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是在明顯的刁難嘛!”韋默默氣急說着,又喝了口茶,順了順氣兒。

“你說的啊,這麽好的氣氛,談工作不是很煞風景嗎?”

他反問,勾了勾嘴角,“這裏就該安安靜靜的喝茶享受。”

“你——”

韋默默無語了。

好吧,安安靜靜是吧,那她就徹底“安靜”。

沉默,沉默——韋默默安靜到底,她不說話,他也不說。兩人只喝茶。

看誰能定得過誰!

當然,韋默默的“安靜”只針對某人,而不是其他人。.

“丫頭,來來,認識認識你李叔叔。”韋默默被拉過去,認識幾位老爺子的朋友。“這是張爺爺,楊叔叔。”

韋默默個個問好,乖巧純淨的讨老人家的喜歡。

而被晾在一旁的某人卻似乎并不自己顯得尴尬。

“丫頭,你看人的眼光不錯的。”老爺子悄悄對韋默默說着,瞥了眼林牧深,話中意思和明顯。

韋默默卻是癟了癟嘴角,“可是,不是人不錯就行的。徐爺爺,其實,我并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好女孩,我只是一個任性的壞孩子罷了。”

“呵呵,你是好是壞我不關心,我只覺得你這丫頭挺對我的脾氣就行。”徐老爺子看向韋默默,睿智的眸子盛滿所有能看透一切的智慧。“至于你上次說走錯路的話,我說過了,人生錯與對,全在于快樂的選擇。”

“我快樂了,可我的親人朋友卻不能得到快樂,甚至會因為我而讓他們傷心的。”低頭看向杯中的清透的茶水,可是她卻做不到像這茶水一般的清澈。

“是嗎?”徐老爺子只笑挑眉,“丫頭,人生總要經歷過很多不得已的事情,有很多不得已的選擇的。但這些選擇其實說穿了只有一個選擇的秘訣。那就是順從自己的心。丫頭,你這麽年輕,不要活的那麽累。若是你現在就活的這樣的複雜糾結,那我看你肯定不會像老頭子我這麽長命的。呵呵……”

“順從自己的心嗎?”韋默默摸了摸心口,明白卻是複雜的糾結。“爺爺,若是心都是矛盾糾結的呢?”

“那就等啊,等時間給你答案。”

老爺子笑笑,拍拍她的手背,“丫頭,這麽好的年華,該是綻放的時候,生活有煩心事兒那是肯定的,但是不必要把煩心事看的太重。抛開煩心事兒,抛開你所謂的糾結,好好的

快樂就好。你總不能為了這一件事情把你自己的生活中的其他事情都放棄了吧?”

“是呢!”韋默默點頭,看向林牧深,他不應該成為她生活的全部啊!與其整日糾結着所謂的心的矛盾糾結選擇,她還要過日子不是嗎?

不該讓這些成為她生活痛苦活的累的借口。

若不然,世上得有多少人而糾結一件事情而活不下去呢?

其實就是簡單的那句,痛苦的也是一天,快樂的也是一天,多麽簡單的選擇啊!

“爺爺,您都可以去當心理醫生了。”韋默默這才揚起燦爛的笑容,這一次是真正的盛開耀眼。

“什麽心理醫生?我就是活的歲數大,經歷的多而已。”徐老爺子捋了捋胡子,和藹的笑道:“那‘錯路’小子看起來是不錯的。若是真不想要了,幹脆爺爺給你介紹更好的。這些老朋友家中可是也有好孩子都單着呢。”

這話一出,幾個老爺子可是興奮了。

“是啊,丫頭,我看你真覺得不錯。我家小子也不錯,不如試試?”

“我家的那個也不錯呢。年齡比你幾歲,還是軍隊的參謀長呢。”

“行了,參謀長了不起啊?我家的小子團長也不差啊!”

……

這竟然開始争相競标給她相親了。

韋默默真的很開心,這些老爺子甚是可愛呢。由着他們這樣鬥嘴,也實在有意思了。

“韋默默,很開心嗎?”

林牧深不知何時站在她身邊,冷冷的表情,黑眸微眯。

“是啊!”韋默默點頭,又突然想起她幹嘛要回他話?不是要安安靜靜的嗎?

她別過臉去,不打算跟他說話。

“哎呀,丫頭的對象兒吃醋了。”

幾位老爺子怎會不知林牧深的表情不爽來?

