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05‖

演員是一位看起來很嚴肅的高個男子，長相算不上英俊，只能說一般，但線條剛毅，很有軍警的氣勢，程銘昊見到他時，都忍不住想立正，挺直胸膛給他敬個禮，端端正正喊一聲“首長好”，足以可見他的氣勢有多兇猛。

今天齊烏的戲份暫時拍完，中場休息，程銘昊給他遞去一瓶冰涼的可樂：“新鮮出爐的可樂！”

齊烏被逗笑了，一邊接受白荼親密的擦汗，一邊擰開可樂豪飲：“你最近沒事做麽？總來探班，還帶壞你老婆。”

“什麽話！”程銘昊錘了他肩頭一下，齊烏的胳膊徹底痊愈，傷疤都沒留下，簡直不要太棒，“我這是帶老婆來體味人生……”

宋景懷打斷：“耗子說天氣太熱，會曬黑，不給我出來，他說他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在家吃草莓味棒棒糖。”

“……我什麽時候說過？”程銘昊瞪大眼，“我只叫你最近少出外頭曬，太陽毒.辣。”

“一樣啊，”宋景懷舔舔草莓味棒棒糖，“都是叫我享受生活，享受草莓味棒棒糖。”

齊烏忍俊不禁：“你們來探班我很高興。不過也不要因此耽誤了工作，阿昊你最近也要發單了吧。”

“準備發專輯，正在準備當中，還差一首歌沒寫好，在家悶得慌，我出來找找靈感。”程銘昊道。

“沒耽誤工作就好，有需要幫忙的就說。”齊烏笑道。

“肯定會說，”程銘昊遺憾搖頭，“其實我挺想跟你單獨合唱一首歌的，可惜錯過機會了。”

齊烏微笑：“以後會有合适的人，與你合唱的。比起我來，你們倆好像至今都沒有正式的合唱曲目吧。”

“是啊，”程銘昊給東張西望的宋景懷擦汗，“可惜還沒合适的機會。”

他現在是國內巨星，即使沒有活動，各大論壇、娛樂網站也會翻他舊聞出來炒一下，創造話題。

祝玉成說，等紅到他這地步，就不用經常抛頭露面，在各大銀幕前露臉了，老刷存在感，容易引起反感，适當地出席一些高大上的活動，全線代言一些知名品牌就好，商演也不用每個都接，夠檔次的才接，還不能接多，不然會有吃錢的嫌疑，影視歌曲也是如此。

他現在要做的，一是保持兩到三個月發一張單曲，一年發一張專輯的曝光度，給人高質量、高産的好印象，二是從創作型歌手逐步轉向全能音樂人，涉獵領域不能僅局限于唱作歌曲，還要盡可能擴寬到音樂全領域，全面發揮才能，向群衆展示更多才華，三是想辦法打通全球市場，盡可能尋找更多發展機會。

“祝你新專輯大賣。”

“不用祝，”程銘昊朗笑，“肯定大賣！”

“齊烏，到你上了。”頂替馮達位置的演員邊擦汗邊走過來，齊烏微笑點頭：“你們聊，我過去了。”

“小心點。”

程銘昊與宋景懷站在旁邊圍觀齊烏拍戲，他戲感很好，演技越來越精湛，如今已經跟沈陵源這個天賦黨不分上下，影視圈內經常有人将他們倆作比較，可惜一人專拍電視劇，一人專拍電影，根本碰不到一起。

“好熱啊。”宋景懷扇扇風，“好曬好曬。”

“我們到旁邊休息一下吧。”程銘昊帶着宋景懷走到旁邊大樹的陰涼處，遞給他可樂，貼心地幫他擦汗，“可樂快沒了，我再去買。”

