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打臉 (1)

舒魚皺着眉頭,李國強聽了這話,拎着斧頭就朝前走去,也是氣得不輕。

前面被搭救的女工拉住了他的胳膊,舒魚也朝着他說:“哥,別沖動。”

舒魚忽然笑了,問:“這位大哥,誰和你說我們這裏是不正經生意的了?我們這兒可是正經營生的,說起來你身上這件衣裳,還是從我們服裝廠出來的!”

舒魚從現代帶來的衣服版型跟現在的大部分衣服還是有些小差別的,很容易認出來。

“你跟我這兒吹什麽牛呢?這兒還有誰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麽的啊!”那人半點不慌,舒魚不要他的錢,他就收起來了。

“最開始從哪兒傳出來的,我不知道,只是知道你們這兒二十多個姑娘呢!”那人說着又開始笑起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笑得也很惡心。

這兒的人知道?看來這謠言傳了許久了,只是之前這段時間她們太忙沒發現。

不過既然都知道,想來也比較好打聽到到底是誰幹的。

自己做這種事情實在是費力,舒魚招呼了一下李國強,“哥,還是報警吧!你去報警,我穩住他。”

李國強點點頭,回了屋子換了身衣服就走了。

那人看着李國強離開,“你們這保安走了?還挺壯實的,要是沒給錢就是他來攆人吧!”

“雖然不知道你從哪兒聽來的亂七八糟的話,不過我還是得和你說一聲,我們這兒正經營生,我三叔開了家木制品店,你去商場那邊打聽打聽也是知道的,我二叔他們賣湯圓餃子,之前也是給周圍鄰居送過的。”

“那也不影響你這個老板帶着姑娘們賺錢不是!”那人半點不信,“喲!看這衣服靠這賺了不少了吧!”

女工們都是穿的自家公司制作的衣服,也算是公司福利了,這會兒居然被人污蔑是靠着不正經的工作賺錢才能穿得起的。

舒魚實在是有些生氣,但是又告訴自己忍住。

幸好李國強很快帶着警察來了,警察拉着那男人,那男人還嚷嚷着,“光抓我幹什麽呀!這群人不抓呀!都是幹不正經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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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表情也不太好,舒魚作為政策下來後第一批響應政策的人,在這個小地方他們也算是都知道的,特別是最近繳納的稅務,更是讓高層都高興得很呢。

這突然有人騷擾她,擅闖民宅,這不是沒把他們警察放在眼裏嗎!

直接就帶走了。

那男人也傻了,他本來是篤定舒魚她們做這行不敢報警,結果沒想到他真被警察帶走了。

“為啥不抓她們呀!”他還有些不服氣,憑什麽只抓他。

“人家做衣服的也能被你說成做那種生意的!喝酒了嗎?看着也沒喝呀!腦子還不清醒!”警察沒忍住說了一句。

那人臉色瞬間就失去了血色,“真是做衣服的呀!”

他想起舒魚最開始說的話了,這下發現事情嚴重了。

“你身上這件看起來也是她們公司出的!”警察又補了一刀。

完了完了!他先是擅闖民宅,還騷擾了婦女,完了得罪的還是人家大公司的有錢人,這下子怎麽辦呀!

心緒煩亂着也沒抵抗了,被警察帶走了。

舒魚也是無語了,這是跟警局有緣嗎?才多久就又報了一次警。

舒魚跟着警察去警局錄口供,準備讓警察幫忙查查到底是誰傳的謠言。

周圍的人早在最開始那男人吵鬧的時候就各種冒了頭看熱鬧,看人被警察帶走了,就出來閑聊了。

“這什麽情況?老板和客人一起被帶走了?”有人問。

“看吧!做這種生意,肯定是要遭的嘛!也是我們人好,沒有直接舉報她們,還讓她們幹到了現在。”隔壁的女人說。

“周春麗你這話也別太肯定了,我看其他姑娘沒被帶走,看樣子不是因為做生意被帶走的呀!”也有人稍微理智一點。

“你看吧!這擒賊先擒王,等那老板被帶走後,警察後面肯定是還要回來抓着剩下的。”周春麗那話恨不得把舒魚釘在恥辱柱上。

“有沒有可能是誤會呀!警察手铐铐着的是那個男人,那女的可沒被铐着。”

“有什麽誤會的,我就住她們隔壁,還能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麽?一天晚上一些奇怪的聲音,肯定是幹不正經的事情,簡直髒了我的耳朵。”周春麗還不依不饒,“也不知道那房子的主人怎麽想的,怎麽把房子租給這樣的人,怕不是那人就是老鸨的情人了吧!”

