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

了。她不由慶幸,他喝醉了,不然要是聽到自己因為興奮而發生的叫聲就尴尬了。

“那個,我能一起去嗎?”安可問道。

“不可以。”雷冽打打她的屁股,“好好躺着,別累到。”

“我……”

“怎麽,你還有精力?”雷冽湊過來,露出壞壞的眼神。

雖然她很享受和他的恩愛,但是真的太累了。她覺得自己都要散架了。要是再來一發,只怕自己明天都下不了床了。

“我投降。”安可舉起雙手,表示讓步。

雷冽笑眯眯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乖。”

安可一時興起,“汪汪”叫了兩聲。

雷冽笑得樂不可支,“調皮鬼。”

等雷冽離開房間,安可就閉上眼,休息了。不過,因為惦記着孫浩然,她睡得不沉。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眼,發現雷冽還沒回來,不由驚醒了。

難道,孫浩然出事了?

她驚跳起來,匆忙下了床,連拖鞋也沒來得及穿,就跑到了隔壁。

“怎麽了?”她看到雷冽正在扯孫浩然的衣服,大吃一驚。這家夥,不會是雙性戀吧?

雷冽轉過頭,看到是她,皺了皺眉,“你怎麽連鞋也不穿,也不披一件外衣?”他走過來,脫去上衣,套在了她身上,還把自己的拖鞋換給了她。

衣服上的溫度和氣息,一下子籠罩住了她。

他摸摸她的臉,埋怨地說,“瞧瞧,都凍到了。”

倍受寵愛的她,把剛才的懷疑他的念頭壓了下去,不好意思地說,“我醒來沒發現你,所以就着急地跑來找了。對了,是不是耗子出什麽事了?”

“他嘔吐了,我在清理。”

她知道醉酒後的人如果躺着睡覺時,沒有及時清理了嘔吐物,很容易會窒息而死的。還好有雷冽在。

慶幸之餘,她很是後怕,也懊惱自己沒有想周合,應該讓孫浩然側睡,并且墊高他的頭的。

“別自責了。不是有我嗎?”雷冽摟着她,用體溫為她溫暖。

她看了一眼孫浩然,發現床單和枕頭都換過了,只有衣領上還有一些嘔吐的污跡,知道雷冽都清理過了,剛才是想替孫浩然換衣服。

要知道,方法咯冽可是有輕度潔癖,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又怎麽會去做這些呢?她很感動地摟着他的腰,“冽,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知道就好。”雷冽親了親她的發頂,哄道,“快去睡,別着涼了。搞好了,我就回去。聽話啊。”

她的鼻子有些發酸,感動地點點頭。

在雷冽的催促下,她離開客房,回了自己的房間。

原本,她想撐到雷冽回來。可是之前的激烈運動,消耗了她很多體力,最終她忍不住倦意,睡着了。

過了一會兒,雷冽回來了,看到她蜷着身子,一臉恬然的樣子,心裏柔和極了。他上了床,把她摟在懷裏,一起睡。

以前,他聽說過女人是用男人胸前的一根肋骨打造的。原本,他不以為然。但是,現在他覺得胸口的那點缺失被填滿了,人生沒有了遺憾。

太好了,小丫頭的毒又有解。他可以和她一起生活得長長久久了……

287.斷念想(一更)

第二天,安可在雷冽的親吻中醒來。她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小懶豬,起床了。”雷冽看她有了動靜,伸手撓癢癢。

安可笑得翻過身,“別……別,我……起來。”

雷冽把她扳過來,壞壞地問,“睡飽了嗎?”

