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三人:???

“安德莉亞是個傻逼嗎?這飛船上可是有基特的家族的家徽啊。”諾亞凱承認他被蠢到了。

“還是說本應該用作大腦內部結構的東西, 全都長到了肌肉上去?”

阿芙洛看了一下身後的那艘熄了火的,再起不能的飛船,沒忍住的一腳踹了上去。

然後那艘飛船當着他們的面徹底崩潰了。

畢竟連續進行了十多個蟲洞跳躍, 再堅固的飛船也頂不住。

能把他們平穩的送到這個星球,指不定安德莉亞在背後偷偷實驗了多少回。

狗東西。

“怎麽辦?”諾亞凱擡眼看了一下目之所及的環境。

這裏曾是一顆充滿了人類的星球甚至還有一個十分漂亮的名字, 琉璃星這顆星球宛若琉璃一般的質感,使得生活在這顆星球上的人時時刻刻都能體會到那種澄澈的治愈之感。

這顆名叫琉璃星的星球,還有一個美稱, 叫做世界盡頭。

所有幻想的美好似乎都能在這裏看到, 可終有一日,他們還是被蟲族入侵了, 對于那些資本來說, 他們可以以星球為食,以人類為食。

一切目之所及的東西都可以成為他們的食物。

不僅如此, 那些蟲子們甚至還絲毫不畏懼宇宙中的磁場輻射等各種東西,除非極奇不幸的撞到了射線暴。僅憑借着宇宙中的自然威力完全解決不了那些蟲子,或者說對它們造成什麽打擊,直到人類和蟲子撞上了。

發覺人類的肉質比所有吃過的食物都還要棒的多的蟲子們,像是瘋了一樣的,開始攻擊起了人類生存的星球, 最終結果就是一顆又一顆的美麗星球成為了廢墟。

鐘渙倒是很冷靜的, 看着那些破敗了的,還有些透明質感的高樓大廈, “如果當初我沒有被鐘寧算計,或許這顆星球也不會這樣。”

認真點來說, 當年他離開這個世界的原因, 并不是因為這個世界不夠有趣, 而是因為年輕的心态,無法接受自己被人算計還要為人拼命的可能。

而後眼睜睜的看着那些敢于算計他的人死在蟲堆,屍骨無存。

可如果他還在,也許這顆漂亮的星球并不會被毀。

終有一日,他也許會在旅行中遇到這顆漂亮而又美好的星球之後,停駐腳步欣賞一番風景。

但現在這種可能性完全被排除了,因為這顆星球已經成為了一顆死星,星球內置核心甚至都已經變成了食物,被蟲子們吃下去了。

唯一的還存在的生命就是勉強生活在廢墟之下的人類,還有搜索着人類将人類當成食糧的巨蟲。

“無法原諒。”

不管是之前心态還略顯稚嫩的,仍處于漫長生長期的自己,還是仍舊為着眼前的利益算計一切,算計來算計去的鐘寧。

從鐘渙的角度來看,鐘寧的所有算計都很稚嫩。

可如果不是因為他有着絕對的實力,只稍微弱了半分,最終那些算計都會成真。

鐘渙看了一下身旁的一高一矮兩人。

那雙向來顯得黑沉的眼眸時候變成了深淵一般深不可測,沒有任何光芒可以照映進去。

“見見一場不可思議的奇跡如何?”

阿芙洛疑惑的擡頭,“什麽?”

諾亞凱倒是很快反應過來,“你想做什麽?”

