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玉石集市

舒夫人既然說了自己就是被雷劈的人,那這次自然就沒找錯人了。

老頭走到病床旁邊,“我檢查一下你身上有什麽傷!”

“那怎麽行呢!你一老頭,我還能讓你對我動手動腳的呀!”

舒夫人這話讓老頭額角青筋都要冒起來了,只能不停的告訴自己別生氣,“我不需要碰你,只是和你說一聲。”

接着那老頭手指幾番測算,又上下打量着舒夫人。

他嘟囔了幾句舒夫人和舒齊琪都聽不懂的話,才有些疑惑的開口,“這引雷符居然在作用于人身之後被強行剝離了!什麽時候w市出了這麽一個高人,我居然不知道!”

“既然高人已經救了人,想必發放符文的人,也已經被處置了吧!”

接着他便要走。

舒齊琪想起自己的重生,突然想到了什麽,于是開口把對方攔下來了,“那個放符文的人是李舒魚!我身上也被她放過!”

那老頭停下腳步,轉身又到了舒齊琪身邊,如同之前一邊測算嘟囔,眉頭一皺,“你身上被下過兩個符文,一張是真話符一張是執行符,俱不是害人的符文,而且這兩張符還是不同的人畫的!”

那老頭定眼看着舒齊琪,“小姑娘,你得罪的人不少呀!”

“不光如此,我們的班主任杜有榮也被下了,她還因此被開除了。”舒齊琪繼續說,“就算是真話符,有些時候也是可以害人的呀!畢竟不是任何時候都可以說真話的!”

老頭想了一下,說,“你說得也沒錯。”

“所以你難道不應該管管嗎?難道就留她迫害我們這些普通人?”舒齊琪一臉正氣,似乎真是被人所害了,“而且她已經變本加厲了,現在連引雷符都用到了我媽媽身上。”

老頭看了看舒家母女的面向,俱不是什麽品行端莊的人,不過大錯也沒做過,用上引雷符确實是過了,這人要是沒人監管,也不知道後面還會做出些什麽事情來。

“小姑娘,有些時候是不能騙人的,特別是面對一個玄學師的時候,你若是撒謊,必然是要遭受反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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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齊琪心裏劃過一絲猶豫,但是李舒魚和她一個學校,之後還要相處一年,如果不把她打下去,她若是用這些手段報複她,又怎麽辦?

于是她堅定的說,“我沒說謊!她就是故意害我們的!”

老頭見她既然這麽說了,于是道:“那這事情,老夫就管管吧!”

舒魚醒了,看到西邊天空的一片漆黑,雖然有些害怕,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朝着那邊去了。

如果這事情真代表着什麽危險和恐怖的話,那她們全家人可都住在這裏的!脫不了幹系。

她只是去看上一眼,如果沒事,便快些回來。

一路到了一座山上,黑氣已經濃郁到她看都看不清路面的情況了。

這可不得了,還是先回去為妙!

舒魚剛想轉身離開,黑氣卻突然消失殆盡了。

而前路上有一個男人正朝着山下而來。

男人長了一張難得的帥臉,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裳,他瞥眼看向舒魚,又漫不經心的收回眼神。

只是當他收回眼神的剎那,舒魚看到在一座墳前,黑氣從裏面蔓延,逐漸全部納入了男人的身體裏。

接着便是男人勾起的一抹笑容,如同十世惡鬼重臨世間。

等他完全下山看不見身影,舒魚才乏力地做到了地上。

這一幕她看過,是玄學小說裏,男主面對的大波ss白荼。

白荼,首都世家白家的少爺,但是從小就感情淡漠,不愛與人說話,被确診為自閉症。

荒山黑霧彌漫,玄學界發覺有惡鬼将要出世,想要将至封印,白荼跟着董浩到了這地界,幾番磨難終于摸到了惡鬼的棺材,那黑氣卻全部湧入了白荼的身體。

原來惡鬼被人剝離了三魂六魄,一魂一魄被封在棺材裏,存放在聚集陰氣之地,吸引時間惡氣,其餘兩魂五魄轉世成了白荼。

只是這都是董浩二十一歲時的事情了,現在董浩才十二歲,她怎麽突然可以看到這些的?

剛剛下去的那個人是白荼?

舒魚帶着些懼意下了山,朝着自己家跑去。

山下地一顆樹後冒出個人來,正是白荼。

“這人背負一個世界的氣,可真是有意思。”說完他朝着來時的路而去,那裏司機靜靜的等着。

舒魚回了家,發現董浩和李勇也在,還給她準備了不少東西。

“這是做什麽?”舒魚好奇地問。

“姐姐,你怎麽才回來!”董浩有些小生氣,氣得他的臉都鼓了起來。

舒魚揉了揉他的臉,恍惚就看到了董浩長大了,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他抱着一個古董瓶子,叫着“姐姐”。

舒魚揉了揉眼睛,說:“好奇怪,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你長大後的樣子!”

董浩聽了露出一個可愛的笑來,他很少笑,這笑驚到了舒魚和李勇。

“那我長大了帥嗎?”他問。

“是挺帥的!”舒魚說,“只是這真的是你長大之後?”