“嗯。”

“那我要獎勵了。”雷冽翻身而上,開始親吻起來。一個個吻,像雨點一樣落在她的臉上,身上,像小火苗在蔓延。

安可勾住他的脖子,挺起身,迎合他。

休息了一夜,她的精力恢複不少,而且她也很享受和他一起親密的感覺。

于是,兩人展開了晨起運動……

平靜下來後,雷冽抱着她,“小丫頭,你要掏空我了。”

安可橫了他一眼,“不知道,是誰老是要喔。”

“是我。”雷冽笑彎了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許胡說。”

“好。早餐做好了,快起來吧。”

聽他這麽一說,安可的肚子配合得叫了兩聲。她羞得捶捶他的胸,“壞蛋,又來勾我了。”

“真的嗎?你的意思是再來一次?”雷冽壞笑着,伸手摸她。

安可趕緊跳下床,“羞羞。永續發動機也要保養啊。小心,動不了。”

“你要試試嗎?”雷冽坐起身,假裝要下床。

安可連忙跑進洗手間。她可不想成為過度愛愛導致餓暈的人。

洗漱完後,她離開房間,經過客房時,敲敲門。

沒有人應聲。

她打開門,裏面已經沒人了。

當她到餐廳時,看到孫浩然已經坐在餐桌前了,看起來完全清醒了。

“小安子……”孫浩然看安可,露出尴尬的神情。他是一個自尊心很高的人,昨天的醉态,讓他真想時光倒流。

安可了解他,當作什麽也沒有發生,沖他揮揮手,“早。”

這時,雷冽端出早餐來。

安可馬上跑過去幫忙拿。她把一份放在孫浩然面前,“來,嘗嘗廚神的手藝。”

“謝謝。”孫浩然說道,安靜地低頭吃了起來,沒有平日的灑脫。

雷冽端着食物,坐在安可身邊,還刻意拿起三明治,喂她吃。

安可知道他這樣做,是給孫浩然看的。沒想到,這家夥也有這麽幼稚的時候。

為了避免刺激孫浩然,她接了過來,“我自己吃,謝謝親啊。”

雷冽也沒有堅持,把三明治遞給了她,擦擦手後,輕輕地拍拍她的頭,“你要多吃點,體力那麽差,昨晚都累得不行了。”

安可的臉上發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早餐吃得很安靜。

吃完之後,孫浩然站了起來,“我先走了。”

“別急。我有件事想問你。”安可說道。

“什麽事?”孫浩然有些緊張。

“你怎麽知道我中毒的事?”

“有人打電話給我的。”

“誰?”

“一個陌生號碼。小安子,你,你真的……”孫浩然糾結地問。他真的很難接受她将不久于人世的事。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借酒澆愁,因為他覺得自己保護不了她,又不能做什麽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走向死亡。

“對方的聲音,像不像張志輝?”安可追問道。聽到是陌生號碼時,她就隐隐覺得可能沒有那麽容易找到張志輝了。

“不是,是一個女人。”

“女人?”安可狐疑地看了一眼雷冽。

雷冽也若有所思地思考着。

“小安子,你的毒,真的沒有辦法解了嗎?”孫浩然關心地問。

安可反應過來,趕緊說,“我們已經找到了毒理專家,配出了解毒劑。今天我們就去找她了。”

“真的?”孫浩然欣喜若狂地問。

安可點點頭。

“太好了。那個……昨天的事……”

“昨天沒什麽事啊。”安可不想讓他難堪。

孫浩然嘆了一口氣,“我先走了。”

“10號,我們辦婚禮,你來嗎?”雷冽突然開口。

“什麽?!”孫浩然大吃一驚,“你……你們怎麽會結婚了?什麽時候的事?”

“這兩天,我們就去登記。10號是去慶祝。”雷冽替安可回答。他知道她對孫浩然還是有很多愧疚,應該無法說出來。他這樣做是為了快刀斬亂麻。

孫浩然看着安可,心如刀割。如果她沒有結婚,那麽他還有一線希望。但是,現在……

安可垂下了眼,“你,你會來嗎?”

“當然。我最好的朋友的婚禮,我怎麽能缺席呢?”孫浩然彎起眼眉,掩住桃花眼中的晶光。

“歡迎。我們會把地址和時間通知你的。”雷冽走過去,伸出手。

孫浩然強壓着心裏的酸澀,“我會準備好賀禮的。”

“你來就可以了。”雷冽爽快地說。

等孫浩然走了,安可有些不滿地對雷冽說,“你為什麽跟他說婚禮的事?”

雷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給不了他希望,就應該斬斷他的幻想。而且,我的女人,豈容別人惦記?!”

