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百科全書教授

Rachel劉和崔曉曉通話後，到底還是不死心的，她索性提早訂了飛機去美國找金嘆，至于那份資料被鎖入抽屜裏暫時不見天日。

而崔曉曉開始全天住在金城公寓裏騷擾都敏俊教授，除了沒衣服穿趕回去拿衣服外，或者準點準時去崔家大宅報道一下說明自己沒有人間消失意外。

帝國高報道前一天，也就是周日。

崔曉曉成功入侵了都敏俊的書房，當天晚上她就聯系了妖魔偵探社的社員，請求加強對都敏俊的深層次調查。

原因是，崔曉曉沒有在任何一間房間內找到家庭成員的照片，不抽煙不喝酒，甚至沒有在家裏藏有PLAYBOY。

這簡直不是正常男性該有的生活。

簡直和寺廟裏的僧人一樣。

禁欲到一個極點。

崔曉曉今日又來到都敏俊的家裏，開始問關于高中部生物學的科目，這一方面不是她的拿手項目，向他詢問再好不過了。這樣也能避免教授大人懷疑她抱有私心，雖然她的确抱有私心。

都敏俊拿着鮮榨果汁從廚房走出來，他掃了眼正坐在沙發上抱頭看教科書的崔曉曉，有些迷茫。

“都教授，”曉曉忽然擡起頭，咬着手指頭問，“我在看生物群落這一部分，如果這個世界有外星人的話，是不是他們也和人類一樣，有群落設定？”

都敏俊掃了眼教科書，是高三年級才會使用的教科書，裏面用明亮的黃色框架勾出一個“群落結構”的概念。

“你明白生物群落這個意思嗎？”對于這個經常在這兒看教科書的小姑娘，他只有一個想法，奇怪。

沒錯，這個奇怪的姑娘行為舉止各方面和他接觸的人不一樣，她不太玩手機，大多數是用來看時間和網上訂快餐。而且才進入高一的學生去看高三的書實在太牽扯了，如果不是天才兒童那麽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在那裏？

但是轉眼一想，一個十六歲的高一學生為什麽要接近自己？他甚至想不起來這個交錯崔曉曉的姑娘和他是否見過面。

崔曉曉想了想，謹慎地組織了下自己的語言。“就是指一種生物生存在一個特定的區域內，相互之間具有直接或間接的各種關系。就比如人類家庭，有父母兄弟姐妹，結婚後兩個家庭之間被鏈接在一起，這樣的金字塔形狀是最好的繁衍方式。”

都敏俊認為非常正确，在開普勒69c他們所居住的城市堡壘上，大多數雌性與雄性登記結婚，也是為了能夠盡早衍下後代。但是大多數天鵝座的類地行星或者适居帶的空間間都帶有天鵝座特有的輻射。這種來自星球本身的輻射導致他們種族很難延下後代，不管是植物、動物或者其他生命，都來自于其他有高等智慧生命體系的星球。

而作為開拓者團隊裏的一員，星球生物對于都敏俊的吸引比任何一樣學科都來的強烈。他在哈弗不但主修生物學還在選修課裏加入了包括基因學、能量守恒、細胞學和進化學。他對于這顆藍色星球的熱愛甚至超越了當地地球人本身。

“說的不錯，但是別忘記，生物群落的判斷就是種群不同群落也不同。即使已經有克隆羊和克隆番茄的生産，但是這也只是科學家的假設，他們對于生命的大膽嘗試，卻無法否定群落不同而進行的基因j□j有可能産生危害兩個群落的産生。”

“教授的意思是，”崔曉曉忽然想到自己的原型，不太确定地問，“如果護理和人生孩子，生出來的人妖很可能危害到兩個種族嗎？”

都敏俊頓了頓，緩緩做了下來，他面容緊繃，大腦飛速運轉，這種問題至今他沒有想過，在他看來狐貍怎麽可能和人類結合？“這個是你的科研項目嗎？”

“不，我就是有點好奇。”

都敏俊頓時坐不住了，面前這個閃爍着無限期待光芒濕漉漉眼神的小家夥，他有點不忍心剝奪她的想象。“人類和狐貍的基因的确可以結合，但是卻必須通過科學家的實驗。至今沒有科學團隊表明過人類基因會接受狐貍的基因。”

