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改錯字

“長平謝過娘娘!”魚長平十分高興的說道。

葉閨臣看着魚長平喜形于色的樣子,拿東西收買人心,換作以前,她是不屑去幹的,總覺得太低級了一些,可如今她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或許可以改一改。若能用東西換來人心,那倒是成本最低,雖然也是最不牢固的。

“長平喜歡便好。”葉閨臣淡淡笑着說道。

“喜歡,很是喜歡。”魚長平毫不掩飾自己對百年人參的喜愛,入宮以來她人參沒少吃,她這一兩年來,覺得身體好了許多,也有些精力了,感覺就是靠人參等珍貴藥材吊着。以前在宮外,家中拮據,想多買一兩支人參都難,每次都是病得要死的時候,才買人參續命。入宮之後,才能頻繁吃得上人參,但是有些年頭的人參還真輪不到自己吃,特別是上百年的,她連見都沒見過。

葉孟很快從庫房把百年人參給拿了出來遞給葉閨塵,認識是用一個用精致的大木盒裝着,葉閨塵把木盒剛打開,一股濃郁的人參的清香就撲鼻而來。

魚長平眼饞的看着這棵珍貴的人參,什麽複元丹,不重要了,還是這個人參讨人喜歡。魚長平看着這一棵個頭很大的人參眼睛都快冒光了,很漂亮的人形形狀,根須很多,根須上面布滿了珍珠點,蘆頭很長,都說久病成醫,魚長平如今對藥材也是獨具慧眼,這人參魚長平看來,簡直完美得沒話說了。

從木盒打開起,魚長平的視線就未從人參上移開過,壽兒都覺得她家才人毫不掩飾對這棵百年人參的饑渴,實在有些時态,于是輕輕在背後用手指捅了捅魚長平。

被捅疼的魚長平,如夢方醒一般,把那冒光的視線不舍的從人參上收了回來,正經端坐,不讓自己太過失态。不過她覺得自己表現得如此喜愛,就算有些失态,也沒什麽要緊的,收的人喜歡,送的人,豈會不高興呢?

葉閨塵看着魚長平這般毫不掩飾對這棵人參的喜愛,不自覺地微微揚起嘴角,她有聽聞這位魚才人惜命,看來不假!別的宮,每月的藥材份額都是有剩的,只有這位魚才人明明配額比誰都多,卻還是總不夠用,還時常去禦藥局蹭藥,禦藥局已經忍無可忍向她打了好幾次小報告了。她讓禦藥局把曦雨殿多出來配額給安壽殿。曦雨殿那張美人,身子倒是極好,入宮以來,這次算是頭一次生病,身子骨倒是極好。

葉閨塵把裝着人參的木盒合上,然後遞給魚長平,魚長平雙手恭恭敬敬的接過這一盒的人參。

“謝謝娘娘!”魚長平抱着這一盒的人參感恩戴德的說道。

“長平等下還要去中宮那邊給新後請安吧?”葉閨塵問道。

“不着急,長平想在娘娘殿中多坐一會兒,如果娘娘不嫌棄的話。”魚長平表面上極力示好東宮,其實長樂殿的炭火足得讓她舍不得出去,一想到外面天寒地凍的,就越發舍不得從如此溫暖長樂殿離開,能多呆一刻都是好的。而且她已經主動向東宮投誠了,那就厚着臉皮多賴一會兒吧。

葉閨塵見魚長平都已經續第三杯茶了,心想納悶,柳和寧愛賴着不走就算了,這一魚長平怎麽也愛賴着不走。不過葉閨臣畢竟不讨厭魚長平,所以她愛在這賴着,就賴着吧。

“也好,魚大人當年是出了名的才子,虎父無犬女,魚才人才情應該也不弱吧?”葉閨臣問道,反正她閑着也是閑着。

“長平自小體弱多病,基本都是纏綿病榻,書讀得不多,怕娘娘見笑了。”魚長平謙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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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就當是打發時間的,前些時日本宮看了一片古文,不求甚解,長平是否聽過這一段……”葉閨臣念了一段生僻的古文,便詢問魚長平。

“沒想到娘娘涉獵如此之廣,長平年少時,無意中也看過這一段,理解倒是和娘娘大相徑庭……”魚長平便把自己的理解說給葉閨臣聽,她常年纏綿病榻,沒什麽樂子,只有看書打發時間,按她爹的說法,那便是慧極必傷。魚長平對此很不滿意,她再聰慧有什麽用,天天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還不如拿聰慧換健康。

“魚才人常年生病,都還能讀過這書,絕非一般聰慧能做到的。”葉閨臣含笑若有深意的看着魚長平,哪裏是真要和魚長平讨論學問,不過是在測魚長平的深淺。

“湊巧罷了!”魚長平被葉閨臣看着心頭一震,心想葉閨臣不懂是假,探自己虛實才是真,于是幹笑的說道,心想自己果然站對隊伍了,這葉閨臣不簡單,幾句話的功夫就把自己的底給掀了,不虧是宮裏長大的女人,城府深不可測,她有點替新後擔心了。