對于他的話,安可無話可說,并且聽他這麽霸氣地宣布主權,她還有些喜滋滋的。她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老公喔。”

“你喊我什麽?”

“老公。”安可有些害羞地又喊了一聲。

雷冽高興地抱住了她,“這才像話。4號,我們去登記。”

“4號不是還在假期裏嗎?”

雷冽胸有成竹地說,“這可是我們要登記。”

“瞧你牛的樣子。”安可想到他的家世,也就明白過了。應該是特權特辦。

“這樣就可以合法辦你了。”雷冽壞笑地捏捏她的臉。

安可的臉,又紅了。這家夥在自己面前越來越放肆了,真是一遍遍刷新自己對他的認識啊。

“剛才,孫浩然說是一個女人告訴他的。你怎麽看?”安可趕緊換了話題。

“真是狡猾。”雷冽皺皺眉。他對張志輝恨之入骨。

“線索又斷了。”安可有些沮喪。

“傻丫頭,我一定把他揪出來。”雷冽揉揉安可的頭,安慰道。

“好吧。”

用完早餐後,雷冽就打了林修的電話。

“阿冽,這麽早啊。”林修打着哈欠,接了電話。

“我們過去了。”

“好好好。”

通完話後,雷冽開車載着安可到了軍區研究所。

288.副作用(二更)

在實驗室裏,安可看到了那個把林修迷得暈頭轉向的蘇笑笑。令她吃驚的,蘇笑笑的本人和名字有很大的落差。聽名字,她以為那會是一個愛笑的女孩子。

實際上,蘇笑笑是一個氣質清冷的女子,待人淡淡的,但是有一雙很清澈的眼睛,長得很秀氣,個子高高的。

雷冽向蘇笑笑介紹了安可。

林修插話道,“是我的嫂子。”

蘇笑笑涼涼地看了一眼林修,對安可說,“我用你的血液做過實驗了,但是劑量的比例還掌握得不太好。如果你現在輸入解毒劑,可能有副作用。”

林修看安可的臉色一變,趕緊解釋道,“嫂子,你別擔心。我相信你的運氣不會那麽差。”

“學醫的人,還信運氣?”蘇笑笑掃了一眼林修,不滿地反問。

“很多醫學突破,都是偶然發生的。”林修笑嘻嘻地說,一點也不生氣。

真是一物降一物。安可看到林修的樣子,就知道他是陷進去了。

對于蘇笑笑的坦誠相告,安可反倒覺得挺好的。她問道,“蘇小姐,請問會有什麽副作用?”

“會影響你的生育能力。”蘇笑笑看安可一臉平靜地問,不由對她産生了好感。

安可皺了皺眉,“那假如我現在不用解毒劑呢?”

“那你中毒的程度會加深,就無藥可救了。”蘇笑笑的臉上浮起不忍的神情。雖然她性情冷淡,但是不代表她漠視生命。

“蘇專家,請用藥。”雷冽扶住安可的肩,斬釘截鐵地說。

反倒是安可猶豫了。她在擔心,如果真的有副作用,也就意味着自己做不了母親,不可能擁有他的孩子。以後,他會不會後悔呢?

“可可,你才是最重要的。”雷冽說出了他的心聲。

“可是……沒有孩子的話……”

“正好過二人世界。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們可以去領養。”雷冽根本就不在意她會不會有孩子,只想擁有她。

蘇笑笑看到兩人之間的互動,一直平靜無波的心湖,起了變化。被人愛的感覺,應該不錯吧?她看了一眼林修。

林修注意到了,眼睛一亮。不得不說,蘇笑笑很難攻克,無論他如何的熱烈逼進,她總是輕描淡寫地就化解了。但是,為了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是不會放棄的。

“我只是說有可能出現副作用。”蘇笑笑被雷冽和安可的愛情感動了,破天荒地說了白色的謊言。其實,她最清楚,出現副作用的概率很高。

安可還下不了決心。她知道,男人對于後代,看得很重。現在兩人在熱戀期,一切好說,等感情進入穩定期,以及倦怠期。如果沒有孩子,他會不會有所埋怨。

“又在鑽牛角尖了。我什麽時候食言過?”雷冽摸着她的頭,溫柔地說。

林修也覺得,比起孩子而言,當然是安可的命重要。他助攻道,“嫂子,你要相信阿冽。我認識他這麽多年了,還沒碰到他說話不算話呢。”

雷冽低下頭,湊在安可的耳邊,輕聲說道,“你不會殘忍到,留我一個人在世上吧?”

