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公堂對症
捕頭吓的戰戰兢兢:“好漢饒命啊,我這就帶你去。”
他說完就僵着脖子把明烨領到那個小黑屋裏,指着辛刀的屍體道:“這個就是了,不過因為她死活不認罪,我們老大就對她用了刑,把臉給毀了。”
“你說什麽?”明烨目光冷厲,渾身散發出極強的壓迫力。
捕頭瑟瑟發抖,看着他蒙面的臉心中不由驚奇,這人到底誰啊,聽聲音應該年紀不大,怎麽會有這麽強的氣勢,仿佛有一座巨山壓制着他,叫他怕的一個勁兒冒汗。
“大俠,這不能怪我啊,都是那個辛刀做的,我們就是些小喽啰,跟在他旁邊伺候而已,你要報仇的話找那個辛刀。”
明烨笑了起來,森冷無比:“放心,該死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轉臉走向那具橫陳着的屍體,那身降紅的衣服他認識,是她昨天出門時他特意挑選給她的,她起先還說有點豔,直到穿上後他說很好看才美滋滋的出門。
明烨握刀的手顫抖起來,他站在那具屍體面前,九九不敢蹲下來确認查看。
黎玥,玥兒……
他深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蹲了下來,手指顫抖的剝開那面上纏繞的發絲,然後看到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怎麽可以,他們怎麽可以這麽殘忍的對待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姑娘!
明烨胸中充斥着咆哮癫狂的憤怒,淚水一滴滴落了下來,滴在屍體上暈開淡淡的紅,他的手指自臉側摸上脖頸,突然神情一頓,有些不敢相信的停在某個地方繼續摸了一下。
沒錯,是喉結,男人的喉結!
他的刀挑開衣服,裏面果然是具男人的軀體。
笑容重新綻放在明烨臉上,腦中只充斥着一個念頭,她還活着,她一定還活着。
君若南見他突然轉變面露驚訝:“少主,怎麽了?”
明烨搖頭,眼眸裏全是從絕望處獲得希望的狂喜:“她還活着,我就知道像她那樣的女人,不可能死!”
他的到轉瞬重新架到了捕頭脖子上:“你剛才說的辛刀,他是不是逃出去了?”
捕頭連忙點頭,心裏卻預感要完,他已經知道黎玥還活着,出去後亂說的話,他們這些兄弟的命也就到頭了。
不能讓他們活着出去!
捕頭想到這兒,手掌猛地往明烨心口擊去,明烨反應極其迅速,身子一偏,然後手中的刀淩厲一揮,頓時人頭落地。
捕頭的頭圓滾滾的滾到了門外被定住的捕快面前,衆人紛紛色變,哭泣着開口求饒。
“少主,這些人你準備怎麽辦?”
明烨目光冰寒的看了這些人一眼,然後落到了一旁沾滿血跡的刑具身上。
“你們之中,誰的用刑之術最好?”
明烨走到那人面前:“想活命嗎?”
那人點頭。
“想活命的話待會兒就把你的那些兄弟一個個的用刑罰折磨而死,不然我現金就殺了你。”
其他獄卒紛紛大叫不要,那人面露難色,見明烨要揮刀,立馬點頭如搗蒜。
“很好!”明烨笑起來,眼瞳忽然隐隐泛出紅光,那些看着他的獄卒一下子神情呆滞起來,恍如被蠱惑。
“你們一個個的來,期間可以反抗施刑的人,誰殺了他就是新的用刑人,如此往複,直到全部死亡,知道嗎?”
衆捕快點頭:“是!”
明烨看向君若南:“走吧!”
君若南心底震驚,少主這法子可比直接殺了他們要殘忍百倍啊,他一定是憤怒到了極點。
那個黎玥居然能如此深刻的影響到他!
兩人走出天牢,而原本定着的捕快開始了施刑,自相殘殺,場面血腥暴力之極,叫人不忍直視。
禦書房。
高盛皇帝正在批改奏折,不過他精力有限,大部分奏折還是讓蕭貴妃批注,只撿重要的指點兩句。
候丞相剛驚聞自家女兒的死訊,傷心不已,嚷嚷着闖進來要陛下給個交代,侯玉扶着自家伯父,唯恐他會摔倒,苗桃侍奉在蕭貴妃身側。
“陛下,你可要老臣做主啊,老臣老來得子,婧然才被封為太子妃,就突然遇害,你叫老臣怎麽相信,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可怎麽活啊!”
高盛被他吵的頭疼,面上仍舊勉力安撫:“愛卿節哀,不要過度傷心壞了身子,此時刑部一直連夜調查,正在核實,馬上就有确鑿結果了。”
候丞相還是哭,不一會兒刑部的王大人将那份獄卒弄到了認罪書呈了上來:“啓禀陛下,娘娘,微臣經過昨夜連番徹查,已經找到了真兇黎玥,她供認不諱,說是因為嫉妒候小姐成為新的太子妃,一時不忿殺之,這是認罪書,請陛下娘娘過目。”
太監将認罪書遞給高盛,高盛看了兩眼,氣得一拍桌子:“這小玥兒好大的膽子,竟敢真的殺人。”
候丞相接過那認罪書看的淚流滿面:“陛下,請速速處死黎玥,此等喪盡天良之輩,豈能茍活于世,應當為我兒黃泉路上賠罪啊!”
王大人拱手行禮:“陛下,罪犯黎玥已經被辛刀用刑致死了,辛刀目前正在逃竄。”
苗桃心中湧起無邊喜悅,終于,她最讨厭的兩個人徹底死了,以後太子只會是她一個人的。
蕭貴妃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并不驚訝,柔柔勸道:“丞相,既然真兇已經伏法,你就好好料理女兒的後事吧,小心身子要緊。”
候丞相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份兒上,只能點頭,抹了把眼淚。
蕭貴妃見高盛眉頭一皺着,知道他的憂思:“陛下,黎玥雖可惡,但畢竟是将軍遺孤,這燕國百姓還是不少人念着黎将軍的功勞的,這麽窩囊死了也不妥,不如好好處置辛刀,罪名并不昭告,也算是給死去的黎将軍一個交代,您意下如何?”
高盛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還是你想的周到啊。”
候丞相不樂意了:“陛下,黎玥的罪名必須昭告天下,否則我女兒不白死了,還有太子殿下,我家婧然屍骨未寒,出此大事,他竟然都不過問一二。”
候丞相如此不識趣讓高盛的臉沉了下來,他是念着他是三朝老臣,朝中勢力又盤根錯節的,不然哪裏容得他在他面前如此說話。
“老候啊,太子不是不關心婧然,而是太過關心,聽到她身亡的事後已經一病不起了,太醫正照看着呢。”
“那黎玥呢,她的惡行必須召開,不然我兒泉下何安啊!”候丞相幹嚎一聲,又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