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特訓
狐貍等人保釋出來的當天,
蕭靖川正在宇宙航空管制局h國區降落場送周蘅卿。
西北幹燥且風沙大,炎炎烈日将空氣炙烤得扭曲成絲,星際海關處人滿為患。
兩顆星球的交通往來全靠這搜宇宙航母,
主星的幾個大國區輪流承降,
誰也負擔不起所有的成本和損耗,
以及風險。
一座孤立的檢測塔伫立在沙漠深處,
先前的“小事故”所造成的防護層剝落早已經修複完畢,嶄新的防護外牆十分具有科技感,
然而在這天地中顯得渺小,仿佛風一吹就會被黃沙掩埋掉。
起飛廳內人流如織,
蕭靖川站在周蘅卿身旁,
打了幾遍的腹稿都沒能說出口。
他沒有理由要求周蘅卿留下。
他從小就知道身上的責任和義務比什麽都重要,
至于感情,蕭靖川心裏就更沒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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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蘅卿會因為別的omega接近他而感到不高興,但蕭靖川一顆心懸空着始終落不下來:
周蘅卿喜歡他?
可他表現得那麽冷淡和從容。
喜歡是這樣的嗎?
那個回應的吻又到底算什麽呢?
軍區是嚴肅的地方,蕭靖川一輩子見過的愛情不多,
表現得最明顯就是顧引,還有老爺子對洛雲的态度。
那種只要一想到這個人,
眼裏就放光的樣子,他從沒在周蘅卿那兒看見過。
蕭總司令事後也知道極少數beta會被a類信息素刺激到假性發
情,
會出現意志力薄弱,态度軟化,
甚至一些其他的生理反應。
所以他更拿不準周蘅卿的軟化是不是因為那一個“小意外”。
他跟周蘅卿的關系難道要靠他單方面的信息素來支撐?
機會是轉瞬即逝的,周蘅卿認為蕭靖川揣着明白裝糊塗,而蕭總指揮則十分懊悔那晚沒追問下去——為什麽吃醋?你喜歡我嗎?
他要是問了,周蘅卿會回答嗎?
蕭司令腦子裏充滿了十萬個疑問號。
周處長剛恢複冷靜就又翻臉不認人,倆人關系又回到結冰狀态,
只是這一次蕭靖川能明顯感覺,那層冰面薄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捅破。
可誰也沒再主動。
混亂而放縱的七天過後,倆人的交流中總是帶着些許尴尬。
這尴尬中又帶着些許前所未有的暧
昧,以至于蕭靖川一想到,就像有只小獸用爪子撓他的心髒,又疼又癢。
夫夫關系剛緩和一些馬上又要面臨異星,但誰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離別時多幾分冷淡,反而少了些肝腸寸斷戀戀不舍。
周蘅卿還在等下屬給他辦手續,他靜靜地伫立在大廳裏的全封閉式玻璃窗邊,仿佛周圍一切嘈雜都與這個人毫無關系。
清涼宜人的中控循環系統将起飛廳的氣溫調得适宜,周蘅卿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孤峭挺拔的身影總是透出一種“脆弱感”。
事實上這只是蕭靖川不靠譜的個人感覺,周處長的能力有目共睹,氣場跟蕭指揮官不相上下,甚至某種情況下還能壓一頭——尤其當alpha欲
望得以疏解後,通常有一陣子會變得很好說話,這時候最為明顯。
沉默了許久的蕭靖川突然開口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周蘅卿淡淡道:“我說過了。”
蕭靖川自發理解成那天車裏哪句點燃火
藥桶的話,薄薄的嘴唇繃成一道直線。
還好沒提離婚,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否則自己指不定又幹點什麽出格的事情。
副官就在幾步遠的地方,蕭總司令看見周蘅卿身上散發出的冷淡氣息,默默把話咽回肚子裏。
周蘅卿卻過了兩秒鐘後,又說:“你不是也有話要告訴我?”
