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
第九章 (1)
你覺 得她像狗,她還覺得你不像人哩。
像 天上顧影自憐的水仙花,每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孤芳自賞。
像膽小 如鼠的嬌氣花,一點動靜好似如臨大敵。
合該他被人養在這樣古樸的房子裏供着,誰也不進來,站在外頭說話都是輕聲輕氣。他脾氣還不好,多催一會兒,他就不高興了,“讓他們等一會兒怎麽了……”那話兒尖酸刻薄的……臉色兒恐怕只有大小看得見,那樣厭煩。卻,膽子超小,她這邊鏈子稍有一動,他就緊張地望向這邊,活像她随時撲過去吃了他!
他睡覺也睡不好,每日夜深人靜他都在床上輾轉反側,搞得大小也睡不好,問他“你怎麽了”他又不出聲,明顯離她這頭更遠……再後來,他每天扳來扳去,大小也懶得搭理了,她兩手捂着耳朵睡的沒心沒肺,口水直流。
跟上次“囚禁”完全不同,那人靜,大小也靜得下來,能一整天兩人僅有幾次對視,且匆忙分開,然後一句話都不說。
大小這樣呆得住主要是來俊甫着實說話算數,只是形式上鎖着她叫怕她那人放心,一切東西都很自由,甚至她還能手機通話。大小就整天玩手機,玩累了吃喝,吃喝足了睡覺,安逸豬狗得一塌糊塗。
因為有手機,外界的事一切都安排好了。
蘇廟那邊跟經理請好假,又說舅舅死了,經理納悶她家今年風水真不好,死人跟鬧着玩兒似的。
敏書聯系過一次,她只說自己回老家了,敏書“嗯”了一聲,說,最近我也很忙……
倒是跟“正宗雇主”他兒子鄂敏之好久沒聯系了,這,蔣大小主動不起來,敏之性情那樣詭怪,他不找你就是好事,你還主動去撩他?
好吧,果然想不得壞事,白天才想不敢撩敏之,晚上,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哪兒呢,”第一句話就查勤,
“回老家了。”大小利落撒謊。
“嗯,我也不在北京。”咳,敏之倒是這點真,從來不對她撒謊。
“那你在哪兒,”大小一聽他不在北京心一提,他要在武漢又正好提出要見面那就操蛋麻煩了,
“青海。”只要不是武漢,大小都放下一顆心,人懶散下來,靠在被子上,“怎麽跑那兒去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
“進貨。”敏之只是說,大小雖好奇可也沒興趣詳問了,“哦”一聲就沒再做聲,
敏之也無聲了一會兒,兩人都沒挂,彼此聽得見呼吸……
敏之突然說,“我想看你撒尿。”
大小一咬唇,“敏之,你就不能正常點,”
敏之低笑,“我跟你的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他是雇主,想看什麽她能不給?
幸虧這時候那人還沒回來,能任他胡鬧一下。
“你等一下,我去廁所。”
大小剛要摟着鎖鏈起身,還生怕他聽見悉索聲,敏之說,“不去廁所,就尿進杯子裏。”
變态!!
大小恨得咬牙,“你又喝不着,”輕輕嗤他,
敏之沉穩說,“你寄過來我不就喝得着了。”大小不敢再吭這岔兒,生怕他真的要她寄尿!
她所能活動範圍內唯有那人的床頭櫃上放着一只還盛有小半杯水的玻璃杯,大小拿過來就放在墊絮上,邊脫褲子邊說,“我只尿一點,別把我的床弄髒了。”
他笑,“你還能憋住分幾次?”
