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6.05‖
宋景懷舔舔草莓味棒棒糖,乖乖地幫他拎行李:“耗子好慢好慢,遲到了一天。”
程銘昊無奈:“我也不想好麽?情況怎樣了。”
“哈?能怎麽樣啊,我又不是主角,只能幫你拖着導演。”宋景懷晃晃糖棒,“我就怕你乘機延誤,知道你獲選後,我就趕來啦。我去告訴導演你的情況啦,導演說他表示理解,這幾天會抽空見你,但是時間說不準。耗子,這個導演好大牌的,你要注意點哦。”
“什麽情況?”程銘昊好奇。
“我說不上來,就是他給我的感覺是,他很瞧不起我。知道你趕不過來時,冷哼了一聲,我聽着好像有點輕視你的味道。”宋景懷皺着眉頭,好像提起這個導演,是一件令他很厭惡的事情,“我好不喜歡他。他看我時都是微昂着頭,側眼看,好瞧不起我的樣子。”
程銘昊頭疼了:“估計是看不起我,認為我的歌能獲選很不可思議。”
“總之你要小心哈,導演不好應付,你不要輕易得罪他啦。”
等到見到導演,程銘昊才知道這導演何止是難應付,簡直是要上天!
Jeff幫約了導演幾次,導演都說沒空、好忙,把程銘昊急得團團轉,眼看都要到新單發行的截止日期了,他再不回國耗在這裏,會耽誤他的工作。
幸好,導演大概是看在Jeff面子上,跟程銘昊約在明天下午的街角咖啡館。
約談當天,程銘昊沒帶宋景懷去,見到導演時,他也想大喊卧槽,有你這麽耍大牌的麽!45度明媚憂傷的看人角度是怎麽回事,瞧不起人麽?!
導演是個中年男子,一雙眼犀利得很,落在程銘昊身上的目光,像要把他抽筋剝骨一樣,淩厲又充滿不屑。
“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夥計,老實說,你的歌并不算完美,只不過劇組都給Jeff一份面子,一致認為你的歌最好,所以我才選用這首歌。你知道,跟你一起參選的有很多知名歌手,比如……”導演念了很多知名歌手的名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目光透過咖啡杯穿透出去,以為能看到程銘昊變臉,誰知道程銘昊啥表情都沒有,他悻悻放下咖啡杯,“總之,你能獲選很不容易,這都是大家的功勞。”
“謝謝誇獎。”程銘昊內心忍不住翻白眼,這麽奇葩的誇獎方式也是醉,話語裏濃濃的“其實我不想用你的歌,但是大家都看在Jeff面子上用你的歌,我只能被迫用你的歌,還不快點來感恩頌德感謝我”的意味,程銘昊呵呵噠,将準備好的禮物送出去,“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們笑納。”
導演點點頭,毫不客氣地收下,謝都不說一聲,兩人陷入沉默。
其實導演不只是小瞧程銘昊,他小瞧的是整個華語樂壇,因為在程銘昊之前,沒有一位華人能擠入單曲榜Billboard Hot 100,以及專輯榜Billboard 200,在他淺薄的認知裏,他認為華語樂壇就像一顆微塵,根本不值一提。聽了程銘昊的歌,在感到震驚的同時,也下意識地否認程銘昊的才華,認為他是關系戶,這首歌形成過程中肯定有Jeff參與幫忙。
“請問導演你對這首歌有什麽看法?你認為不完美在什麽地方?”程銘昊很有禮貌地發問。
導演微不可查地冷哼一聲,板着臉道:“我想你知道,歌曲都能通過後期處理。”潛臺詞就是我覺得你這首歌也是通過後期處理,效果才那麽好,不是現場演唱,我都不認,總之我就是不信那是你的實力,哼哼。
程銘昊笑容僵硬,這特麽也太看不起人了,不相信他的才華是嗎,看老子打shi你的臉!