“沒有了。”蕭靖川硬邦邦地答道,英俊的臉龐迅速結上一層薄薄的寒冰。
其實他說過了。
他問周蘅卿願不願意回來過結婚七周年的紀念日,周蘅卿不鹹不淡地把話題揭了過去。
蕭靖川不會問第二遍。
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問過方潤錦父親是不是對他不滿意,他只是固執地、撞破南牆地,用幾十年來證明自己可以做得更好。
其實要按蕭指揮自己的意思,現在就該把周蘅卿帶回去關起來,關到不想離開為止。
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麽做。
盡管沒辦法讓他像顧引留在蕭縱身邊那樣自願留在自己身邊,可怎麽也做不出滿足自己的私欲,卻讓周蘅卿心生怨恨的事。
他喜歡他,即便這種喜歡可能得不到回應,周蘅卿只有被信息素逼到受不了了才會給他些許回應。
恐怕這次這次見面之後,最好的結果就是倆人回到之前那種不冷不熱的關系。
蕭靖川心裏并沒有感到輕松。
他甚至有些嫉妒起蕭縱來。
憑什麽那個兔崽子天天躺在家裏吃甜品!(摔桌.jpg)
周蘅卿點點頭:“那我走了。”
“哦。”
他看着那道清瘦的身影走向下屬,單手接過了星際護照和手提行李——周蘅卿的行李不多,就跟他的性格一樣,仿佛到哪都沒什麽能令他眷戀的,随時拍拍屁股就能走人。
蕭靖川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将某種泛起的酸楚咽回肚中。
星際起飛大廳裏四處都是送別的家屬,丈夫要遠行,妻子和孩子遠遠地朝他揮手,小情侶擁抱在一起,到處都透着不舍。
假如忽視蕭指揮那兩道格外焦灼逼人的視線的話,整間大廳的場景還是十分溫情的。
但軍a的視線過于銳利,仿佛能在周蘅卿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人們紛紛側目,看看是誰這麽苦大仇深。
周蘅卿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內心又覺得有些好笑。
他沒回頭,無聲地說了句:“蠢得要死。”
星際關口進閘時對身份有嚴格識別的程序,達到人證合一才會開啓,關口處還有聯邦的武裝特警持槍把守。
周蘅卿一手提着行李同時還拿着護照卡不方便,過閘時左手從口袋抽出來,頓時一道紅光閃過,險些亮瞎了旁邊一衆旅客的眼。
——不得不說珠寶發家的方女士眼光是非常好的,她挑的寶石除了日常戴不出去以外沒有任何缺點。
玫瑰粉色純粹通透的橢圓形鴿子蛋上,百來個切割面火彩熠熠,淨度和顏色都是頂級,每個角度都閃着細碎迷人的光芒。
周蘅卿手指細長斯文,皮膚冷白,他因為要跨星際長途航行,沒有穿軍裝而是穿着一身寬松的休閑西裝,妩媚柔軟熱情的粉鑽光芒和他本身冷冽氣質形成鮮明對比,幾乎剛一拿出來就吸引附近所有的目光。
包括蕭靖川。
【叮——!】
光屏上出現周蘅卿的個人信息,同時屏幕底色變綠。
【指紋識別通過、瞳紋識別通過。】
【護照生物信息識別通過。】
【宇宙航行信息對接成功。】
一道道信息依次彈出後,科技閘欄打開,周蘅卿收起護照卡往裏走,身後傳來蕭靖川的喊聲:“周蘅卿!”
周蘅卿終于還是沒忍住,從登機的人群中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擡起左手朝蕭靖川揮了揮。
玫瑰色火彩似乎映在眼中,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蕭靖川愣住了。
周蘅卿沒有多做停留,轉身逐漸消失在人潮中。
“周蘅卿,你先把話說清楚!”
副官和遠遠守着的便衣親兵慌張沖過來攔住他,副官低聲驚呼道:“司……大哥,祖宗!別別別別沖,這裏是星際海關啊!”