“你管我……”
大小很小心地調整攝像頭角度,只對着杯子和小B,不能叫他看出一點背景異樣,
“噓……”他還出聲兒,大小真的來了感覺,尿出來,清清的,這幾天那人故意不給肉她吃,光吃青菜和水果了,估計是怕她吃肉吃多了屎尿都臭,污了他的環境。
少女的尿y因為控制得好小小沖進杯子裏弧度着實誘人,加之那“全情貫注”都在為飚尿服務的嫩肉小嘴兒湧動……敏之的呼吸聽在大小耳朵裏更叫她情動……
“乓。”外頭悶悶一聲車門關住的聲音,吓得大小真的失禁,慌亂了,顧不得還是尿到床上,更顧不上那頭敏之的反應,第一時間手機往床上一反撲,接着按鍵就關了機。迅速拿起那杯尿加水放回床頭櫃,回到墊絮趴在自己那泡尿上遮着裝睡,呼呼的。
不一會兒,那人進來了。
昏暗的燈光下,大小眯開眼看他,嗯,又是先講究地脫去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後,去洗手間洗手,然後……大小嘴巴都要咬破了!
第三件,通常他都會拿起那杯水喝一口……
元首當然覺得今天這口水味道很奇怪,些許騷澀……
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這麽發生了!
當晚,元首睡得特別香,一晚上都沒翻動,你說,這是不是見了鬼!
☆、72
蔣大 小這一晚卻睡的極不好,思慮太重。尿了床,擔心;挂了敏之的電話,擔心。
她 想起來偷偷洗床單,她還想偷偷打開手機看看動靜,可是終究都沒實施,靜悄悄的夜,難能床上的人也沒有來回翻動倒顯得越發靜,好似任何動靜都有做鬼的嫌疑。放棄了,蔣大小迷迷糊糊睡得不得安穩。
但真到 第二日一早她還是醒不來,這也是她的職業特點,常年夜間運動量大,自然形成睡懶覺的習慣。
卻,對來兒貴而言,這麽普通的一個早晨堪稱“裏程碑”!人生中第一個自然醒的早晨啊,一夜安心、定神、寧魂的好眠……
兒貴心中激動地都不舍得動一動,被“睡眠”百般磨折的人生突然這樣毫無征兆地給了你一夜甜頭!……那樣留戀,那樣急于抓住!……元首努力回想到底昨日做了什麽能換來這一夜安眠……行程、飲食、地點、接觸的人,處理的事兒,兒貴在腦海中細細描摹,每一個細節,每一幀影像……最後,唯一異常的只除了那杯水……
元首起身,扭頭看着床頭櫃上的空杯,眼神一刺,必定弄清楚了一件事。
那杯水昨天他只喝了一口卻并未倒掉,怎麽一早就成了空杯?房裏就他和小狗,除了她所為還能有誰?
那杯水味道奇怪,騷澀……肯定是她動了手腳,小狗心虛,于是倒掉了……
咳,妮子也是着實考慮不周,她不敢夜晚大動作亂動,可那杯尿水無論如何都不敢留着撒,趕緊倒了。好吧,反而露了大陷。
由此可見元首對“一夜好眠”渴求到何種程度了?即使怕小狗,但為了徹底弄清真相,他下床來慢慢向小狗這邊靠近,強忍着極其不适……這是一種病,就是怕女人這種生物,靠近不得,靠近了一身發冷汗,恐懼得頭皮發麻……但是一靠近小狗……她周身一種隐隐的騷味強烈壓倒了兒貴的心頭恐懼,因為,跟昨晚的騷澀味如此接近!
這幅畫面絕對驚世駭俗,誰見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女孩兒趴在軟絮上睡得像個baby,
元首反而跪趴着像只狗就在她周身嗅來嗅去……
終于發現“罪魁之地”,女孩兒小腹下壓着的地方,一灘很淡很淡的淡黃漬跡……兒貴一下擡起身!……這模樣可愛,硬像見了鬼的不可置信!
兒貴都不信到怔在那裏了!……她,她竟敢往自己喝的水裏撒尿!!
惡心,氣憤,怨恨,懊惱,還有些隐隐的混亂……
蔣大小是感覺脖子被掐住難受醒的,一醒來又聽見鎖鏈晃蕩蕩的聲音,驚起!發現兒貴坐在床邊手裏抓着鐵鏈一扯一扯就是要把她扯醒!