安可聽他哀傷的語氣,嘆了一口氣。自己活着,才是眼下最重要的。如果以後,他真的後悔了,那麽自己也可以選擇退出。人生本來就是充滿了各種不定因素的。

“那就麻煩蘇小姐了。”安可決定了。

“你可以喊我笑笑。”蘇笑笑說,釋放了對安可的好感。

安可燦爛一笑,“好,笑笑。你也可以喊我名字。”

蘇笑笑問了安可的年紀後,發現對方比自己小了五歲,“那我以後喊你小可吧。”

“沒問題。我的朋友們都這樣叫我。”安可說道。

蘇笑笑領着安可,走向無塵室。

雷冽跟在後面。當安可要進去時,他從後面抱住了她,深情地說,“我等你。”

安可沒有轉頭看他,生怕眼淚掉下來。

蘇笑笑默默地看着兩人,露出羨慕的神色,耐心地等着。

安可拍拍雷冽的手背。

雷冽不舍地松開手,目送她進去。

蘇笑笑讓安可換上了防塵服,消毒後,才最終進入。她問道,“要打麻藥嗎?”

“很疼嗎?”安可問道。

“你是醫學生,應該知道解毒的過程就像一場體內之戰。這藥,我沒有進行過人體試驗,也不知道會不會很痛。”

安可考慮了一下,搖搖頭。

“為什麽?”蘇笑笑有些驚訝。

安可眨眨眼,“十一過後沒多久,我們就要期中考試了。”

蘇笑笑了然在笑了。當年,她還在學校裏,每次考試如臨大敵。她又說,“如果疼的話,你告訴我,有笑氣。”

比起麻藥,笑氣就不會影響到大腦神經。

安可笑着謝過蘇笑笑後,躺在手術床上。

蘇笑笑從冷藏箱中拿出了一支藍色針劑。她把藥劑裏的成分,一一告訴了安可。

安可明白這是對方表示最大的信任。一般的人研制出解毒劑後,不會把這個方法告訴別人。但是,蘇笑笑沒有對自己藏私,一則說明她這個人磊落,另一方面說明她把自己當朋友了。

“我打了。”蘇笑笑提醒道。

安可堅強地點點頭。

但是,當藥劑被打入體內時,安可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随之體溫急劇下降。她凍得縮了起來,五官也在消退。

“小可,小可……”

朦胧中,安可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可是,聲音卻是那麽飄渺,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的。

然後,她就感到渾身疼痛,像有無數根細針在紮。

呼吸也慢慢困難起來。

她張開嘴,卻像被人扼住喉嚨。

“啊!”她想呼救,卻發不出聲音來。

四周的溫度似乎在不斷的下降,就像她什麽也沒有穿,站在冰天雪地裏。皮膚收緊,全身都刺痛。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難道,自己要死了?她不甘心啊,費力想睜開眼,可是眼皮子卻是那麽重。

正當她神思渙散時,不知從哪裏突然注入了一股力量。

她竟然能睜開眼了,看到蘇笑笑和林修焦急而緊張的臉,暗地松了一口氣。至少,自己還活着。

緊接着,她又感到了椎心之痛,卻沒有力氣出聲,只能咧咧嘴。

“別怕,我們把你搶回來了。”蘇笑笑一邊說,一邊把笑氣的罩子罩在安可的頭上。

随着笑氣的吸入,安可覺得自己猶如得到了重生,繃緊的身體,放松了下來。因為經歷了巨痛,一旦松懈下來。她只覺得很累,很快睡着了。

289.愛不夠(一更)

當安可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在雷冽的懷抱裏。她稍微動了一下。

“你醒了?”雷冽已經察覺到了,吻了吻她的發頂。

“嗯。”

“還痛嗎?”

