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校長, 你們這樣是不是就很沒意思了,這是我的演講吧?”

突然被cue,校長的笑容也僵硬在了臉上。

不過他還是圓滑的打着太極, “齊先生啊, 您看您這一場演講就講了一個小時, 我們大家也不能在這裏白坐着不是?就臨時讓鐘老師幫忙也講了一會兒。”

校長可不想看到齊東銘去針對鐘渙。

鐘渙年紀不大又有才能,主要的是他之前又經歷了那樣的糟糕事件,這種時候更是要好好呵護才行。

齊東銘粉絲九千多萬, 這是什麽概念?這是但凡他的粉絲有什麽行動力,任何被盯上的人都會承受不起。

“一個小時怎麽了?”

“既然是我的演講,那麽中心肯定是我。”齊東銘不滿的道, “什麽時候我齊東銘的演講還可以被什麽不三不四的人給搶了?”

校長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什麽叫做不三不四?齊先生這話說的可真就沒意思了。”

說的是人話嗎?首都大學的教授都他媽成了不三不四的人了, 你多牛逼啊,真就被人誇了兩句, 就上天了?

也不怕摔死你!

本來校長還想客氣的跟他對話的,可這就已經不只是單方面的針對鐘渙了,更是針對整個首都大學,信不信分分鐘控告你污蔑首都大學的榮譽?

齊東銘這一行為也讓校長有辦法在面對他的針對的時候,就不必過于小心翼翼了。

什麽時候培養國家人才的首都大學需要被一個娛樂圈裏的流量明星這樣針對了?

齊東銘針對鐘渙一個人的時候,校長還得注意一番。他自己嘴賤,針對整個首都大學的時候,校長就完全不必擔心了。

再說兩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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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為自己是什麽了不起的玩意兒!

校長都想不到自己已經這把年紀了, 還能這麽剛。

齊東銘臉上的表情格外陰沉, “ 校長你這話意思是想要和我作對嗎?”

“齊先生這話說的, 這哪是和您作對啊, 這分明就是您自己莫名其妙。”

“首都大學也有很多您的粉絲, 大家一大清早的就開始準備這一場演講,這麽多人全都待在體育館裏,坐在板凳上就聽了您這麽一個小時的自我誇贊,您覺得這樣的演講有什麽意義嗎?”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鐘老師臨時救場,你不感激就算了,這樣的話都能說得出來,真是有意思,現在的年輕人啊,呵呵。”

校長那嘲諷力度的話簡直滿了,齊東銘被氣的呼吸加重。

鐘渙平靜的從臺上走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叮囑校長,可千萬別忘了他先前說的東西,就見到齊東銘在那裏說,“就這麽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榮譽教授,校長就敢得罪我了?好啊好啊!你們做了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鐘渙:?

“這位嗯……齊先生,寧是不是有事?”鐘渙總覺得世界在迫害他成為一名嘴炮冠軍,“寧要是身體有點事兒就去醫院看看,寧要是精神有點事兒,精神病院也歡迎。”

“不要莫名其妙的且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就該榮譽加身。”

“你配?”

這麽簡單的幾句話,校長就露出了笑顏。

齊東銘這人以前待在大熒幕上,粉絲這麽多,而且也确實被各行各業的人誇贊有才能,校長雖然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可這人說要來演講的時候,他也認真籌備宣傳了。

自己事情沒辦好,還怪人家搶了你的風頭,是不是腦子有病?

校長自認自己的人脈關系也不少,畢竟是首都大學的校長,經這一出事,他一定要在自己的人脈關系裏宣傳宣傳。

就那個不三不四點炸了他內心的火.藥包。

首都大學的榮譽教授都成了不三不四的人,校長光是想到這麽一句話,都恨不得給他一腳,可惜年紀大了身子骨沒那麽硬朗了,個人也需要保持修養才沒動手。

鐘渙還沒準備把齊東銘揍一頓呢,校長就想先上了。

齊東銘叫他們倆一唱一和的,氣了個半死,當場就直接氣哼哼的離開了。

鐘渙目光幽深地看了一陣他的背影,之後就撥通了江玉铮的電話。

江玉铮本身就在利用自己的人脈關系,小心翼翼的調查齊東銘身邊的一切,鐘渙自然不介意和天道一起給他助上一力。

齊東銘周圍包括本人範圍內的其他人甚至生物,天道無法探測,但,網絡上能查到的,任何和齊東銘有關系的人祂基本都能監視。

鐘渙承認自己确實被研究轉移了那麽一瞬間的注意力。

但他想研究激光武器的想法,更多的是直接把齊東銘人道毀滅,保證連個渣都不留。

可看樣子這位穿越者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啊。

鐘渙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當天天道就告訴鐘渙,【齊東銘所在的公司裏有一個歌手最近作出了一些成品比較好的曲子,齊東銘也算是心裏有點B數,知道不能當一輩子的文抄公,他就暗中把那個人的詞曲全都搶走了,目前那位歌手已經被趕出去了。】