蔣大小忙兩手抓住鎖鏈,身子跪着往前走兩步,咳了兩聲就劇烈喘氣,那模樣真像小哈巴狗。她往前一走兩步,兒貴受驚啊,吓得人縮到床上往後退,于是鎖鏈還是拉扯着呀,大小受不住大喊,“祖宗祖宗,我不動我不動,你也別再拉了……”到底誰吓誰啊,大小怕了他好不好!
兒貴見她不再挪動,慢慢在床上落坐定身子……嘿嘿,真不是鬧着玩兒,真怕呢,你看元首如臨大敵的模樣,好似他面前這只小狗特別兇殘,上來一口就能咬斷他的脖子!
“你昨天是不是在我水裏撒了尿!”口氣卻十分陰沉嚴厲,
喘氣的小狗一怔,好吧,認了個全兒,
元首氣死了,怒火中燒,真是一只撒野的小母狗!完全……可是,心情又何等複雜,極有可能,她的尿,卻是治療自己失眠的……貴氣襲人的兒貴這會兒真不知道是抽她大嘴巴還是抽自己大嘴巴!
小狗已經羞愧害怕地深深低下頭,完了完了,你看他那臉色兒撒,恐怕就算怕自己這會兒也“回光返了照”非抽死我不可!
卻,等了老半天,大嘴巴沒抽自己身上,倒是鎖鏈又狠狠晃蕩了下,
聽見他沉沉堪比閻羅王的聲音,
“昨晚怎麽尿的今晚再尿一次,我看着。”
小狗低頭重重咬了下唇,
胸口怒罵,你他娘的BB這都是些啥人呀!
☆、73
很難 想象像鄂敏之這樣的“奇才”誰人敢愛?大嘆一口,高歌,唯神能愛!
千 萬別被這孩子表面上那點羞澀的既遙遠又漂泊的樣子迷惑,他是萊戈拉斯和瑟蘭迪爾的綜合體,堪稱“暗黑複雜,精靈崛起”!
人既能 如萊戈拉斯像中土世界裏的羅賓漢,用優美姿勢放倒怪獸,發型還不亂分毫,淡定一如他八歲考駕照時臉上的表情(據稱瑞恩-高斯林就是八歲考駕照);也能如瑟蘭迪爾冷傲人生秉持高貴腹黑,像叢林中的猛虎,存在即危險,就算3000歲,依舊保持高度的敏銳。好吧,我們承認,要敏之真能像瑟神修煉到3000歲……到那時,神都愛不起了。
敏銳,如何不敏銳,
哪怕是她匆匆撲倒手機,細小的類似鎖鏈嘩啦的聲音還是最後一刻傳到了敏之耳裏。你知道,他是如何用心地注視着屏幕,一個世界的傾心都給了蔣大小的尿y與小b,而她也完全沒叫自己失望,畫面動人,接着,還給自己留下了如此豐富的懸念……
蔣大小是第二日中午接到敏之的電話,當時元首也在房裏,他要給小狗送午餐呀。
這個電話可不能不接,大小咬唇,昨晚那樣結束通話,今天要再不接,敏之必定疑慮更甚!(好吧,這時候的大小還是沒參透敏之的瘋神之性,依舊存僥幸。嗯,疑慮?記住,敏之從來沒有“疑”這個階段,他屬于那種“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沒有疑,只有殺!)