告別宋景懷，程銘昊走去片場附近的小賣部購買了兩瓶可樂，轉頭走回來，正碰上那位頂替馮達的演員——徐彌。

其實準确地說，是被徐彌歌聲吸引的。

徐彌坐在角落歇息，入迷地唱歌，聲音渾厚有力，有如一口敲響後回蕩不絕的鐘，充滿震撼力，有點美聲唱法，頗有男中音的氣息。

這聽起來很美好對不對？然而程銘昊卻一臉便秘，聽過跑調的、走音的、難聽的，卻第一次聽這麽不搭的唱法。

就好比用流行唱法去唱《春天的芭蕾》一樣，完全不搭，非常突兀難聽，但演唱者本身的歌喉是不錯的。徐彌的唱法就相當于用美聲唱法去唱流行歌，可以想象多奇怪。

程銘昊不堪忍受耳朵被摧殘，走過去打斷：“你好。”

“你好。”徐彌停下，很有禮貌地向程銘昊點頭。

程銘昊遞給徐彌一瓶可樂：“請你的。”

徐彌看程銘昊堅持要請，擰開瓶蓋喝了一口，籲出一口氣：“爽快，謝謝。”

程銘昊坐他旁邊，邊喝邊問：“你剛才唱的是什麽歌？”

徐彌蜜汁尴尬：“很難聽是不是？那是我自己的原創歌曲，獻醜了。”

“建議給我看一下歌譜麽？”對于這首歌好壞程銘昊保留意見，看過徐彌手機裏的歌譜後，他皺眉思考了一下，“你的歌不錯！如果改編一下韻腳和幾個key還是能成金曲的，但是我說實話，你唱不好。”

徐彌大概第一次被人當面批駁，心痛地愣住，低聲嘟囔：“原來有人說唱不好，是真的。”

程銘昊失笑：“還有人說過？”

徐彌點點頭，蛋蛋臉紅：“齊烏說過。”

看到三大五粗的漢子臉紅，程銘昊突然有種欺負大男孩的罪惡感：“你先別洩氣，我先問你，你喜歡唱歌嗎？”

“當然！”徐彌眼裏綻放光亮，“我從小就喜歡唱歌，一直夢想着能為自己演的角色唱角色歌。可惜……”徐彌搖頭嘆息，“你也說了，我唱不好。”

“如果将來有機會向音樂圈發展，你會放棄影視圈嗎？”程銘昊問。

“不會。”徐彌搖頭，“我說過我夢想是唱角色歌，我希望能雙擔，但我不會因為演戲而耽誤唱歌。”

“不錯！”程銘昊一拍徐彌後背，徐彌差點噴可樂，“你的決心很好。”

宋景懷過來找程銘昊，他立刻站起來向宋景懷走去：“我要走了，你記一下我助理的聯系方式，如果你想唱歌的話，就聯系我的助理巫陽。號碼是……”

程銘昊離開了，徐彌看着手機裏的那一串陌生號碼，愣然說不話來，這是天使降臨了？

第二天，程銘昊就收到了徐彌的消息。

徐彌今天戲份比較少，很快就能離開片場，他請程銘昊到一家比較安靜的餐廳吃飯。

程銘昊到達目的地，徐彌已在包廂內等候，緊張地站起來向程銘昊和宋景懷點頭示好：“你好。”

“坐坐坐！站起來幹什麽，別那麽拘束，我又不會吃人。”程銘昊招呼徐彌坐了，“點菜了嗎？”

徐彌老實地遞上菜單：“還沒有，等着您點。”

程銘昊把菜單遞給宋景懷：“別用敬語，我聽不習慣，我們年紀相差又不大，叫名字就好。不說這些，我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帶了。”徐彌從包裏掏出幾張紙，遞給程銘昊，“這些都是我作的歌，總共7首。”

程銘昊接過，每一首都認認真真地看，掏出鉛筆在紙上塗塗改改，徐彌猜不出程銘昊肚裏在想什麽，緊張地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明明室內開着空調卻汗如雨下。