“他才不是我對象兒。”韋默默嘟嘴反駁。

“不是對象兒?”老頭子們看得出兩人在鬧別扭,“那就好,丫頭,咱麽說好了。今天晚上就見見我家那小子,他正好放假回來。”

“不行,先去我家。見見我家那小子。”

……

“韋——小姐——”

林牧深聲音更冷,直接拉她起身,“好好表現啊!”

韋默默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一腳朝他的小腿骨踢過去。

“你——”林牧深躲避不及,小腿骨結結實實的被她的小低跟給紮上了。饒是多麽厲害沉穩的人,遭遇這種“襲擊”也定然不會有多麽淡定的了。

林牧深顯然是有些疼痛,沒有去揉腿骨,但是眉頭卻緊緊皺着,壓根兒用力咬着,韋默默還能看到他脖子上冒起的青筋。

嘴角忍不住的偷溢出一抹笑痕,“咳咳——林先生,抱歉,我被您的叫聲吓着了,不小心腿腳抽筋兒就踢過去了。我說明,我絕對絕對不是“有意的”。”

只是故意的而已。

林牧深似疼痛緩和了,臉色不那麽難看,只是眸底卻漾着冷意。

“韋小姐,鑒于您今日的表現,我覺得,采訪什麽的,可以再延長些日子了。”

說完,其實他應該很潇灑的轉身離開,給她一個很酷的背影漸漸遠去才是。

可是,韋默默是看着很酷的背影的,不過卻是近在眼前的。

他離開還不忘拉着她。絕對不給她任何一點兒機會去見那些老頭子的什麽不錯的小子。

你會離婚嗎?

“林市長,你這是限制我人身自由!”

韋默默甩開他的手,想要下車,卻被他鎖住中控,根本走不了。.

林牧深冷笑勾起嘴角,沒有開車,卻只是左手撐在方向盤上,斜身支着,黑眸射出冷然光芒。

“這麽想去見那些不錯的小子?”

韋默默一瞪他,“這不關你的事兒!”

“反正我閑的很。沒有什麽任務,有任務也被推遲了,我幹嘛浪費時間在這兒?還不如多去認識幾個人,交交朋友也不錯啊!”

林牧深黑眸眯起,眉宇間染上怒氣。

哼!氣就氣,反正他這樣一直拖延着威脅她,她也不怕。雜志每期只幾篇人物采訪,總編也給了特別任務,只要能完成,時間不成問題。

她原本是想着早早結束不再跟他扯什麽糾纏不清的關系,現在,既然如此刁難,那她大可以不理會他,看誰耗得過誰。

徐爺爺說的對,她得給自己找樂子,而不是腦子裏總被這些愁事兒破壞了自己大部分的生活。

林牧深盯着她倔強的小臉兒好一會兒,才突然開了中控鎖。

“下車!”

韋默默蹙眉,他又不耐的說着:“下車!”

還伸手替她開了車門。

她癟了癟嘴,利落的下車,話一句都沒說,他就已經開車揚長離開了。

她就說嘛,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小心眼兒的男人。

慣的,這是誰慣的啊?

韋默默鼻間哼了兩聲,又不服氣的哼着,還是跺了跺腳,回了茶館。.

“怎麽?那小子真吃醋了?”

徐老爺子取笑道,“不過他做的就太不紳士了,丢下你自己走了,太沒氣量了。”

韋默默尴尬的笑笑,“其實他有急事兒先走了。”

她竟也不自覺的為他說着好話辯解着。自己真是多事兒。

“哎呀,丫頭,走就走吧,那小子氣量小,咱不理他。來,陪我們幾個喝茶。”

韋默默點頭,又往外看了看,這才坐下,陪幾個老先生好好聊天。

林牧深風風火火的回到辦公室,滿臉不爽,看到的人都不敢打招呼了。難道是哪個部門出問題了?

該死的韋默默,以前的她乖巧的很,他說什麽就是什麽,現在竟然故意跟她作對。以前的他随意冷哼聲,都能制的她死死的,現在倒反過來被她氣的不輕。

可惡——

冷着一張臉這樣工作了一下午,林牧深的火氣燒遍了整棟樓的各個部門,基本上今天下午這些公務員們的的工作效率可是異常的高了。

終于熬到了下班時間,直到林牧深盯着那張足以凍死人的冷峻容顏離開之後,他們才長長松了一口氣,趕緊回家抱老婆去,躲在老婆的懷中汲點兒安慰。

林牧深看了看手機,一下午她根本連個電話短信都沒有,她的心還真是寬啊,難道真的去見那些臭小子了?