男孩在一旁玩無聊了,跑了過來,周春麗也沒收口。

“當着孩子的面少說點。”倒是旁邊的人注意了,用雙手捂住了孩子的耳朵。

周春麗見了還不高興,一把拍開那人的手,說:“別用你那髒手碰我的兒子,你們夠不上檔次懂吧!”

被拍的人臉色也不太好,轉身走了不想和她多說。

周春麗這人說話尖酸刻薄,但是和鄰居之前倒還好,也算是克制自己了,起碼話不會說到大家頭上,更多的是租客和來往的人會被她說些小話。

但是對她兒子就不一樣了,誰都不能靠近她兒子,大部分時間那個叫董浩的男孩都被周春麗留在家裏,不讓他出來玩,也只有偶爾會放他出來放放風。

她那樣子像她兒子是太子一樣,高貴得很,誰也不許接觸。

院子裏的孩子倒是也有想和董浩一起玩的時候,就是周春麗不讓。

因為董浩的緣故,大家也就不歡而散了。

到了第二天,警察就開始來尋訪謠言到底是誰傳出來的了。

大家倒像是一條心,沒提是誰說的,只是說看到舒魚的院子裏住進來了很多姑娘,而且經常也有男人出入,之後那些姑娘更是每天一大早就被一輛貨車給拉走了。

看警察這态度,人家好像不像是做那種生意的,于是有人就小心試探地問了問警察,“她們是做什麽的啊?為啥昨天那個男人別帶走了呀!”

警察想起謠言的事情,也是想着辟一下謠,于是說:“那個院子裏住着的那個婦女同志,是最近城裏很火的衣服牌子時代的老板之一。”

“天呀!”那人驚呼,發現自己聲音過大,又感覺拉小了,“那豈不是很有錢!”

“你打聽這個幹什麽!”警察口風還是緊,當然他也不知道。

“我這只是好奇,這一直傳她們是幹不正經買賣的,結果現在說是時代的老板之一,這差別也太大了。”

第一天的查探并沒有探查出誰是謠言的源頭,不過這起案件還算好,起碼可以肯定就是院子裏的人傳出來的,這裏就這麽多戶人家,嫌疑人就這麽多,還是好查的。

下午大家一塊出來,就又談起了這件事,“周春麗還說人家是鄉巴佬只能靠這種生意維持生計,我之前居然信了。”

“對呀!幸好我沒去找人家麻煩,那段時間看我那口子心猿意馬的樣子,我差點就找上門去了,那不是鬧了個大烏龍了嗎!還有可能像那個男人一樣被抓走呀!”

“周春麗還說人家大晚上發出奇怪的生意,人家那肯定是做衣服縫紉機的聲音吧!”

“能把縫紉機的聲音聽成男女之間的那事兒,周春麗也真的是厲害了!”

“這下子我看周春麗是慘了,我們雖然開始也奇怪那家人幹什麽的,但是也沒瞎猜,這人家是幹那種生意的事情,是周春麗說出來的吧!”

“是她吧!我開始還不相信來着,都是她一直說,一直說,加上她說的事情又确實存在,我才被她誤導了。”

“那說起來警察找的就是她了呀!”

“哎呀,都是一個大院子裏的,我倒是沒和警察說,反正那家人不是也沒受什麽損失嘛!”

“就是呀!都沒什麽事情,還報警,有些小氣了呀!這做生意的人都是這麽斤斤計較的!”

過了會兒,遇到周春麗也出來,她穿着一身紅色,衣服有些單薄,現在雖然冬天已經過去了,但是最近天氣比較不好,氣溫也不算太高,大家雖然沒穿什麽厚衣裳,但是至少也是穿了兩件的。

周春麗笑顏如花,勾着一個男人的手臂,那男人進了汽車後,她還吻了一口男人的臉。

大家倒是見怪不怪,等那男人走了才過去。

周春麗在這院子裏也住了有十一二年了,她來時肚子剛顯懷,現在孩子都有十二歲多了。

她說她男人是個小官,後來也見過她男人送來各種東西,大家看了也明白,這東西呀!多半是□□誰然後沒收的。

她這男人确實有些手段呢!

