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是在為了你着想呢!”韋默默反駁道,“和你林市長一起出來吃飯,您的形象那是放在第一位的。”

韋默默朝他投去‘看我多體貼’的眼神,自顧表揚着自己。.

“看得出來,韋小姐真是想得周全啊!”

“那是!”她挑眉以對,視線不經意的飄過,突然定住在他身後。

林牧深順着她定住的目光往後看去,卻看到正往內走的身影時,黑眸眯了下,迸射幽深眸光。

“默默,我們果然是有緣的啊!”

來人正是安威廉,視線掃過林牧深,笑容邪魅先跟韋默默打招呼。

韋默默矜持的微一颔首,“安先生,好巧。”

“怎麽是巧合這麽簡單呢?我們之間可是有很深的某種緣分呢!”安威廉藍眸帶笑,站定在兩人桌旁,這才将視線轉向林牧深,“林市長,您與默默這是——很熟?”

安威廉話中有話,更是明知顧問。

韋默默蹙眉,看向安威廉,“我正在為林市長做一期采訪。”

安威廉似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林牧深冷笑抿唇,“知行,好久不見了。”

韋默默正緊張着,聽到林牧深的話驀然驚訝。

“呵呵——林市長,你我今時不同往日了,七年的時間,很多都變得陌生了呢。何況你現在可是大市長了,我只是一個銅臭味十足的商人,若是冒昧的話,怕林市長不高興啊!”

“安總裁,那就——幸會?”

林牧深起身,伸出手與他交握,明白他的意思,似要真的重新認識般的陌生了。

而安威廉也伸手,握了握,兩人之間全然陌生疏離的樣子。

“對了,林市長什麽時候來的C市?林夫人可是一起過來的?”

安威廉似是不經意的一提,藍眸深底是不易察覺的微動。

林牧深面無表情

,“她還在A市,相比我,你或者對她不會陌生了吧?”

兩人握住的手松開,而安威廉因為他的話而表情微頓了下,随即又恢複正常的笑的更加的燦爛。

“兩地分居,林市長,不怕影響婚姻嗎?”

“有些東西,即使時間再長,距離再遠,也不會輕易改變的。”林牧深話中別有深意,只是這一句話,卻不僅讓安威廉表情微變,更讓韋默默臉色變了。

好一會兒,安威廉聳肩微笑,看向韋默默的黯然的臉色,“默默,看看,咱們該為有這樣一位情深的市長而感到榮幸吧。他們夫妻的幸福,也是我們真個C市的福氣,不是嗎?”

韋默默緊緊握着叉子,才虛假一笑,“是啊!”

“不打擾了,你們繼續。”安威廉輕松的轉身往裏走去。

“我吃飽了。想先回去了。”

韋默默淡淡說着,沒有之前的輕松愉悅的表情,卻也并沒有多麽的生氣的樣子,只是這種淡漠的語氣和面無表情卻更讓林牧深不舒服。

“默默,很多事情你不清楚,我剛才說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眉頭緊皺,按住她的手背說着,只是她卻立刻将手抽開。

“你不是還要忙嗎?你先去忙吧,我先走了。”

韋默默立刻起身,腳下步子毫不猶豫的邁開,只留他一人。

出門,她直接打車離開,并沒有在意身後他是否追來,她現在需要的只是冷靜。

呵——

韋默默側目轉向車窗外的快速掠過的街景,嘴角溢出嘲諷的冷笑。

早知道的,何必要這麽在意呢?她現在要的只是他的身體而已,就像兩年前他對她那樣的。何必要在意,何必要心痛,何必要這樣呢?

韋默默用手指抹了抹臉頰,笑着的看着手指沾染的淚水,真是傻瓜!

她可是金主啊,怎麽這麽不争氣呢?人家情深是人家的事情,她又不要他那顆不明不白的心。

這樣如此安慰自己,韋默默的心卻還是酸痛苦澀的。不過,強迫自己冷漠,她這兩年沒少這樣做過,現在表現的不在意,很容易的。

“師傅,轉去XX雜志社吧。”

韋默默不打算回家了,這幾日一直沒有去露面,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把自己的精力轉移投到工作中去,才更為重要。

“默默,你這個大忙人可終于舍得現身了?”

