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學過川劇吧?

“......當紅小花辛柳然深夜和男性友人共同出入酒店被拍?卧槽!真的假的?”

“什麽什麽?我康康!”同桌的女生連忙湊過去,“天吶天吶!雖然圖很糊但是這男的腿好長啊!說了是誰嗎?”

“等等我翻一翻......說是盛星集團總裁傅柏衍?我勒個擦擦擦——蘇、蘇老師好!”

年輕俊美的男人,單手撐着桌面,微微俯身,唇角含笑:“娛樂八卦好看嗎?”

“不不不、不好看!”女生登時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地回道:“沒沒、沒蘇老師好看!”

“就是!蘇教授最好看!”其他同學立刻跟着起哄。

可惜,蘇教授完全不吃這一套。

“小組讨論開始之前,就剛才的娛樂新聞,李悅同學來給大家複習一下議程設置理論,順便談一談,議程設置在新媒體傳播中的變化。”蘇教授直起清瘦挺拔的腰身,優雅地往講臺邊走,“為了讓李同學能在期末考試時用上這些八卦,老師可真是煞費苦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教室裏頓時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李悅滿臉通紅地站起來,“議、議程設置理論最早來源于......來源于李普曼.......”

磕磕巴巴,絞盡腦汁,一分鐘後,講臺上的蘇教授到底是沒忍心看着女孩子出醜,風度翩翩地接過了話題。

“哇~蘇教授講課的樣子真的太帥了嗚嗚嗚~”教室裏的女同學們紛紛捧臉作花癡狀。

此刻站在講臺上的男人,人稱A大一枝花,新聞傳播學院鎮院之寶蘇景顏蘇教授。

一身熨帖幹淨的白襯衫黑西褲,微長的劉海散落幾縷搭在額前,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斯文文的金框眼鏡,鏡片後那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望向你時,總會令人忍不住自作多情。

修長勻稱的手指掐了一只白色粉筆,在黑板上落下行雲流水的板書,窗外燦爛的陽光悄悄攀上線條優越的下颌,偶一回首,漂亮又耀眼的笑容不分男女老少統一俘虜。

“啊啊啊啊啊我要暈了~~~”

“呵呵......”後座的男同學發出古怪的笑聲,“等到期末考試時,你就是另一種暈法了。”

“為什麽啊?”聞蘇教授大名前來旁聽蹭課的同學好奇地問道。

“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只要老師選得好,年年期末賽高考。”說話的男生神秘一笑,“或許你見過蘇教授劃的重點嗎?第一頁——最後一頁,整本書都是重點!”

旁聽的同學:“......幸好我只是蹭課的!”

“叮鈴鈴、叮鈴鈴......”下課鈴聲準時響起。

蘇教授關閉電腦,輕飄飄地宣布道:“下節課随堂小測,祝你們好運哦。”

“啊?不是吧~~~”

教室裏一片哀嚎,蘇景顏攤了攤手,潇灑地拎着電腦踏出教室門。

回到辦公室,另外兩位女老師正在聊八卦,見到他熱情地打了招呼,随即又繼續聊剛才的話題。

人類就是天生愛八卦,無論是大學教授還是被教授支配的大學生。

兩位女老師聊着聊着,一個熟悉的名字再次出現了。

“話說這傅柏衍,他不是結了婚嗎?為什麽還會跟女明星傳出緋聞啊?”秦老師一臉疑惑。

闫老師連連搖頭,神神秘秘道:“秦老師,你沒聽過那個八卦嗎?傅柏衍和他老婆是相親結婚的,說白了兩人就是家族聯姻利益交換呗,這些有錢人的婚姻不都是這樣。”

秦老師:“啊?幻滅了幻滅了,居然連傅柏衍這種頂級帥哥都需要聯姻!”

“他們連婚禮都沒辦呢。”闫老師“啧”了一聲,“媒體一直沒有公開他老婆的照片,正常的婚姻能這麽藏着掖着嗎?而且你看傅柏衍啊,鏡頭前永遠是一張冷冰冰的苦大仇深的臉,這一看就是沒被愛情滋潤過的男人。”

“或許......”蘇景顏喝了一口水,笑眯眯地插話:“或許人家本來就長這樣呢,闫老師?”

“哎~”闫老師擺手,“這就是蘇老師你不懂了,如果真的是婚姻幸福的男人呢,必然是春風滿面幸福肥的,就跟經管院的管教授那樣——”

“噗——”話音未落,蘇景顏差點将含着的水一口噴出來。

他迅速掩住嘴唇,強行将地中海、挺着大肚子的傅總趕出大腦,“咳咳,那啥,話也不能說這麽絕對哈哈......”