但是那人也在房裏,他離自己坐的老遠,在那邊窗下的小沙發上在翻看文件。大小倒疑慮再三,還是接通了不懈震動了許久的電話,
“喂,”小狗的聲音輕而柔,身子繞着狗鏈子以一種十分不可思議卻超級小心的姿态窩着,兒貴是只豎着耳朵聽,沒敢往那邊看,要不,能看見小狗眼神更小心啁啾,幾近谄媚,
“方便說話嗎,”敏之溫柔安撫的聲音,
此時大小要是有警覺就能發現端倪,他何以會問“方便說話”?聲音又為何比她重不了多少,倒似了解她的處境,多麽體貼,還有安撫……
被昨日匆忙挂斷電話“一愧纏身”的大小只記得急于豁好他了,“對不起對不起,昨天發生了一點小意外……”聲音更低,“改日再找時間給你看……”像小情人,多麽私密的羞柔嬌嗔聲音,
敏之領情,“好,今晚就看,我去你家。十點咱們見。”
大小一倒差點栽在墊絮上!趕緊坐穩拽緊鎖鏈生怕發出響動,“我不跟你說我在老家,你不也不在北京!……”縱是小狗極力挽救,或多或少還是發出點摩擦聲,敏之那頭沒起伏,元首這邊終還是擡了頭,一看,心裏直搖頭,小狗就是兇殘,像她那麽個絞鎖鏈法兒能把自己絞死,對自身尚且下得了手,何況對別人?
敏之還是溫文的語調,說出來的話兒卻才真正要把大小絞死!
“你在老家我也在外地影響得了今晚見面嗎,交通工具能叫我大約兩個小時後就能見到你,現在是中午十二點一刻,我說今晚十點已經給了你返程的時間準備,你要有困難,我來想辦法去接你?”
這要大小曉得他此刻擺明知道她可能有貓膩還這麽逼,幾壞喏,不把大小氣死!
可這時,大小早吓破膽,他要真改主意非要來接她,那可完咯,蔣大小承擔得起“對敏之撒謊”的後果嗎!
“好好,晚上十點晚上十點。”大小這下口氣不大好,挂了電話。
好了,這下王八身子碰見老鼠洞,怎麽破!那頭顧上了,只能想這頭的下策了……小狗可憐兮兮地回頭看向那人,正好與他四目相接,那人卻瞪她一眼,又低下頭去看文件,聽見那頭狗鏈子嘩啦啦響動更厲害了,小狗向他爬過來,元首頓時緊張非常!
☆、74
“叔叔。”
來兒貴頭皮一麻!
一個 女孩兒頸部框着鐵鏈,長發尾因為跪爬的姿态已至臀縫上方,披滿一背,少女前凸後翹,卻一張乞求清純的臉……
這 不由叫咱忍不住要探讨一下我們為什麽愛蘿莉,
早熟、 勇猛、堅韌、邪惡,同時柔弱,現如今男人們扛不住對現代女性權力崛起的恐慌了,于是他們到更弱小、更易掌控的女性形象“蘿莉”身上尋求安慰。洛麗塔們身上往往寄托着更多層面的情懷:對逝去年華和時間不可逆轉的慨嘆,對青春時代的幻想式補償,對小仙女與童話世界的向往,對至高藝術之美的追求等等吧,不可否認的是,當咱們談論蘿莉時,其實與禁忌已經僅有一線之隔,這種微妙的暧昧氣氛中,又柔弱又漂亮又邪惡的小姑娘們如毒藥一樣給你帶來返老回春式的快慰……
兒貴一身僵硬,坐起身,腳尖都是要逃的指向,“你別過來!”
大小停住,跪坐起來。蘿莉的跪坐方式可與一般的熟婦不同,她們的膝蓋是合攏的,腿卻向兩邊撇,天真爛漫,加之她們天然羞怯手指頭扭在腿間衣裳上……當然更誘人的時候是她們兩手向身後兩方分別一按,頸項、胸脯、甚至肚皮全敞開來……大小這時候是要乞求他辦事,肯定不得用後一種姿态,直着身子美玉一般望着他,
“叔叔,我家出了急事,我必須晚上回家一趟,您就容我一晚上,第二天,哦不,我淩晨就能回來!”
這樣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在兒貴眼中卻如鴻蒙野獸,張牙舞爪似要将他吞噬一般……她越這樣嬌弱無助,兒貴越覺得她危險不可測!