小冬見她出現,不禁酸了她幾句。

韋默默将手中打包好的雞腿扔給她,“雞腿,堵住你的嘴。”

小冬頓時笑得谄媚起來,打開食盒,又香又嫩的雞腿味道肆意撲鼻,“愛死你了,默默。”

“嗯哼,你留點愛給你男朋友吧。”韋默默笑笑,看向總編辦公室的門,小聲的問小冬:“總編不在?”

“放心,總編出差去了。”小冬咬着雞腿嘟囔着,“不過他走之前可讓我告訴你,林市長的這個案子若是近期不能有結果,讓你先忙另外的。”

韋默默點頭,“我知道了。”

“默默,其實我看你堅守了這麽久,還是沒有什麽進展嗎?”

小冬好奇的問着,“那個林市長本來我還挺崇拜他的,可是現在看,他真的是惡人一個。”

“進展不大,但是如果慢慢來,一定會成功的。”韋默默淡淡回道。

“唉!要是我像你這樣,早就瘋了。”她可不是那麽有耐心的人。

我為什麽要生氣?

耐心?這個任務,比起耐心的話,需要的更是一顆能夠時刻淡漠的心吧?

韋默默自嘲一笑,随後沒有再多想。.坐回座位上,看了看最近的工作,将手中存下的幾篇稿子做些修改,很快的投入工作中。

果然,注意力轉移法還是最有效的。

一下午,韋默默忙碌着,也早把之前的心酸抛之腦後了,而且工作效率出奇的高。将近期內該做的全都做的差不多了。

離正規下班還有些時間,韋默默稍有些意識放空,不想去想那些另她不悅的事情,她下意識的又要拿出畫本想畫一畫什麽,可是,畫本內基本上都是他的圖像,又讓她心中不舒服。

“默默,你那寶貝畫本什麽時候才能公開?”

小冬看到她又對着畫本發呆着,不禁從電腦中擡頭,開玩笑的問着。

誰都知道,人物組的美女編輯韋默默有一本極其保密的像日記般的畫本,至于裏面畫了什麽,都很是好奇。不過,那也只是好奇,她早前就聲明過,這個是保密,誰都不能看的,不能動的了。

韋默默微勾嘴角,沒有回應她的玩笑話,卻突然有了種從頭重新看一遍的感覺了。

第一張,是韋默默剛升入大學,畫的第一副畫就是她的宿舍,還有齊微和清思。

而後幾張,有上課的教室的圖面,有學校春暖花開的畫面,在那時,一切都是喜悅新鮮美好的。直到那一張程世青模糊的畫像的出現。

這張還是她要出發到他學校所在的城市去的前一晚,腦中響起程世青,兩人有半年未見,她沒有提起通知,想要給他驚喜,作為生日禮物把自己送到他面前。.

哪知,狗血的場景竟然血淋淋的出現在她面前,以往她嘲笑的那些狗血的情節,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她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簡單的狗血情節,程世青一個普通人家,帥氣又優秀的表現,當然引來了富家千金的注意,美色加金錢的誘惑,讓他也成為了那個想要少奮鬥三十年的負心漢了。

其實,這似乎并不太傷韋默默,人各有志,她被劈腿,被搶男朋友的傷痛,其實更比不上他在那個富家千金嘲諷輕視她的時候的無動于衷。

金錢,這麽招人喜愛又讓人極端厭惡的東西,韋默默徹底明白了它的兩面性。

回到A市,她渾渾噩噩又沖動倔強的生平第一次闖進了酒吧,不都說買醉嗎?她這個手中只有生活費的女孩子一夜将一月生活費拿來買醉了。而這一次買醉,也才讓她撞出了林牧深,才後有了現在的她。

原以為那樣的美好的初戀已經足夠深刻,她會與他幸福的直到永遠,執手老去。可是,終究是幼稚單蠢。

直到遇到了林牧深,先性後愛,一個由金錢開始的游戲,卻讓她深深跌入了愛的深淵中,無法自拔。

之後,她的畫本中漸漸的,全是林牧深的身影,林牧深的頭像,他的一舉一動,一個表情,一個細微的變化,都記錄在了她的畫本中。

五年的時間,她的畫本加厚了一層又一層,只為能将他留在她的記憶力,更留在她的筆下。

一張一張的翻着,而其中一張竟然還貼着學校校報采訪時,那些問他問題的字條。會留着,不是因為字條和問題,而是他将自己的回答全都寫在了字條上。

撫着他剛勁有力的字體,韋默默笑着,那時看着他的字體那樣的好看,自己還曾有一段時間興起買鋼筆墨水練字的興趣。.不過,那也沒有堅持多久而放棄了。

那時候,他那麽痛快的答應,且答案都寫得完整,怎麽現在就這麽刁難她?