【我們要不要去做點什麽?】

鐘渙:【要。】

看起來不過五六歲左右的小女孩天道:我的意思分明是你有沒有什麽行動和計策,不是要不要的問題啊……

鐘渙轉頭就騎上了自己心愛的小毛驢去了齊東銘的公司。

好吧,開玩笑。

鐘渙打了的士很快就來到了首都東銘娛樂公司。

齊東銘抄襲另一個世界的作品出名了以後,又憑借着自己的未婚妻大肆斂財,之後就自己組建了公司。

齊東銘如果是一個正常人而非穿越者,獨自一人闖出這番天地,足以證明本身能力不少,但他并不是。

憑借着具有才華才幹的名聲,吸引了很多人來東銘娛樂公司,簽約以後卻又慘不忍睹。

雖說那些人不至于比那些網紅還要倒黴,但也是永無出頭之日,無論他們怎樣有才華,都不可能被公司培養并且關注的,因為齊東銘不想讓任何人搶了自己的風頭。

彼時那個被趕出來的歌手正靠在東銘娛樂公司對面路邊的一個垃圾桶旁邊。

他的眼神裏已然沒有了光芒,剛開始簽這家公司的時候,他也有一番大展宏圖的意志。

可惜的是齊東銘根本就沒有給鄭昊機會。

剛開始鄭昊的作詞作曲被批過于稚嫩,還不至于将這樣的作品呈現在觀衆的面前。

他亦覺得這番話有理忍了下去,因為他的作品确實還顯得有一些稚嫩。

可當之後他的作品一次又一次的升華,卻依舊沒有制成專輯他就明白了……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他想要和公司解約,可惜的是合同裏有太多的陷阱,他覺得齊東銘曾經說的那句自己過于稚嫩的話是真的,不然為什麽沒有看出合同裏有這麽多的坑呢?

真到自己最新的詞曲全部都被他奪走以後,合同終于解了,可鄭昊也被趕了出去。

鄭昊光是想到要和齊東銘對抗就心生絕望,怎麽可能做得到呢?那可是将近有一億粉絲的人。

各行各業的人都巴不得和他拉近關系,齊東銘自帶的流量實在是恐怖,但凡出現在他身上的一件衣服,第二天同款就能銷售一空。

鄭昊絕望了。

但在絕望之中,他亦有絕望的瘋狂。

他蹲在垃圾桶的旁邊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就是為了被東銘娛樂公司的人當成乞丐。

只要給他找到機會,只要給他找到任何一次機會,他就會直接去到東銘娛樂公司的頂樓,并跳下來。

他就不信自己的死亡還不足以讓這家公司染上污名,娛樂圈的資本是什麽情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只要給了機會,那些同樣被齊東銘壓迫着的人,必然會有反抗的決心!

鐘渙沒有駕着七彩祥雲來到鄭昊的身邊。

他只是從的車上下來以後慢慢走到了垃圾桶的不遠處,站在那裏對鄭昊伸出了手。

鄭昊張了張嘴,連忙又低下了頭,有些狼狽的道,“這位先生我就是一個乞丐,你還是不要太靠近我比較好。”

“鄭昊,”鐘渙直接喊了他的名字,“我知道你身上發生的事,我也知道你想做什麽,但那樣不行。你只考慮過未來這家公司是否會受到報複,是否會被壓迫的人反抗。可你考慮過自己的父母會被報複嗎?”

鄭昊的父母年紀很大了,只是一直待在老家,為了不讓呆在首都拼搏的他覺得麻煩,平日裏一周才會打一個電話,甚至有時一周一個電話都要等鄭昊撥過去,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了創作中的鄭昊。

“你的死亡是否會對齊東銘有所撼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血染東銘娛樂公司門口的你,到時一定會被他的粉絲報複父母。”

鄭昊臉都白了。

他喃喃說,“可……可我不報複回去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了啊……”

鄭昊是真慘,他有着正兒八經的合同合約法律法規認可。

東銘公司也沒有惡意害他,只是單純的把他雪葬,每個月拿着3000的底薪在首都過着苦不堪言的日子,菱角被時間磨平,志氣在打壓中抹消,鄭昊甚至懷疑自己活着到底有什麽意義。

“做網紅吧,你得承認,被許多人鄙視的網紅,某種程度上可以最近距離的接觸到娛樂圈。”

鐘渙認真思考,得工作多少年才能開得起一家娛樂公司……最後淡定的表示,買彩票吧。

天道在手,他想買彩票必然會中。

也不是不能在股市裏攪風攪雨,就是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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