“不如,我現場演唱給你聽?”正好咖啡館中央有一臺鋼琴,程銘昊獲得服務員同意後,坐到鋼琴前,先是一段慢旋律的前奏,接着手指加快彈奏速度,進入快節奏高音部分,驟然開歌喉,唱出情感激烈,近乎撕心裂肺的高音,頗有一種在戰場上失去愛人,悲痛又為愛人感到驕傲的悲壯。唱完情感最濃烈最高亢、同時這是整首歌最難的部分,他就停下了,按鍵揚出的音符輕輕在空中飄蕩,慢慢消失,Ending……這是公衆場合,為了避免會被盜歌,程銘昊機智的只唱最難部分,一曲完畢,有的顧客興奮地鼓掌歡呼,給他豎起了大拇指,導演一臉懵逼,沒有說話。
這個效果還不夠的樣子,程銘昊沒走開,向導演邀道:“如果這個效果還不讓你滿意,你可以布置主題讓我演唱。”
導演抿緊雙唇,說了一個主題:“怒。”
程銘昊內心發笑,這個主題對暴脾氣的他來說,最合适不過了有木有。
他深吸口氣,回想過去讓他怒火最旺的經歷,那是他們上高中時,宋景懷參加運動會的長跑,他腿長又有舞蹈底子,體力很好,長跑開始,就遙遙領先其他選手,當他超過倒數幾位選手一圈,從他們身邊跑過時,有位選手惡意推了宋景懷一把。宋景懷摔倒了,那時候跑道還是煤渣地,這一摔,手和膝蓋立刻被細碎的煤渣磨出血來,宋景懷咬牙爬起來,一瘸一拐地繼續跑,幸好他追上了第一名,拿下了名次。當時衆人都沒看到事情經過,程銘昊卻看得很清楚,到醫護室看望宋景懷後,他憤怒地找到推宋景懷的選手,把那人揍得爹媽都不認識,還大膽放話出去,誰特麽敢傷害宋景懷,老子就斃了他!結果程銘昊因此收獲了無數小弟,成為高中時代的校園大哥。
當年的場景如今已經模糊,但那口怨氣與怒火仍舊未消,程銘昊猛按鋼琴鍵,一段跳躍的音符跳出,旋律激昂誇張,頗有向天宣洩怒火的大架勢,程銘昊腹腔用力,發出近似低吼的聲音,充分展示發怒之人內心洶湧狂猛的波瀾情感。
一曲結束,顧客的掌聲拍得快瘋了,有顧客點心都不吃了,站在鋼琴臺前全程錄像。
導演的臉黑了黑,又布置新主題:“悲痛。”
憤怒容易,但悲痛的心情最難醞釀,如果沒經歷過類似生離死別這種痛苦的人,無法演奏出那種激烈難受的情感。然而程銘昊偏偏經歷過宋景懷摔下樓梯事件,那種悲痛的心情至今仍不能忘,随着沉重的旋律奏響,他低聲哼唱,旋律傷感,但曲子并不只是悲傷那麽簡單,還摻雜有痛而失聲、痛而悲憤的強烈情感,一曲下來,竟然有女顧客抹着眼角,聞聲流淚。
恰逢下班時間,越來越多人進入咖啡館,位置還沒坐,就被程銘昊的即興演唱吸引住了,圍在鋼琴臺邊欣賞。
導演的臉已經裂了,被重新刷新的認知正在惡狠狠地沖擊他內心,他完全說不出話來。
圍觀群衆湊熱鬧,給程銘昊布置了新主題,程銘昊游刃有餘,即興演唱符合主題的歌曲,一開始他還只是純哼唱,到後面唱得開心,他就即興接上歌詞演唱。因為即興,歌詞都是從閱歷不凡的肚子裏搜.刮拼湊而成,有些不是特別完美,但完全不影響整首曲子的動聽效果。
很多有才華的歌手都能即興演唱,但能即興創作加演唱的歌手,屈指可數。
有顧客認得程銘昊,興奮地尖叫,不認識他的,就會問他是誰,一個告訴一個,不到幾分鐘,程銘昊的名字就被所有顧客挂在了嘴邊。
一位顧客拉着女友的手走過來,兩人甜蜜地相視一笑,男方說:“今天是我女朋友生日,朋友,你能送一首歌給我女朋友嗎?”
