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察哈爾
“你什麽意思？”聽到她話的寨桑立馬站了起來。
看事已至此,賽琦雅便不再隐瞞。立馬把哲哲透露小玉兒懷孕，她出手派人刺殺小玉兒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是哲哲給你的信？”
見寨桑表情嚴肅，賽琦雅皺眉道：“是啊,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只可惜我最後還是心軟了,派出去的都是一些三流刺客，本來想吓一吓小玉兒讓她流掉那孩子的。那想到卻---”
打斷妻子的話，寨桑心中前前後後把所有發生的事情都過了一遍。然後邊向裏屋走邊心不在焉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不許再跟任何人提起了。”
“你什麽意思啊。”見他一下子就進了裏面，也不說清楚到底是為什麽,賽琦雅一時氣結只能拉起吳克善繼續起來。
邁着重重的腳步走進離間,坐在床上的賽桑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但是過了許久之後他也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言語。
豎日早晨吃過早飯後,寨桑就來見求見哲哲大福晉。被很快迎進金碧輝煌的清寧宮後。坐在椅子上看着心情不錯的妹妹，寨桑猶豫很久才悠悠道：“哲哲你還記得阿布送你到大金的目的嗎？”
率先察覺出他可能要說什麽，哲哲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後。遲疑道：“哥哥你想說什麽不妨直說，阿布的囑咐我怎麽可能會忘記。”
看着雖然笑臉如花，但終究帶着一絲怯意的妹妹。賽桑喃喃道：“記得就好，記得極好，哈哈。”
寨桑是自己的親哥哥，哲哲從來沒有想到他對她也會有這樣吞吞吐吐的時候。見他這樣哲哲立馬皺眉道：“哥哥，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長長的嘆了口氣看着他們科爾沁的驕傲，寨桑頓了一下才沉聲道：“你告訴你嫂子，小玉兒懷孕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見哲哲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如紙，寨桑有點無力語氣不免躊躇道：“那是皇太極的孩子，幸虧孩子和小玉兒都沒事。皇太極沒有追查，也算萬幸。否則---”
壓下心中的緊張惶恐，哲哲忙道：“哥哥我當時只是一時糊塗才----”
舉手沒有讓哲哲再說下去，寨桑只不覺嘆息一聲道：“小玉兒這麽對付大玉兒明顯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不管你有意還是無意。終歸是你欠大玉兒。”
“。。。。。”張張嘴哲哲一下子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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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哲哲沒有說話，寨桑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又道：“你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不會怪你。是我們欠你的，但是我也到了不惑之年了。哲哲你總要為你的以後考慮啊，你都生了三個女兒到現在皇太極都沒有對你抱怨過什麽。是因為什麽原因我相信你比誰都清楚，你好好想想好自為之吧。”
寨桑其實說這話也不是滋味，但是哲哲失去冷靜。竟然妄圖借用賽琦雅的手除掉小玉兒漁翁得利，确實也讓寨桑心寒。
之後幾日盡管寨桑對待哲哲的态度還是一樣，但是可能是因為把事情挑開的緣故哲哲卻再也感覺不到心安了。
接下來的幾日皇太極早朝之後，便帶着寨桑等人頻繁的在皇宮中出出進進。
除了大金附近的景點酒肆外，帶他們去參觀附近的各個軍營也是重中之重。
看着被紅衣大炮和重軍唬住的衆蒙古臺吉貝勒們，不說皇太極就連衆八旗子弟都感覺有面子。男人們都好鬥最近有好些八旗子弟被挑戰，衆人見他們終于吃癟哪有不開心的道理。
一日哲哲在清寧宮花廳宴請賽琦雅大福晉，小玉兒在衆宮女太監的簇擁下過去後，就見在座的都是那些從科爾沁出來的姑娘們。