“你不用緊張啦，阿昊在幫你。”宋景懷歪頭問，“我可以點很多很多菜嗎？”

“當然可以，随便點。”

服務員上來點單，徐彌就哭了。這特麽是人麽，看不出來宋景懷瘦胳膊瘦腿的，竟然食量這麽大，一口氣點了十幾樣菜，還不帶重複的，而程銘昊明顯知道他的胃口，只蛋定地叮囑一句：“別吃太多，你該減肥了。”也沒阻止他繼續瘋狂地點下去。

點單結束，徐彌瞠目結舌地盯着這一對夫夫，程銘昊畫來畫去，宋景懷把腦袋枕在他肩頭，偶爾會指着一個地方不說話，程銘昊就會在那個地方塗塗改改，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好了，”程銘昊将所有歌譜遞回徐彌，“你再唱一遍。”

歌譜被改得慘不忍睹，徐彌瞪大眼看了很久，才看清楚修改的是什麽，他試着唱了一遍，意外地竟十分中聽，比原曲流暢好聽多了，原本的突兀感也消失了。

“你自己作的歌不适合你唱，我把歌曲作了改動，這樣唱起來就不突兀了。”程銘昊喝了口茶，“你的聲音渾厚，很有震撼力，但不适合流行唱法。你适合唱美聲，不過美聲唱法不适合混流行樂壇，或者你唱早期的粵語歌曲？”早期粵語歌曲很适合徐彌的唱腔，可惜現在流行樂占據大頭，早期粵語曲風不适合現在的樂壇，都成了經典曲目，但徐彌如果要發展，前期肯定不能走這條路線，風險太大。

徐彌讪讪地道：“我不會粵語。”

“那就唱自己的歌！”程銘昊道，“其實我改的還不是最完美的，要是你想唱，我可能還會改，改得面目全非，當然原詞與原風格，基本不變，不過作詞作曲者的名字就得變成你和我了。”

“快改快改。”宋景懷道，“阿昊，改成金曲。”

“改不改？”程銘昊問。

徐彌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愣愣地道：“改。”

“那我得帶回工作室去改。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先拍照留證。”程銘昊問了一個重點問題，“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意向簽約CTY，作為solo歌手出道，放心，這不會影響你的影視事業，但你必須兩手都要抓……”

“兩手都要硬！”宋景懷湊熱鬧，“唔……”嘴巴被塞進了一口肉，吧唧吧唧，好吃。

程銘昊蛋定地放下筷子：“……總之，你必須影視與音樂兼顧，我不想白白浪費精力幫你後，你就跑影視圈混了。”

“不會！”徐彌堅定道，“進入音樂圈是我夢想，我想好好唱。”

“好！”程銘昊笑眯眯翻開菜單，“那為了慶祝你即将進入音樂圈，讓我們再愉快地點幾道菜吧。”

徐彌：“……”

幾天後，徐彌到CTY，看了改過的歌譜，目瞪口呆，改得不要太慘不忍睹、面目全非，但不可否認，改過的歌曲非常适合他，祝玉成聽他演唱一遍後，滿意地歡迎他的加入。

當天，徐彌簽約CTY，祝玉成給他安排了另一位制作人，出道曲目就用其中一首改編曲目。

“說句不中聽的話，你目前的創作水平還不怎樣，”程銘昊将歌譜修改的重點指給徐彌看，“修改意見，為什麽這麽改，我已經寫在上面，之後公司會安排你培訓，你學成後，再看看有沒有什麽領悟。”

“好，謝謝。”

“這七首歌只夠你發半年，你每一張單曲都要發AB面，漲人氣，這半年內你要自己學習，拿出至少六首像樣的歌曲來。我會根據你的實際情況，幫你修改歌曲，作詞作曲依然署名我們兩個，有什麽問題嗎？”程銘昊快言快語，等徐彌說“沒問題”，他又繼續道，“等你能自主作詞作曲，不需要經過我修改後，我就會接手做你的制作人，作詞作曲，甚至是編曲者署名都是你。”