如此一搭沒一搭的想着,腦中突然閃過一小簇火光,美目炫麗燦爛起來,笑容漸深。

迅速的拿出紙筆,她将空白的紙裁成一小條一小條的,然後在上面寫上了一個個的問題。“默默,你幹嘛呢?要是無聊就趕緊下班吧。”

小冬看了看她無聊的裁紙寫字的行動,額角抽了抽,她真是無聊到透頂了吧?

韋默默不理她,繼續忙着。

直到她将所有的能想的問題都寫在了紙條上,這才松了口氣,伸了伸懶腰,整理了一下,将紙條全部放到了包中。

“要走了?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吃飯。”

小冬說着,已經感覺好久沒有跟她一起吃飯了。

韋默默想了想,随後道:“好,一起吃飯。你請客。”

小冬皺眉哀嚎,“韋默默,你狠!”

韋默默聳肩一笑,不在乎她的評價。

之後兩人相攜走出雜志社,去了附近兩人常去的快餐店,解決了一頓晚飯。

“怎麽最近沒見慕少啊?”小冬問着。

“額——他有些忙。”韋默默頓住,之後才淡淡的回答。

“也是,那麽大公司的老板,總是會忙的。不過,這也是為你們創造良好的物質基礎,他要是不忙,你就該擔心他公司會不會倒閉了。”

“嗯!”韋默默淡淡應了聲。

連日來,她也似乎忘記了慕非凡了。直到剛才她才恍然大悟,她現在還未跟他正式分手,兩人還算是男女朋友關系。而她卻

背着他找情人。

她說過的,她很殘忍,更不忍心如此對慕非凡。只是,她的身心都控制不住的。

她說過要與他分開段時間好好想想,不知他是否能夠想通了。她現在只希望,他能夠明白想通,而不至于太痛苦。

兩人分別之後,韋默默坐公交車回家。下了公交車,離小區還有十分鐘的路程,她總是喜歡這十分鐘的路程的,慢慢踱步,什麽都不想,來放松自己,這樣她會覺得格外的舒服。

小區樓下,韋默默不經意間,便看見了慕非凡的車子。前面車窗玻璃中,顯示了一點的紅色火星慢慢亮着,韋默默定在原地,似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更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

慕非凡早就看到她的身影,幾天的分別,他對她的思念已經遏制不住。今日驅車前來,只為看她一眼,而她的容顏,一如他眷戀的。

終究,韋默默還是向他走去,而慕非凡也下車,站靠在車旁,露出一絲笑容。

“別擔心,我只是想你了,忍不住來看看你。等你上樓,我就離開。”

看着她糾結的深情,慕非凡先一步的開口。

韋默默沉默,她不知道該說什麽,連句謝謝她都覺得會很多餘。

“那——我先上去了。”

她挪了腳步,往樓內走去。

而慕非凡也沒有阻止,只像他說的那樣,只看着她,看着她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在他的眼中。

直到樓上的燈光亮起,慕非凡擡頭,正對上韋默默站在窗邊的身影,她也在看着他。

他擺了擺手,笑了笑,才坐進車子內,驅車離開。

韋默默這才無奈的嘆息,退回屋內,很是煩躁的爬了爬頭發,恨不得要揉成瘋子一樣了。

“韋默默,你真的是個混蛋了。”

她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可以稱為混蛋了。她如此的狠心,如此的殘忍啊,她竟然還想早早讓他明白想通,因為她想告訴他,他們分手。

可是,今夜看到他的樣子,她更不能開口了。或者,是她不敢開口了。

慕非凡是個脆弱的孩子一樣,她怎麽敢親手打碎他?

