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種感覺宋一沉不懂, 他沒有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但是莊想口中這種情緒他倒也模模糊糊地能get一點。

大概就——不是長輩,卻看着對方長大的感覺?落差,無力, 攀比……這之類的吧。

宋一沉撓了撓頭發, 倒是沒想到莊想居然也會被這樣的問題所困擾。他上前拍拍對方肩膀,大咧咧地安慰:“害, 啥事啊!沒關系的,時間還很長, 慢慢的就能追上了!”

莊想眨眨眼, 忍不住一笑, 和好心的知心大哥宋一沉撞了個肩:“好了,我沒把這個放心上。”

他是個目标明确并且極有行動力的人。這個行動力就表現在, 他一但确認自己要做什麽,那些擾人心思的東西就可以全部抛之腦後了。

大概可以理解為少年人的沖勁兒?

宋一沉肆無忌憚把莊想頭發揉亂, 感慨他還是笑起來好看。

當莊想眉眼寧靜下來, 總讓人感受到一種令人詫異的寒涼。可他一笑起來就如新陽初升,表情從內而外煥發出一種很蓬勃的生動。

又友善,又強大, 還長得好看!!

這人不出道還有誰能出道!

明明一公舞臺都還沒開始,但宋一沉心裏莊想已經穩坐成團C位了。

宋一沉兀自澎湃一會兒, 扭頭仔細确認莊想心情沒有受到影響, 就開始活動筋骨高喊:“來吧來吧!來都來了,練會兒再走。”

莊想應聲, 随口問:“明天是不是就該彩排了?”

明天!

宋一沉忽然之間有點恐慌,忍不住嘶了一聲:“本來不覺得, 你這麽一說感覺時間好緊湊啊!!有點開始怕了。”

齊北圳到牆角蹲下來把音響重新開過, 淡淡地插了句嘴:“一公時間最緊, 到後面會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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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秀一般都由一公二公三公、導師合作舞臺,還有決賽夜組成。選秀202雖說多了個踢館賽,但大致框架還是沒變,如果能夠留下來,後面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正說着,忽然門嘎吱一聲被推開,是幾個同隊的隊友。

宋一沉回過頭詫異問:“都來練習啊,我以為今天人會很少呢。”

袁沅最先進來,嘆口氣回:“沒辦法,明天彩排啊老天爺,只有一晚上和一上午的時間練習了……”

以防萬一,再怎麽不想練也得練。

不管之後是去是留,怎麽也得留下一個完整的舞臺。

然後他一轉頭看到鏡子裏的莊想,立馬好奇心爆棚地湊過來:“弟弟你也在,我好奇一下午了,你看熱搜了嗎!!”

“也太厲害了叭,影帝居然pick你!!qwq”

這一下打開了話匣,大家七嘴八舌沸騰地開始議論。要不是之後莊想催,怕是他們能揪着“影帝耳釘”的事情和莊想唠到天荒地老。

而與世隔絕的齊北圳:?

懵逼,他們在說什麽。

時間流逝,基地裏的選手們玩過鬧過都陸陸續續回到了練習室,原本空蕩蕩的練習樓也逐漸熱鬧起來。

莊想也感覺到自己身上飄來飄去的試探目光越來越多。

齊北圳感到奇怪:“今天來我們門口路過的人怎麽這麽多?”

其實這種人在之前也不是沒有。

莊想實力強,有不少想觀摩或者打探進度的選手就會來門口看看,順便打個招呼。可像今天這麽多的情況似乎是真沒有過。

人來人往。

齊北圳已經看到好多個人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都沒離開的。

宋一沉啧啧拍拍齊北圳的肩,語重心長:“不用多說,懂的都懂。”

老懂哥.jpg

齊北圳:“?”