“為什麽？”狐貍基因哪裏不好了？崔曉曉嘟起嘴，顯然對于這樣的回答不甚滿意。

都敏俊喝了口綠茶，抿了抿嘴。“首先基因是有遺傳效應的脫氧核苷酸長鏈。一個脫氧核苷酸由一個磷酸，一個含氮堿基和一個脫氧核糖構成。所以，動物和人的基因的基本構成單位是相同的。但是，人和動物的基因的脫氧核苷酸順序不同，也就是長鏈的內部順序不同。說的通俗一點，人類基因無法接受動物基因，對他們來說，動物基因太過低等。”

他說完又頓了頓補充道：“如果你大學選的是生物基因學的話，或許就會明白物種之間基因的差距，就好比太陽和地球，差距甚遠。”

可對于崔曉曉來說，人類才是低等生物，低微的力量，短暫的壽命，以及智慧破壞居住地一味開采破壞的未進化體。

因此，崔曉曉生氣了。

“人類才低等呢，教授你難道不知道人類只能活一百歲嗎？”

小姑娘冷哼一聲，迅速抓過杯子喝了一口，似乎想用冰涼的果汁壓下自己滿腹的怒火。

“你也是人。”

我才不是人。

崔曉曉對着都敏俊翻了翻白眼，她現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早點在帝國高裏畢業，然後也去考個什麽生物基因學，然後在實驗室裏把人類基因和她的基因進行配對嘗試。

不過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被她打消了，因為教授接到了電話，臨時他的私人律師要過來。

“我能不走嗎？”崔曉曉趴在沙發上耍起無賴，“我去書房裏看書，絕對不影響你們。”

都敏俊瞄了眼挂鐘，“我們說完打算出去吃飯。”

崔曉曉立刻接上話來，“一起去，我不會打擾你們的，我保證我會像松露一樣呆在邊上，只需要呼吸和眨眼就行了。”說完她的喉嚨就發出了小獸委屈的聲音。

這種被需要的感覺讓教授的心一下子回到了四百年前，第一次遇到需要有人幫助的時候，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奇妙的感覺了，更多的時候他會一笑而過。

“好吧，”最後，他點頭還是同意了，“你可以去我的圖書館拿一本達爾文的《The expression of the emotions in animals and men》。”

崔曉曉眨眨眼，一股流地跑向書房，她不知道這本叫做《動物與人類的情緒表達》在哪裏，不過既然教授說叫她看，那麽一定有叫她看的道理。即便她覺得自己很明白動物和人類的情緒表達區別在哪裏。

人類的情緒表達，j□j。

動物的情緒表達，打架。

哦，差點忘記，所有生物的占領地盤表達方式都是射出奇妙的液體。

崔曉曉在第一天來到都教授家裏時，就在廁所間使用了這個功能，即使都教授鼻子再高貴華麗，也無法聞出這種動物相互告誡的氣味。

張英木律師屁颠屁颠地從律師事務所過來，手裏拿着老伴做的豪華韓式大套餐，其實就是家常的一些可以放冰箱很久的拌菜。

他一邊習慣地把分門別類地放入冰箱，一邊苦口婆心地對着都敏俊拉家常。

“我最近看到股市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你上次買的股票如何？”

都敏俊一直盯着書房，耳朵裏傳來崔曉曉讀書名找書的聲音。“不錯，你可以投資一下，不過下周有可能會跌。”

“哦。”張英木又從邊上碗櫃裏拿出已經洗好的保鮮盒放入布袋裏，“也多虧你經常走漏些股票的消息讓我賺生活費，現在的律師越來越難做了，前兩天遇到一個客戶竟然騙我們，害的我們敗訴，現在還要繼續上訴。”

都敏俊低頭微微勾着嘴角，他很喜歡聽張英木啰嗦說律師事務所的事情。他在三十年前也算是個炙手可熱的律師，只可惜由于身份問題，只能每十年換一次身份職業。

這時候崔曉曉也找到了書，都敏俊聽見她翻書的沙沙聲，便側頭和正在整理冰箱的張英木說：“等會兒還有個人會和我們一起去吃飯。”

張英木年老的臉上有些微微走神，框架眼鏡很意外地沒有因為驚訝而落下。“什麽？什麽人？”

“住我樓下的一個高一女生，這兩天一直來我這兒問生物學科的內容。我看我正巧開學還不算忙，就抽空幫她把不懂的地方理一下。”

都敏俊說的簡單，但是張英木聽的非常恐懼。

為什麽。

因為就張英木而言，三十年沒有看到都敏俊教過朋友，而自己和都敏俊成為朋友也是因為當年都敏俊出手救過想要自殺的自己。

但是都敏俊現在竟然放一個來歷不明的未成年小姑娘到自己家裏來，并且随意出入自己的書房，這種奇怪的言情劇氣氛是從哪裏來的？

難道是他今天開門的方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