大概也是因為這些事情起家的吧!

至于為啥兩人分居,那大家活了這麽多年了,還能不知道嗎?還不是裝不知道,這惹不起,就當不知道吧!躲着!

所以周春麗雖然性格不讨喜,大家卻也能和她一起相處,聊聊家長裏短什麽的。

周春麗到底也不是個傻的,這要在這裏住這麽久,不至于把鄰居都給得罪完了。

所以她之所以敢這樣說舒魚她們,一來她是真的這樣以為的,二來嘛!舒魚她們是租客,她覺得她們早晚要走的,也不怕得罪她們。

鄉下來的,她确實瞧不上眼。

她擺脫了鄉巴佬的稱呼,倒是自己看不起鄉下來的了。

“周春麗,今天警察來查昨天的那些事情了,你知道嗎?”有人說。

“那有什麽好查的,事情不是明擺着的嗎?”周春麗今天還沒被查訪到。

“你之前說的那些呀!都不是真的。人警察說昨天被帶去警察局那女生是時代的老板之一。”

“時代?”周春麗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裝什麽呢!最近城裏多少人都在買時代的衣服,你包裏的不也是嗎!”

周春麗那了個白色紙口袋,口袋上印着花體的“時代”兩個字,這衣服是她之前讓她男人給帶來的,她男人每次來都會給她帶禮物以及生活費。

這次就是時代的衣服了。

“時代的老板?你聽錯了吧!”周春麗是不相信的,她男人明明說時代的老板是個男的,還是他上司的兒子!

“怎麽會,警察就是這樣和我說的。”

“我男人和我說了,時代的老板是個男的,是他上司的兒子!”周春麗很肯定,這種事情她男人怎麽可能會騙她呢。

“那怎麽和警察說的不一樣?”

“不是說是老板之一嗎?可能有兩個老板吧!”有人又說。

“你聽說過兩個老板的?”周春麗反問。

這大家還真沒聽說過,開店的就一個老板,哪兒還有兩個,除非是老板娘,但是要真的一對,也不會分開住吧!

“那有人在說謊?”有人就說了。

“多半是隔壁那女人把警察給騙了吧!”周春麗下結論道。

“警察哪兒是這麽好騙的呀!”也有人不信。

“可能隔壁房子是時代老板的,然後這人租了房子狐假虎威!”周春麗又猜測着。

她還能不知道嗎!鄉下來的能有幾個有本事,最有本事的大概也就能去個工廠上班,不過聽說民營企業也開始開辦起來了,以後進廠的人多了,說不定也沒那麽吃香了。

一般來說,鄉下人到城裏能活得好的沒幾個,她算是其中極好的了!住得起大房子,錢也夠花,也不用工作。

周春麗對于這一點還挺自豪的。

本來大家還篤定了舒魚是時代的老板,在周春麗的這一通輸出下,開始懷疑起警察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周春麗的老公可是當官的,肯定知道很多內部消息,他說時代的老板是個男的,是他上司的兒子,那肯定不會拿來騙人的。

但是大家又覺得警察大概也是不會騙他們這些小老百姓的呀!

“說不定是花了錢,買通關系,想憑借這個名頭洗白自己呢!你們也不要全信了!”周春麗還在繼續,這會兒連警察都被她說成了小人。

大家也只能讪讪地點頭。

周春麗也不想和這些人說了,她要進去看看她男人給她買的衣服去。

她剛進門,就看到了趴在門口的董浩。

“媽媽,阿姨們說的有可能是真的。”

“你個小孩子知道什麽!你爸爸那麽厲害他說的話還能有假嗎?”周春麗說。

“可是……”董浩還想說話,就被周春麗打斷了。

“小孩子別管這些,你自己去屋子裏看書去,以後靠個好學校,有你爸的關系,也能當個官什麽的。”周春麗說完就拿着衣服走了。

董浩黑黝黝的眼睛跟着她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可以稍微注意一點就能發現那個姐姐确實是做衣服的,而且衣服和爸爸送媽媽的衣服是差不多風格的呀!”