“當然,為什麽不呢?”程銘昊注意到男方口袋有些微鼓起,像個四方小盒狀,他猜那是婚戒,于是指按琴鍵,一首慶祝生日的求婚式戀曲傾瀉而出,歡快的唱腔表達出男友想向女友求婚的喜悅心情。
男子趁着音樂高.潮,當場半跪,拿出婚戒向女友求婚,女友輕掩雙唇,驚喜得落淚,圍觀群衆湊熱鬧地拍照錄像,大喊“接受、接受、接受”,女友灑淚點頭接受,男子站起來,将婚戒戴入她的無名指,擁着她熱吻。
圍觀群衆歡呼聲更興奮,咔咔咔的拍照聲不絕于耳。
這段視頻被網友放到了全球最大的視頻網站youtube上,不到半小時,觀看量就高達一萬。觀衆嘤嘤嘤表示,即興演唱加求婚,不要太浪漫,單身汪一只,求男票一枚,我也要即興演唱的高級待遇。
這段求婚視頻,主角是男女戀人,程銘昊反而成為了背景。沒多久,就有不甘程銘昊淪為背景板的歌迷,将程銘昊即興唱作的全程視頻放到youtube上,一開始轉發量少得可憐,但随着歌迷将廣告打到求婚視頻的評論區,這個視頻就火爆了。
這個歌手是誰,簡直吓哭,即興唱作不要太棒,亞洲有幾個人有這水平?這才華逆天了!
程銘昊歌迷雄赳赳氣昂昂,昂首挺胸來評論區刷存在感了:看到木有,那是我們的男神程銘昊,就是演唱《time to dance》的男歌手,挺胸!
求婚視頻剛上熱搜榜,立刻被程銘昊的視頻刷下來,雄踞榜首長達數日。
咖啡館現場也有華人,把視頻放到了國內視頻網站、微博,不到一天,#程銘昊即興唱作#成為了國內外熱門話題,讨論度持續不下,更有人将程銘昊與其他國外知名唱作歌手對比,借程銘昊,把國外知名唱作歌手拉出來秀一把存在感,刷高知名度,互惠互利。
程銘昊捧着ipad欣賞自己流弊哄哄的視頻,樂滋滋地親了宋景懷一口:“阿景,可惜你不在現場,沒看到導演那張臉,都變成茄子色了。出了口氣,爽快!”
“好可惜好可惜。”宋景懷咬着草莓味棒棒糖,“我也好想看看啊,這麽經典的鏡頭,你都不叫我,應該讓人把導演的變臉拍下來。”
“早知道我先叫你過來再即興唱作了。”程銘昊遺憾地道,“算了,大牌導演也是要面子的,當衆打臉就好,不能太過分。某方面說,我還得感謝他呢,不然我也不會那麽快紅遍網絡。”
宋景懷拿糖棒戳戳程銘昊的臉:“後來他有沒有為難你啊?”
“他能拿我怎麽着,逼我即興唱作的是他,又不是我故意賣弄。”程銘昊聳肩道,“這是他自找的,你都不知道他跟我告別時臉有多臭,向我道歉時口氣有多僵,讓他瞧不起我,自找沒趣。”
“耗子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會即興唱作啊。”宋景懷不滿地道。
“我知道你老公厲害了吧!”程銘昊拍胸口,得意地說,“你當我這些年白混的麽,我一直在學習、進步,快,獎勵一個。”他把臉湊過去,潛臺詞就是要宋景懷給個親親。
宋景懷跑下床,在包包裏撈了半天,拿出一根放得快融化的草莓味棒棒糖遞給他:“給你獎勵,這是跟着我漂洋過海的國産貨,讓你回味一下家鄉的味道。噢,不要嫌棄它快化了,這說明它經歷了漫長的旅途,歷經千辛才來到你手裏,好不容易啊。”
“……”特麽地第一次見這麽“有道理”的送禮理由,程銘昊惡聲惡氣扯過棒棒糖,剝開糖紙,笑眯眯地哄道,“張嘴,啊,我看看你長蛀牙沒有。”
宋景懷呆呆地乖乖張嘴:“啊……唔。”嘴裏頓時被塞了一根融化的草莓味棒棒糖。
“乖,吃完了我還有。”
宋景懷氣呼呼地瞪程銘昊:“我不給你驚喜禮物了。”
“你準備好了?”程銘昊驚喜,“快給我,你賭輸了要送驚喜!這棒棒糖我幫你吃。”麻利地從宋景懷口中抽出棒棒糖,塞自己嘴裏。
“不給啦不給啦,我留着自己用。”
“不要啊!”程銘昊淚流滿面,苦逼地連哄帶勸,求饒了半小時才讓老婆大人松口。
“還沒那麽快給你,等幾天後,乖啦。”