在隊員們的哄笑聲裏,他淡淡把宋一沉的手從自己肩膀拂下去。

這人腦子有問題。

今天項燃的熱搜在微博挂了一整天。

除了真的不關注的那類人——比如齊北圳,其他的,大概全世界都知道項燃買了選秀尚未出道選手莊想的同款耳釘,還光明正大曬出來,這是一種有悖于以往、恨不得昭告全世界的高調。

……一種讓人牙酸的,暗戳戳的炫耀感。

我有弟弟的同款你們沒有,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選手們又覺得理所當然,又控制不住有點檸檬。

畢竟第一次點贊可以說是意外,第二次也勉強可以,可現在都第三次了,一次比一次明顯!!

就,大概只能說是事實了吧。

對于還未出道,對娛樂圈充滿向往憧憬的他們而言,年紀輕輕拿了無數獎項的影帝項燃很厲害,很遙遠。而當他和莊想産生聯系,好像一下子就把這個距離拉近了好多。可偏偏這種近又和他們無關。

攤手,這就很難受。

莊想笑眯眯地這裏哄一句那裏催一句,完美地把這個讓他不知道怎麽回答的話題終止掉。然後組織大家一起把整首歌過了幾遍,覺得沒什麽大問題就解散了。畢竟第二天彩排,緊接着就是公演,一定要确保自己狀态不出問題才行。

回到宿舍樓下,就發現選管拿着個大箱子,進來一個收一個的手機。

回憶起沒收警告的宋一沉:“……”

齊北圳在旁邊道:“你涼了。”淡泊寧靜的語氣裏摻雜一絲絲幸災樂禍。

宋一沉:“閉嘴!”qwq

莊想大膽猜測:“我猜你模型機沒帶出來。”

“肯定啊!!誰會把那個帶出來啊,不嫌沉嗎?”宋一沉磨磨蹭蹭還是走到了選管面前,看着選管伸出來的手,老半天才梗着脖子說了一句,“我沒帶手機。”

選管:“……”笑了一聲。

宋一沉誠懇:“真的。”

“噢。”選管木着臉,“也許你想讓我現在給你打個電話?”

旁邊吭哧吭哧傳來其他選手好幾聲笑。

宋一沉臉一麻,不情不願地把手機放到她手裏。

莊想拍拍他沮喪的腦袋。

宋一沉大嘆特嘆:“還好我已經給我爸打過預防針了。”

不然一周一次的電話突然斷掉,家裏怕不是會覺得他被拐進傳銷了=_=

彩排日,所有選手都提前到場等候化妝,工作人員按标簽給他們發了每個人的演出服。

《火山》AB組平時關系還不錯,這時候湊到一次對比兩組的衣服有什麽不一樣。

一個主色調紅,一個主色調黑。

莊想他們組拿的就是紅的這套。

宋一沉本來覺得沒什麽,和B組這一對比忽然悲從中來:“好醜,為什麽這麽醜,這熒光紅誰選的顏色啊!”

袁沅也跟着小聲抱怨:“就是,黑色多好啊qwq”還百搭!

其他人也心生不滿。

“這不就酒店保安服嗎,頂多多了點非主流配飾,哎。”

“你一說真的是……”

他們不爽,盛鈞那組就爽了。欠登兒地披上衣服晃來晃去招惹人,把A組的人鬧得追來打去的。兩隊的隊長——盛鈞和莊想對視一眼,解讀出對方眼裏同樣的信息。

帶娃不易.jpg

所幸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鬧歸鬧,時間還是不耽擱的,一邊鬥嘴吵架一邊進更衣室裏去換衣服。

換衣服的時候也是讓人頭疼。

一大堆男生聚集在一起就是一個字:吵。

就,男生莫名其妙的虛榮心。

哪怕自己覺得自己穿這身衣服好看也不說,要人誇,但也不明示。

于是B組選手出來,嘆氣自謙:“完了,我穿這身好醜。”

然後招來早就羨慕嫉妒恨的A組一陣嘲笑:“哈哈哈哈你也知道!!”

B組:?離譜:D

随後A組選手出來,看看自己這身覺得還不錯,點頭欣賞:“感覺并沒有我想象中這麽糟糕啊。”

也遭到B組伺機報複:“呸,比想象中醜多了好不好!”