主星還有200多個國區盯着呢,西北軍區司令帶頭沖星際海關,明天聯邦政府就能下令要求h國區政府對蕭靖川進行停職調查,連帶着蕭氏集團一并接受調查。
副官欲哭無淚:“這裏是國區和聯邦政府共同監管地帶,脫了軍裝兄弟什麽都跟你幹!可我們現在穿着軍裝啊,這麽多人認識您呢!”
武裝特警全都握緊了槍,蕭靖川在親兵和副官的阻攔下,眼睜睜看着周蘅卿的身影消失不見。
周蘅卿什麽時候戴上的戒指?!從早上起蕭靖川就跟他一直在一起。
蕭靖川拳頭緊緊握住,似乎能想象周蘅卿轉身時帶着一抹得逞的微笑,像貓兒一樣撓了就跑。
他就是故意的!
我說過了啊。
周蘅卿進入長長的金屬隧道時,臉上還少見地帶着淡淡的笑容。
初春的暖陽照進卧室時,身型颀長且清瘦的男人蹲下來,對着貓兒說:“我也喜歡你。”
他餘光一瞥就看見那個高大的軍a站在門口,英俊的臉上是微微的詫異。
你聽見了的。
“蕭司令?”
大廳內的騷動很快就引起宇航局方面的關注,一個四十多歲穿着宇航局制服的中年人快步走來。
蕭靖川看見他,輕咳了一下,克制地站直身體,恢複了軍區總司令的風度。
這人正是上次宇航降落事故發生時的指揮廳負責人。
“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
晴空萬裏無雲,一輛警車行駛上盤山公路。
後車廂烏泱泱坐了十來個人。
“你們覺得我這樣見弟妹可以嗎?”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緊張道。
平頭在軍事監獄裏關了一個月,頭發都長長了,保釋後出來第一件就是去剃了個紮手的寸短,結果轉身被告知狐貍要帶他們去“探親”。
娘家兵團探親探得不是別人,正是顧引。
而小平頭也終于有機會見一見他素未謀面的偶像跨球總裁。
于是他特地新買了一套正式西裝,穿上去後怎麽看怎麽奇怪。
“這衣服怎麽這麽繃緊,是我胖了嗎?”平頭不解地嘀咕:“……不應該啊,我天天在房間裏鍛煉。”
特種兵塊頭倒不算顯大,可皮膚黑,平頭穿着沒什麽彈力的西裝,走路步子邁大點都嫌扯着胯了。
“這些老板天天穿着這衣服不難受嗎?”
“你快算了吧,”狐貍道:“人家蕭二可是被評為'聯邦最适合'穿西裝的男人,顧隊看一眼就難以自拔了。”
公路蜿蜒,深山裏那座純白色的別墅時隐時現,猶如童話裏的城堡一般。
“這全是蕭縱的地盤?”“鼎”忍不住出聲問道。
這裏面能回答的只有副駕駛座的陸仁佳警官。
“對啊。”陸警官掀起眼皮從後視鏡裏看了眼車廂後排:“……”
好家夥,全是重案“嫌疑犯”,随便一個罪名說出去就能吓死omega的那種。
蕭家家大業大,一個顧引還不夠,律師團隊愣是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以蕭老爺子的名義将這些人擔保出來。
光保釋金就繳納了幾千萬聯邦通用幣。
當然,光交錢還不夠,一方面有程将軍幫忙,西南軍區首長打圓場,還有些別的人脈關系在中間運作才能完成,西北的蕭靖川相反一句話都沒說,但衆所周知蕭家兩兄弟關系不好。
不過此時陸仁佳也開始察覺有些不對勁。
這倆兄弟是真的關系不好……嗎?