幾天後?程銘昊掐指一算,他的婚戒也應該做好了,今天那邊發了樣本照片給他,樣本打造得非常完美,相信成品會更精致華麗。本來他也沒想過會拿下《時之戰》主題曲,所以就定制了婚戒,打算做打賭輸掉的驚喜禮物。既然選曲通過,婚戒就不能作為驚喜禮物了。
程銘昊好奇地黏在宋景懷身上,試探地打聽:“你送我什麽?乖,告訴我,我送你一打草莓味棒棒糖和小熊娃娃。”
宋景懷:“說了就不驚喜啦,你拿草莓味棒棒糖和小熊娃娃誘.惑我也沒用。”
“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感謝你幫我約這個臭屁導演……”
手機響起,打斷了他的話。一看,是Jeff。
“夥計,我在youtube看到你的視頻,簡直太棒了!”Jeff聲音充滿喜悅,“你怎麽會想到要即興唱作?”得知事情經過,Jeff哈哈大笑,“說實話夥計,我本來還擔心你應付不了這位導演,你知道他的想法比較獨特,他對你們中.國人有點成見,但你很完美地向他展示了中.國人才華,相信我,你前途無量,以後一定會有大發展。你知道華語樂壇還不成熟,發展前途不行,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到美國發展?我保證你的發展道路會越來越寬。”
按照爽文小說套路,這時候程銘昊應該仰天大笑三聲,激動地捧着電話大喊,大哥,求帶我飛,高興地抱着老婆麽麽噠,然後擦槍走火,順利滾上.床單,開車炖肉。可這是現實,不是小說。
程銘昊确實有一瞬間的喜悅,Jeff向他提出邀請,有很大可能會幫他拓寬發展道路,讓他一步登天,邁向全球。
華語樂壇确實發展前途不行,市場不夠寬闊,近年來也有不少藝人為了向全球發展,離開華語樂壇,改簽國外唱片公司,或者加入外國國籍。
程銘昊不是不心動,只是一方面CTY對他有恩,另一方面他産生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我很抱歉,我不會離開華語樂壇,雖然這個樂壇還不成熟,市場前景不好,也不完美,但我相信将來它會發展得更好,會有更多的華語藝人走向全球市場。謝謝你,Jeff,希望将來有機會能與你合作。”
“噢那太可惜了,”Jeff遺憾道,“我尊重你的選擇,也祝你們樂壇發展越來越好,你的前途越來越光明,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謝謝。”
“哈?我還以為你會接受Jeff邀請呢。”宋景懷知道後,詫異地道。
程銘昊道:“我也以為我會接受,但沒想到自己會下意識拒絕。你知不知道,剛才我萌生了一個念頭,我想為華語樂壇盡一份力,把更多的藝人帶向全球,讓看不起我們的人見識到我們能力!”
“那你準備怎麽做啊?”宋景懷認真做個不懂就問的乖寶寶。
“不知道!”程銘昊果斷幹脆,親了他一口,攬着他躺倒,麻利關燈,“睡覺!”
程銘昊是真不知道,典型的一時沖動頭腦發熱,祝玉成知道這事後氣得大罵他三百回合,白白錯失這個大好機會!
程銘昊有條有理的反駁:“我要是走了,以後誰給你們賺大錢?!”
踏馬噠,說得好有道理,祝玉成無言以對。
回國後,程銘昊逮着宋景懷不在的那天,早上趕去C城,領取定制的婚戒,中午又立刻趕回來,讓巫陽幫忙布置家裏,準備搞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
宋景懷回到家,迎面伸來一只(。ˇεˇ。)臉的大熊貓娃娃。
“哇,好可愛的熊娃娃。”摸摸熊頭,好軟好舒服,娃娃脖上的絲帶還挂着一根熊頭狀的超大棒棒糖,宋景懷開心地笑道,“都是送給我的嗎?”