安可擡起頭,看到他眉頭緊鎖的樣子,擡起手,去扶平他眉間的突起,“不痛了。”說完後,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那麽的嘶啞。

雷冽抱緊了她,“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先苦後甜喔,現在我不是沒事了嗎?”安可樂觀地說。但是,她看到一絲不忍的神色從他眼中滑過。難道,還有什麽事嗎?

安可想起來了,蘇笑笑說過解毒劑可能會造成副作用。那麽,在成功解毒後,他還沒有放松,就只有這個可能性了。

“冽,我是不是不能生了?”安可問道。

雷冽看着安可清澈的眼神,不忍心騙她,沉重地點點頭。

“那你以後可不能嫌棄我啊。”安可卻不像他想的那樣絕望,反而戳着他的心口,霸道地說。

雷冽愣了一下,鄭重地舉起右手,“如果我膽敢對安可不好,那就讓……”

“好了,跟你開開玩笑的。要是你對我不好,我就會潇灑地離開,再去找一個比你好上一千倍,一萬倍的。”安可自信滿滿地說。雖然,她對于自己不能生,有些難過,但是人生并沒有因此而絕望,最起碼她活下來了。

“好啊。你還想找別的男人?看我不懲罰你。”

“你想做什麽?”安可護住胸前。

“做……愛。”雷冽輕柔地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膚,輕緩地把她融入體內……

接下來的日子,安可過得很充實,忙的都沒有時間為自己不能懷孕去感傷。4號,她和雷冽去了軍區,拿了審核過的資料,接了外婆和江悅,就去登記。

看着紅彤彤的結婚證,雷冽和安可相視而笑,滿臉的幸福。

外婆看得也是熱淚盈眶。

江悅也很高興。

晚上,雷家人除了去度蜜月的雷卓和孫婷婷外,都來參加宴請外婆的晚會。雷父正式而隆重地向外婆進行提親。

外婆同意後,雷父還給出了一份很貴重的聘禮。

雷家的其它人,都送了一份大禮給安可。

雷老太爺和老太太送的是一套翡翠首飾。

雷母送了一套鑽飾。

雷霆夫婦送了金飾。

雷卓他們雖然沒有到場,也由雷霆代為送了一套珍珠飾品。

至于苗思靜,則送了一套水晶飾品。

安可看着面前堆得高高的禮物,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她不是貪圖雷家人的禮物,而是因為他們的接納。

這次晚宴,氣氛相當地好,都沒有人冷言冷語,或是暗地找茬。

當分別時,安可都有一點不敢相信。

接下來的日子,一直到上課前,安可過得相當充實。盡管雷冽包辦了婚外的準備事宜,但是拍婚紗照,試婚紗,定菜式,選并可,還是需要她的參與的。除了這些事外,她還要為了期中考試做準備。

到了10月9日晚,雷冽帶着安可到了包下的海島。

島上布置得極為浪漫,輕紗,鮮花,以及各種充滿愛意的雕塑,随處可見。而且,除了收到請帖的客人外,沒有其它閑人,更像一個世外桃源。

很多客人都在晚上到達,像林修,劉昕等。

有雷冽招呼,安可只需站在他的身邊微笑就可以了。這對于不喜歡應酬的她而言,就是一種幸福。

她看着雷冽與客人們愉快地交談,招呼起來得心應手的樣子,再一次刷新了對他的認識。

看來,他雖然為人清冷,卻不是那種不通人情,不知社交禮儀的人。而且,她發現他很懂得別人的心理,看似貌不經心的話,卻能說過對方的心裏去。

這下子,她明白了他之所以可以升得那麽快,絕不僅僅是因為能力出衆,還有着高超的交際能力。

到了晚上,雷冽揉着安可的肩,體貼地問,“累嗎?”

安可搖搖頭,反問,“你累嗎?”

“我?”雷冽詫異地看着她,“哪裏累?”

“我看你今天和那麽多人應酬,光看着都累。”安可啧啧嘆道。

“傻丫頭,放心,不會讓你做的。”雷冽一下子看穿了她的心思,笑着說。

“那就好。我可做不來。”安可舒了一口氣,“對了,今晚好像沒有看到你那個妹妹啊。”

“哪個?”