“謝謝。”徐彌感動萬分。

“不客氣，”程銘昊向他伸出手，“歡迎你的加入。”

徐彌在一周後出道，程銘昊在微博上對徐彌表示祝賀，出道曲目因為沾了程銘昊的光，大受歡迎，徐彌在程銘昊的光環籠罩下，成功走向音樂圈發展的道路。

程銘昊為了收攏這個徒弟的心，幫他拿到了《槍戰》的插曲，這首歌相當于徐彌所扮角色的角色歌，徐彌可根據自己的想法作詞作曲，程銘昊修改，宋景懷編曲。徐彌高興得熱淚盈眶，請程銘昊大吃一頓，感謝他的知遇之恩。

回到家，把鑰匙一丢，程銘昊疲憊地摔到沙發上：“你說這徐彌行不行啊？我都擔心，他這歌作得簡直亂七八糟，我都不想吐槽，如果我不幫他修，他遲早要完！”

宋景懷乖乖剝開糖紙，啃“程銘昊”的腦袋：“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啊。”

“我真想把自己埋了。”程銘昊後悔萬分，抱着宋景懷哭訴，“我就是一時沖動，覺得他可以培養，所以才改了初稿，結果拿回來仔細一看，一塌糊塗，虧他寫得出來！”

“那你幹什麽不跟他說。”宋景懷好奇。

“說個屁！說了還不把人家吓跑了，我現在是天王巨星，要保持形象，給人好印象。”說到底，就是他壞脾氣惹的事，祝玉成多次強調，現在他逼格不一樣的，不能出現任何負.面新聞，否則死死死，有不滿的，對內人想怎麽發火都可以，但對外人，必須要裝逼，還要裝得高大上，讓人覺得你很有才華很有風度。

程銘昊總結出一套經驗，想不發火，做事就必須果斷幹練、雷厲風行，說一不二，讓人把自己奉為領導，跟着自己鼻子走，這樣減少自己與對方的摩擦，他也可以裝個滿分的逼。

所以才會出現程銘昊對徐彌、和回家對宋景懷時态度截然相反，語氣完全不同的現象。

每次程銘昊肚子裏有火，都會對宋景懷發洩。

每說一句，宋景懷舔一下定制版草莓味棒棒糖，再說一句，再舔一下，發完火了，宋景懷咔擦一聲咬斷“程銘昊”腦袋，嘎吱嘎吱嘣嘎脆，意猶未盡地咂咂舌說：“好棒啊，再發一次火，我再咬一根。”

程銘昊感覺腦袋一痛，從此收斂脾氣，盡量少發火，偶爾吐吐槽就好。

宋景懷蛋定地道：“慢慢來啊，就像你一樣。”

程銘昊雙眼一亮：“會像我一樣進步神速？”

宋景懷嘎吱一聲，咬斷“程銘昊”腦袋：“不啊，會像你一樣，編出能讓人早登極樂的神曲。”

程銘昊挺胸：“……你就不能誇下我？雖然我編曲還很差，但其他方面進步很大。”

宋景懷不懷好意地盯着他裆.下，饒有興致地點點頭：“确實有進步。”

“……”程銘昊撲上去撓癢癢，“什麽時候你能認認真真誇我一句！”

宋景懷躲開他的襲擊，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不要撓啦，好癢好癢。”

“讓你不誇我！”程銘昊壓住他，不讓他偷溜，撓癢癢爪子功輪番上陣，“誇不誇，誇不誇？”

“我誇我誇啦，”宋景懷笑到岔氣，摟住程銘昊的脖子，漂亮的藍眸裏星光璀璨，“耗子好厲害，現在在全球已經小有名氣啦，以後就可以成為全能音樂人，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事業巅峰。”

程銘昊糾正：“什麽白富美，我只娶你！”