兒貴文件往旁一摔起身就要逃,大小慌了,連滾帶爬鐵鏈子嘩啦啦就往門邊“攔截”!
小狗雙腿彎起坐靠在門邊像個無賴兩手還橫舉起,“叔叔,求求你了……”
兒貴吓得直往後退,一颠簸,跌坐在床邊,
這幅畫面更兇猛,
女孩兒因為坐姿,本至小腿的睡裙滑到大腿邊,她又曲腿微張,白的小內褲一眼見底,幽幽暗暗,不知薄白布料下該是何等浪嫩之所……
兒貴指着她,“你!滾開,”
鴻蒙野獸伸出尖牙利嘴要咬他的脖子了!咬住……
蔣大小壞啊,男人的“怕”這時候能叫她如此“敏銳感知”,妮子學敏書就學會了“痛打三寸”!
她依舊乞求地望着他,卻忙不疊伸手脫下內褲往旁邊一丢,還摟起睡裙,“叔叔,我現在就尿給你看,你要我怎樣都行……”
“夠了!”
看把元首逼的!
兒貴現在唯有仰躺在床上捂住雙眼……指尖都在抖,“放你去放你去,”兒貴的一根神經線都要斷了!她要撲過來了……
咳,他是沒見,小狗狡黠一笑,還是那麽跪坐着,手,慢慢放下裙擺,“那,能麻煩您親自送我回去好嗎,別告訴任何人。”小狗還是怕他侄兒啊,策略真歹毒,一定要他親自“保駕護航”!
兒貴拿下一手,雙眼還緊閉着,胡亂指了指,“你快把褲子穿上!”
小狗壞笑着拿起小內褲,攥在手裏,“叔叔,您答應了?”
“穿上!”兒貴要被她逼瘋了!
小狗還“挑戰”他,“那您還說晚上看我尿尿,這怎麽看吶……”
兒貴一下坐起身,眼雖還是閉着,神情卻狠戾毒鸷,“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惹毛!”
小狗趕忙穿褲子,狗鏈子嘩啦啦直響,接着聽見,
“叔叔你看,我穿好了,我一定好好聽您話,您就幫我這一次!”
兒貴小心睜開眼睨過去……又煩躁地合上眼手揉上太陽穴,
要不是她的尿很可能是良藥,忍得下來嗎……
好吧,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你圖她的,必定就得有所代價,兒貴這時候怎可想,代價竟是這樣荒唐又意想不到!
☆、75
兒貴 一點都不負他名中一“貴”字。
小 澤征爾說,“二泉映月”要跪下來傾聽,那種宛轉悠揚“貴”不可言,就在這流水靜緩的二胡曲調中,一輛黑色福特從中N海駛出。大小應該慶幸,原來咱們的元首“并不安分”,看來他常有如此隐裝低調單獨出行的經歷。
她照樣 是蒙着眼睛被丢在後備箱拖出去的,脖子上的狗框框卸了,于是窩在後備箱那會兒妮子就一直跟着“二泉映月”的慢節奏扭脖子,陶醉高雅,也舒經絡骨。
距離十點還有一刻鐘的時候,敏之打來電話,
“到家了嗎,”
大小手按在脖子後的穴位上,閉着眼,“快到了。”
“嗯,大小,我想你。”
在狹小的空間裏,耳旁敏之這聲“我想你”純淨的叫人毛骨悚然!大小一下睜開眼,好似剛才她輕忽的态度敏之能感受到一樣,這會兒絕不敢敷衍,“敏之,我也想你。”大小心裏直叫苦,怎麽攤上這麽個主兒?
嗯,蔣大小,想想“唯神能愛”吧,他想你,記住,以後他有“多想你”,事兒就有多撐破天地往大了去發展!敏之對你的“想”可向來驚天地泣鬼神……
能為你轟大炮,
能為你潑糞雨,
能為你,把那“一國之君”綁啊……
“唔!”大小都才從後備箱裏出來還在舒筋展骨撐懶腰呢,突然聽見身後準備關後備箱的兒貴一聲悶哼,回頭一看,大驚失色,“敏之!!”