林牧深開門進來的時候,屋內等敞亮着,只是韋默默卻依舊還是外出的那套衣服,木然的坐在沙發上,表情糾結痛苦。

他心中一緊,以為她還在韋中午的事情不快。

在她旁邊順勢而坐,且将她抱起橫坐在自己腿上,一手貼在她的腰際扶住,另一手擡起她的下颌,讓她與自己對視。

“還在生氣嗎?”

韋默默搖了搖頭,“我為什麽要生氣?”然後淡淡笑了笑。

推開他的手,起身往卧室走去。

而林牧深看着她的背影,黑眸深幽微閃,也起身,跟在她身後進入房間。

韋默默正換着衣服,見他走進來,也不避諱,當着他的面脫掉衣服,換上寬松的睡衣。而林牧深的眼神幽幽的閃着,卻并沒有動作。

“我先去洗澡了,今天有些累,不用你陪我了,我早點睡。”

越過他,她走出房間,走向浴室。很快傳來水流聲。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是了,她何必要生氣?純粹是傷了自己,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浴室中的聲音嘩嘩的傳來,林牧深眸黑沉潛,邊解開襯衣扣子,邊往浴室內走去。

光裸的嬌軀透過玻璃若隐若現,而她似乎因為水流的聲音并沒有聽到他的動靜。直到玻璃門被拉開,她腰間被一雙麥色有禮的手臂圈住,而身後他健壯精瘦的軀體貼住她,她卻并沒有理會,只拿過洗發水要洗頭。

揉搓頭發的手被握住,由他接過,替她洗着,韋默默則閉着眼睛,慢慢享受他的手指的舒服按摩。

“舒服嗎?”

他低啞的聲音問着。

“嗯!”

韋默默應了聲,而後他拉過噴頭慢慢為她沖洗着。

沖洗趕緊之後,他才又抱着她,靜靜的站在浴中沖洗着。

“我與安知行七年前就認識的。”

韋默默沒有出聲,之前兩人的對話,她也明白幾分。

“那時他與素素更熟悉,兩人——”林牧深話頓住,似又不打算說這個,更似擔心她的反應,“總之七年前因為某些原因,他去了美國。之後就再沒有聯系。”

韋默默還是沒有反應,只是心中冷笑,他說的等于沒說。

“默默——”林牧深的手臂一緊,“我不能告訴你一些事情,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那些事情是他們的傷痛和**,我不想去揭人傷疤,而且這與我們之間并沒有影響。你只要記住,我對你是有心的就好。”

“嗯!”她還是只反應淡淡,頭靠着他的胸口,“其實你真的不用對我解釋的。我并不想知道別的事情,只要知道你身為我的情人沒有再找別的情人就行啦。.你知道,身體這個問題,基本上都是有潔癖的。”

她說的是心裏話,并沒有掩飾。只因她真的明白了,越有心越傷心的。

林牧深臉色微沉,他不知該高興還是生氣了。這個別扭又倔強的丫頭,現在總是讓他招架不住的。

他扳過她,擡起她的下颌,審視她的表情,淡漠又平靜。

心中嘆息,他只噙着無奈的笑容低首吻了吻她的小嘴兒,“幫我搓背!”

韋默默翻了白眼,“你竟然敢讓金主給你搓背?”

林牧深眉眼笑開,眼中***頓起,“那我幫你搓。”

“不要!”她眼睛眯起,這個男人經歷太旺盛了。昨天差點沒折騰死她,休想再來。

她轉身,“我已經洗好了,你自己洗吧。”

可是腳步還沒邁開,卻已經被他拉了過來,緊緊牽制在懷中。

“林市長,您都四十的人了,什麽事情都節制些,悠着點吧!”

韋默默扯扯嘴角,虛笑了下,勸誡的說着。

不過,她可是真不知道男人的不能碰觸的痛點是什麽。

話一出,林牧深臉色倏地陰暗沉下,語氣都陰陰的問着:“你嫌我老了?”

“沒,我——”她一看他的表情和眼神剎那的危險,趕緊要否認,卻直接被堵住了嘴,不由她分說,林牧深将她推到牆面背靠着,兇猛的來勢,讓她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年齡是奔四的人,但是身體卻不是。

背後的白瓷的冰涼和他帶來的火熱交織,韋默默終陷入了一片說不清的激情纏綿中,肢體緊緊交纏,氣息重重混合,他在她體內有禮的撞擊,而她只能無力的呻吟。.

