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帝愛吃藥
第7章 皇帝愛吃藥
趙免沒有做什麽,他高興的看着我和謝慕,然後笑容滿面的閉眼睡了。
我不知道趙免哪裏來那麽熱的勁頭,每日三巡的來眼前晃悠,我聽着外面平穩又沉緩的腳步聲,便知道是趙免前來,這時候我便走到謝慕跟前去,片刻便見到趙免一身暗紅織錦雲紋龍袍,黑色短靴掀過珠簾進來,掀簾時先尋着我和謝慕的位置,一笑,口中叫小東西,一面由內侍寬衣的一面進來。
走到榻前便抱住我在我耳邊親昵的一嗅,然後輕捏着我的耳朵用他的鼻子碰我的,說:“小東西,想我沒有?有沒有聽話?”
我眨眼看他,趙免便抱着我坐到他腿上,摟着我的肩膀從頭到腳的愛撫一遍,并同時詢問我做了什麽吃了什麽,問了我,又回頭去看謝慕,問謝慕的病,有沒有醒來。
我原來還納悶他是不是太閑的發慌,過了幾天我問翠女,才知道我和謝慕住的這地方是趙免的寝宮,他自然是日日都要過來的。
趙免竟然讓我和謝慕住在他的寝宮,這真是不一般的寵愛。
翠女是每日貼身服侍我起居的婢女,另還有一位小太監叫碧奴,我無事的時候便讓他們陪我擲樗蒲,謝慕自那日趙免發瘋後稍好的身體又轉虛弱,每日昏睡不醒,我玩的時候便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
因為謝慕病的又嚴重,我時不時又見到了那位年輕好看的太醫,他時常着淺青色衣衫,絲絹質地的衣料裁剪的層層疊疊,無風自動,擡手轉身間衣袂飄飄,他是我見過的謝慕之外第二好看的人,這日他替謝慕看了診後我便問他:“好看的人,你叫什麽?”
他正要走,聞言回頭笑說:“臣姓辛,單一個羑字,小姐直接稱名便是。”
這人動作聲音都輕柔的像水,笑起來也模糊朦胧的仿佛罩在一層月光中,面孔極白,白的沒有人色,雖不像個死人,但也不像個活人,我看着他衣帶如雲的出去了。
趙免不發瘋的時候是個幼稚,愛笑,又黏膩的人,像是個時時準備拱到奶娘懷裏撒嬌讨奶的孩子,他見我擲樗蒲,便也要玩,然而輸了卻又耍賴,堂堂一個皇帝,年紀比我大了一輪不止,這讓我心裏很瞧不起他。
趙免說:“坊間玩物,算不得什麽好,你喜歡玩,我教你下棋可好?”
我說:“我笨,學不會。”
趙免憐愛的笑說:“誰說你笨,明月奴?他說的話都不能信。”
明月奴是謝慕的小字,不過現在只有趙免這麽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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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我原本叫謝慕皇兄,可是到了盛京,不能再叫皇兄,我只好叫他的名字。
我對趙免說:“那不一樣,你是皇帝,謝慕的話不能信,但謝慕是我兄長,他騙你,不會騙我,我當然能信他。”
趙免哈哈笑,真是不知道哪裏好笑,他将我頭兩側端住,說:
“他騙我不騙你,那他說過的,你能不能對我說實話。”
我說:“你不生氣就能。”
趙免很滿意,拈了一塊杏仁酥喂我,看我吃下去,替我抹掉碎屑。
我還時時關心阿西,那個小太監,不知他跑了哪裏去,我問趙免:“陛下知道阿西嗎?”
趙免問:“哪個阿西?”
我說不出,趙免轉頭問,他身旁的老總管鄧公公上前一步問道:“是那個昌平宮伺候的?”
我說:“就是他,他不給我和謝慕送飯吃,還總是想欺負我。”
趙免便側頭垂了眼吩咐鄧公公說:“聽琰兒說的,将人帶過來,随她怎麽處置。”
不給我和謝慕吃飯的人是趙免,阿西是沒有那個膽量,但我還是很生氣,他是我和謝慕的奴才,竟然還想餓死我們。
趙免每晚不變的要擠到我和謝慕之間去睡,這讓我很不舒服,而且他到了晚上便容易發瘋,謝慕身體稍好了一點,趙免便爬到他背上去了。
我在旁邊愣愣看着,每晚睡前必有這一場,我已經不再恐懼,而且覺得厭煩,趙免樂此不疲的将謝慕剝了衣服,招手叫我過去,将謝慕抵在我身上,然後他再像山崩一樣壓下來。
我回回給謝慕死死捂在懷中,窒息到失去意識,我總覺得謝慕有一天會捂死我。
這日趙免心情很好,沒有将謝慕往我身上壓,讓兩個男人将我壓成一張餅,他捏着謝慕的下颌,從碧奴所呈的托盤中取了一粒紅色丸藥塞到謝慕口中。
謝慕咬緊了牙不肯吃,趙免笑說:“這是好東西,你不肯吃,那我給她吃可好?”