乖乖,敏之拿了那麽一支棒球棍直過馬路來照着毫無防備的兒貴後腦勺就是一棒槌!兒貴當即就呼昏慢慢歪倒在地上,流出血……敏之眼睛都不眨,帶着黑皮手套的手像拎死豬地往肩頭一扛,瞟一眼吓傻了的大小,“還不快走?趁着沒人……”他自己先過馬路朝大小家走去。
蔣大小懊悔非常啊,本是怕兒貴發現敏之,于是特意叫他停在這背巷處,沒想,敏之早“布了控”逮她啊,這下好,連累了兒貴叔叔……
切,小狗你真怕說得,何止“連累”,簡直“遭大罪”啦!
一進屋,都容不得大小去細究他是怎麽開鎖先進自己家裏來的,反正她不大的房間裏現如今中間放着一個大鐵籠子,敏之動作超利落,放下後腦還在冒血的兒貴,靜着神情,“庖丁解牛”般細致的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吓死人吶!
首先,他也拿出一個鐵箍箍往兒貴脖子上一夾,上鎖,
然後,準備扣鎖鏈。鐵箍箍分別前後左右各有四個環兒,他扣哪個咧?他擡起了頭望向大小,
“他扣在你哪邊?”
大小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見她回不過神,敏之也不強求,走到她面前,一指挑起她的下巴,往左右各輕輕扳了下,主要查看脖子,
左邊的勒痕更重,說明扣環在右邊,
于是他也将鎖鏈扣在了兒貴脖子的右邊。
鐵鏈子那頭栓在籠子裏的扣搭上,又問,
“他脫了你的衣服沒?”
眼前一幕已經遠遠超出大小的想象了,她梗着就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不要緊,敏之又走過來,解開她的胸前衣扣兩顆,挑開衣襟看了一眼,
嗯,身上沒痕跡,沒脫。好吧,那也饒了他,不脫。
就這麽用腳踹進籠子裏,敏之優雅地脫去黑手套,微笑地看向她,
好好看她,
“大小,我想你。”
☆、76
大小 扭頭就爬上她那張床翻她床頭一個小收納盒,從裏頭拿紗布雲南白藥,魚打滾一樣又蹲下來小心把兒貴的肩頭吃力地托着從籠子裏挪出來,跪坐下來仔細檢查他腦後的傷口……
敏 之像在自己家裏的,拿起電水壺出去接了一壺水進來燒上,然後人就坐在床邊,兩腿撐直腳踝交疊,微歪頭看她包紮。
大小一 邊包紮一邊內心極力鎮定冷靜想主意,同時愧疚得一塌糊塗,兒貴叔叔是好意幫她一次,結果招來這通罪……又不是他要鎖她!又不是他要想着法兒的折騰自己!他怕自己還怕得要死!怎麽就要這麽遭報應似的……大小良心上實在過不去,怎麽着兒也不能叫他受這個不該他受的罪!
幸而傷口不深,可那麽一重擊腦子裏頭有沒有毛病誰知道,大小想立刻送他去就醫,可是也知道敏之這關是絕對過不去的……大小擡頭,“敏之,不是他。”
敏之意味深長地收回兩腿,彎下腰,手肘擱在膝蓋上,十指交握,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不是他什麽?”
從第一眼見到蔣大小,敏之就知道這女人一定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樂趣,她太不安分了,動蕩得你握都握不住!敏之不想握,敏之只想跟着她飄,飄到天荒地老天怒神憤佛報應都願意。
大小托着兒貴肩頭的手一緊,又一松,輕輕放平兒貴,就那麽跪着挪步到敏之跟前,溫柔地擡手摟住他的脖子,臉挨着他的臉蹭,“敏之,寶貝兒,我們正常點好不好,我們不惹事兒,我求求你了,真的不關他的事!”