可惜他這話,他媽媽不想聽。

除了警察在探聽這件事之外,舒魚也在注意,公司的事情基本上已經走上正軌,她也不需要管太多,她和元曉提議,建了一個研究室,專門研究各種布料之類的東西,比如羽絨和衛生巾的材料之類的。

有些材料她也不能一直從現代拿來,最好還是讓這個時代直接出現,羽絨好弄,衛生巾的材料稍微麻煩一些。

不過因為她可以去現代,基本需要什麽東西,她都知道,只是需要試驗一下,這時候這間研究室就有作用了。

所以舒魚最近就有了很多空閑時間。

她好脾氣地又走遍了鄰居,給大家送了點糖果之類的東西。

鄰居對她脾氣也還算好,拿了人的到底不可能冷臉相對,偶爾也就會說到兩句周春麗,不過又很快轉移話題。

這顯然有些不對。

舒魚就拿着東西又去了趟隔壁,打算試探試探周春麗。

敲了門,門開了一條小縫,露出一雙黑黝黝的眼睛,舒魚總覺得這眼睛幽暗得如同能看清你的內心。

不過那到底只是個孩子,總歸是她想多了吧。

舒魚蹲下身,把手裏的糖遞給男孩,男孩看了她一眼沒收,“姐姐,你能放過媽媽嗎?”

這話問得奇怪,舒魚又不打算對周春麗做什麽,就算真是她傳謠,那也是警察對她進行處罰。

舒魚正打算回他,那尖銳的刻薄女聲就又穿透了過來,“浩浩,別趴在門口,裏面玩去!”

接着就是周春麗開了門。

她顯然沒想到門口會有人在,吓到了,不過,看到來人是舒魚,那表情又高傲起來,似乎高人一等,“你來我家門口做什麽?不會是想偷東西吧!”

這張口就污蔑別人偷東西,也真是厲害了。

舒魚被她這話說得心裏也很不舒服,丢了顆糖到周春麗身上,“那我現在可以說你搶劫嗎?”

周春麗本就吃不得虧,現在聽舒魚這麽一說,火了,“什麽地方來的鄉巴佬,撒潑也不看看地方,找我家裏來了,今天奶奶就讓你看看什麽地方不能撒潑!”

朝着舒魚就過來,伸手就要抓舒魚的頭發。

舒魚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一言不合就要對你出手的人,她這膽子也真是厲害了,舒魚能怕她,甩手就是一巴掌,接着往後一跳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這給周春麗氣得夠嗆,直接就沖過來了,舒魚剛想反擊,就看到旁邊警察來了,嘿!今天她就當一次白蓮花!

舒魚順着她的力倒在地上,因為是自己倒的,也不疼,反而是周春麗膝蓋磕地上了生疼,周春麗正要左右開弓,警察一把把她抓住了。

警察把兩人分開,詢問事情的經過,周春麗立馬告狀,但是舒魚也有嘴,誰不會說呀!

到最後這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反正舒魚是半點虧沒吃着。

甚至因為這件事,警察把目光轉向了周春麗,這情況看起來,周春麗不喜歡舒魚很久了,很有可能報複性的造謠。

警察這邊很快就确定了,剛要去抓周春麗,就被攔下來了,“證據還不夠充分,我們怎麽能随便亂抓人呢!”

上頭這樣說了,大家再氣也只能忍着,看能不能找到人證。

晚上的時候董愛國開着他的車又到了大院裏,他剛下車,周春麗就迎了上去,接過他手裏拿的東西,帶他進門。

門口董愛國看到董浩,摸了摸他的頭。

“爸爸媽媽有事,你還是乖乖的回你的房間!”周春麗說。

董浩乖巧的回去。

“我們浩浩就是乖,從來都很懂事,很聽媽媽的話呢!而且讀書也很聰明,從來都不苦不鬧的,叫他去讀書他就能乖乖讀一天。”周春麗開始炫耀自己孩子教得好,“所以你什麽時候才能接我和浩浩回去呀!”