A組:!好家夥:D

總之就是出來一個怼一個。

這樣的局面一直持續到莊想理着袖口拉開更衣室的小布簾,從裏面走出來。

宋一沉還在和前襟的排扣作戰,招呼隊友:“幫幫忙好心人,幫我搞一下這個扣子……”

周遭倏然一靜。

宋一沉不解擡頭,正好看到莊想。眨眨眼,一愣。

——卧槽!!

明明這張臉平時也早看習慣了,到這時候依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沖擊力。

少年身高腿長比例優越,這廉價的制式外套穿在他都閃閃發亮。所有光都繞過黑暗向他灑落,像是冕位與陽光之下成長的小王子。

莊想笑眯眯問:“怎麽樣?”

“……”

宋一沉怔怔看他一會兒,忽然之間回憶起莊想的初舞臺。

他的氣質太容易讓人滋生想象了。

像是驕矜飒爽的小王子騎上戰馬踏過荊棘,肩上是閑涼的晚風,眼裏是落日的餘晖,花圃的玫瑰是他的劍,劍是他的玫瑰。

絕了。

這哪是什麽酒店保安服!

是小王子的晚宴裝。

他有點啞然詞窮,搜腸刮肚好一會兒,才勉強找到一個合适的形容詞。

好看?聽起來太空洞。

華麗?不太貼切。

似乎,可能,最合适的詞是“光鮮”。

光風霁月,鮮明漂亮,看得讓人都忍不住有點莫名的自慚形穢。

旁邊傳來其他選手慢半拍的驚呼:“卧槽,又可以了,弟弟我又可以了!”

“完球,對這張臉說不出醜qwq怼不出來!”

“枯了,他這張臉怎麽長的?”

“我已經預料到弟弟的票數了TAT這比賽還有進行的必要嗎??”淚目。

而宋一沉回過神,不可思議地低頭摸摸自己的衣服:“不是吧,這玩意兒有這麽好看??”

旁邊的隊友爆發一陣哄笑:“你扣子都扣不上還好意思問?”

宋一沉淚目:“可是莊想和我一起吃的!”

不管是奶黃包、雞叉骨還是炸雞翅,回回他和莊想都是各一份!為什麽胖只胖他一個。

悲痛欲絕。

莊想走過來坐下,随手撸一把他的腦袋:“因為我每晚都有加練啊。”

宋一沉扭頭看看莊想。

這近看更是不得了,莊想的正裝魅力有種難以言喻的飒爽,論帥氣程度完全可以倍殺常服。

宋一沉莫名有種吾家小兒初長成的迷之欣慰,贊嘆:“你這身太太太好看了!”

莊想熟練地開始商業互吹:“你也好看。”

“哪有哪有!”宋一沉嘴角都翹到天上去了,摸摸肚子,嘴上還是說:“不行啊,你看他們都說我胖了。”

其他選手發出一陣噓聲:“是本來就胖了好不好!”

盛鈞這時候也換完衣服出來。

他一身漆黑,胸口是勳章和流蘇,線條幹練鋒利,透出一股讓人望之生畏的冷傲感。

和莊想走的是兩種不同的路線。

在他出來之後,肆意鬧騰的選手們不由自主安靜了點。盛鈞熟視無睹,走過來和莊想撞了個拳:“加油。”

莊想笑眯眯地回應他。

盛鈞邊扣着袖口邊瞥向宋一沉,嘴角勾了點譏诮的弧度,跟莊想道:“他該加強鍛煉了。”

莊想盯着宋一沉肚子看,若有所思:“你說得對。”明天就讓選管幫忙制定鍛煉計劃!

無辜宋一沉:?

等到工作人員叫號,莊想就帶着隊友們到化妝間準備化妝,随後意外發現自己的化妝師居然是初舞臺見過的那位。

小花哼哼:“不記得我了?”