“蘇老師,你沒有對象你不懂。哎等等!我給你介紹一個吧!”闫老師越說越來勁兒,雙眼放光,“我二姑家的表妹的侄女兒——”

蘇景顏:“啊我突然想起來,我現在得去一趟圖書館呢,兩位老師回見啊!”

說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門而出。

愛做媒這種事,果然也是不分職業的。

前腳剛踏出辦公室,手機就震動了一下,蘇景顏随手點開微信。

【傅先生】:今晚七點,盛世酒店1008號房見。

蘇景顏微一挑眉,消息是傅先生一貫的言簡意赅風格。

但是,剛傳出和女明星的緋聞,轉頭就約他去酒店?

晚上七點,盛世酒店1008號房。

雖然手上拿着房卡,但是出于禮貌起見,蘇景顏還是選擇按響門鈴。

幾秒後,房門打開,一張濕漉漉的俊臉露了出來。

蘇景顏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盡管兩人結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面對傅柏衍這張被造物主親吻過的臉,他偶爾還是會有一點點不習慣。

雕刻般完美的輪廓,深邃迷人的眉眼,略微濕潤的黑發散落在額前,身上穿的白色浴袍松松散散,大喇喇地露出流暢飽滿的胸肌和腹肌,以及精壯有力的胯部......

“咳咳。”蘇景然假裝咳嗽,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眼神,“晚上好,傅先生。”

他這一錯神,自然也就錯過了男人眼中掠過的極為複雜的神色。

“進來。”轉眼間,傅柏衍已然将驚愕和驚豔一并壓下,語氣冷漠地轉回身。

房門悄無聲息地阖上。

套房裏布置得很漂亮暧、昧,餐桌上點了紅色蠟燭,飾以鮮花點綴,看起來傅先生是想先吃個燭光晚餐?

這會兒,蘇景然總算是明白傅先生的意圖了,估計是嫌家裏沒情調,今天換換環境。

他四下打量一圈,又将目光挪回到沙發上的男人身上。

傅柏衍坐在沙發上,從頭發絲到腳底板都散發着一股高貴冷漠的氣息,正用那雙幽深的墨藍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蘇景顏心中湧起了一股異樣感,今晚的傅柏衍,好像跟往常有點不太一樣。

但具體是哪裏不一樣呢,一時也說不上來......

“你就是他們送過來的人?”終于,沙發上的男人緩緩開口了。

嗓音低沉磁性,非常性感迷人,就是說出來的話有點聽不懂。

蘇景顏脫掉風衣外套,随手往一旁的置物架上一搭,“誰送我?我自己開車來的。”

傅總微微眯了眯眼眸,唇角露出一抹了然于胸的笑,“來都來了,還跟我裝什麽裝?”

蘇景顏:???

就在他暗自琢磨剛才那句話什麽意思時,傅總又開口了,“過來。”

蘇景顏只好暫時收起心中的疑問,從襯衫領口處開始解扣子。

蔥白似的手指靈活動了幾下,露出一點平直精巧的鎖骨。

傅柏衍的目光立刻被那截雪白吸引了,喉嚨裏有種莫名的幹渴,壓下嗓音命令道:“過來,不要讓我重複第三遍。”

蘇景顏的手指頓住了。

傅柏衍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霸道?搞得他有點......

有點喜歡啊!

他邁開長腿走向沙發,站定後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傅柏衍一把拉到了身上。

蘇景顏懵了一秒,眨了眨眼睫,自主自動地換了一個姿勢,跨坐在肌肉蓬勃的腰胯上。

傅柏衍:呵,小東西,還挺主動?

“你喝過酒了?”蘇景顏微微聳了聳鼻尖,男人身上醇厚的酒香混含着清冽的冷香,出乎預料的好聞,“今天是什麽重要的日子嗎?”

“嗯。”傅柏衍無意識地應了一聲,忽然又臉色一變:“這不是你該問的事。”

蘇景顏:......學過川劇吧?

“傅先生,今天是想換一個姿勢?”蘇景顏搖搖頭,抛開腦內的胡思亂想,擡手用指尖挑了挑半敞的浴袍。

傅先生平常是個極為一板一眼的人,當初提出結婚時,說好了一切尊重他的想法,婚後果然十分克己守禮,堪稱當代柳下惠。

就連兩人的初次都是他主動的。

他一度懷疑過傅柏衍是不是對他不感性、趣。

自從初次開葷,傅先生幾乎每個月都要和他做一次,但是他根本無法判斷對方的喜惡,在這種最親密的時候,傅先生都是冷峻的一言不發的。

像是完成一項特殊任務——交公糧。

所以,今天這是千年鐵樹開了花,傅先生竟然想玩點新花樣?