“不必過謙,雖然世人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本宮不這麽認為,覺得女子還是聰慧些,活得明白些才好。”葉閨臣突然有感而發道,說出口,又覺得這些話不該說,大概她覺得魚長平和自己一般,也是藏得很深的女人。

魚長平點頭附和,心裏有些誠惶誠恐,心想她這是和自己說心裏話嗎?葉閨臣這些想法,楊昭肯定不知道,或許楊昭根本不了解他的皇後。

“本宮還有些宮務未處理完,長平日後可時常來長樂殿坐坐。”葉閨臣這算是客氣了下了逐客令,卻不排斥魚長平下次再來。

“如果長平身體允許的話,定會時常給娘娘請安。”魚長平這才站了起來,心裏松了一口氣,她是投靠了東宮,可沒想成為皇後的知心人,她害怕,到底害怕什麽,魚長平說不上來。只覺得這葉閨臣身上蘊藏的能量也是深不可測的,想想葉閨臣在宮裏經營了十幾年,就有種細思極恐的感覺。如果楊昭若真把她廢了,她怎麽有種楊昭會命不久的錯覺呢?畢竟楊昭在這個宮裏不過呆了五六年。長樂殿炭火很足,可魚長平突然覺得在這呆着有點冷,這時候離開剛剛好了。

“終于出來了。”出了長樂殿的魚長平,突然松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說道。

“您剛才不是賴着不想走嗎?”壽兒聽魚長平語氣好似在裏面一刻都不想多呆,心想她家魚才人可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就是貪念長樂殿的溫暖。

“不是賴,咱不是投靠的東宮了嗎?我在那裏多呆着,以表明我對東宮的親近之意。”魚長平雖然剛才籁着不走,可壽兒這麽直接的指出,聽着不大好聽。

“我不太明白,為何不等探明了新後實力在選擇投靠哪一宮呢?”畢竟目前看着新後似乎更得寵,畢竟皇上都想過廢後了。

“後印在東宮這,新後再得寵,也沒實權。”魚長平說着尋常人的看法。

“可皇上的寵愛就是依仗啊!”壽兒始終覺得有皇帝的寵愛,在這宮裏才能暢行無阻。畢竟東宮再有權利,還得按規矩來,這不中宮那邊完全可以淩駕與規矩之上,不就占着皇上的寵愛嗎?

“表面上看是這樣沒錯,但是有些事情沒有表面上看得那麽簡單,畢竟強龍不鬥地頭蛇。”前朝的官員,皇帝是換了不少,可皇宮裏這些宮人,不都是葉閨臣在管,葉閨臣的手伸不到前朝,也不會,畢竟那會讓皇帝忌憚和戒備。雖葉閨臣不至于能翻雲覆雨,但是在皇宮內弄死個人,魚長平覺得應該還是不難的。這是她剛才到現在剛剛想到的。當然沒有必要,她覺得葉閨臣還不會這麽做,最主原因是葉閨臣目前還未有子嗣,弄死皇帝,皇帝就得讓別人做,那還不如自己丈夫繼續做,前提是這個丈夫還沒讓她太難堪的話。目前宮中有三個公主,卻一個皇子都沒有,葉閨臣急,皇帝更急。皇帝如今雨露均沾,這一兩年沒有那麽寵愛葉閨臣,未嘗不是因為還未有皇子的緣故,廣撒種,萬一能有一處能發芽結果呢?葉閨臣豔絕後宮的姿色,自己看着都覺驚豔,男人有怎麽會舍得真冷落呢?不過男人嘛,那麽多女人,輪一遍,不冷落都難。

據說,楊昭和柳和寧定親之前,合過八字,據說柳和寧旺夫,這不剛定親,楊昭就當了皇嗣。所以楊昭或許是真信這個,她想柳和寧小觀音的外號應該也不是白叫的。萬一柳和寧先葉閨臣一步有孕,葉閨臣就麻煩了。投靠了也閨臣的魚長平,還是希望葉閨臣先一步有孕,要不然,就是盼着柳和寧就如傳聞說的那般有菩薩心腸。

壽兒自然想不到魚長平這麽深,不過強龍不鬥地頭蛇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好冷!”剛走沒多久,魚長平就覺得冷了,一冷她又覺得自己不該出門,她的安壽殿要是和長樂殿一樣暖和就好了,她想念剛才的暖和。

“東宮到中宮不遠了。”壽兒說道,西宮到東宮太遠了,好在東宮到中宮不算遠,至少只有一半距離。

魚長平不得不加快了步伐,希望動起來不至于太冷,可她身子骨向來柔弱,就算加快了步伐,她走得還是滿。好一會兒才到了中宮,入了長傾殿之後,魚長平發現長傾殿比長樂殿還暖和了,她有點後悔一下子就投靠東宮了,畢竟她安壽殿離長樂殿太遠了,離中宮近些,以後想蹭溫暖的時候,也能方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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