終究還是忍不住的撥過去,卻久無人接聽,直到傳來冰冷的服務女聲,他冷冷的将手機挂斷。

林牧深眸子迅速聚集風暴,深沉眸子射出懾人厲光,車子腳下一動,油門加大,發出刺耳的輪胎磨擦聲音,劃破雲霄。.

韋默默倒是好不容易婉拒那幾位老爺子的熱情,等着那幾位老爺子都走了,她一個人陪着徐老爺子坐着,才聽起了他說着的浪漫的愛情故事。

老爺子年少時家中只是貧窮的小子,在小鐵匠鋪內當個夥計。每次從家中去鋪子走的時候,總是會路過當地一家大戶人家的門戶。而每清早,那大戶家的小姐也總是會在同一時間出門上學。

原本是兩個不相逢的不會相交的不同階層的人,卻只因為這每一日的一眼相逢而從此墊下了緣分,那一眼對視,都有着說不出的流光流動着。

說起來兩人真正的開始還是最老套的英雄救美了。那徐奶奶生的也是極美,性子更有些獨立叛逆。一日放學自己偷跑躲開來接她的下人,一個人溜達着的同時正被幾個不正經的男子圍住,而徐老爺子經此路過,便從此牽住了兩人。

徐老爺子受傷,徐奶奶不放心的非要帶他看大夫,給他買藥。而徐老爺子本是固執的不理會這為大小姐,哪知徐奶奶比他還固執,一直跟着他回家。第二日又帶藥來,為他熬藥。就這樣,他犟不過這小女子,她便每日來見他。

本就有些暧昧的眼光交流,這一次可是真正的讓兩人開啓了愛情的開關。只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兩人的關系被徐奶奶家中人知道,極力阻攔。

可是這樣的阻攔可是阻擋不住兩個勇敢情深的相愛的人,徐老爺子在一幹朋友的幫忙下,拉出徐奶奶走出深宅大戶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私奔,對于他們十幾歲的年輕男女來說,可是既沖動,但某一方面又很浪漫。而徐奶奶也并不只是個脆弱的大家閨秀,跟着徐爺爺私奔之後,既然決定跟着他了,從此吃苦難過都不會有一絲的抱怨。而徐老爺子也用心的為兩個人的小家奔波。

只是,亂世之中,沒有安穩的國家,哪有安穩的小家。

徐老爺子血氣方剛,一腔熱血決

定從軍。而徐奶奶本就因為受新式教育,更是同意支持。抗日時,他們本也不知投奔那支軍隊,只是正巧碰上了徐奶奶的學校老師,便被他帶進了共産黨的隊伍。

這樣,兩人也從此開始了軍戎生涯。

說起來,徐老爺子命也大,腦子也靈活,戰争中履立戰功,一步步的被提了上去,而徐奶奶也做得很好的同時,這一對小夫妻慢慢的成了老夫妻。一直到新中國成立,國家迅速發展。

只是,徐奶奶去年因為疾病去世,剩下老爺子一個人。

“徐爺爺,你跟徐奶奶好偉大啊!現在的好日子可是許多像你們這樣的人拼搏來的。”韋默默感嘆的說着,“感覺戰火中的愛情更加的浪漫呢!”

“丫頭,什麽浪漫不浪漫的。其實那個年代像我們這樣的也不少,都是因為那舊社會的不公平,也是因為那動亂的時代才讓我們更加珍惜對方。我們見過太過的夫妻太多的親人生死別離,若不是迫不得已,誰又想要打仗呢?”徐老爺子不無感嘆,“所以,你要明白,沒有什麽比人的生命更重要的。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活着,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韋默默斂下眸子,沉思着徐老爺子的話語。

“該愛就去愛,若是我當時不那麽沖動一把,說不定我早就戰死沙場,而你徐奶奶這輩子只會成為別人的妻子了。”

徐老爺子露出和藹的笑容,溫柔寵溺的拍拍她的頭,沒有說什麽,起身,往茶館的後面走去。

愛情故事因為有了社會背景而更顯浪漫,可是這些看起來是美的,讓人感嘆的,但是,其中經歷的苦難和生死,又豈是簡單的感嘆就明白的?

