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印堂發黑

白荼這話一出,也得虧舒魚反應快,拿了顆糖給他,“你吃吧。”

他沒接,眉頭皺起,似乎沒明白舒魚為啥要拿顆糖給他。

不過在舒魚塞到他手裏時,他還是乖乖拿過去了。

等糖到了嘴裏,他眉眼都舒開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揚,露出一個小梨渦來,還有幾分可愛。

但是這并沒有完全抵消大家的懷疑,不到半天學校裏就傳遍了舒魚和轉學生早戀的事情,甚至于更過分的都傳出去了。

舒魚扶額,對白荼是半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盡量和他講在外面不能講這些話。

不過幸好,舒齊琪沒在學校,這些流言沒人添油加醋,在白荼老老實實待了幾天後,就煙消雲散了。

冷凍食品場的各類裝備很快就準備齊全了,之後自然就是招人的事宜了。

周末的時候元曉突然找上門來。

“舒魚,你這有些不厚道呀!”元曉踏過門檻,看到在打掃院子的舒魚開口說道,元曉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看舒魚打掃的白荼,只以為是舒魚家裏來了客人,也沒多問。

“怎麽不厚道了?”舒魚停下掃帚,拄着掃帚問。

“你新公司怎麽不找我來參上一股呀?好歹我之前也幫了你那麽多了吧!”

“你哪兒不是有服裝和衛生巾的生意了嗎?”舒魚反問。

“雖說如此,但是我覺得我們也算是合作夥伴了,這有發財的業務,你可以的話,還是叫上我一起呀!”元曉笑着說。

舒魚瞥了一眼元曉,想起自己還欠他因果,畢竟來這個世界後,自己能把事業做起來,确實多虧了元曉了。

舒魚拿出一張好運符來,那符是黃紙加朱砂畫的,舒魚給疊成了個三角放到了一個紅色小荷包裏,之前做了符文之後,舒魚基本給全家人沒人都畫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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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自己的好像沒什麽用,這才被白荼纏上了,也或許是這符對付千年厲鬼,還是困難了些。

“這東西給你。”舒魚把紅色小荷包遞給元曉。

元曉借過,看着小荷包上修着的福字,感覺挺稀奇的,笑着說,“你還相信這個?”

“信不信的無所謂,也算是讨個好兆頭。”玄學師的存在還是大衆所不知道的,元曉又本來就不信這個,就是有玄學師在他面前告訴他,他也不會信,舒魚也不想說服他去信這個。

元曉打量了許久,還是收下了,他把小荷包踹到了褲兜裏,問舒魚:“那下次有生意,優先考慮我哦!”

舒魚點點頭,“可以就找你,不過很多時候也不一定可以。”

這話說了跟白說似的,什麽承諾也沒下,元曉搖搖頭,對舒魚這越發老油條的樣子有些無奈,擺擺手就走了。

舒魚記得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個幫助過原主的女人,打算還是去找上一找。

她本來是可以直接用眼睛看的,但是或許是她現在能力不夠,不考跟尋找的人有關系的物件或者人,就不知道怎麽發動她的眼睛。

于是只能翻出李勇堂哥的羅盤來。

“你拿那個幹什麽?”李勇本來在院子裏看玄學書,突然看到舒魚拿着他的羅盤要出去,就問了一句。

“找人!”舒魚回他,“有些私事兒。”

“那你自己小心點。”李勇也不好問舒魚的私事兒,只能說這麽一句。

“姐姐,需要我和你一起嗎?”董浩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一個小腦袋。

“這事兒我自己解決就好了,你們有空可以出去看看門面什麽的,咱們之後有空了可以開一家翡翠店。”

董浩乖巧點頭,“那我和勇堂哥去找地方。”

吩咐完了,各自就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白荼還是如同一個背後靈一樣一直跟着舒魚,舒魚在自己的房間地上給他搭了一床,現在家裏人更是覺得白荼是舒魚帶回來的對象了,以後肯定是要入贅他們家的。

被白荼跟了這麽長一段時間,舒魚現在已經開始學會把他當不存在了,反正他也不會老是出來刷存在感,只是很安靜地看着她。

舒魚覺得這鬼肯定是在找時機,想辦法,看怎麽能把她給吃了。

不過問題不大,現在就是他看不慣她卻幹不掉她的樣子。

當然舒魚也幹不掉白荼,所以才達成了詭異的平衡。

羅盤的指針在氣的引領下不停的動着,指針就像一個指路人的手,每到一個岔路口,都會精準無比的指向舒魚想找的人的所在地。

路上也時不時會有人好奇地打量舒魚兩眼,畢竟拿着個羅盤到處走的人,在這時候還是很稀奇的。

舒魚時不時還得擔心有人舉報她封建迷信呢!