他聽到的一些風言風語是蕭靖川對蕭縱不假辭色,反而和冷海雲走得比較近。
看起來似乎沒什麽問題,冷氏對蕭家産業的觊觎在星網平臺上也是長盛不衰的熱門話題。
可讨論了這麽多年,冷家究竟得到多少利益卻沒幾個人說得上來。
總不能說冷海雲花了二十多年就得了閑雲山莊的一套房吧?
閑雲山莊是老爺子早年買的地,不按商業地段來算,基建一套房子才幾個錢?
方潤錦一套首飾都不止一棟樓的價格了!
可你要說兄弟關系好吧,那“幹柴烈火”組合不是白叫的。倆人基本一見面就吵,明槍暗棒含沙射影言辭犀利,這是多少人見證過的事。
陸仁佳想着事,這時眼鏡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道:“陸警官,蕭二少人怎麽樣?”
車廂內有些晃,人工智能管家“怎麽肥細”已經接入了警車導航儀,上山的道路複雜跟迷宮一樣,據說是專門用來防狗仔隊的。
陸仁佳回過神來,沉吟道:“我跟蕭二接觸不多,人不錯,怎麽了?”
眼鏡說:“沒,我就是在想,不知道他對顧隊好不好。”
“鼎”翻了個白眼,道:“不好能把我們弄出來?”
“不是,”眼鏡又支支吾吾道:“就是那種……你知道的吧,網上大家都在讨論,契約婚姻,顧隊為了我們忍辱負重,含淚簽訂不平等條約,最後追妻火葬場什麽的……”
眼鏡說完話,車廂內出現一片死寂。
鼎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他。
眼鏡道:“你們看我幹什麽,網上豪門同人文都是這麽寫的。”
泰山雙手環抱胸前:“啧啧,這劇情,聽起來就很符合廣大人民群衆喜聞樂見的優秀文化标準。”
知音直接給他一個爆栗:“叫你少上點網,你都做了四次近視手術了!”
隊員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我前兩天見他半夜不睡覺在看什麽帶球跑!”
“我也看到了!什麽'五年後他帶着三個和總裁長得一摸一樣的孩子強勢歸來',沒注意主角名字,你最好別讓顧隊知道,否則你今年就趕得及過清明節。”
“老胡你管管他!”
“我管不了,”狐貍的眼睛細長上挑,聞言笑道:“這事兒還得讓苦主自己管。”
這些特種兵刀山火海裏趟過,凡事都比較看得開,哪怕現在許多事都沒定論,這些人依然樂觀地互相打趣。
警車載着一車的歡笑開進了靜谧的深林裏。
**
別墅裏的傭人已經打點好一切,但顧引還是有些緊張。
他原本打算在“老味道”館子裏跟戰友聚一聚的,結果蕭縱說他也去。
蕭二少現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他這次不知道得罪多少人,警方軍方政方和聯邦都盯着,再出一次事天王老子也罩不住了。
顧引連忙改口說讓隊友來找自己。
特種兵隊伍越出色,任務的難度就越大。
他們整支分隊的代號之所以為“α”,是從“a級任務”演變過來的。
特種兵任務難度級別分了26個等級,以z級為最低級,a級為最高級。像lavca賭場潛伏追查“未命名”就是a級,也是顧引從入伍以來唯一一次失敗的任務。
中間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導致的,并且這些特種兵對賭博和金融甚至上流社會社交都不是那麽熟悉,哪怕實現做了詳盡的功課,真正操作起來還是有差距。
至少顧引在蕭縱身邊這幾個月觀察到的,就和他們執行任務時理解的差距很大。
而顧引犯下的那個“美麗的錯誤”也是因為他去錯更衣室——助理的和老板的有區別,但賭場并不做特殊标記,而是形成一種自然而然的階層分流。