莊想坐下,眨眨眼:“記得。”

小花娴熟地開始給他打底,順便唠嗑:“沒想到你這還挺争氣呢,初舞臺我以為你要涼了。”

遲到可是大忌。

莊想就笑眯眯:“當時要謝謝姐姐幫忙。”

小花眼睛不動聲色在他臉上轉了一圈。

……卧槽。這小孩真的好帥。又乖又帥。

她默默耳根一紅。

目前莊想的觀衆投票數一直第一。雖然不知道具體票數,但看除開他以外的前五不斷變換的競争情況,就知道莊想的票數應該是很穩的。穩到其他人掙來搶去他依然可以不動如山。

至于之前的顏值營銷?

似乎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所有人都被新事物吸引,早忘記了這件事情。偶爾提到,也總會有路人或者是粉絲滿不在乎地說一句:“這有什麽,我長這樣我也營銷。”

不過小花還是有點好奇。畢竟莊想看起來也不是這種喜歡營銷的樣子。

于是她就直接問了:“之前的營銷是怎麽一回事?”

莊想眨眨眼,有點詫異地揚了揚眉毛。

這個話題無疑是有點冒犯的,因此他進基地這麽久從來沒有人當面問過他。不過莊想倒是并不在意,想了下,這好像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畢竟早晚大家都會知道。

他說:“舞團和新樂快娛簽了五年合同,簽完才發現是霸王條款。”

之所以說是霸王條款,是因為合同裏有一句:【一切宣發由公司全權執行,成員意見不做參考】

新樂快娛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恨不得抓住一切掙錢的機會攀附而上,吸員工的血只不過是最常見不過的手段之一。

本來莊想已經做好私了或者打官司的準備,卻沒想到要在那段時間進基地。之後這件事就委托給家裏長輩幫忙了,現在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要有結果。

他垂下眼簾,指尖敲了敲扶手。

小花了然,她大膽但也有分寸,知道後面的事情應該不能再聽,也就沒有追問。轉而開啓另一個話題:“對了,知道嗎?當時通知失誤那個工作人員已經被開除了。”

莊想眨眨眼。

“被節目組要求的。畢竟是失職,還是直播初舞臺,這樣的事情再怎麽也不能出現第二次。”小花說,“我估計你不知道,特意說給你聽,解不解氣?”

解氣?

莊想倒是覺得沒什麽感覺,因為他好像都沒對那個人留下什麽印象。

不過他還是禮貌乖巧地笑起來:“嗯,謝謝姐姐。”

小花臉一紅,不自在地咳了咳:“那什麽……下次化妝也還可以來找我。”

莊想:“?”

“什麽表情?我可是首席化妝師!”小花大聲嚷嚷,随後聲音漸小,“給你化妝是你撿便宜好不好……”

其他人想讓她化她都不一定肯!

莊想好脾氣地笑笑:“好啊,謝謝姐姐。”

小花心滿意足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回去就和姐妹們炫耀一波!尖叫.jpg

莊想完妝之後,小花拍拍他肩膀:“好了,去彩排候場吧。”

莊想對她道了謝,随後出去找候場間坐下。裏面已經有不少選手了,除了閑聊插科打诨,更多的是在角落認真排練。

彩排是流程裏相當重要的環節之一,很大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選手們舞臺上的水平,必須要認真對待。

而這次有空來看彩排的,除了pd董夏之外,還有一個郎宇。

在其他組進行彩排的時候,剩下的選手就在後臺看着轉播屏幕,議論紛紛。

“這次藺明河那組很可能是黑馬啊,有點意外……”

“我也覺得!畢竟實力參差不齊的。”

“蘇淵這組也不錯……大vocal組,啧啧。”

“徐子譯可以啊!挺秀的。”

“盛鈞和莊想是哪首歌來着,《火山?》”

正說到這,選管從前面探了個頭出來,喊了聲:“《火山》A組上場!B組準備。”

候場間瞬間熱鬧起來,選手們看莊想和隊友們從座位上站起來,就馬上湊上去撞肩擊掌給予鼓勵。

寒暄客套一陣,十一個人一起從走廊往舞臺走。而莊想餘光一瞥,發現宋一沉老毛病又犯了,在旁邊抖啊抖,哆嗦個不停。

莊想都看笑了,又為了不打擊他那點小自尊努力憋着,無奈問:“你很緊張?”