韋默默心中有些沉重,趴在桌子上盯着那桌上的茶壺,愣愣的出神。

眼前突然一陣黯然,韋默默擡頭,眼前的人站在她面前,遮住了一片光芒。

她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林牧深,似沒有注意他神色的冷肅和眼神的淩厲,只是就這樣看着他。

“手機呢?為什麽不接電話?”

質問的語氣依舊那樣的冷凝。

“噢,我靜音了,沒看到。”她淡淡應着,還是看着他。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

林牧深看她木然傻愣的樣子,剛才那氣怒一散,随之坐了下來,而她的目光也一直随着他總是落在他身上。

為自己倒了茶,林牧深執之在鼻前吻了吻,感受它舒然的清香,然後啜了起來。甚是悠閑。

對上她癡癡的眼神,他唇角微勾出一抹笑痕。

“林牧深,你會離婚嗎?”

韋默默突然出聲詢問,而她的表情像只是在說“今天天氣怎麽樣”這樣的毫不重要的問題一樣。更甚的是她的目光還那樣的無辜和純淨。

林牧深端着茶杯的手頓了一下,沒有再喝,放下茶杯,深眸一片暗黑,久久沉默着。

茶館外,夕陽的餘晖透進來,罩在兩人身邊形成一片金光又溫暖的光圈。

林牧深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着茶杯的邊緣,而韋默默也這樣無意識的看着他的手指,略微出神。

招聘情人

他的沉默,韋默默沒有什麽反應,很是平靜。.

莞爾一笑,韋默默起身伸了伸懶腰,深深呼吸一下,看了看外面天色有些暗了。

“今天咱們晚上吃什麽?”

漫不經心的問了句,韋默默想了想,“我想吃炖豆腐!”

林牧深挑眉,随着她起身,往外走去。

“徐爺爺,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

韋默默邊走邊高聲道別,而徐老爺子也只是高聲回答“知道了”。

白菜炖豆腐,韋默默最愛的也最會做的一個半湯半菜的,清淡味道,總讓她覺得心口暢快,而且豆類也補鈣什麽的,喝了這湯,會讓她覺得自己身體倍兒健康。

從廚房裏端出來,只這麽一個湯菜,也沒有別的,她拿了兩個勺子,遞給他一個,自己也不客氣的喝了起來。

“嗯——不錯。”每次做這個都讓她特有成就感。

林牧深接過勺子,湊近過去,喝了一口湯。

“真不錯!”韋默默還如此砸吧着嘴,稱贊着自己,“估計你會覺得不夠吃。要不你打電話送外賣吧。反正我是不想做其他的了。”

林牧深倒是沒有打電話,兩個成年人圍着一個小湯鍋就這樣湊近對面喝着,還發出嗖喽的聲音,也着實有些沒啥形象。

很快,白菜豆腐湯被喝的幹幹淨淨,鍋底就剩了點兒豆腐渣了。韋默默就要起身端着鍋和湯勺往廚房走去,卻被他接過。

她沒有堅持,刷碗這個工作她本來也不喜歡做。

看着他完美的身材,堅實的背影,韋默默勾了勾唇角,悄悄在他身後,靠在廚房的門邊看着他那雙好看的修長的用來簽字的雙手此刻在洗潔精中泡着,與擦碗巾接觸着,卻依舊好看。.

收拾了下,林牧深才最後将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着,水流落在他的大手濺落了一旁幾點水珠,在廚房燈下閃爍着光芒,折射出他襯衣的藍色。

韋默默鬼使神差的有些出神的上前,伸手也放在了水流下沖洗,同時也握住了他的修長好看的手指。雙手分別與他的雙手十指交叉。

林牧深放縱她玩着自己的手指,感受她細嫩的雙手,在冰涼的水流下,靜靜的交握着。

好一會兒,韋默默才放開,轉身欲走的時候,卻被他濕漉的手又拉了回來。

身子抵在水槽邊緣,困在他的雙臂間,正面面對他。

他低頭靠近她的臉頰,濃濃的男性氣息拂在她的鼻間。擡眸,直視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眸子的深幽,看到了她映在他眸中的影子,卻看不到他眼底的最深處。

韋默默伸手要觸摸他的臉頰,卻又停住了,想要縮回的同時,又被他緊緊握住,主動了将她的還濕着的手貼在了自己的面頰上。

一絲冰涼的觸感讓他的深情一動,很快,她手心的熱度也随之傳來。

他又将頭低了低,靠的更近,他的鼻梁幾乎碰觸她的鼻梁,那近在咫尺的雙唇的微張,氣息幾乎要罩住了她的。

“想要我嗎?”