一聲“寶貝兒”其實蔣大小也常喊,這是X關系裏的一重情趣,無論多自大的男人,你喊他一聲“寶貝兒”,他或覺有趣或心軟或性致勃勃,反正從沒壞處。
不錯,一聲“寶貝兒”聽在敏之耳朵裏真是別樣的風情,敏之身子沒動,不過頭慢慢扭過來要摩挲她的唇,“我說過我和你做什麽都正常,我們沒惹事兒,我們這叫正當防衛,他們把你的小脖子都勒紅了……”最後一句像呢喃,唇多心疼樣的挪到她的脖子上……
大小咬唇,要對敏之有耐心,大小祈望這番“柔情攻勢”能起作用,
“敏之,你知道我這麽多生意,最近這段時間最重視你,為什麽?不就是喜歡你的大度。你不像那些男的包了就是獨占,限制我的一切,你還保住了我喜歡的工作,還讓我自己住在外面……”大小仰起頭任他陷入迷離般厮磨自己的喉部,依舊艱難地說,“敏之,這是我的私事兒,你就不能成全成全?啊!”敏之突然咬住她的喉部,那樣狠,大小扒在他肩頭的指尖都掐白,忍着……敏之松開,大小喉部清晰的血齒印,敏之的牙齒上染着血,認真望着她,一字一句說,“你對我撒謊,你跟多少男人上床,我都不在乎,可是,誰要動你敢折騰你,我-不-依。”
這話兒聽着又多少有些暖心,大小拿他沒辦法地捶了下他的肩頭,“那你折騰我就成?”
敏之擡手捂住她的眼睛,親上她的唇,“我這是折騰你嗎,誰的喉頭能讓我這麽咬,誰的唇能讓我這麽親,誰的這裏會讓我進去……”手摸到她胯下,“只有你,寶貝兒……”
一聲“寶貝兒”又回給她,
敏之越摸越激情,一抱起她的腰兩人就滾在地上。大小沒有理由拒絕他,更何況,敏之的一字一句是情話嗎,卻比情話更醉人!因為,大小知道,誰這麽吻着她摸着她說這樣的話都是假,唯有敏之,是真的!敏之對她身體的一心一意,毋庸置疑。
兩具熱力年輕的身體熱烈糾纏一處,彼此是那樣熟悉,
大小迷離享受地仰起脖子,上頭還有敏之的齒印,她的手插進敏之的發裏,兩條腿曲起。沒少男人吃她那裏,可唯獨這對父子吃得最叫她意亂情迷。
敏書是将她撩撥得瘋魔不知身何處,全身心把欲念交給他操縱,
敏之是讓她放心信任,敏之的“忠誠”能叫她放肆地淫浪,縱情享受,
大小的腳趾頭就蹭在他的臉脖子那裏,腿大開,女王式的放浪,兒貴模糊一睜眼見到的就是這,适時,大小難耐微一側頭,撞進的就是他的眼裏!……此時,大小一間小房簡直有如朱厚照的“豹房”,
籠子有了,
鎖鏈有了,
淫浪有了,
甚至,連天子都有了。
大小一驚,那裏跟着緊縮,夾着敏之的舌頭……敏之擡眼一見兒貴醒來,好似更興奮,突然攀爬上大小的身體,抱着她的屁股硬是挪到兒貴眼跟前!……眼睜睜,兒貴目睹了最原始的進入,就在他的呼吸前幾寸,騷氣撲鼻……
敏之的狠,兒貴的怕,都刺激着大小的一切感官,妮子的叫c那樣情不自禁,甚至些許故意,她配合着敏之好似刺激着兒貴……敏之回頭看兒貴一眼,喘着氣再次問大小,
“不是他那是誰綁了你?為什麽他可以送你回來?”
大小也哀怨地看向兒貴,手指頭甚至想漫過去揪他的衣角……對不起,叔叔,看來敏之放不過……
嘿嘿,看出有意思的地方沒?