“當然!”雖然家裏熊娃娃已經多到要專門騰個房間來放的地步,但在街上看到這個娃娃,程銘昊還是忍不住心動購買下來。
“好可愛。”看着娃娃的(。ˇεˇ。)臉,宋景懷忍不住親了上去,“mua~”
程銘昊醋意滿滿:“你怎麽親娃娃,不親我?!”
“哈?你有娃娃那麽萌嗎?”宋景懷捏捏程銘昊的臉,“不萌不萌,還是娃娃可愛,mua……唔。”嘴巴被吃醋的程銘昊叼過去,吻了個熱火朝天。
一吻結束,程銘昊抽出熊娃娃脖上的棒棒糖,無視宋景懷(☆ω☆)的眼神:“吃完飯再吃。”
拉他到準備豐盛的飯桌上就坐,宋景懷的雙眼更加閃亮,餐桌上放置兩盞蠟燭燈,燈光昏暗,頗有幾分燭光晚餐的味道:“好多好多菜,今天什麽日子啊,又送禮又吃大魚大肉。”
“好日子!”程銘昊給他倒了杯果酒,“來,幹杯!慶祝我的歌獲選《時之戰》主題曲。”
“幹杯!”
一杯飲下,程銘昊把宋景懷盯了很久的雞腿夾到他碗裏,寵溺地看他大快朵頤。
飽餐一頓,程銘昊把棒棒糖遞給宋景懷:“打開看看。”
剝開糖紙,宋景懷驚喜地道:“哇!”
這是一根特殊的棒棒糖,糖形是立體熊頭狀,半透明的熊頭體內竟然是他們兩人的大頭合影照。兩人的笑容燦爛,目光裏的幸福甜得糖都快化了。
“喜歡吧?我特意定做的,草莓口味。”程銘昊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好可怕啊,我要把耗子的腦袋吃掉啦。”
“……你就不能有點情.趣?!”
宋景懷含住棒棒糖,無辜眨眼:“我說的是事實啊。”
無辜小眼神簡直不要太萌,程銘昊捂心口,嘤嘤嘤敗倒在小眼神下。
“為了慶祝我獲選,我送你一份禮物。”程銘昊興致勃勃拿出準備已久的婚戒盒子,正準備擺到桌上,宋景懷插話:“哈?不是應該我送嗎?我都準備好了,打算今晚送給你呢。”
“你準備好了?”程銘昊吃驚,“那我們一起放上來,看誰動作快,動作慢的要受懲罰!”
“好啊,”宋景懷準備就緒,“三……”他立刻把禮物放上桌面,“一。好啦,你輸了。”
程銘昊的手在半空僵住:“……你可以再無恥一點麽?”
“可以噠。”宋景懷樂滋滋地晃晃腦袋,“你送的什麽,怎麽也是小盒子?”
神奇,兩人送的禮物都是小盒子包裝,程銘昊眼皮一跳:“你送的是什麽?”
“那你送的又是什麽?”
“一起打開?”
“好,三……”
兩人同時打開自己的小盒子。
“二、一……啊哦。”宋景懷數完數時,小盒子內的禮物同時展現。
程銘昊:“⊙A⊙”
宋景懷:“⊙▽⊙”
兩對婚戒……每一對婚戒都設計精美,做工精致、華麗,看得出來都是價值不菲的至寶。
“你也送婚戒?”
“你也送婚戒啊?”
異口同聲。
程銘昊:“我以為我會落選,我就去定做了。”
宋景懷:“我覺得我會輸,我就去定做啦。”
又異口同聲。
程銘昊:“這是我親手設計的。”
宋景懷:“這是我親手設計噠。”
還是異口同聲。
程銘昊:“⊙A⊙”
宋景懷:“⊙▽⊙”
程銘昊他頭好疼,怎麽兩人腦洞這時候撞到一起了,兩對婚戒,怎麽戴?
作者有話要說: 宋景懷:“以後我每天都能吃耗子的腦袋了,感覺棒棒噠。”
程銘昊:“……”
感謝蜜餞的地雷,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