。”心中怎麽都藏不住秘密的陳嘉擠眉弄眼的又說道:“我有一個秘密。”

顧生眨眼點頭:“哦。”

等了一會兒沒見這人問,陳嘉一臉着急:“你怎麽不問啊?”

“問什麽?”顧生無語,既然是秘密他幹嘛亂人隐私。

“靠!”服了這人的陳嘉只好自己開口:“小南老師好像有對象了。”

“哦。”顧生淡定,大學生有對象很正常吧,這算什麽秘密。

“我發現你這人好無趣啊。”不是應該做出一副很八卦的樣子麽?

“怎麽無趣了,南侬就不該找女朋友麽?”人又不是和尚。

“可是,他的對象是男的,和我們一樣,帶把的,純爺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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