低沉的聲音帶着誘惑的暧昧,林牧深似吻非吻的盯着她的唇瓣,似近非近的距離,讓韋默默也只緊緊盯着他的雙唇。

她沒有回答,注意力全在他的雙唇上。

“嗯?默默,回答我,想要我嗎?”

另一只手手指撫上她的唇角,摩挲着,聲音更加重了***的低啞。.

“我——不知道。”

她誠實的回答,有些恍然,一直看着他越來越近的雙唇,更是心跳的厲害。

“不知道?”手指定在了她的下唇。“那真是太可惜了。”

說罷,他雙手同時放開,退後一步,眼神立刻恢複清明。

微微一笑,還未再說的時候,韋默默突然伸出雙臂從他脖頸後攬住,身子上前,稍一墊腳,傾身雙唇開啓,含住了他的笑容和雙唇。

都是他的錯,是他在誘惑她的。

他似乎并沒有太過主動,只微啓唇,接受她的誘惑和小舌,這讓韋默默很是不滿,雙手用力将他更壓向自己,氣息交纏更重,小舌探入他的口中用力吸允,拉住他的長舌與自己互動。

他的不太配合的反應讓韋默默不滿的哼唧着,卻惹來他喉間的低笑。大手這才主動抱住她貼住自己,而他也化被動為主動,直接攻入她的口中,糾纏并奪取她的甜蜜。

不大的廚房間,只聽得水流嘩啦啦的聲音,而這聲音也掩住了兩人激烈的親吻聲。

好一會兒,韋默默先推開他,有些氣息不足的她與他額頭相抵,而重重喘息着,他則還點點的輕吻啄着她的紅豔豐潤起來的唇瓣。

“滿足了嗎?”

他低啞的聲音中似乎帶着笑意問道。

韋默默呼吸平緩了些後,這才擡眸對上他的幽深的黑眸。

美人計,他用的比她管用。

韋默默推了推他,背後被水槽邊緣的水漬沾濕了些,他将他的手從她衣服裏抽出,扯了扯衣服,推開他走出廚房。

拿起包,她回頭看了他一眼,“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

“要走?”

林牧

深眉宇間微皺,開口問道。

“林市長,再見。”

之後,頭也不回,很是潇灑利索的開門離開了。

林牧深盯着那門足足有十秒鐘,才回過神來。

眸間染上深思,他真的有些想不透這小丫頭到底在想什麽了。現在的她怎麽這麽難懂呢?

韋默默的心情卻是非常好的,腳步也輕快的很。哼着歌,甩着包,下樓那叫一個輕快。

走出小區,攔了出租車,打道回府。

回家輕輕松松洗了個熱水澡,而後舒舒服服的爬上床,想着剛才她走的時候他那副困惑糾結的表情,她就忍不住吃吃笑着。

床頭櫃上的手機想着,韋默默看了看短信,是林牧深的。

“到家了?”

“嗯,謝謝林市長關心。我平安到家。”

那邊的林牧深看着她如此客氣的回信,心頭還真不爽。這丫頭剛才那副急切的樣子,怎麽轉臉就這麽理智了?

扔掉手機,他氣怒的不打算再回她。他很不願意承認,他現在被這小丫頭奇怪的心思搞的不太沉穩了。

起身,走向浴室,洗澡。

等他從浴室出來,本想直接去書房,但還是看了看仍在茶幾上的手機,走過去看了看。

還有一條韋默默的信息,一絲雀躍的心情點開信息。

“現有韋默默的情人一空缺,待遇不高足夠吃飯。要求身材完美健壯,長相酷似張東健,年齡不高于三十五歲,(三十五歲勉強可以),有耐心,有溫柔心。廚藝良好(日後可以多多訓練),最好會做白菜炖豆腐。能夠随傳随到,懷揣真誠熱情的心和身體為她服務。有意願者,請速報名。注:地下情人,不可随意公開,否則違約開除,并賠償違約費人民幣一億元。”

