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找上門來
舒魚經過這幾次開眼,雖然還做不到董浩那樣收放自如,但是想看點什麽東西,還是能使勁看上一看的。
她閉上眼睛,醞釀了一番,再次睜開眼睛,這周圍已經不一樣了。
廠房裏都是黑氣,這些黑氣并不濃郁,氣息很淡,但是鋪滿了整個廠房。
舒魚順着氣息找了過去,在廠房門口處,發現了一塊地的土和周圍的不一樣。
那土是紅色的,而在這紅色裏,正沁出了一絲一絲的黑氣,朝着廠房裏飄去。
因為廠房是個封閉空間,這些黑氣進去了,便慢慢困在了裏面。
這是怎麽回事?
這塊兒土,明顯不是這裏的,應該是被人從別的的地方弄過來的。
舒魚盯着土看了許久,才看到事情的前因後果。
張全的老婆長得相當漂亮,在他們那一片地方都是出了名的美女,與張全一起的還有一個叫顧永志的人,也喜歡張全的老婆周茵。
周茵對顧永志沒有感覺,一直也沒搭理過他,後來周茵和張全結婚了,顧永志也就歇了心思,不過也一直沒有結婚,直到去年顧永志和同院子裏的張春花在一起了。
開始倆人倒也還好,但是張春花突逢意外後,情況就變了。
這張春花在年輕的時候和一個不務正業的混子交往過很長一段時間,張春花都三十多了,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就想和混子結婚,但是拿混子不幹,張春花想和他分了吧,那混子混道上的兄弟還不少,也算是個小頭目了,她也不敢提,就怕被報複了,也就偷偷和顧永志相親結婚了,還穩住混子這邊,腳踏兩只船了。
前段時間混子因為犯事兒被抓了,那會兒他正好和張春花在一起,就跟張春花說了自己的錢放在那兒了,拜托她拿錢去保釋她。
混子進去後,張春花就去找了那錢,她本來也真打算去保釋混子的,只是看着一袋子的錢她遲疑了。
這麽多錢,之後可就能過好日子了,而且她賠了混子這麽多年,也算是拿了點青春損失費了,混子進去了,她也剛好就可以繼續和顧永志在一起,而沒有後顧之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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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張春花就沒拿錢去保釋混子,反正把錢藏了起來。
但是混子是有兄弟的呀!
這一去探監就知道了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帶了一群人就去找了張春花,張春花不給錢,那些人就對張春花動了刀子。
因為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也不敢下死手,張春花不知道呀!她渾身痛得要死,就把錢的位置和這群人說了,那些拿了錢就跑了。
顧永志也是回來之後才知道有這些事情,趕緊送人去了醫院,雖然命肯定是沒什麽問題,但是臉上那幾道疤卻消除不掉了。
之後張春花就越發古怪和偏激了起來。
顧永志想和她離婚,她就陰翳着一雙眼,“如果離婚,那就是逼我去死,死之前,我也要帶你走,咱們同歸于盡!”
那顧永志哪兒還敢提呀,只是越發懷戀起了周茵,這事兒後來就被張春花知道了,張春花也就把一切怪到了周茵頭上,覺得顧永志之前想和她離婚,肯定也是因為周茵的緣故。
張春花跟着混子的這些年,也認識了在道上的玄學師,那玄學師幫着那些人幹些不幹人事的事情。
張春花當初把錢分了一些出來,不多,也就一萬多塊錢。
那些人倒是也發現了錢少了這麽多,不過因為大頭已經拿到了,加上他們也對張春花動了刀子,也就當賠她的錢了,沒去再要。
所以張春花就有錢聯系到了那玄學師。
那玄學師收了錢,說錢太少了,沒法幫張春花動手,只是出個主意給她,讓她自己去幹。
荒山上的山頂有一棵黃桷樹,下午四點陽光投下,樹陰影覆蓋的地方有一個墳墓,但是那墳墓和其他的墳墓不一樣,沒有鼓起來的墳包也沒有墓碑,反而是一片平坦,你去那兒取一捧土,放到那女人丈夫的工廠前,工廠後面必然會倒閉,再之後你恨的女人自然也就因此受到影響。
張春花想着張全要是失業了,周茵家裏肯定也會因此沒錢,甚至後面過得凄慘無比。
聽了那玄學師的話,取了這一捧土。
看完一切,舒魚揉了揉眼睛,那地方她之前見過,在開眼的那天,見到白荼的時候,那地方正是白荼的埋屍之地,也是他成為大波ss的地方。
那這一直散發的怨氣,似乎也有因可尋了。
這東西可不能留在這裏,留那兒都是禍害。
舒魚拿了口袋,把泥土都挖出來放了進去,然後又貼了張寫着“鎮”的符文,準備把這包土還回去。
她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泥土,這玩意她連水洗都不敢,如果順着水留出去了,比如也會有些影響的,要洗也得到荒山上去洗。
舒魚抱着泥土正想走,就發現舒齊琪帶着一個老頭過來了。
舒齊琪怎麽知道她在這裏?舒魚腦子裏滿身疑惑。
看到那老頭,才發現這人身上比一般人幹淨多了,應該是同道中人呀!