真是要命,她愈發貪戀他帶來的歡愉和他的極美的魅惑,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有男人能讓她在高潮的那一刻如此的滿足吧。

**

縱欲總是不好的。韋默默這樣告訴自己,可是,身體疲累,卻像是對他的纏愛上瘾,她一再的斥責自己的貪歡,而重點其實都是他的勾引。她都擔心他要是縱欲過度,往後的幾年是不是會有影響?

韋默默壞心的笑笑,以後她怕是再不敢這麽當着他的面說了。男人看來對這方面真是計較的很。

扶着自己酸痛的腰身,韋默默要收拾東西上班的時候,竟然忘了昨日她做的準備。

皺皺鼻頭,韋默默想了想,打電話叫來了快遞,将昨日準備的紙條都快遞給了林牧深。然後給他發了一個短信,內容為:“快遞給你驚喜。O(∩_∩)O!”

他沒有回信,估計可能在忙,但那不要緊,希望那些查信件的人不要将她的信件扔給別人随意解決了就好。

去了雜志社,韋默默忙活了一陣,聽到同事們閑聊時關于梁氏公司的事情,她才想起這一出。不知道這件事情與齊微是否有關系,或者她應該找她聊聊的。

只是她的電話打過去,齊微的手機關機,打到她辦公室,秘書只說她出差了,不在C市。心中一團疑問只能這樣存着,等着她回來給解惑。

到午餐時間,韋默默接到林牧深的電話。

“韋小姐,你這樣的方式,顯得缺少些誠意啊!”

林牧深靠在窗邊,閑适的站着,手中還有她寄來的紙條,唇角微笑的勾着。

韋默默輕笑出聲,而後回道:“怎麽會缺少誠意?您不覺得在這個凡是都用電腦打字的時代,有我親筆寫下的問題更顯得誠意十足嗎?”

“是嗎?”

“不然,我每日‘腰酸疲憊’的狀态,還不夠誠意嗎?”她反問,話語雙關。

“這個嘛——公私分明的不是嗎?”他聽着電話那邊她的聲音,一上午的疲憊一掃而光。

“林先生,前天算是私事,但是昨天,我并有讓你服務的意願,你自己湊過來,這就該算是我的誠意了。”她嘟嘴辯解着,總不能每次都算成‘私事’,那樣她得多虧啊!

“嗯哼——我記得,好像後來是韋小姐主動纏着我說‘要’的呢!難道是我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

“林——”她又想連名帶姓,卻只噎在了口中,而憤憤的反駁,“你颠倒是非。我——還不是你惹的嗎?”

他撩撥的她火熱難耐,卻非要讓她自己開口才肯滿足她。說到底,其實他忍的也很辛苦,只是他的忍耐比她更持久而已。

“是嗎?我好像不記得了。”他帶笑的聲音惡劣的笑着,“不如我們再回憶一下,重新演義一次?”

“休想!”韋默默怒吼,“将紙條的答案寫完,下班之前給我快遞寄過來。不然不要說服務了,我連一點誠意都不會再表現了。”

說罷,她不由分手直接挂斷電話,重重踱步回到辦公室,跟着同事吃飯去。

吃飯時,手機傳來短信。

“韋默默,我等着你的誠意了。”

她一愣,随即一笑,看來他是終于要将這些字條上的問題解決了的。

“領導,可以容許我歇個幾天再表現嗎?”

她要是這樣連續被‘累着’,他不死,她也會直接亡了的。

林牧深看着領導兩個字,心中不禁一緊。說不出來的暖意盈上心頭。

“欲擒故縱了?”

“你大可理解成‘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且我這塊兒熱豆腐還得好好的準備一下,弄點豆腐花啊!”

發完,韋默默就忍不住吃吃笑着。

“默默,瞧瞧,果然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樣啊!”一旁的同事調侃着她,看她美的樣子,真真一副戀愛的蕩漾表情。

韋默默斂了斂神色,接到了短信。

“我非常期待你的‘豆腐花’!”