林牧深盯着短信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漆黑的眸子似沒有任何的情緒反應。

好一會兒,他撥了電話,但那邊只是冰冷的聲音顯示着關機。

把玩着手機,林牧深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勾起唇角笑着。

**

韋默默睡了一個好覺,起床拉開窗簾,外面也是一個清朗的好天氣。

手機這時自動開機,傳來開機的音樂聲。

伸了伸懶腰,她懶懶的去洗刷。之後去廚房建了一個荷包蛋,倒了一杯牛奶,不急不慢的享受着惬意的周末的早晨。

吃完早餐後,她又将家裏收拾了一下,該洗的衣服丢到洗衣機裏,該擦的地方擦了個遍,該清理的都清理了。

做完這些,花了她将大半個上午,直到她将一家中又弄得整潔幹淨的之後,她才緩緩的踱步,看了看床頭的手機,笑了笑,拿起手機。

短信一條。

韋默默眉眼都帶笑,看着林牧深的回信,時間是午夜零點零分。

“本人,姓名林牧深,性別男(如有懷疑,可以先驗驗),三十五歲,身體健康無疾病,各項功能健全。雖然不像張東健,但比張東健更帥。在某些功能操作上,有足夠的耐心和溫柔。熱情和坦誠,能夠讓你得到快樂。要求待遇不高,能管吃住就行。随傳随到盡量做到。自認為能做到一名合格的地下情人。若有意願,請與我聯系,我随時做好‘面試’‘試用’的準備。”

韋默默額角微抽,笑意卻止不住。

這會兒,輪到她做金主了啊!

直接試用吧

天空晴朗,日光暖洋洋的透過玻璃射進屋內,韋默默斜靠在沙發上,一本書攤在蜷着的腿上,閑适的翻看着,唇角一直微笑着勾起。.

這樣的舒服的周末,這樣的閑适和安靜,靜靜的泡一杯茶,執書慢品,是她最享受的事情了。

當然,沒有手機鈴聲的打擾就更好了。

茶幾上的手機響起,韋默默掃了一眼,唇邊的笑意更濃,卻不急着接電話。只是拖延了二十幾秒之後,才拿起手機接起。

那邊,沒有聲音,她也不開口,她可是有耐心的很。

終究,那邊先開口了。

“什麽時候面試?”

帶笑的聲音低沉好聽,韋默默很是明白他這個聲音的主人心情是多麽的好了。

“還沒想好。等我消息吧。”

她的聲音平靜淡然。

“現在想,現在面試!”

這個丫頭,這時候倒沉得住氣了。淩晨他的短信就發出去了,即使她關機,那她早晨起床也該看到了。現在都快中午了,害他一上午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只是盯着一堆的文件發呆了。

“這位——應聘者,我的信息上的要求你仔細看了嗎?随傳随到,意思就是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立刻出現在我面前,相反,我若是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消失在我的視線內。這一點,你做的不太好噢!太急切了,林市長。”

韋默默眉眼的笑容很是濃烈,卻依舊克制住自己的笑意,聲音盡量表現的平靜。

林牧深額角抽了抽,可隐約看得見額角的青筋暴起。

這個丫頭,真是反了。.

“韋默默,你這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啊?”

嘲諷的語氣,讓她忍不住的撲哧一笑。

“林市長,我只是覺得今日陽光甚好,心情甚好,總之,就是心情相當的好。您可別破壞我的好心情噢!不然,面試——無限期延長。”

哼,他用采訪威脅她,這回做金主也要威脅一把他。

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輕快的伸了伸腿,躺在了沙發上,聽着手機那邊的聲音,想着他此時氣炸了的表情,不——她還沒見過他氣炸了是什麽樣子,即使生氣他也不會跳腳的。真是可惜,只沉着一張鐵青的臉,未免太無趣了。

日後,她一定要開發一下他的顏面神經,多來幾個表情才有意思。

“韋默默,看來這兩年你學的不少,你的威脅用的還真是得心應手啊?”林牧深幾乎有種要親自壓倒她,好好懲治她的沖動。而他也順着這股子沖動,邊持着電話,邊走出家中。

“嘻嘻,社會是個大染缸啊!況且我也不是那傻乎乎的純情少女了,沒有些手段,怎麽好意思面對林市長您這位大領導呢?”