鐘渙沒有回話,只是向一只看起來有着高等意識的蟲子走了過去。

彼時那個蟲子正在翻一片廢墟,顯然是已經察覺到了廢墟之下還有着活着的人類。

看起來和人形有些接近的蟲子的腦袋上頂着兩個觸角,一邊抖動着,一邊發出了和人類幾乎別無二致的聲音,甚至還能正常對話。

它翻開了倒塌的牆體,甚至還說,“我可不太喜歡人類包含着恐懼被殺死成為食物呢……會讓肉質發酸的。”

之後嘴裏哼着不成調的聲音,“啦啦啦,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先吃女人還是先吃小孩呢?小孩可以當做飯後甜點,女人的腦子應該會很有韌性……”

它的身後布滿了破碎的衣服和鮮血顯然在另外三人降落之前,那蟲子已經動手傷害過了許多人。

飛船被阿芙洛一腳踹散以後的動靜,引起了那只人形蟲子的關注。

“沒想到這顆星球居然還會有新的人類到來呢,真有趣。”

臉上遍布着紅綠色紋路的蟲子,讓人看不清楚它本身品種是什麽。每一字每一句話似乎都像是打扮古怪的演員在扮演恐怖片中的角色。

可卻又在眨眼之間,那只蟲子直接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剎時,對方的頭顱和鐘渙的臉,甚至還不到一公分的距離,那雙蟲子的複眼注視着鐘渙的時候,滿盈着捕獵者的欣喜。

卻在注視着鐘渙的眼神的時候,心中一寒。

阿芙洛和諾亞凱卻是滿心驚詫,因為那一瞬間蟲子的速度,以他們強大的動态視力都沒有捕捉到,就像是瞬間移動一樣。

原來的血腥殺氣更是讓人不由顫抖起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在面對無可匹敵之物時,生理乃至心理,同一時間給予的快速逃走的警告在作祟。

要走,不能留在這裏,會死的,或許連屍體都沒有辦法留下,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和未來的精彩……種種想法充斥在兩人的心間,久久不等,一秒的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都已經變成了一年。

只是這一切卻又在轉瞬之間被打破了。

誠然,鐘渙是一個看起來不那麽像充滿了智慧和學識甚至力量的人。

但本質上始終保持着年輕心态的旅行者,本身就是一種恐怖至極的存在。

人類本身是會老去的。

不僅僅肉.體還有心靈,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學會,當所有的東西都能搞明白,當自己成為了全知全能的存在,那麽活着将會成為最為痛苦的一件事。

可旅行者卻永遠都不會……他們最為強大的地方,永遠在于始終年輕的心态。生而如此,不可改變。

這世界的天道在察覺到鐘渙身上的動蕩的一瞬間,就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聲音甚至帶着明顯和本身性格不符合的急促感,【你不能動用自己的力量!就算我的世界已有四維,也不可能承受得起你的全部力量!】

【沒什麽不可以的。】

縱然相對修複而言他更擅長破壞,但也不是不能修補一個世界的裂痕。

【一定要做嗎?】眼睛仿佛機械一般的女人看着鐘渙。

【一定啊。】

因為他是旅行者,永遠心态年輕的旅行者,永遠放縱潇灑的旅行者。

永遠不會為他人主導思維的旅行者。

因為他想,所以他就可以那樣去做。

那只蟲子看着鐘渙那深沉的眼神,頓時變的不滿至極,“人類,我在問你話,難道沒聽到嗎?

還是說,你是人類中比較少有的啞巴?”旁邊那兩人已經不由自主顫抖的身體,讓蟲子的內心再次恢複起了膨脹,似乎鐘渙給自己帶來的壓力都不存在了似的。

“滾。”是鐘渙的聲音。

平穩,甚至感覺不到任何磅礴的氣勢。

明明只是一個字,一瞬間卻帶起了無可抵抗的氣浪,甚至讓站在鐘渙身旁的兩人直接倒退了幾步,突如其來的狂風讓他們的眼睛都難以睜開。

而那一只蟲子則是被直接沖擊到飛起,撞塌了本就成為了廢墟的建築,最後被一片剔透的牆體砸在了下面。

阿芙洛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鐘渙。

別告訴她這也是什麽精神力,精神力還有這種效果?

開什麽玩笑!