原來敏之也不認得來兒貴呢,
這下好玩了,
一場“報複性”的“禁室培欲”竟然都不知道這位看起來像被吓壞了的“貴叔叔”,是當今第一人!
(新的一月,謝謝大家投月票給大小以及她的一群變态男人還有她的腌臜跌宕邪事,嘿嘿。當然還是提醒一下,此文邪惡,捂好小心髒哈。)
☆、77
這事 兒看樣子就得鬧大,元首失蹤了是鬧着玩兒的?第二天就翻天覆地了。
他 脖子上的鐵箍箍上了鎖,那蔣大小是沒辦法弄掉的,可說什麽也不得讓他呆在籠子裏,敏之不幫她她就自己解決,照樣在地上鋪了厚棉絮……這事兒就是這麽逗,反過來了不是?他當狗,她成人。
敏之也 不搭手,就像個不相幹的人看熱鬧,他挺喜歡看妮子跟這男的扯皮拉筋。
叔叔真別扭,怕極了她,
是的,看過她淫浪,更怕,還嫌她髒。
她倒的水遞過去的飯他都不吃,大小愁死,小聲隔着兩三步遠對他說,“叔叔,保存體力才是最重要的,命都沒了還怎麽指望出去……”敏之笑得直摸鼻子。
嗯,感覺像鬧着玩兒似的,真這樣嗎?
外頭早已風聲鶴唳。
查還是一會兒就能查出來的,這樣強大的漫布在各個犄角旮旯的“天眼”……元首的私車什麽時候出中N海,行駛方向,最終停靠何處……從确認元首失蹤,一個小時內就已經摸清了全部。好吧,大小還在苦苦“規勸”叔叔“保存體力”之時,“天羅地網”已經無死角式将她這間小合院包圍了個嚴嚴實實!
還是敏之機警,首先覺察出異樣!
外頭有只老黃狗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叫,這會兒完全沒了聲……敏之先起身不動聲色挑開窗簾看了看外面的小院落,蔣大小的房東老奶還在“抱樹”鍛煉,似乎一切尋常……不尋常!敏之的第六感就是這樣超絕,他迅速挑簾從隔間廚房端出那壇子小液化氣,扒開還在“叔叔前叔叔後”細磨的大小,一腳踹向兒貴,不費手,生生就這麽把人踹進鐵籠子裏牢牢鎖住,然後小液化氣壇子就那麽拎到籠子上放着!一手掌着壇子,一手從褲子荷包裏拿出打火機,人靠坐在籠子上……
“敏之!你瘋了!!”大小不顧一切去拉扯他,性質變了,性質變了,他這是要鬧人命!
卻,怎麽拉他敏之就是不動,也不看她,就是盯着房門……突然,有人敲門,
“裏面有人嗎?”一個男人的聲音,
大小一愣,看向敏之,敏之也看向她,微歪頭,頗有些可愛的模樣,搖搖頭,“不怕,去開門。”
大小狠狠捶了下他,“你就鬧吧!神經病,我還要好好過日子!”
敏之拿着打火機的手撈過她的腰抱着,“大小,放心,我怎麽能不叫你好好過日子,你撈着的這位‘叔叔’看來來頭不小,要不這麽快人都找上門兒了?”他又擡身湊到她耳朵邊兒,“這條魚越大咱越沒必要怕,你就不想探探綁你的這些人到底什麽水性?”
蔣大小苦不堪言吶,我曉得他們的水性撒,來俊甫,這來的肯定是來俊甫!可是,叫她一時怎麽說?這事兒前因後果,還牽扯着死在床上那老色鬼的命……焦急猶疑間,門又敲了幾聲,“有人嗎,我們是街道辦事處的,普查人口……”這要不是真幹着“傷天害理”的事兒,大小肯定信人這借口了,這會兒再傻看敏之的陣勢也知道是幌子了撒。
只能硬着頭皮去開門。這事兒總得破,任他們去鬥吧,我總也是一條小賤命……于是蔣大小開門時多少有些絕望中的憤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