賭場到處都是“叮鈴鈴”的模仿金幣碰撞的聲音,他發着燒頭昏腦脹地轉了好幾處,總算找到個人少的,結果就被一只漂亮的大貓貓給堵在了裏面。
顧引帶的隊伍從分隊起三個月開始,就是穩定a級任務隊,在整個東南軍區都是鳳毛麟角。
整支戰隊戰功顯赫,因此獲得的權限也很高,隊長甚至可以臨時調動大型軍用設備。
這也是為什麽狐貍他們出現程序瑕疵的問題,軍區首長依然想要保下他們。
這些人的忠誠經受住了時間的考驗,從訓練設備、時間、精力到這些人豐厚的津貼,培養一個特種兵人才需要花費大量的財力物力,假如整支隊伍因為程序不合規而“團滅”,那軍區的損失更為慘重。
而對于隊員來說,每次冒着生命危險在執行命令和任務,高壓只能通過平時插科打诨來釋放,顧教官也知道自己以暴力嚴格出名,平時除訓練和任務外,對手底下的隊員其他方面的管束就不多,結果讓這一隊都養成了話多的毛病。
警車穿過別墅前的歐式雕像噴泉,繞到了大門口,管家和傭人已經在等着了。
老管家以為會看到一隊訓練有素的穿着軍裝的士兵下車,結果下來的各個都穿着西裝打着領帶。
“鼎”居然還穿着短裙。
燕叔:“……”
還是陸仁佳和蕭家稍微熟一點,他跟幾名警員下車,與管家打招呼:“蕭總和顧先生呢?”
老管家笑道:“孫少爺有一場臨時的董事會議,正在二樓書房開視頻會,待會兒會議結束後就馬上來。”
這話說得相當客氣了,蕭縱作為幫了這些特種兵的“恩人”,哪怕忙得沒時間出面也沒人會說什麽。
但燕叔做管家幾十年,面對什麽人該說什麽話,他再清楚不過。他是蕭家的老人,在人前給足顧引面子就是代表蕭家的态度。
這時顧引從別墅裏走出來,司令跟在他腿邊轉,前爪拍在他修長的小腿上,一個勁地想要他抱。
顧引沒法子,只得彎下身把貓揣進了懷裏,朝着隊友笑了笑。
“嘶——”胖子倒吸一口氣,小聲嘀咕道:“士別三日當摳目相看,被愛情滋潤的顧隊真是亮瞎了我的狗眼。”
狐貍說:“加一。”
泰山說:“加二。”
眼鏡說:“加三。”
他們跟報數似的挨個加了一遍,顧教官皮笑肉不笑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皮癢麽。”
知音不怕死地道:“別怕,總裁在家呢,這不得維持一下可愛多的形象啊?驚駕二公主怎麽辦。”
顧引:……
“喵嗚嗚——”不知是不是為了附和這話,司令瑟縮地往顧引懷裏鑽了鑽,一直嗚嗚地撒嬌,顧引臉上表情瞬間就柔和下來。
“大家先進屋聊吧。”管家招呼道。
傭人早已準備好了茶水點心,蕭縱對飲食非常挑剔,從食材到做法以及保鮮都有着嚴格的要求,傭人們在他養傷那段時間已經完全摸清總裁的喜好,所有的出品都是精致絕倫。
這讓在軍隊裏吃慣了機器制造的能量速食的戰友們,終于感受到了食物靈魂的偉大之處。
抱歉和感謝的話在這群能托付生死的戰友之間顯得多餘,話題很快就掀過去了。
幾個beta還沒什麽概念,作為alpha“鼎”第一時間就發現顧引已經被标記過了,她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了像是被抛在蜜罐子裏的omega幾眼。
顧引在隊員面前一貫都比較強勢,被“鼎”這樣看了兩眼,就有些臉上挂不住。
他趕緊找了件正事切入,道:“……是這樣的,縱哥現在的危險并沒完全解除,未命名在主星橫行這麽多年,損失兩名頂尖殺手并不能動搖他們的根基。”
“我這段時間都在訓練恒華的私人保镖,但他們都不是出自我們軍區,很多訓練方法和習慣都不大一樣……”
書房內蕭縱收到“怎麽肥細”的消息,忍不住愣了愣。
“……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