謝慕過了許久,痛苦的合了眼,張嘴,趙免将藥塞進去,又拈着他舌頭看他是否真的咽下,确定是沒有藏着,趙免拍了拍謝慕面頰,說:“這樣才乖。”
謝慕趴在衾被上,趙免抱到他背上去,謝慕便低低的j□j了一聲,仿佛是哭,趙免聽着他的哭,又将他翻過身來,謝慕黑發散在腦後,閉目隐忍,眉目越發的濃,眼睫濕潤浸在水意中,唇色鮮紅,面頰雪白似玉,看起來就有些不辨男女的凄豔。
謝慕一向是長的好看的,他十三歲便是天下聞名的寧國第一的美男子。
他像極了母妃,因說是男生女相,所以易招邪釁。
謝慕低聲的哭一般的呻/吟,趙免行到一半,見他不肯出聲,又塞了一顆藥到他口中。
我看到謝慕迷茫帶淚的臉,他眼神空洞洞的,已經認不出我,臉上則是說不清,眉眼極黑,容色極豔,遍布了汗水,他拉長了脖子仰着頭,張着口,喉嚨中斷斷續續的嗚咽不絕,我完全看不到在他身下動作的趙免,只能盯着謝慕那張臉。
我竟然只能想到:謝慕這般好看。
完全注意不到這裏還有一個趙免。
瘋了,全都瘋了。
趙免嘿嘿笑了,我猛然醒轉,趙免已經從謝慕身上撤了下去。
謝慕仍然是身體不動,面色緋紅,仰頭嗚咽,趙免極有興趣的看着他這般,嘲弄又不無歡喜贊嘆的說道:“果然是淫/賤。”
我愣然跪着,看着謝慕沒有表情。
趙免推了我一把,說:“他難受成那樣,還不快去幫他一把。”
我給趙免推着,身體自然向前,跪到謝慕身旁,然而我不敢碰他,他渾身驚人的在發紅發熱,而且一聲接一聲的在哽氣,我咽了一口長氣,定了定神,一把将他抱起摟到懷中,撫着謝慕一頭熱汗,我喚他名字。
我以為謝慕已經沒了意識,因為他整個臉看着空茫又迷亂。
然而謝慕很清醒,他靠在我身上很安靜,除了偶爾的帶着氣音的哽咽,也沒有任何聲音,甚至他手蜷在我懷中,也連指頭都沒有展一下。
趙免上前來,就着我懷中謝慕的身體撫摸,謝慕随着他動作細細的顫抖,我激動的蹬了趙免一腳,怒目而視:“不許你碰他!”
我那一腳蹬在趙免的腰上,直将皇帝踹下了榻,趙免爬起來不急不怒,抓住我赤腳抵在自己心口,旋磨着笑眯眯說:
“小東西,你真厲害,真有勁兒!再來!”
我又踹他,趙免迎着我的腳而上,撲在我身上,狗一樣将我左拱右拱又搓又揉又親又啃了一通,癡迷迷笑:“真不錯,這麽有勁兒。”
謝慕直到五更的時候才退了熱淺淺睡下。
趙免日日不肯停歇,他怪用那些奇奇怪怪的藥丸往謝慕嘴裏塞,謝慕夜裏便不能睡覺,我對趙免無能為力,只能抱着謝慕陪他忍耐,總是熬到四更五更謝慕才能熱度消退,到白日便不能起,在榻上混度。
那個叫做辛羑的太醫每日晚膳前會來,這時候我同謝慕正好能醒來。
這人總是挂着疏疏淡淡的柔和笑意,他給謝慕拿脈,我在背後抱着謝慕,下巴支着謝慕的肩膀,眼睛不眨的看他,看了一會我叫他辛太醫,他便對我颔首。
其實我也不想叫他做什麽,只是看着他笑的模樣就想跟他說話,但我不知道說什麽,他見我叫了又不說,又低下頭不問,然後我又叫他,如此幾番,我怎麽叫他都不擡頭理我了,我以為他是不耐煩,爬過去趴下了瞧他,卻見他垂眼低笑。
我高興的又叫:“辛太醫。”
他說:“小姐要做什麽?”
我說:“不做什麽。”
我滿意了,重又回去抱住謝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