這當然不是精神力,這是屬于旅行者獨特的對規則的理解的。

什麽是規則呢?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生老病死,這就是規則的一種體現。

可當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可以掌控的時候就是很可怕的了。

但旅行者一族每一位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對規則的掌控。

這不過是他們最為基礎的與生俱來的東西,甚至比不上後來成長以後所學會的任何攻擊方式,或者說是變化手段。

但盡管如此,卻也是最為無上限的成長天賦。

這蟲子當然也沒有想到鐘渙居然有這麽龐大的力量,但它也同樣不是什麽可以被輕易殺死的炮灰。

迅速反應過來,本身看起來比諾亞凱還要高上一個頭的身子,也一瞬間鼓脹了起來,只達到了近三米的程度,身後還多出了一對宛若飛蛾一般的翅膀。腦門上的複眼,已經讓它原本看起來和人類差距并不大的五官徹底消失。口器上所攜帶的腥臭味,更是讓人不适。

瞬間,那只蟲子再次出現在了鐘渙的面前。

只是卻再也無法接近他絲毫,

重力引力時間,同樣也是規則的一種。

那只蟲子像是被強行固定在原地一樣,實際上它仍舊在拼盡全力的揮出自己的力量。

只是,卻始終無法接觸到鐘渙。而後,鐘渙睜開了眼,黑色的眼睛看起來和以往一樣,但好像又有什麽變了。他伸出了手,點在了那攻擊而來的觸手之上。

而後,那只無論是對諾亞凱而言,還是對阿芙洛而言都強到不可思議,甚至直覺感受難以抵抗的蟲子,一瞬間化為了飛灰,消失不見。

“怎麽可能?!”x2。

注視着這一切的天道,在心裏默默的說着:沒什麽不可能,對于旅行者而言,如果未曾進入世界,那麽他們的日常就是見證一個又一個的位面,不同維度的世界碰撞,毀滅了的樣子。

億萬生靈,對于旅行者而言有時候都比不過他們在小世界中遇到的,随意的一個人。

如果哪天鐘渙為了任何一個人類,毀滅了一整個世界,天道都不會覺得奇怪。

因為旅行者,就合該是那樣任性的存在。

生而不凡,從不必隐藏僞裝自己。

活着的方式也只源于他們本身此時此刻的想法。

【記得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把崩開的世界縫隙給我好好補上。】

鐘渙:【知道了。】

天道消失不見。

而後,諾亞凱與阿芙洛真正到了真正的且無法想象的奇跡。

他們甚至覺得自己所生活的世界是不是哪裏不對?為什麽他們親眼見到了鐘渙走過的所有地方都一點一點的恢複了原樣?

破敗的高樓大廈,淩空主見者,眨眼之間恢複了,曾經在一些書本上看到過的琉璃星風景圖的樣子。

已經死去的甚至連屍骨都不存在的人類,亦仿佛憑空出現。他們臉上布滿了對一切的迷茫之感。

而後。

……他們看到了神。

死去的人一個個的活過來,所有仍舊追着人殺的蟲子全都化為了飛灰,這顆星球的內核也重新被填補上來,星球本身的活力也再次出現。

阿芙洛注視着這一切,張大的嘴巴就一直沒有被放下,“……這真的是什麽奇跡,而不是我在做夢嗎?”

諾亞凱:“……我以為渙應該是先将這顆星球上的普通人聚集起來,然後想辦法提升他們的力量,統一将蟲子逐出,重建家園。然後帶着人重新回到帝都星,把鐘寧吊起來打,最後坐上皇位的爽文男主人生。”

阿芙洛眼裏失去了高光,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所以你沒有想過的是開挂的人,始終都在開挂。”

諾亞凱:“……最大的可能是他厭煩了某些存在,然後就選擇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了。”

安德莉亞把他們帶到這個星球以後,諾亞凱承認他瞬間就想到了那些理所應當出現的事物。

可最後卻變成了單方面的神跡,無論怎麽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且難以理解。

“所以這到底算什麽?”