宋一沉欲哭無淚:“緊張到不得了!!”

袁沅和其他隊友對視一眼,擔憂道:“這這這,沒事吧?”

齊北圳淡定得很:“沒事。他主題曲也這樣,随便他抖好了,不影響。”

“對。”莊想笑眯眯地點頭認可。

宋一沉瞪大眼睛:“?殘忍!”

此刻,候場區選手們正緊張地盯着屏幕看。

這次彩排除了沒有觀衆以外,其他地方和正式舞臺根本沒有區別,而且由于是選手們進入基地以來第一次彩排,在心中的重要程度也很不一般。

上過臺的選手們有不少心有餘悸地回來說,自己在臺上腦子一懵差點忘動作。

這種情況很普遍。本來他們還有點擔心莊想會不會也這樣。結果視線一掃,眨眨眼,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焦點居然落不到莊想身上。

——因為宋一沉站在他旁邊抖成篩糠,羞愧地低頭靠着莊想肩膀不肯探頭。鏡頭這時候沒有給到董夏,卻還是能聽到他憋不住笑成公雞打鳴的聲音。

候場間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随後:“噗嗤。”

就這麽硬生生地把其他選手在這麽緊迫的氛圍裏逼笑了。

“哈哈哈哈哈宋一沉這個憨憨!!”

“他明天不會也這樣吧?笑死。”

“一會兒會不會失誤啊,我還有點擔心呢……”

而事實證明莊想和齊北圳是正确的。

宋一沉雖然心理作用抖得厲害,但是好在舞臺上絕不拉胯,整體效果強得一批,十一個人整齊劃一目光堅毅,收放自如的氣勢彙成了極有張力的舞臺。

“嘶——”

選手笑臉一僵,語塞,開始抽氣。

完了,笑不出來。

這麽強的競争對手!!

而站在舞臺現場的董夏作為旁觀者,最清晰不過地感知到這個舞臺的優點。

帶動力很強,這俗稱炸場能力。

有些人随便一揮手就有人跟着振臂高呼,有些人動用了能動用的所有道具依然熱不了場,這個看似不起眼的能力很大程度決定了舞臺的完整性。

莊想是這個團體的領頭人,也是靈魂。

他的帶動力是最強的。一個眼神懶洋洋地乜過來,挑挑眉笑的樣子意氣風發生動潇灑,讓人心動的同時也讓人澎拜,簡直渾身血液都恨不得跟着一起沸騰!

董夏忍不住啧啧兩聲,有些驚豔:“真期待他正式舞臺的樣子啊……”

也更好奇觀衆們看到這樣的舞臺會是什麽反應。

而一邊的郎宇比起驚豔更多的是驚奇:“不是——這才過了幾天?!”

導師考核日莊想身上還有明顯的缺點!而現在這就已經接近消失。進步這麽快的嗎??

這兩天還都是假日!

可怕。

強烈的節奏猛一下炸開。

選手們的心神無可避免地被舞臺吸引過去。

鎂光燈下莊想睫毛都落着光,黑發淩亂散落眉眼。他壓低嗓音帶點笑,每一個獨立的節拍落在人腦海中都好像黏連混亂,糾纏不清。讓人目眩神迷後才後知後覺意識到頭腦的混沌,一時有些喘不上氣。

耳邊一陣空洞的嗡鳴。他們想要屏住呼吸去聽莊想的聲音,卻更清晰地聽到心髒不斷叫嚣的劇烈心跳。

難以呼吸,頭皮發麻。

舞臺上莊想有最無與倫比的魅力。

——就好像,他是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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