伸手,摸到茶幾上的蘋果,咔此一聲,水脆的香味在口中蔓延,這樣的鬥嘴聊天,總是會有些缺水的。她得好好補充水分。

“你在吃什麽?”

他已經走下樓了,打開車門,将手機轉為耳機接聽,發動引擎,車子平滑的開了出來。

“蟠桃,長生不老,美容養顏。”韋默默又咔此咔此的啃着,林牧深的耳機中只傳來她不停的咔此聲。

這個小丫頭心情不錯嘛!希望這好心情能夠繼續保持下去。

“嘴裏嚼着食物的時候,不能跟人說話,這點兒禮貌都不懂嗎?”

“咔此,咔此,咔此……”

那頭沒有她說話的聲音,只有一個勁兒的咔此聲。.

林牧深嘴角深深抽了下,有些不耐的嚷着:“韋默默!”

“咔此,咔此,咔此……”

終于兩分鐘過後,沒有了咔此聲,她才慢慢開口。

“好了,我都吃完了,這下你可以繼續說了。”

林牧深握住方向盤的手指緊緊用力,他的意思是讓她不要吃,而不是讓他等着她吃完才說話。

韋默默則偷偷的笑容漾開,太爽了,她故意這樣的晾着他,嗯——他現在的臉色應該趨近青色了吧?

“你覺得我要繼續說什麽?”他語氣不善的反問。

“這個嘛——那我先聽一聽你為什麽應征這份“工作”吧?你有什麽長處?有什麽優勢?如何覺得自己能做好這份“工作”?”

韋默默想着自己去應征工作的時候,面試官就是如此問的她。

哈哈——真是太過瘾了。林市長這輩子還沒有被人問過這樣的問題吧?

“還有其他人應征這份工作嗎?”

額——

韋默默無語。

“林市長,即使沒有其他人應征,你也應該好好對我表現一下你自己,說不定你若真不合格,我再找其他人。”韋默默不太高興的嘟嘴,“你這樣不配合我的工作,我很不高興。後果很嚴重。”

“幼稚!”他冷冷的回道。

“什麽?”韋默默怒然坐起,“誰幼稚了?這個話題很嚴肅,很嚴肅你知道嗎?你要再這個态度,那你就出局,出局,懂了嗎?”

朝着電話嚷着,韋默默又被氣着了。

這個

男人,就不能稍微稍微的配合一下她的好心情嗎?真是沒情趣,沒情趣?

這樣沒情趣的男人,她真不知道找他幹嘛?

“懂!”

林牧深這才意興闌珊的回答,“我為什麽應征這工作,是因為你發給我的信息。我的優勢就是我是唯一的應征者這個優勢,如何做好這個工作,那就是用我的“長處”好好表現。滿意了嗎?”

“馬馬虎虎。”韋默默輕哼,他的回答不要每次都這麽用‘雙關語’好嗎?她可是純情小女生,聽多了他這樣不節制的話語,可是要受污染了。

“還有問題嗎?”

“有。你能否做到我要求的一切事情?”

“不能!”

非常快速毫不考慮的回答。

“為什麽不能?我是金主我說了算,你就要聽我的。”她不滿的嚷回去。

“量力而行,金主小姐。你要是要求一夜十次,我可做不到。”聲音冷靜淡然,可是面上卻已經微勾起唇角。這丫頭要炸毛了。

“呀——”韋默默怒吼,“林牧深,你混蛋。”

果然,炸毛了。他該馬上去給她順一順了。

車子平緩停在她小區樓下,下車,走進樓內,一步一步上樓去。而手機中,還有她餘怒未消的呼吸聲。

“我說的可是事實,即使我有“長處”,也不能有如此的非人的能力,而且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也承受不住的。”

“閉嘴,閉嘴,不準再說這個問題了。”

韋默默羞得小臉兒通紅,已經起身在沙發周圍氣的蹦跶着,跺腳轉圈。

“好,不說了。”直接,挂斷了電話。

韋默默杏眼圓瞪,眉頭緊蹙,這個男人的小心眼兒又發作了?

“咚咚!”

敲門聲響起,韋默默放下手機,順了順氣息,冷靜了下,才過去開門。不知是誰這周末上門來?

剛打開門,映入眼中的他的身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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