不過還好沒有。

所以一個人拿着羅盤在前面走,一個人跟在後面的奇怪景象就一直存在着,直到羅盤的指針指着一處家門口,不再動時,舒魚也跟着停下收起了羅盤。

舒魚看着面前的屋子,頗為有些好奇。

舒魚身體裏的氣存量和濃度都相當驚人,所以一般來說鬼怪是不敢靠近她的,所以她自從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玄學力量一來,也一直沒遇到過鬼怪之類的東西,當然白荼除外。

面前這棟房子黑氣漫天,和之前的工廠倒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白荼聳了聳鼻子,像是聞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一般,捂住了鼻子,“這裏好臭呀!”

舒魚瞥了他一眼,他要是這樣說的話,他自己身上這臭氣才是可惜熏天了。

白荼似乎直到舒魚在想什麽,于是點了點頭,“我之前也挺臭的,所以要吃了你,吃了你我就不臭了,你香!”

舒魚楞了一下,還是第一次遇見嫌棄自己身上怨氣的千年厲鬼。

絕了!這個大波ss。

得進去看看了呀!

舒魚敲了敲門,門裏傳來戾氣十足的聲音,“敲什麽敲!當裏面的都是死人嗎?你去開門!”

接着就有人過來開門了,開門的是一個女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了,舒魚注意到她面容柔和,性格應該比較溫柔,嘴唇下唇微厚,是個憨厚善良的人,眉眼彎彎,一生應該比較順遂幸福,只是眉毛處多了道疤痕,把她整個命數給斷絕了。

那疤痕在眉頭處,本來的順遂在三四歲的時候就被阻斷了,整個後面的眉毛呈現下垂的形态,反而變成了苦像,這後面的日子就沒什麽幸福快樂可言,而是充滿了苦難。

舒魚還注意到她額頭上緩緩聚集的污紫色,紫氣東來,本來是貴人的氣息,但是現在卻環繞着黑氣甚至被黑氣侵入,說明她的貴氣被人用來抵擋了晦氣,本來這問題也不大,只是貴人的身份被重重壓下,自己的真實身份無法暴露在陽光下,只能當個命苦的人活一生。

但是現在這氣息聚集在額頭就出現問題了,有一句話叫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紫氣混上黑色的晦氣,此刻紫得發黑,說明她要因為她本來的身份而遭遇血光之災。

舒魚只慶幸自己來得早,若是晚上幾天,她就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這人了。

“你是?”女人聲音也很柔和溫潤,沒有半點攻擊力。

“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在七八年前,一個孩子在冬天穿着單薄,您路過時給過她一件衣裳。”舒魚問。

女人皺眉想了一會兒,笑得溫溫柔柔,“我不記得了,小姑娘。”

“不記得也沒關系,我就是那個小姑娘,我記得就好了,我是來報恩的。”舒魚說。

“不用了,只是一件小事,我做了也沒放在心上。”女人語氣很平和,沒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麽。

“那不行,就算您不記得了,也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呀!”舒魚笑着,拿出自己準備好的好運符和平安福遞給女人,“這個給你。”

女人接過看了看,笑着說,“這東西我還是能收的,若是太值錢的倒是沒必要了。”

裏面的男人等了許久,大概是不耐煩了,朝着門口走來,聲音很大,語氣也不善,“幹嘛呢!怎麽還在門口聊上了!家裏那麽多活兒,還不去幹!”

舒魚注意到女人頭上紫色中混雜的晦氣的源頭正是那男人!

男人身上牽出了一條黑線逐漸混入女人的頭頂。

那晦氣量挺大的,估計一時半會轉不完。

這男人也正是舒魚之前看到殺了女人的那個人,他是她的丈夫!

現在有兩種情況,一個就是晦氣是女人之間願意轉過來的,二來,晦氣是這個男人轉過去的。

如果是女人自己轉的,那倆人可能都不知情,但是若是這男人轉的,必然有人幫他。

舒魚想起自己之前看到過的畫面,開口說,“你好,我是沈明溪的外甥女。”

“外甥女?”那男人警惕起來,他可沒聽說過自家婆娘有什麽外甥女,她是她那對父母買來的,怎麽可能會有什麽外甥女?

那地方出來的人從來不會留女兒活下來,要麽就丢了,要麽送人,最慘的情況,出生之後就沒氣了。

沈明溪怎麽可能會有外甥女!

女人也楞了一下,舒魚之前說她給過舒魚一件衣裳,她是來報恩的,這會兒怎麽變成了她的外甥女了?

而且這小姑娘是怎麽知道她的名字的?

舒魚笑眯眯地看着那男人,“對,我是她親外甥女,你大概是知道怎麽回事的吧!”

男人臉色一變,面目猙獰,一把就想推開舒魚,好關門。

白荼眼神一凝,這人要動他的食物!那怎麽行!他一把抓住男人的手。

大量的怨氣在白荼的身體裏翻湧,舒魚貼了張“鎮”在他身上,穩住了怨氣。

白荼委屈巴巴的看着舒魚,舒魚朝他搖搖頭,“這事情我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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