“現在還不行,最近上頭可能會有變動,岳家關系多,我這時候動手,相當于自毀前程,等着吧,等變動之後,我升職了,就考慮動手。”

董愛國說得輕輕巧巧,似乎并不是在讨論一個人的生命。

“哎呀!等了都十二年了!浩浩以後長大了,你讓他怎麽見人呀!”周春麗撒嬌着。

“說了過段時間!”董愛國聽得有些不樂意,“最多也不過兩年吧!都等這麽久了,你想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篑嗎?”

“我錯了,你別生氣。”周春麗連忙讨好他,順帶就談了談舒魚的事情,“你看我這臉都腫了,都怪隔壁那個鄉巴佬!”

“怎麽回事?”董愛國問。

“她今天也不知道幹嘛,站我們家門口,我讓她走吧!她不樂意,就打了我!”

“那就給她點顏色看看呀!”董愛國說,“你不是說隔壁是做皮肉生意的嗎!咱們找幾個人做證她們做了這種交易,我這邊叫人去,最好來個人贓并獲,以後她都打攪不到你了。”董愛國可不是什麽好人。

“行呀!我經常看到有男人進出,到時候我提前給你說一聲。”周春麗笑得開心,似乎已經看到那群鄉巴佬進去的模樣了。

“光這樣還不行,人進去了你也不能确定他們是不是剛好在辦事,你等着,我找兩個人,自己人在裏面保證可以抓個人贓并獲。”董愛國不相信別人,萬事還是得讓自己人進去,确保沒有意外的發生。

畢竟只是有人進去,變故太大了,要做就做絕!

舒魚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之前謠言的事情,警察局的基本都知道肯定是周春麗幹的,但是有上頭的人管着,他們暫時也沒辦法,只能偷偷去和舒魚說。

“她肯定背後是有人的,你自己小心些吧。”那警察提醒着。

“謝謝你了,我知道了。”舒魚笑着說,順便送了他兩包速凍湯圓和餃子。

等警察走了,舒魚有些煩躁,隔壁有這麽一個鄰居也不是辦法,現在看起來似乎也拿她沒什麽辦法,但是總不至于因為要躲着這人就搬家吧!憑什麽呀!太憋屈的事情,舒魚也不愛幹。

想了半天,人家背後有人,她就沒有嗎?

舒魚想起了自己之前想做護膚品的事情,中午睡午覺就回了趟二十一世紀,專門去買了一整套的護膚品。

回來之後,舒魚就騎着自行車找趙微燕去了。

“趙姨。”進去後,舒魚和趙微燕打招呼。

“今天怎麽有空來找我呀!你那生意不忙嗎?”趙微燕問。

“再忙,來找您的時間還是有的。”舒魚笑着說。

“這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是不是有事情要我幫忙呀!”趙微燕說。

“那可不就是嗎!”舒魚說,“我得了套寶貝,第一時間就給您送來了。”

“寶貝,那是什麽?”趙微燕有了興趣。

“這個!”舒魚拿出已經換了包裝的各種護膚品來,“這東西不是我生産的,我也是托人從國外帶回來的。”

“國外的東西?”趙微燕這興趣越發濃厚了,“幹什麽用的?”

“護膚用的。”舒魚說,“您這皮膚有點幹燥,來用用這個補水的試試。”

舒魚拉着趙微燕,給她用了洗面奶洗了個臉,然後才給她上了補水和乳液。

“诶,現在感覺這皮膚确實舒潤了許多呀!”趙微燕有些驚喜,“那這可是好東西呀!”

“不止,我這裏還有好多東西,比如面膜呀之類的,我給您都試試。”舒魚給趙微燕來了個全套護理。

“這好東西真給我,你不自己留着?”趙微燕拿着裝護膚品的口袋,愛不釋手問。

“沒事,給您用,以後等我實力夠了,我也研究這個去。”舒魚說。

“我可以給你投資呀!”趙微燕第一時間說,她倒是不考慮賺不賺錢的問題,她就是自己想用,不想從國外一直帶。

“那也得之後了,我最近都開始考慮要不要搬家了。”舒魚說。

“怎麽了?”趙微燕問。

舒魚把事情說了一遍,把趙微燕也氣得夠嗆,“這事情我倒是要管一管了,什麽後臺想為所欲為嗎?”

