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偶遇白雨曼(下)

溫肴沒有發覺兩人間的暗流湧動,只問:“哥哥,費助理說你頭疼,現在好些了嗎?”

白雨曼冷着一張臉,再次閉上眼,好看的眉蹙起來:“還是很疼。”

“那我給你按按吧?”溫肴雖然沒學過按摩,但是想想按太陽穴嘛,不都是那麽一回事?

他瞧着白雨曼眉頭越蹙越緊,臉上露出難以忍受的神色,便大着膽子上前去,跪到他邊上的一側沙發,伸手按在他的太陽穴,用自己覺得不算太重的力道有規律的按着。

一股好聞的氣息忽然靠近,白雨曼倏然睜眼,見溫肴正跪在自己身側,他沉吟幾秒,問道:

“我給你的香水呢?沒用嗎?”

溫肴遲疑了一瞬,他不敢說自己的心思,便說:“啊,哥哥送的香水太貴重了,我怕很快用完,就不怎麽用了。”

白雨曼又輕輕吸了一口氣,那股好聞的味道一下沁入心脾,像是春風化雨一般,他的頭竟不再疼得那麽厲害了。

車廂裏漸漸安靜下來。

溫肴見白雨曼不說話了,便乖乖地給他按摩,心裏想着,自己得繼續裝一下可憐,反正之前自己就用這招騙開了白雨曼的房門,白雨曼那麽好心,說不定看自己可憐,也會給自己資源的。

按了好一會兒,溫肴的手都酸了,不知不覺放輕了力道。

“你和費時很熟嗎?”白雨曼突然開口。

“啊?”溫肴沒聽清楚他的話。

“你和費時很熟嗎?”白雨曼又重複了一遍。

溫肴這下聽清了,立刻說:“啊哈哈,有點吧,見過費助理幾次,費助理人也挺好的。”

他得塑造出自己和費助理關系很好的樣子,這樣才能更好地和白雨曼也攀上關系。

“哦。”白雨曼淡淡地回答。只是在溫肴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眸色冷凝。

“哥哥在這拍戲嗎?”溫肴不給他按了,在沙發上跪坐下來,一雙眼睛在不怎麽明亮的車廂裏亮晶晶的。

白雨曼“嗯”了一聲,轉過頭來看他,卻見他大腿小腿疊成w型,像鴨子一樣坐在沙發上,上半身前傾,屁股微翹。

溫肴見他轉過來看自己,以為他不滿自己不給他按了,忙起身說:“哥哥我再給你……”

話未說完,白雨曼的手伸了過來,按在他的肩頭,他說:

“沒事,你坐着。”

說着,手伸回去,黑眸卻落在他的坐姿上。

溫肴便高興地坐下去,雙手撐在自己雙腿間,仰着小臉跟他說話:“哥哥,你頭不疼了嗎?”

“嗯。”白雨曼的眸子一直看着他坐成w型的下1身,也不知在想什麽。

“不疼就好。”溫肴沒去探究對方的目光,心底只想着自己的事——得怎麽說,才能讓白雨曼介紹資源給自己呢?

他想了想,做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嘆道:“哥哥不疼了就好,那我就先走啦,我這幾天都沒有演戲的機會,得去下一個劇組試鏡呢!”

白雨曼的目光這才移到他的小臉上,定定看着他。

溫肴總覺得白雨曼那雙眼睛好像會看穿自己,不禁有點心虛,便從沙發上下來,說:“哥哥我走啦,你好好休息哦!”

“等一下。”白雨曼終于開口,随手把邊上小桌上的文件遞給他,“這部戲有個太子的角色,很适合你,去試試吧。”

“啊,真的嘛?”溫肴接過劇本,如獲至寶,小臉閃亮亮地說,“謝謝哥哥,你人真好!”

白雨曼只說:“你出去時看見費時叫他上來。”

“噢,好的嘛!”溫肴開開心心地下車了,看見費時在邊上樹下坐着玩手機,趕緊走過去說,“費助理,哥哥叫你呢!”

費時眼前一亮:“白老師頭不疼啦?”

“嗯嗯,不疼啦,你快去吧!”

費時歡歡喜喜地爬上車。

迎接他的是比剛剛走時更冷更可怕的眼神:

“榴蓮味的西瓜買來了嗎?”

費時:“……”當頭棒喝。

“沒買來再去,這次再要一個西瓜味的榴蓮。”白雨曼說,唇畔含着冷笑,“很熟……嗯?”

費時:“……”

不是說頭不疼了嗎?為什麽我覺得白祖宗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死人?

而且“很熟”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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