“苗思靜啊。奶奶都來了,她怎麽不在啊。她不是你奶奶的影子嗎?”安可說道。她對那個苗思靜有一種天生的不喜。

“你啊。”雷冽對于安可的這種态度,也沒有辦法。不過,看在苗思悅的面上,他不想說苗思靜的壞話,雖然他也覺得這個女孩有時太虛假了。

安可白了他一眼,“你心疼了?”

“怎麽會呢?我的心,可是在你那裏。”雷冽不想讓不相關的人占用自己和她之間時間,摟住了她,“想看嗎?”

“怎麽看?”

“當然是坦誠相見。”雷冽說到做到,褪去了兩人身上的衣物……

10月10日的早上,安可早早地就醒來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雷冽,心裏覺得暖暖的。她擡起手,輕輕地摸過他的臉龐,感受着手指下的溫軟。

真好,他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

“可可,醒了?”雷冽慢慢睜開了眼,嘴角含笑,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你裝睡?”安可發現了,點點他的鼻尖。

“當然,要讓你摸個夠喔。”雷冽壞笑着。

“我才不像你呢。”

“我怎麽了?”

“老是……老是.....。”安可說到後面,聲音都小了。

“昨晚,我可是節制了啊。”

安可摸摸自己的腰,扯了扯嘴角。這家夥,真是永續發動機啊。

她白了他一眼,坐了起來。

“再躺一會兒吧。”雷冽抓住她的手腕。

“我們可是主角,總不能起得太晚吧。”安可笑着拉他。

“正式婚宴要中午呢。還有時間,我們……”雷冽眨了眨眼。

安可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那我一天都下不了床了。”

雷冽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坐了起來,圈住她,“好吧。那我們晚上再戰。”

“羞羞臉。”安可趕緊從床上跳下。

“你不喜歡嗎?”雷冽笑出了聲……

290.熱鬧的婚禮現場

到了舉行儀式時,雷冽和安可出現在島上的玻璃教堂的門口。

大部分的客人都坐在裏面等候了。

紅衣主教站在聖壇前。

這時,教堂鐘樓的大鐘敲響了,渾厚而悠長。

随之,有人奏響了管風琴。

一身裁剪精良白色西服的雷冽從江悅的臂彎裏接過穿着雪白色綢緞拖尾長裙的安可。兩人并肩穩步走了進來。

花童在兩人的前面,撒着代表着愛情的紅玫瑰花瓣。

觀禮的客人們都轉過身,注視兩人。

今天的安可,格外的出衆,像落入塵間的精靈,心形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晶亮的一雙杏眸微微彎起,像天上的星芒都落入其間……

坐在觀衆席上的孫浩然看着光芒四射的安可,心裏百味交雜,就像看着原本屬于自己的寶貝,被別人搶走了。他真想沖過去,搶走她。可是,今天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他又怎麽忍心破壞呢?

安可也看到了孫浩然,看到了他臉上的失落。她只能沖他眨眨眼。這輩子,她注定要辜負他了,希望他能盡快找到屬于他的幸福。

不論真假,在場的客人都顯露出羨慕的神色。

安可看了一眼身邊的雷冽,慢慢忽略因為蘇蔓的缺席而引起的一絲遺憾。人生,有他在就很滿足了。

兩人站在主教面前。

慈祥的主教沐浴在陽光下,微笑地看着兩人,開始了婚禮宣誓。

一切進行得都很順利,當主教按規矩問道,“有人對他們的結合有異議嗎?”

“我有!”突然冒出一個突兀的女聲。

怎麽回事?安可轉過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驚訝地看到教堂出現了劉蓉的媽媽。自己好像沒有請對方啊。

過目不忘的雷冽對每一個賓客都記得很清楚,自然知道這是一位不速之客。無論對方想做什麽,一定存心不良。他也轉過了身,皺了皺眉,使了眼神給負責安保的人員。

安保人員馬上走了過去,攔住劉媽媽,“對不起,這位女士,您不是受邀的嘉賓,請不要破壞婚禮。”

劉媽媽根本就不理會安保人員,咬牙切齒地嚷着,“祁安可,你怎麽有臉嫁人!你害死了我家的蓉蓉,就沒有一點負罪感嗎?!我詛咒你!”