“那麻煩趙姨幫我看看了。”

“這事情交給我,下次遇到這種事情,早點找我就是,你趙姨不能幫你做壞事,但是如果有人想對你使壞,你趙姨還是能護上一護的。”

“謝謝趙姨了。”舒魚說。

回去時,舒魚想着出都出來來,打算在大街上逛逛,這時間過得是真快,這街道跟以前也有很大不同了,起碼繁榮了不少,各種商鋪都開起來了,舒魚想着自己也該買點地皮了,之後可以蓋樓去。

他們現在也有些錢了,但是做生意,不能老是把錢存着,那毫無意義,一定要拿出去消費。

讓錢流通起來,才能帶動經濟發展。

舒魚去了家時代的店,剛一進去居然就遇到了周春麗。

她瞟了舒魚一眼,很不把她放在眼裏,在她看來,再過上幾天,估計就不用再看到這讨人厭的鄉巴佬了。

舒魚也不想搭理她,自己逛了逛,看看店裏的情況,店裏客人不少,大家都正在看着衣服,還有人在試衣間試衣服。

人啊,大概就是犯賤,本來自己忽視別人可以,但是別人忽視她的時候,她就要出來找找存在感了。

“喲,給你姑娘們買衣服了!”周春麗說,“也是,畢竟這樣才好做生意嘛!”

舒魚還是不理她,她就越發跳得高了。

“你們那點錢夠買這兒的衣服嗎?別買了衣服就沒錢吃飯了!”說完她自己還笑了起來。

“我不來這兒買衣服。”舒魚說,她當然不用買,她直接拿都行。

“喲,發現自己買不起了?”周春麗仰着下巴看人。

“你不知道吧!最近店裏做活動,直接拿就行了,根本不用付錢。”舒魚想到了一個壞主意。

說完舒魚就拿了一件衣服,去了結賬的地方,店長是認識舒魚的,自然知道這是自己家大老板,剛本來是想上去招呼的,只是看有人和大老板說話,也就沒上去。

“我拿這件衣服走了。”舒魚說。

“好的,您慢走。”店長說。

周春麗在旁邊看着,看到這一幕,心裏一熱,招呼店長過來,指着幾件不太好看的,說,除了這幾件,其他的我都要了。

店長以為遇到了個大顧客,正高興呢。準備買衣服的客人,也是第一次見這種陣仗,都注視着周春麗,眼裏還有些許的羨慕。

有錢人誰不羨慕呀!

周春麗享受着這種目光,心裏很是得意。

這些人肯定是還不知道有這活動,她先把這些衣服都要了,占了大便宜了。

還沒走出去的舒魚搖了搖頭,這人還真是,以為是活動就直接全拿,忒不要臉了,不過她也不急着走了,樂得看看樂子。

店長叫員工一起包好了各種衣服,包裝袋裝滿了大半個店面,周春麗自己肯定是拿不回去的,這會兒她更不要臉了,直接說,“讓兩個人給我送回去。”

如果真是要付錢的大顧客,送過去也就送過去了,店長招呼了兩個店員,然後把計算好價格的單子遞給周春麗,“您看看,這是價格。”

周春麗一看,眼睛花了一下,數了數五位數,丢掉單子,“哦,知道了,開始送吧!”

心裏想,這店裏的衣服還真不便宜,等着拿回去了,她也能二次銷售給院子裏的,說不定還能賺一筆錢。

店長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撿起膽子,說:“客人,您不付錢,我們怎麽給你送過去呀?”

“不是有活動嗎?不要錢的!”周春麗說,“別說這麽多廢話,趕緊給我送。”

“客人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們沒有這種活動。”店長脾氣還是很好。

“那她為什麽可以不付錢拿衣服啊?”周春麗不服氣,指着還沒走的舒魚。

“那是我們時代的大老板,她當然想拿多少拿多少呀!”店長說。

周春麗臉色一僵,看着舒魚心裏已經被強力的震驚給鋪滿了,她想起之前院子裏的人說的舒魚是時代的老板之一,臉色一白。

“那客人您還要這些衣服嗎?”店長問。

周圍的客人有的已經開始笑起來了,“活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這種把人家店裏搜刮一空,不想付錢還要人家給她送過去的。”

“笑死我,幸好沒走。”

“既然她買不起,就感覺把衣服挂上去吧!咱們也好繼續選衣服。”

“簡直就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周圍這一串的聲音說得周春麗恨不得找塊豆腐把臉埋進去,她轉身就想開溜,被店長一把抓住,“客人所以你買不買?”