韋默默又微一笑,她都能想象的出他現在那雙幽深的黑眸深深的注視着她的樣子。

“默默,沒這麽刺激人的啊!”小冬一旁癟着嘴說道,“不如你問問你家慕少,有沒有什麽像他這樣的好男人介紹給我的?”

韋默默虛一笑,“你不是喜歡樓上的帥哥嗎?”

她每日上班,都能碰上樓上工作的帥哥一起坐電梯,迷戀帥哥的一舉一動。雖然只有坐電梯的那兩分鐘,她都能高興好久。

小冬哀愁的一嘆,“帥哥有女朋友了呢。”

“你看到了?”韋默默蹙眉。

“是啊!昨天下班有位白富美來接帥哥下班,上去就給他一個擁抱。”如此說着,小冬嘴裏咬着的筷子都快被她咬斷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啊!”韋默默拍拍小冬的肩膀,“總會有你的王子在某一處等着你的。”

“嗚嗚——可不可以不要再等了?讓他直接來找我吧!”

小冬委屈的樣子,很是無辜的說着。

韋默默搖頭輕笑,“那你只能祈禱帥哥能夠聽到你的心聲了。”

小冬咬着筷子眼神放空的看着前方,似乎已經在祈禱了。

我等着你後悔

周六的晚上,韋默默定期給家裏打電話。.基本上沒有太多的話題,總是這樣互相閑聊,說一說自己的情況。

只是這一次,韋默默卻聽到的是慕非凡經常給父母打電話問候的事情。甚至前幾天他還去看望了他們。

“默默,非凡真是個不錯的孩子。他經常打電話給我們,比你還關心我們。他前幾天來的時候,還說你太忙了不能經常回來看我們,他就是我們的半個兒子,有什麽事情找他就行。我看啊,他真的是挺靠的住的男人。”

“是啊,默默,你老爸我可是很少這麽誇人的。我真的覺得這小子能夠真心待你好。你呀,別太耍性子,好好跟他處知道嗎?”

“還有,他還幫你爸解決了一些問題,你爸現在升職了。”

“行了,別跟她說這個。”韋父說着,然後又對女兒說道:“其他的先不說,他能用心對你對我們,真的難得。”

之後,韋默默挂斷電話,躺在床上,呆呆的沉默着。

直到手機鈴聲又響起,韋默默才看着顯示‘領導’字樣的來電接起。

“剛才在跟誰通電話?”

“我爸媽!”韋默默回道,“你今天忙完了?累不累?”

林牧深出去視察,幾天沒有回來了。兩人基本上都是每日一兩個電話的聯系。

“嗯,還好。”林牧深擡手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憊的躺下放松的跟她聊着,“我兩天後就回去了。”

“嗯,注意休息。”韋默默只淡淡說了這一句,卻已經沒有話沉默了起來。

“你怎麽了?”林牧深微蹙眉,平日打電話,她總是會開心的與他聊着,哪怕只是一點小事兒都說,可是今日她明顯不對勁兒。

“我——大姨媽來了。.”韋默默借口說着。

“我記得你的經期剛過了才十九天吧?”

韋默默驚訝的出聲,“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

林牧深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到底怎麽了?”

韋默默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說了剛才父母和非凡的事情。說完後,她屏息,都不敢亂說話了,心中總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小心虛的。

林牧深聽完後,許久沒有出聲。

“嗯,知道了。”僅是如此簡單的回答,讓韋默默都有些奇怪他的這種反應了。

“你——不想再說點兒什麽?”話一出,韋默默恨不得抽自己一下,這問的太傻了。

“嗯哼,你覺得我該說點什麽?”林牧深剛才的凜着的臉色,這才放松的微笑了下。他能想象的到她那張精致的小臉兒五官糾結的樣子了。

“沒什麽。”韋默默趕緊反駁,“那個,你累了一天了,趕緊休息吧,晚安!”

“默默——”

她還未挂斷,那邊的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

“嗯?”她等着他說着什麽。

“嗯——晚安吧!”

韋默默怔了下,才道:“晚安!”