只要是普通人,或多或少都會結上很多因果,加上家裏人去世或者去參加喪禮之類的緣故,沾上一些污氣,不過這些東西并不影響人,果斷時間也就消失了,這也是要舉辦喪禮酒席的緣故。
把這些污氣分散出去,不會影響到任何人,也能讓它更快消散在天地之間。
舒魚開了眼之後,就能看到這些東西了,這會兒自然也就發現了老頭的不同。
想來他自己應該比較注重因果,不輕易與人結因果,而且因為身體裏有氣的緣故,自然身上就沒什麽污氣了。
舒魚再觀察老頭的時候,老頭也再觀察她。
舒魚身後的廠房裏怨氣未散,而她手裏也滿是怨氣。
看來這小丫頭确實不是什麽良善之人,這沾染的怨氣,該是有多少人的分量了!
難不成她就是在這廠房裏幹壞事的?
“不知道你是從哪門哪派出來的,但是小姑娘我勸你一句,普通人做惡尚且要遭受報應,你我這般玄學中人,若是沾染了這般因果,恐怕只能落得個魂消道隕的後果了!”
“我可比你注意多了,因果我結得不多,倒是你和舒齊琪結了因果,後面有得受了!”
“少說廢話,老爺子今天就來教教你規矩!”那老頭拿出一把桃木劍,貼了一張符文在上面,瞬間桃木劍分裂成了數把,他以氣禦劍,就要朝舒魚動手了。
舒魚眯了眯眼,幸好她準備了玉牌符文了,她拿出一道引雷符,以玉牌為界朝着桃木劍的位置畫了一道,天上天色都來不急變,一道極粗的雷就劈了下來,将桃木劍和它上面的符文劈成了黑炭。
舒齊琪發出一聲尖叫,那老頭也有些心跳加速。
他之前也看過舒魚弄出來的意象,只是沒想到這次似乎更強了,那丫頭居然那了塊玉石符文!
這輕易似乎沒法解決了。
老頭也打算拿出真本事,他拿出一道幡,上面寫着正義二字,正要使用之時,天色卻突然變了。
舒魚之前的引雷符尚且可以引出那麽大的變相,這道引雷符可是玉牌符文,自然只會比之前的厲害了,玉牌符文還有一個好處,可以不用貼到別人身上,只是心念一出,就會随之而動。
舒魚這玉牌的威力一出,那老頭就失去了想要對抗的心了。
一方天地,風雲突變,黑雲遮蓋了整個天空,廠房這一塊如同進入了黑夜,隆隆的雷聲震耳發聩,一道道閃電在舒魚的身邊席卷,如同雷神下凡。
老頭這一刻覺得舒魚威嚴極了,雙腿發顫,居然一下子跪了下去,他口頭嘟囔着:“神仙!”
舒齊琪心裏湧起一股恐懼!
她想起了之前為了讓老頭對方舒魚而撒的謊。
舒魚收了符咒,雷聲漸小,烏雲散去,又是晴空一片。
在山那邊的村莊裏,無數的村民已經跪下,朝着這邊雙手合十,“神仙保佑!雷公電母保佑呀!”
在事情結束的當頭,玉牌瞬間粉碎了。
看到這樣的符文,老頭瞬間就把自己之前的想法推翻了,那将符文脫離舒夫人的人,比如不會是別的什麽大佬,不出意外,正是眼前這個小娃娃。
只是這也太稀奇了吧!這女娃才多少歲,居然已經有了這麽大的力量?上次見到這樣的引雷符,老頭還是在首都的玄學交流大會上。
他畢竟只是個w市的玄學監管局局長,實力在整個玄學界只能算說得上名號,卻沒大能到那種地步。
這女娃難不成是什麽大能的轉世不成?
又或者說是首都玄學世家的繼承人?
舒魚倒是不知道對面的老頭已經想了這麽多了,只是問了一句:“還打嗎?”
老頭直搖頭,“那哪兒能呀!”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來找我是因為什麽事情?”既然大家現在能好好說話了,自然是要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是w市的玄學監管局的局長,每個玄學師都需要在玄學監管部門登記,方便管理,并且遵守基本的原則。”
“我們都是好市民,自然是願意的,等事情搞完了,周末的時候,我們一定過去。”舒魚也好說話,“只是你為什麽一來就要對我動手?”
“玄學界有規矩,除非有因果要了結,否則不能輕易出手,當然,如果遇到邪祟作祟也可以動手,收取部分收益也是可以的。”老頭結束道,“不過,随便對普通人動手,是大忌諱!您之前對舒夫人動手,就犯了忌諱!”
“那倒是沒有,舒家人都欠着我呢!這也算是了結因果了,算起來我可沒違規!”
老頭眯着眼看了一眼舒齊琪,“那自作孽的,自然會遭受反噬!”
舒齊琪渾身發涼,撒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