“可能我們真的是在做夢吧……”

阿芙洛懵逼的看着這一切。

“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閉上眼睛睡一覺,然後等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又會重新回歸那個充滿了邏輯和現實的世界,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充滿了操蛋和難以理解。”

諾亞凱看了一眼這個還沒到自己胸口高的小女孩,最後一臉深沉的說道,“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因為我也是這樣想的,這他媽……的……”

鐘渙可不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什麽,他只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還沒有做到,與其就這樣停下,最後給這個世界修補裂縫的,還不如直接将想解決的全都解決。

這顆星球仿佛違背自然規則一樣重新變成了以往甚至和以往沒有任何差距……

而之後,鐘渙直接拎着兩個人在轉瞬之間重新回到了帝都星。

安德莉亞彼時正待在吉特家族和自己的管家說着,“不管那個人是不是大王子,只要他死了,對我而言就足夠了。”

管家看着他的那張張狂的臉閉了閉眼睛,心裏确實知曉這一切不過是因為安德莉亞當年被拒絕而已。

安德莉亞是一個十分善妒且自傲的人。

無法接受自己憑借着自己的實力,居然無法取得帝國第一王子的尊敬,甚至說信任。

除了安慰自己,說鐘渙的眼睛瞎了之外沒有任何辦法。

最後卻因為嫉妒和憤怒的原因收鐘寧王子,甚至時刻希望鐘寧王子能在各方面的事例都打敗鐘渙。

可惜的是無論是精神力還是操控機甲的能力,甚至說是在學習方面的天賦鐘寧都比不上鐘渙。

只是鐘渙在那場邊境之戰失蹤了以後,帝國女皇因此受到打擊,情緒有些不穩,甚至有想要傳位給其他人,自己去邊境禦駕親征的想法一出現以後,安德莉亞就知道機會來了。

只差臨門一腳,鐘寧就可以繼承女皇的位置。

這一切卻又被突如其來的鐘渙給打破了。

一模一樣的面容,讓女皇十分關注,或許至今女皇都沒有透露自己的信息,可安德莉亞卻知道女皇一直在暗中關注着那個人。

可現在那個人被丢到了已經成為了戰場廢墟的琉璃星,那裏自從被蟲族突破了防線以後,早已經成為了充足的樂園,宇宙中的各種物質輻射也使得那裏的人類無法長久的活下去,就算離開琉璃星也是早亡的命。

琉璃星從以往的世界盡頭之稱的星球,變成了一顆廢棄的灰色的,看不到任何光芒的地方。

一顆星球給鐘渙陪葬,應該感到慶幸才對。

安德莉亞狂妄的笑了起來,“終究還是我安德莉亞贏了。”

其他人又算得了什……

之後的想法再也想不下去了,因為他感受到了自己心髒被穿透的刺痛之感。

鐘渙來了,帶着阿芙洛和諾亞凱。

在安德莉亞甚至沒有任何察覺之時,從琉璃星那裏撿過來的一只尖銳的蟲腿,直接穿透了他的心髒。

這一切都在轉瞬之間發生,出現,而後……理所當然。

管家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之後倒退了一步,直接跌倒在地,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顯然無法相信自己的主人一瞬間就會被殺死,而殺死他的人還是先前正被議論的那個人。

諾亞凱突然就明白了,鐘渙并不是造成了什麽神跡,只是解放了自己的力量。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沒有任何壓力,所有的行動和表現,都宛若日常。

喉嚨似乎幹澀到難以發出聲音,但他還是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所以……一直都是,我們,追不上你嗎?”

緩慢的,一字一句的。

鐘渙看了一眼身旁的這個人,黑色的眼睛裏沒有任何情緒,只說,“我就在這裏,你們随時可以觸碰,為什麽……一定要追逐?”