“應該是吧,大概是姐姐的天賦技能覺醒了。”董浩說。

“我難道可以看到未來?”舒魚問。

“也可能不光如此,姐姐試試再看看。”

舒魚盯着董浩使勁地看,看到在一張木床上,周春麗大着肚子,額頭全是汗,她朝着門外去,門口停了一輛車,車上是董愛國,他們似乎是要去醫院。

回過神來,舒魚猛吸起氣來,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我好想還可以看到過去!”舒魚說。

“那可真是不得了,可觀過去與未來的眼睛呀!”董浩說着都有些羨慕。

“不過大概也是有限制的,起碼我現在就挺難受的。”舒魚說。

她又想起之前看到的黑霧和白荼,想必那也是看到的未來吧!只是白荼真的到了荒山嗎?還是說白荼這個人也是她看到的未來?

“姐姐,不說這些了,我們給你準備了很多東西。我和勇堂哥測算你的未來,但是看不到,我們懷疑有別的力量介入了。”

舒魚回過神來,“難道是因為引雷符!”

董浩點頭,“大概就是這個了!你搞的陣仗太大了,所以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那怎麽辦,我們都是自學,而且我才學了一天!”舒魚這話要是被玄學中人聽到,恐怕是要氣死了。

“所以多準備一些玉石吧!玉石是最好的承載物。”

“那今天就出去看看,正好你們不是請假了嗎!”說完舒魚自己搖了搖頭,她好像沒請假,她那是曠課了。

英語老師這會兒該氣死了。

這事情勇堂哥是派不上什麽用場的,舒魚勸他先回去讀書了。

董浩可以看見氣,玉石裏的氣自然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舒魚雖然看不到,但是她能大概感覺到。

到了翡翠店裏,裏面的東西倒都是好東西,但是每一個都不是什麽便宜的價格。

舒魚就是有錢了,也不敢大批量的買來消耗呀!她買這些可不是拿出去用的。

沒辦法,倆人想了一會,還是打算去看看賣原石的集市,起碼那個會便宜上不少,加上倆人的能力,基本可以說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了。

不過這石頭是拿來用的,大概也沒法賣出去。

在原石集市上,一個攤位面前,舒魚居然還看到了一個熟人。

正是顧裏。

顧裏被大老板開除之後,就跟着帶他入行的店員宋天一起作假糊弄人。

他們在搞的正是賭石。

一般來說玉石的原石,對于行家來說,都是有研究的,什麽風化情況,燈光效果,不是一個外行能看懂的。

一個玉礦,能開采出來的極品玉石極其稀少,但是除了這些價值高的玉石外,還有很多沒有價值的殘次品。

那些殘次品也是玉石,只是沒什麽價值,沒品沒色。

但是用來糊弄外行,或者說剛入行的人,顯然是夠了的。

用燈光照射它們也能表現出通透的效果,又或者稍微做點小手腳,給你開個流浪窗,把看起來還像樣的地方擦出來給客戶看,确實很糊弄一些人。

顧裏還真靠着這個賺了不少錢。

賭石!這個賭字!在行家眼裏,那是知道一塊玉石的基本盤後,賭它的色或者種,而在普通人眼裏,那就确确實實是個賭了!

而一般來說十賭九輸。

唯一一次可能也不是贏,而是不輸不贏或者說虧了一些。

顧裏這會兒幹得快樂呀!

那種殘次品翡翠店的大老板根本不要,人家也不屑于去騙那些不懂的外行人,這就便宜了宋天了。

宋天時不時的帶出一些殘次品來,顧裏幫着作假,兩人再拿出去賣錢。

就算你最後開出來不是什麽好東西,問題也不大,我們可沒動手腳,是你自己運氣不好眼光不行,找不到值錢貨。

靠着這無本買賣,這兩人最近也算是賺得盆滿缽滿了。

舒魚他們過去時,恰好看到一個人再質疑顧裏。

“你這原石裏有值錢貨嗎?我都買過這麽多塊了就沒開出什麽好貨來!”那男人又懷疑的眼光看着顧裏。

“怎麽沒有,之前就有人開出來過。”那是他和宋天找的托兒,那塊原石也是宋天靠內部價在裴翠店那裏買來的。

算不上什麽極品翡翠,但是他們這些石頭本來就賣得比那些真材實料的便宜,出了那麽一塊石頭就如同五元彩票中了兩百萬一樣,絕對夠吸引人。

舒魚算不上什麽好人,她以前就是一個孤兒,能顧上自己就不錯了,現在也是能顧上自己和家人就好了,一般來說沒有犯到她頭上她都懶得搭理。

只是看顧裏時,她突然看到了顧裏再賣一塊兒玉石給一個女人,那女人猶豫之後還是付錢買了,結果只是抱回去一塊沒用的石頭。

她丈夫怒罵她,甚至對她拳打腳踢,在用力過猛之後,她的頭撞到了桌角上,鮮血如注,一會兒女人就沒了氣息。

舒魚舒了口氣,心裏有些複雜,但是她這眼睛事情似乎沒結束一般,又轉到了那女人的過去。

小舒魚和舒佳琪在外面玩,她甜甜的叫着姐姐,舒佳琪卻很不耐煩她的樣子,眼睛一轉脫掉了她的外套,穿到自己身上,明明那衣服很小,她穿着很不舒服,但是她口裏去說着:“姐姐好冷,妹妹衣服給姐姐穿一會兒吧!”

小舒魚說自己也好冷,舒佳琪卻根本不管她,女人路過,看了看陰沉沉的天,把外套脫下來披到了小舒魚的身上。

然後提着菜籃子走了。

雖然後來小舒魚還是因為着涼燒壞了腦袋,那一件衣服卻已經挂上了一絲因果在舒魚的身上。

舒魚心裏一松,這下她可不是多管閑事,只是為了了結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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