因為安可和劉蓉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系了,所以劉媽媽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已經改名了。

突如其來的鬧場子的劉媽媽,在賓客間引起了嘩然。有些人就低聲議論起來了,“這是怎麽回事啊?”

“好像是針對新娘的。”

“新娘不是姓安嗎?”

“你不知道啊?她可是登報和父親斷絕了關系,所以才去了祁姓。”知道內幕的人,繪聲繪色地描述起安可和她父親之間的恩怨。

雷母何慧儀聽到了一些議論安可心狠的話,心裏倒并不認同。在她看來,祁晨光那是罪有應得。不過,在婚禮現場冒出這種鬧場子的人,真是太丢臉了。她忍不住白了一眼安可。

安可雖然聽不清別人的議論,但是看着那些人的神情,也知道沒有什麽好話。

雷家還有一些人的臉色不太好看。這種事,簡直是太丢人了。他們不由得慶幸起沒有請媒體,只是請了關系密切的親朋好友。

“你看,我就說這個女孩子不妥吧。”雷老太太小聲地在雷老太爺耳邊嘀咕道。如果不老頭子執意支持雷冽的選擇,她才不會接受安可的。

雷老太爺卻不動聲音地看着安可。嫁進雷家,可不是進了風平浪靜的港灣,而是進入了戰場。

“阿姨,我怎麽害蓉蓉了?”安可乍驚之下,很快冷靜下來。

“要不是你,蓉蓉怎麽會成植物人!”劉媽媽狠狠地盯着安可。

“你有證據嗎?”

“我……我……”

“如果只是猜測,我保留起訴的權利。”安可毫不畏懼地看着劉媽媽,“蓉蓉是出車禍後才成為植物人的。如果你懷疑我,盡管去告。但是,我不能允許你诋毀我的名聲。阿姨,你是不是聽了別人的挑撥。”

劉媽媽皺緊了眉頭,“要不是你,蓉蓉怎麽會喜歡上他!”

孫浩然迎着劉媽媽的手指,站了起來,“阿姨,劉蓉喜歡我,并不代表我要喜歡她。我們之間早就說清楚了。再說,劉蓉已經走了一個多月了,您為什麽現在跑來鬧,指責安可呢?”

“我……我是現在才知道真相的。”劉媽媽吞吞吐吐地說。

“是收了錢吧?”孫浩然很是氣惱劉媽媽的做法。他都不忍心破壞安可的婚禮,又怎麽能眼睜睜地看着別人來搗亂呢?

“胡……說。”

孫浩然冷哼一聲,“有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既然你不分黑白鬧上門,我也就不替你們遮掩醜事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孫浩然身上,敏銳地察覺到有逆轉。

安可同樣盯着孫浩然。

劉媽媽卻有些膽怯了。前天,她收到一封信,信上寫了女兒蓉蓉不過是被人當成了擋箭牌,被利用了。車禍也不過是那個男人想擺脫女兒的招數。不過,根本的原因卻是因為祁安可。

一直不願意接受女兒的死的劉媽媽,就像找到了一個突破口。當她看到信中提議讓自己去鬧對方的婚禮,馬上就接受了,更何況對方還附了一張無記名的10萬支票,聲稱是吊唁金。

當場,劉媽媽就去了銀行承兌了支票,也确定了這不是一場惡作劇,看來是老天看到不公平,所以才派人來主持公道了。

想到自己的女兒不在人世了,而害死她的人,卻可以風光大嫁,得到幸福,劉媽媽的心不平衡得很。

今天早上,劉媽媽按照信裏的指示,到了指定的地方等,換上了一套女傭的服裝,上了一輛沒有車牌的車子,混上了島。

路上,劉媽媽向司機打聽是誰雇傭的他,司機一臉的茫然。

然而現在,劉媽媽面對孫浩然冰冷的眼神,心裏卻沒有底。女兒的死,一直是她的心頭痛。雖然醫生宣布女兒成為了植物人,可是畢竟還算活着,還有可能有奇跡發生。但是,病情穩定的女兒卻突然死了。