沒有管跪在面前的宮女和其他貝勒的福晉們，小玉兒緩緩上前扶起了彎身行禮的大玉兒和海蘭珠忙戲谑道：“都是自家人兩位姐姐何須多禮。”
盡管知道小玉兒口是心非但布木布泰還是恭敬道：“無規矩不成方圓，給側福晉行禮是應該的。”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小玉兒轉手牽着海蘭珠的芊芊玉手，不---應該是還被包着的芊芊玉手。
見海蘭珠身子明顯抖了一下，小玉兒傷心道：“看來小玉兒真的是惹人厭，這大玉兒姐姐不喜歡就罷了。沒想到現在連親如姐妹的海蘭珠姐姐都讨厭起我來了。”
其實海蘭珠現在都恨不得立馬上前刮花小玉兒臉，抖着身子見小玉兒無恥到了這個地步，海蘭珠終于鼓足勇氣猛地擡起頭。
剛剛想要轉身的小玉兒見海蘭珠的這個動作立馬好奇道：“怎麽了，難道姐姐你是認同小玉兒的觀點。也覺得的姐妹之間不應該這麽多禮。”
感覺周圍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海蘭珠吸氣呼氣終于擡頭在小玉兒似笑非笑的眼神之下諾諾道：“不敢，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海蘭珠不敢。”
微微愣了一下，小玉兒過了好半響才看着海蘭珠大笑道：“姐姐真是好記性，既然一次就記住了。”
海蘭珠受罰的事情在座衆人都知道，現在見海蘭珠可憐楚楚的抖着身子。立馬就有人看不下去了，盡管那個人前不久都恨不得海蘭珠早點消失掉。
緩步上前，蘇麻擋在海蘭珠身前義正言辭道：“福晉您不能----”
回應她的是小玉兒完全的無視，緩步走到哲哲和賽琦雅面前，小玉兒微微彎身恭敬道：“給大福晉，大妃請安。”
賽琦雅沒有動，哲哲連忙示意身邊阿納日把小玉兒扶起後責備道：“你肚子這麽大了，以後自己注意一點，以後不要再行大禮了，省的腹中胎兒有什麽閃失。”
剛剛衆人還在說禮不可廢，現在哲哲又對着小玉兒說不用多禮。裏外不是人，小玉兒也只能施施然坐下然後才讓剛才跪着的衆人都起身。
待小玉兒坐在剛才大玉兒坐的位置上，見小玉兒這般目中無人的模樣。賽琦雅淺笑着看着小玉兒道：“小玉兒你可知你的命有多好。”
“姨媽你說什麽玉兒不明白---”
環視着四周衆人，賽琦雅笑道：“你啊就是好命，碰到你姑姑是大福晉了。要是擱一般百姓家，那大福晉大夫人沒說話，那裏還輪得到一幹小妾說話，要是小妾說話小玉兒你知道後果會怎麽樣呢？”
目光冷了一下，小玉兒看着面無表情的哲哲和一邊笑着得意洋洋的賽琦雅。
過來很久才幽幽道：“姨媽你這是在教我和姐姐，早點行動把姑姑趕下去嗎？”
“你---”看了一下身邊的哲哲，賽琦雅立馬漲紅了一張臉。
打斷她的話，小玉兒立馬賠笑道：“我說錯了，姨媽贖罪。”
見賽琦雅剛剛勃然變色的面龐稍稍恢複了一些，小玉兒拿着手上的茶杯施施然笑道：“是我的錯，我竟然忘記我是大汗的側福晉。在大金怎麽說都是上過大汗玉蝶的福晉，是大汗的妻。
雖然比姑姑身份差點但也只是略低而已，這一個說話的權利我相信大汗和大福晉還是願意給我的。倒是大玉兒和海蘭珠姐姐，一個是大汗的庶福晉，一個的多爾衮的庶福晉可需要努力哦。要不然----”
見女兒，面色蒼白，哲哲卻不發一言，賽琦雅立馬怒道“你，好一個小玉兒伶牙俐齒。你這麽跟我和大福晉說話就不怕----”
“我怕什麽，我又沒有做錯什麽。”
眼見大玉兒的賽琦雅面色越來越難看，小玉兒心中正在得意卻見花廳中有一人急急跑了過來。
越過衆人直接跪在小玉兒面前，小全子急的聲音都變了：“福晉你去勸勸大汗吧，大汗剛剛竟然說要去攻打察哈爾還要即日動身。”
小玉兒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邊穩穩坐着的哲哲立馬站了起來：“你說什麽，大汗要去攻打察哈爾。”
小全子這才注意到上面的哲哲立馬調轉身子輕聲道：“是的福晉，察哈爾內亂。大汗剛剛得到消息就說要去察哈爾生擒林丹汗，衆八旗貝勒都勸不住，奴才也是一時心急才想到----”
“大汗現在在哪裏？”終于反應過來的小玉兒立馬站了起來走到小全子身前。
把頭垂的低低的，小全子立馬道：“在大政殿，大汗說誰都不見。”
急急的看了一眼現在全部站起來的衆人，小玉兒沖哲哲微微彎身立馬向外走去。
見小玉兒真的要去見皇太極，心中不知道是怒還是嫉妒擔心，哲哲大聲道：“小玉兒你忘了祖宗規矩，後宮不許幹政嗎？”
沒有回頭小玉兒同樣冷笑道：“大福晉請放心，大汗的主意可不是我一個側福晉能輕易左右的。”
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小玉兒淡淡笑道：“我只是擔心去探望一下我的夫君而已，難道這也有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