那他必須配合啊!

想到這,蘇景顏輕輕扭動一下,指尖也大膽地碰了碰散發着水汽和熱氣的胸、膛。

傅柏衍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眸色愈發幽深,“誰準你動的?”

蘇景顏彎了彎好看的眼睛。

傅總說話越來越有他看的那種霸道總裁小說的味道了。

但傅先生難得有性、致,他決定還是好好配合。

于是他放松了全身的緊實肌肉,雙臂搭在男人寬闊的肩膀上,任由那雙熟悉的滾燙的大手肆意動作。

“哎?傅先生你的額頭怎麽破了啊——”一聲似痛非痛的叫聲,正式拉開了華山論劍的序幕。

......

不知過了多久,蘇景顏滿身熱汗地躺在真皮沙發上,空氣中漂浮着一股又熱又香甜的氣息。

“傅先生技術突飛猛進啊。”蘇景顏真心實意地誇獎道,“相信勤加練習,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除了從未試過的姿勢,傅先生今天一改往常的沉默寡言,動作時騷話連篇,甚至找到了某一點,兩人也達到了從未有過的生命大和諧。

蘇教授向來崇尚鼓勵式教學,傅同學這次論劍好似終于打通了任督二脈,故而心中不由産生了“為師深感欣慰”的想法。

傅柏衍用髒掉的浴袍擦了擦身體,幽深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到那一片深深淺淺的粉嫩花瓣上,立刻就要伸手去撈那兩條筆直纖白的小腿。

蘇景顏順勢踢了他一下,“傅先生,我好像有點不太舒服。”

傅柏衍微一皺眉,什麽意思?剛才不是挺爽的嗎?

“勞煩傅先生抱我去洗澡。”臍、橙的姿勢爽是爽,但有點太廢腰,蘇景顏的嗓音不自覺帶了點慵懶的撒嬌意味,“我好累啊。”

傅柏衍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立刻俯身抱起人,走到一半突然又皺起了眉頭。

等一下,他不是花錢的金主嗎,他為什麽要像條狗似的這麽聽話?

“傅先生?”蘇景顏在他懷裏仰起臉,“怎麽不走了?”

傅總臉色陰晴不定,蘇景顏恍然大悟:“啊對不起,你也累了是不是?”

畢竟是從未嘗試過的姿勢,他爽飛了,傅先生估計受累了。

想到這裏,他就想跳下去自己走,誰知剛一落地,就又被對方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我不累。”傅柏衍繃着好看的下颌角,一股渾然天成的王霸之氣。

這才第一輪而已,男人,你是在看不起誰?

他用腳挪開浴室的玻璃門,将懷裏的人放進浴缸裏,動作帶着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小心翼翼。

蘇景顏嘆了一口氣,自己爬起來,塌腰跪在浴缸裏,伸手去放熱水。

結果一轉臉,又猝不及防被一把撈了起來。

“你幹什麽?”蘇景顏吓了一跳,被一雙滾燙的大手抱起放到了冰涼的洗手臺上。

“幹、你。”薄唇輕啓,傅先生近乎咬牙切齒地擠出了兩個字。

這狡猾的小東西,鐵定不是第一次出來幹這種事,剛才熟練之程度讓他都差點失控了,現在又跪趴在浴缸裏誘、惑他。

尤其用的還是這張臉,他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那個人......

這下蘇教授是真的驚了。

這麽粗俗的話居然是從傅先生嘴裏說出來的?怎麽回事,鬼上身了?

他面色驚疑不定,忍不住用溫熱的掌心覆上光潔飽滿的額頭,關懷的話語脫口而出:“你發騷了?”

手握普通話一甲證書的堂堂A大蘇教授,由于太過震驚,一時失誤沒咬準聲母,失之毫厘謬以千裏,“燒”就變成了“騷”。

傅柏衍:......

一個小時後——

蘇景顏:“我又沒說錯嗚......傅柏衍你就是發、發騷了嗚嗚嗚~你輕點~”

傅總怒:現在的小金絲雀都這麽放肆的嗎?不但直呼金主的名字,還敢再三頂嘴說金主發騷?

不行,他必須得維護身為金主的尊嚴,論證清楚,到底是誰在發騷!

作者有話要說:  悄悄探頭.jpg

修整了一周,來開個沙雕解壓文,暫定每晚九點日更,笑一笑十年少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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