這一次,才終于挂斷。

沒有以往通話的不舍和輕松,這一次,韋默默心事重重,腦子裏一團亂,整個晚上睡的迷迷糊糊的不實,早上醒來都覺得很累。

強打着精神去上班,卻老是走神着。一整天都渾渾噩噩的。

直到下班,她拒絕了小冬的邀約,自己獨自一人回家。

自己沒有做飯,也懶得做,只打電話叫了外賣,卻也沒有什麽胃口。

她一直拿着手機,心中不定的忐忑和猶豫,想放棄,卻又覺得這樣拖下去也許情況會更糟。.

從她說與慕非凡分開冷靜想想開始,已經将近半月時間了,他果然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也沒有打電話過來。而她與林牧深在一起的日子,她也總是不會想起慕非凡的。

可是昨日父母來電,她卻不能再逃避這個問題了。

長痛是不如短痛的,她總是這樣認為,該說明白的就立刻說明白,拖拖拉拉不是她做事的作風。可是,卻如今在慕非凡身上體會到,原來這真是很無奈的猶豫。

她終究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打電話過去,而她也接到了林牧深的電話了。

似是知道她還在糾結着,他并沒有多問什麽,只說自己有事情耽誤了,還要再延遲幾天才回去。

她向來不問他的工作事情,兩人再閑聊幾句就挂了。

而韋默默這一夜,還是睡的不踏實。

翌日,韋默默下定決心,今日就要約慕非凡見面,不能再猶豫不決了。

接到她的電話,慕非凡很是驚喜的聲音,連忙先問的就是她好不好,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生病的關心問候。

直到她說出要見面的事情,慕非凡有一秒鐘的沉默,随即欣然同意。

兩人約在了慕非凡公司附近的咖啡廳,她靜靜的坐等着慕非凡的出現。

很快,他推門而入,一眼就盯住在她所在的地方,眸中帶笑的朝她走去。

韋默默微勾唇角,“喝什麽?”

此時此刻的場景,韋默默竟然像回到兩年前她在咖啡廳那被屈辱的那一次。而她竟然成了那卑鄙讓人厭惡的儈子手了。

r/> 心中越發沉凜,韋默默不知該怎樣開口。

“巴西,”慕非凡點了咖啡,眼神一直不離她的身影,眷戀柔情的目光始終追随着她。

目光在她精致的五官上一直流連着,投下他的深情。

“我聽我爸媽說,你很關心他們。謝謝你。”

韋默默先開口,這聲謝是必須的。

“謝什麽,他們可是我未來岳父岳母啊!”慕非凡笑笑,伸手欲握住她的手,卻被她快速閃過。

目光一沉,慕非凡眼眸幾不可察的閃過一絲異樣,卻很快隐去,笑容依舊。

并沒有多尴尬的他,只收回自己的手。

“非凡,我——”她現在竟然覺得詞窮了。對一個靠文字吃飯的人,竟然覺得任何話都顯得那樣的虛僞了。

“慢慢說,別着急。”他甚至更柔情的笑意安撫着她。

“對不起!”

良久,韋默默卻只有這三個字。終究,還是最俗氣最蒼白無力的三個字,是她腦中僅有的。

慕非凡端着咖啡的手一頓,而後輕輕的放下咖啡杯,目光專注而沉靜,對上韋默默滿是愧疚的眼神。

“決定了?”

韋默默有些不敢看他,視線低垂落在杯中。“是!”

“是我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

“是我的問題。”韋默默承認,“你知道的,我一直放不下過去。”

慕非凡十指交握搭在腿上,聲音有些嘲諷的笑意,“是啊。我知道。”

韋默默只能沉默。

“深哥是那種很難讓人放下的男人的。”

韋默默倏的擡頭,錯愕的看着他。

“之前我說不調查是真的,我知道是他是因為那次會A市你的反應才找人調查的。”慕非凡薄唇微抿,“你選擇他其實也沒錯的。只是——”

韋默默深深蹙眉,知道他要說什麽。

“你和他遇見的時間不對。而深哥,除非他放棄自己的前程,不然這輩子他死都不會離婚的。”

韋默默心驀的一窒,呼吸困難的心口開始漸漸疼痛起來。

這個結果,她自己知道的,非常明白的。可是,真的被人說出來,卻是那樣的痛,真的是無法呼吸的痛。

臉色黯然蒼白的樣子,韋默默淡淡的說道:“我知道。”

慕非凡黑眸眯起,迸射冷光,“他一輩子都不會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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