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泣血涅槃

? 張起靈,如果我們從未相見,我也不必受那麽多的苦,可惜啊,沒有如果……

當吳邪閉眼之前,不舍的,反而是他剛認的女兒,“知靈,對不起了……”知靈無力的靠在樹上,嘴角邪笑,卻淚水漣漣。手掌緊握,指甲刺入皮膚渾然不覺,她的血,沿着指縫留下,那個顏色,居然是深粉色!“沒事的,爸爸,你睡一覺吧,一覺之後,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是知靈,對不起你啊……

“他,怎麽樣了?”淡淡的聲音此時浮現出一種慌亂,又仿佛在期待什麽。“沒救了,肋骨刺穿心肺,幹淨利落。”齊羽站起來,一句話決絕的送過去,在背對張起靈的眼中升上一絲得意,待轉過頭時,又是一副惋惜和複雜。看着張起靈丢了魂的樣子,又喜又怒。喜的是張起靈唯一在乎的人死了,自己可以取而代之,怒的是張起靈剛才竟然要挽刀自殺,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契約,以張起靈的速度,自己是絕對攔不住的。“起靈?起靈你沒事吧,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我。”

“別一副惋惜的神情,裝的好像啊。”不知從哪裏出來一個女子,頭戴銀狐面具,一身火紅的風衣,在空氣中獵獵作響。手持一柄長刀,沒了對吳邪的溫柔,只餘無限冷厲,氣勢竟然不輸張起靈分毫。“張起靈,如果不是你,吳邪怎麽會死。他等了你整整十年,最終得到的是你送入黃泉的一掌,不值啊,我都替他不值。”如願的看到張起靈眼中的更深的懊悔,提起手中的長刀,“泣血刀,聽過嗎?”張起靈一震,眼中的不可思議顯而易見,而更多的,是狂喜。

泣血刀,傳說是上古女娲補天是留下的最高時間神器,因為是女娲用心血創造,所以并沒有很多人知曉這件東西。有了它,時間,只不過是一個玩偶而已,可以說,泣血刀就是時間之主,操控駕馭一切的時間。

知靈用刀尖指着張起靈,“這是一次機會,泣血刀是時間神器,你可以回到十三年前,你們相遇的地方,向他道歉,亦或是,避開他,不要再見。”齊羽看着張起靈拿起了泣血刀,扯了扯他的袖子,“起靈,不要……”“哪裏輪到你說話了。”一股寒氣直逼齊羽,讓人不禁後退。“羽,別說了,這都是我的錯,是我欠他的。”輕輕舉起了刀。“不要啊,我們才在一起,怎麽又出來一個吳邪呢,你救了他好多次,他的命是你的啊,為什麽……”“賤人,你說什麽?”紅衣女子緊緊握着拳,忽然右手五指成爪,向齊羽的方向淩空一揮,齊羽仿佛是被什麽抓了一下,向左邊倒去,右邊的臉上多出了五道血痕。看着張起靈的身體慢慢消失,向着齊羽逼去,剛要按向他的要害,卻發現齊羽也漸漸消失。紅衣女子垂下頭,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收了手,對着空無一人的眼前,喃喃道,“你,居然把他也帶去了,好,好,好……”随後一揮手,整個人消失了,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只有地上吳邪和齊羽的血,昭示着這一切。良久,空中隐約飄來一句話,“起靈,不管你在哪裏,我們的契約還在。”“自然……”

“老板,醒醒啊,有人找你。”王盟拍着門,那門搖搖欲墜,破敗的好像馬上倒下了。吳邪蒙起頭,外面卻越拍越響,沒有絲毫停下的趨勢。好吵……吳邪猛地坐了起來,兩個關鍵詞在腦海中出現:西泠印社,王盟。吳邪臉色蒼白,西泠印社,在小哥進入青銅門之後的三年就毀了,王盟也早就——死、了……吳邪一笑,張起靈啊張起靈,你到底是把我親手送進了天堂還是地獄呢?

起身打開了門,看來不管在哪裏,王盟都是這樣大大咧咧的,王盟這樣的人,會上天堂吧,哪像自己,殺孽無數,怎麽會和王盟來天堂呢?王盟拍的太快,所以們開了之後,還沒反應過來就向上拍去。那一瞬,王盟悲催的想,完了,免不了扣工資了……

門一開,吳邪就看見王盟的手向自己面門撲來,抓住了他的手,側身躲過,卻同時讓兩人一驚。王盟驚的是吳邪的身手敏捷,而吳邪驚的是王盟的手是溫熱的。吳邪一眯眼,慵懶的笑了出來,“我吳邪居然有今天!老天,你終于睜眼了。”呵呵,王盟的手是溫熱的,只說明了一個問題——王盟還活着,他吳邪,回到了王盟活着的時候。拉起正在驚訝中的王盟,“今年我幾歲,幾幾年?”看王盟還沒回神,一股威壓向他襲去。王盟渾身一抖,“老板今年二十五,現在是……”“可以了,”吳邪笑着向樓下走去。今天,是二十五歲的一個轉折呢,吳邪走到了鏡子前,不禁感嘆,他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卻有二十多歲的皮囊,真是諷刺,張起靈,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謝你讓我返老還童。。。

“老板,你三叔找你。”王盟這才想起來找吳邪的目的。吳邪潇灑的回頭,“嗯。”“等等,”王盟從後面叫住了他,“老板,你沒事吧,怎麽一覺起來……”“嗯?”一個眼刀甩向王盟。王盟立刻立正,“變的厲害了!”聽多了虛情假意的恭維,王盟的話才多了一些人情味,吳邪滿意的笑笑,揚袂而離。

吳邪向着西泠印社的門走去,身影逆着光,仿佛向着命運走去。他吳邪,因為陰差陽錯的一掌,死後回到了十三年前,他二十五歲的一天。也是今天,命運改變,初遇搶了他龍脊背的張起靈啞巴張,從此兩人糾纏不休,一個走,一個追就這樣,整整十年。不相見,不相戀;不相知,不相思。這世上,果真有如果啊。。。

張起靈,我期待着我們的再次相遇呢……

毅然的向約定的地點走去,卻沒有看見。在西泠印社的邊上,一個穿着紅色風衣的女子迎風而立。臉上的狐貍面具仿佛活過來似的,帶着冷笑,泛着冷光。目光卻一刻不離吳邪,“你,回來了……放心好了,我,始終站在你這邊的,爸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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