阿芙洛突然大笑了一聲,讓旁邊的兩個人愣了愣,然後直接沖到了鐘渙的懷裏,甚至還把他撞的倒退了一步之後。

聲音悶悶的說,“渙哥永遠都在那裏!我們擡頭就能看見,我沒沒有必要追逐他,因為他和我們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鐘渙不會走他們的前路,他只會在他們迷茫的時候,充當不知前路在哪裏的指引者。明燈一般的存在,不存在走在他們道路上前方的位置,然後被他們追逐的可能。

兩者的本質就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所有的,阿芙洛都想明白了。

若有一日,她也有這樣的力量,她亦如此随心所欲。

力量将成為自由的代名詞,但擁有足夠的力量卻并不是放縱自我。

不需要追逐他,因為他就在那兒。

是一種精神象征,是一種……永遠都不會遺忘的美好。

阿芙洛松開了抱住男人的手,轉身擡頭看着諾亞凱,特別得瑟的勾了勾手指,沖他說,“諾亞凱哥哥要是還沒有想明白的話,可不能再自稱是渙哥的第一狗腿子了!”

諾亞凱沒反應過來,他們兩個為什麽會做出這幅動作的時候,就先被鐘渙氣到了,“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是第一狗腿子!”

阿芙洛:“是是是,你當然不是狗腿子,你只是獨一無二的舔狗!”

鐘渙笑了,他們就是這樣相處的,不管是否擁有強大的,甚至宛若神跡一般的力量。

而之後,鐘渙将所有的力量重新收攏回去,變成了以往的那般。

只有那顆在無數光年之外的有個世界盡頭別稱的琉璃星,恢複了以往的模樣,以及基特家主的房間裏,安德莉亞倒下去的再也沒了呼吸的身體,在證實着着他解放了什麽難以想象的力量。

以為自己的老師将一切麻煩都已經解決了的鐘寧,回到了女皇所居住的皇宮。

他第一眼便看到了女皇手中拿着光腦光腦上播放着鐘渙在新星戰上的表現。

鐘寧臉色一瞬間變得扭曲了起來,“母親,那個庶民并不是鐘渙!”

女皇聽聞此話,面露不悅,關掉了光腦說道,“不管他是不是,身為帝國的二皇子,你都不能做出這樣的表情,你的修養呢?”

與女皇而言,她不是不知道兒子們之間的争鬥,只是她樂見其成。

能支撐得起帝國皇位的女皇,或許有母性的光輝在,但更多的她只會考慮到時事政治以及人類和蟲族之間的種族之戰。

她從未覺得鐘寧是能坐上自己這個位置的人。

因為他沒有那個氣量,以及掌控一切的實力。

但鐘渙在邊境消失,黑匣子裏所透露出來的一切,還是讓這位女皇憤怒了,尤其是證劇也已經表明鐘寧在其中做了手腳以後。

你身為王子的休養呢?

你身為人的三觀呢?!

帝國女皇甚至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孩子,是這樣愚昧的人,她是一個很威嚴的人,透露着兇悍和強大的首領氣質的人。

原本女皇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後是不想對鐘寧怎麽樣的,因為鐘渙已經死了,已經死去的人無論如何都比不上活着的人的價值。

再考慮到小三還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她不可能讓二王子就這樣死去,自己承擔來自政界的壓力,也能算是留鐘寧一命。

發現了鐘渙還活着以後同樣也是這樣想的,無論如何就這樣讓鐘寧死去總是不太好的。

可方才看到鐘寧的那一瞬間的怨恨表情,卻覺得自己這多年的教養養育還不如就讓他直接去死。

別說什麽自己的孩子,什麽時候帝國女皇需要親自十月懷胎生孩子了?

哪個孩子不都是新組建以後科技順其自然的,懷孕以後剩下來的嗎?

說是一夜春宵,不過是一種另類的對數據和基因檢測的匹配而已。

認真來說始終觀察監視着胚胎孕育的帝國中樞智腦阿諾,某種程度上才是帝國三位王子的母親。

除了沒有提供基因以外,幾乎在生育之前的所有事物都是阿諾在處理。

鐘寧,差不多該死了。

想法剛一結束,女皇便見到了,推開了宮殿大門,逆光而來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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