“我就是白富美。”宋景懷眨眨眼，“你娶的就是我啊。”

“好啊，白富美，嫁我！”程銘昊在他額頭落一個吻，慢慢地滑下，吻到鼻尖，再吻上柔軟的唇，五指順着宋景懷的指縫插入，與他相織相纏，彼此的婚戒緊緊相貼。

電話鈴聲響起，是齊烏。

“恭喜你，收了個小弟。”齊烏得知徐彌進入音樂圈，跟程銘昊道喜。

“行了行了，類似的祝福語我都聽到長繭了。”程銘昊笑道，“我只希望徐彌不要辜負我的期待，成名了捅我一刀就好。”

“徐彌人品很好，在影視圈風評不錯，沒什麽負.面新聞，應該可信。”齊烏微笑道，“你不知道，這段時間他開心得很，演戲特別認真，跟我們聊天時三句不離你的知遇之恩，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感謝你。”

“那就好，”程銘昊邊電話邊撩宋景懷的長發，卷指尖揉玩，“希望他真能在我的教導下，茁壯成長，早日開花結果……”

“生個大胖小子！……唔唔唔。”

“……你等一下。”程銘昊捂住宋景懷的嘴，把人拎到電視機前，手柄塞他手裏，一整罐草莓味棒棒糖擺到桌上，兩只大小不一的熊娃娃丢他懷裏，“大人說話，小孩不準插嘴，聽見沒有！”

宋景懷抱着熊娃娃滾作一團，嘻嘻哈哈。

“繼續剛才的話題。”程銘昊走到陽臺，“很多人出名了就會覺得自己曾被人關照下，是很可恥的事，漸漸就會滋生不滿，恩将仇報。這種事我見多了。”

“我還是覺得徐彌不會這麽做，”齊烏道，“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要教他太多，讓他自己摸索，成敗都看他自己，即使将來他成名，也可以說只是受你提點之恩，真正成功還是靠他自己的實力。”

“我就是這麽打算，只幫他一年，一年後我只做制作人，把關歌曲，提提意見，其他不關我事。”

齊烏笑了：“才一年，你這師父夠狠心的。”

程銘昊聳肩：“不狠心怎麽……”

“套到狼！”宋景懷又來湊熱鬧。

“……”程銘昊又把宋景懷拎回去，再塞一罐棒棒糖到他懷裏，“不準偷聽，不準插話！”

宋景懷幸福地捧着棒棒糖，眼冒星星。

“……繼續。”

齊烏忍俊不禁：“你近來不是要發新專嗎？怎麽沒見有動靜。”

“暫時不發，”程銘昊故作神秘，“等時機合适再發，至于最近要發的新單……”

手機嘟嘟嘟響，有電話插撥進來，程銘昊心頭一跳，轉接過去。

“死！耗！子！新單在哪裏！”入耳就是一陣刺耳咆哮。

程銘昊裝傻：“什麽新單？我什麽都不知道。”

“少裝傻，快到發單時間了，新單都沒拿出來，你想幹什麽？新專你說推遲發，那新單呢！”祝玉成大吼。

程銘昊道：“新單demo我發給你了。”

祝玉成抓狂：“MV、MV！MV在哪裏！”

程銘昊無比機智：“MV是什麽，可以像草莓味棒棒糖一樣吃進肚子裏嗎？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明天要去美國度假了，不用擔心我，我一定不會給你帶禮物。”

祝玉成氣結：“你……”

“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在三聲嘟後按下110鍵，否則您的手機将會爆炸，嘟、嘟、嘟。”程銘昊按下挂斷鍵，拉黑祝玉成，簡直聰明過人。

作者有話要說： 宋景懷：“編劇作者說，最近大家都不出來留言，她好寂寞，于是她決定不再放我出來危害社會啦。可是我不出來，耗子會寂寞噠，你們幫我向編劇作者求求情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