“你……你知道些什麽?”劉媽媽又想知道真相,又害怕。因為她的心裏一直有一個不好的猜測。

291.死亡真相

孫浩然掃了劉媽媽一眼,“過會你就知道了。”

“你可以私下告訴我嗎?”劉媽媽伸手,想去拉孫浩然。

孫浩然迅速轉身,避開了對方的手。他從來不是一個仁慈的人,特別是對待敵人。劉媽媽失去女兒是可憐,但不是她可以胡亂攀咬的理由。

不一會兒,一道光影打在教堂的白牆上,出現了病房的影像。

一個女子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

安可認出來了,那就是劉蓉。

劉蓉的身上插滿了管子,還上着呼吸機。

房間裏開着燈,窗外一片黝黑。

四周寂靜無聲。

時間應該是深夜了。

這時,有一個人,偷偷地摸了進來。他的背有些駝,頭發稀少,發型是地中海式,中間那塊油光發亮,個子不高,有些胖。

“啊。”劉媽媽發出一聲驚呼。

安可反應過來了,這個人很像劉爸爸。看女兒,怎麽偷偷摸摸的呢?

那個人轉過頭,果然是劉爸爸。

安可吃了一驚,不過一段時間沒有見,劉爸爸竟然比以前老了很多,額頭,眼角和嘴角,全是深深的皺紋,嘴角也向下耷拉着,一看就是飽受折磨的樣子。

劉爸爸走到病房門口,向外張望了一下,又回來,顫抖着手,摸着劉蓉的臉,肩頭抖動着。

安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接下來,劉爸爸竟收回了手,走到呼吸機旁。他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摸到了開關。

“不!”劉媽媽尖叫一聲,就沖向白牆,徒勞地撓着牆面,“不要啊!不要啊!”

盡管影像被劉媽媽給擋住了一些,但是,還是可以看到,最後劉爸爸按下了那個紅色的按鈕。

床上的劉蓉抽搐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劉爸爸順着呼吸機,癱軟到地上,捂着臉,雙肩顫動……

教堂裏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親眼目睹一條生命的結束,對于在場的人而言,都是一次極大的沖擊。

主教一直在胸前劃着十字,喃喃道,“罪孽啊。”

“看清楚了嗎?奪走劉蓉命的人,是你的老公!”孫浩然揭露了所有的真相。

劉媽媽嚎啕起來。

賓客們明白了,竟然是父親殺死的女兒。但是,大部分人都沒有辦法去譴責這位父親。也許,他是不想讓女兒再受苦了,也許是壓力太大了……

不過,這件事總是一個有悖人倫的事。

安可看了,心裏唏噓不已。雖然劉蓉黑化了,也多次想害死自己,但是看到對方是這樣離開人世的,還是會覺得心酸。而且,這個殘酷的真相,在大庭廣衆下被揭開,不知道作為母親的劉媽媽要如何接受。

“冽。”安可拉拉雷冽的胳膊。

雷冽猜到了她的意圖,招來工作人員,“把那位女士帶去一個安靜的房間,再找一名心理醫生來。”

工作人員點點頭,走過去,勸劉媽媽離開。

劉媽媽哭得稀裏嘩啦,根本就不聽勸。

孫浩然站在劉媽媽身邊,“你想讓我把這段錄像交給警方嗎?”

涕淚交零的劉媽媽緊張地擡起頭。她已經失去女兒了,不能再沒有老公。

自從劉蓉變成植物人以後,劉媽媽的心,都撲在了女兒身上,都沒有顧及突然被公司辭退的劉爸爸。

女兒每天的開銷很大,劉家的收支已經緊張了。

劉爸爸曾經提出把女兒接回家,可是劉媽媽卻覺得在醫院裏,有專業人員的看護,也許女兒會發生奇跡,醒過來呢。正因為這樣,她拒絕了。

沒想到,最後劉爸爸會以這種辦法解決。

劉媽媽相信這個決定對老公而言,一定也是迫不得已。因為自從女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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