“不要了!”周春麗說。

店長這會兒臉色不太好了,“搞半天你耍我們呢!”

周春麗不管,跑出了店面。

路過舒魚家,看到元曉進去了,周春麗也不再是以為人家是來做什麽不正當的事情了,轉過頭就走了,不再多關注。

回去後,她越想越丢臉,在自己的房間裏待着都不肯出來。

想起之前董愛國跟她說的時代的老板是他上司的兒子,氣得半死,這人居然騙她!

等晚上董愛國來了,她也就沒給太多好臉色。

董愛國雖然不知道她生什麽氣,但是想起自己已經安排好的一切說,“我已經安排人過去了,今天過了,你就不用看到隔壁那家人了。”

“你糊弄我呢!人家是時代的老板,你做這些有人能信!”周春華陰陽怪氣地說。

“你說什麽呢?”董愛國被她這話也弄生氣了。

他是知道周春華這人說話不好聽的事情的,不過這種情況從來沒有對着他過,他來,周春華總是依賴着他,說的話也基本都是讨好他的話。

讓他在妻子那邊收到的憋屈舒緩了太多。

他知道,這個人只能依靠他而活,他不要她了,她就活不下去了,這種掌控感,讓他非常舒服。

現在這人居然陰陽怪氣的對他了?

董愛國臉色立馬就變了,語氣也很生硬,“不想好好過,你可以滾出這裏。”

周春華立馬變了臉,讨好地依偎着他,“你別生氣,主要是我今天去時代的店裏買衣服,結果遇到了那個舒魚,店長說她是時代的老板,這和你和我說的不一樣,我有點生氣。”

董愛國一聽眉頭一皺,“什麽?她是時代的老板?時代的老板明明是我上司的兒子呀!”

“那我怎麽知道,我就是聽店長說的呀!”周春麗才發現董愛國似乎也不知道,看起來不是騙她的。

那這是怎麽回事呢?

董愛國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時代是合資開的,老板的兒子是有個合作夥伴的,只是那人無名無姓,跟他也沒什麽交集,他就直接忽略了這個人。

想起自己叫的人,董愛國臉色剎那變得慘白,“糟了!”

對方要是和元曉有關系,那豈不是有可能會牽扯到他!

不行,得趕緊制止他們。

董愛國推開依偎着她的周春華,疾步踏出屋門,剛朝着那邊而去,就看到他的人被打了出來,而打人的人他也認識,正是元曉。

那兩人摔倒在地,嗷嗷叫喚!

董愛國趁元曉不注意,趕緊又回去了。

情況這下麻煩了,警局的人估計馬上也要來了,但是要出去又必須路過那裏,必然會被元曉看到。

周春華似乎也終于意識到事情好像不妙了,忙過來問,“怎麽樣?”

“沒辦法了,只能希望這兩人咬死以為那裏是做皮肉生意的,只要不把我說出來,一切就還好,警察的事情,可以說是熱心群衆看到報的警。”

周春麗舒了口氣。

董愛國看她這樣子,氣一下子就起來了,一巴掌扇了過去,“一天就知道惹是生非,我不是說了讓你好好在這裏待着嗎!”

“我……”周春麗剛想反駁,又被一腳踹到地上。

“你知道了那人是時代的老板,為什麽不早點通知我?那時候明明還有轉機!”

周春麗爬起來道歉,“我真不知道事情這麽嚴重,你消消氣吧!”

董愛國這次卻根本不受用,掰開她的手,“這事情還賴你,非得跟人起争執!你不搭理她不就好了,非惹出這些事情來。”

“我錯了,我錯了。”周春麗也只能一直道歉。

董愛國好不容易消了氣,這會兒也不好走了,只能在這裏待着。

在裏屋,董浩聽着一切,面上還是沒有表情,只是聽從媽媽的話,老實讀着課本。

“早就說了,阿姨們說的是真的,媽媽總是不聽我說的話。”他小聲嘟囔。

另一邊,舒魚看着門口的兩個男人,臉色很難看。

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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