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紀瀾,為了你,我一夜黑了頭?

這是原身的舊相識就有鬼了!

怪不得一直戳阿珍這坑貨都一直戳不出來,紀瀾臉色很是難看。

“從漣,怎麽了?”枕溪疑惑地看着他,“你不認識這位小公子?”

要是不認識那可就奇怪了,這位于公子,對從漣可是萬分熱情的。

紀瀾聞言,堪堪收斂起了神情,“我與這位小兄弟,其實......”“紀瀾!”于争陽強行插話道,“我乃于家的于争陽,承蒙上次你的關照,我爹娘特意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好好報恩。”

這人這說的什麽話?

紀瀾驚詫地看着他,什麽“關照”,什麽“報恩”?

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紀瀾本想告訴閣主,此人是他在青涯山認識的,只是,他剛有這個念頭,就聽到了一句話。

【紀瀾,你若是多說一句不該說的,這劍閣,可能就變成廢閣了。】

紀瀾看着溫潤如玉的于争陽,聽着這傳音,臉色鐵青。

強行地扯了扯嘴角,“閣主,我也沒幫于公子什麽忙,若是于公子真的想報恩的話,你應該找我的徒弟墨辰霄。”

枕溪聽到這話,就明白了。

從漣并不是很喜歡這于公子,因此把他扔給了自己不受待見的徒弟。

于家的人,身份地位必定不一般。

枕溪笑眯眯地道,“從漣,貴客遠道而來,怎有往外推的道理,左右你的蓮雨閣如今只有你一個人,就讓于公子陪陪你吧。”

—個人?!

于争陽眼神一亮,雀躍地看着紀瀾,表情卻矜持,“多謝閣主,修真界能有你這樣的人,實屬幸運。”枕溪搖了搖頭,“難得從漣有個這麽投緣的小友,我很是欣慰。”

聽着閣主發出老母親那般的感覺,紀瀾只覺得心梗,投緣?從哪裏看得出來他們投緣的?

是看出了他們兩個的頭都很圓嗎?

而且,蓮雨閣現在不止他一個人了啊!

還有三個孩子呢!

雖然墨辰霄看着跟“孩子”并不沾邊。

“從漣,我還有事要忙,你的這位小友,就由你照顧了。”

枕溪對紀瀾點了點頭,直接就走了。

這下子,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雖說枕溪看上去人畜無害,但是能在劍閣當了幾百年閣主,也不可能是個心善的。

更有傳言稱,枕溪其實早就可以飛升了,只是他強行把自己的修為壓制住,只為了繼續留在修真界。這個世界稍微有點名字的人,果然都不正常啊。

紀瀾忍不住嘆氣。

“紀瀾,你有這麽不想見到我嗎,”于争陽看起來倒是挺開心的,“我們可以住在一起了,我很開心。”紀瀾看着他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實在忍不住了,“你的頭發......”“紀瀾,為了你,我一夜黑了頭,”于争陽深情款款地道,“你真的不能給我一個機會了,真的不能當我師尊嗎?”

若是師尊的話,倒是還沒那麽恐怖。

紀瀾生怕他說出“道侶”二字,若是閣主還未走遠,那就尴尬了。

但是“一夜黑頭”,這也太扯了吧!

紀瀾面無表情地道,“入我劍閣者,無論是誰,都得守規矩。”

于争陽眨了眨眼睛,乖巧地問道,“無論是什麽規矩,我都可以遵守的。”

“首先不可穿太豔麗的衣物,”紀瀾淡漠地道,“若是每個人都一身花花綠綠的,成何體統。”

“好。”于争陽聽完,點了點頭,繼而開始脫衣服......“你在幹什麽?”紀瀾後退兩步,“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大庭廣衆之下,于争陽個瘋子!

“脫啊,”于争陽無辜地看着紀瀾道,“紀瀾,我怕你忘了我對你的(? ??)心思,所以才特意穿着它見你的,你這個反應,我很滿意。”

紀瀾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必定無比正直,這人在滿意什麽鬼!

幸好外袍之下還有一件更薄的外袍。

紀瀾抽了抽嘴角,“行了,于公子,跟我走吧。”

也不知道這于争陽究竟是什麽身份,還值得讓閣主這麽伺候?

若是于争陽對他強取豪奪怎麽辦?

紀瀾以前也看過不少霸總文,一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處境跟那些文女主差不多了。

這麽想想果然還是心塞啊。

“紀瀾,你的住處叫蓮雨閣嗎?”于争陽輕笑一聲,“真好聽,不管你別擔心,就算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紀瀾:阿呵。

他現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男主身上。

就怕墨辰霄為了得到蕭雨薇,要強行撮合他和于争陽啊。

紀瀾暗暗地握緊了拳頭,真男人,永不搞基!

一路上于争陽都試圖與紀瀾說話,但是紀瀾只冷着一張臉,心裏罵罵咧咧了一大堆,卻是硬是一聲不吭。

于争陽無法,也只得閉嘴了。

他微微偏頭,恰好一縷陽光落在了紀瀾的臉上,每走一步,那細碎的光就跳動一次......反正都已經來到紀瀾的身邊了,不管是道侶還是師尊,他都要!

于争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看到墨辰霄之後。

“紀瀾,他為何會在這裏?”

“師尊,他為何會在這裏?”

不同的聲音,同樣的憤怒。

紀瀾倒是淡定下來了,“辰霄,這是閣主的貴客,閣主讓他在蓮雨閣住一段時日,此事,你來安排吧。”

墨辰霄此刻只想讓于争陽就地沉塘。

“師尊,他差點殺了我們丨”墨辰霄臉色陰沉,“你為何還讓他來?”

紀瀾覺得自己方才說話已經很有技巧了,一直都是在強調,這是閣主要求的!

這孩子怎麽就抓不到重點呢?

“墨公子,”于争陽面不改色地道,“前兩天我只是給你們開了一個玩笑,你若真的這麽在意,心胸也太狹窄了一些,”—句話就堵住了墨辰霄的嘴。

“師尊,”墨辰霄硬邦邦地道,“如今只有偏殿可以住人,只能委屈一下于公子了。”

于争陽眉頭輕皺,“主閣旁邊不是還有一個庭院嗎?”

竟是連這個都知道了嗎?

墨辰霄不冷不淡地道,“抱歉,那是我的住處,再往後,是我未來的幾個師弟或者師妹的住處,于公子既然是貴客,自然只能住客房了。”

好巧不巧,蓮雨閣根本就沒有客房。

紀瀾根本不知道蓮雨閣是個什麽樣的構造,聽着墨辰霄說得頭頭是道,只得擺擺手,“辰霄,你決定就好。”

紀瀾現在還是怕他徒弟,不過使喚起來,倒是挺得心應手了。

習慣真的很可怕。

于争陽發現紀瀾并沒有替他争取的意思,又想了想自己還真的是以“客人”的身份入住的。

只得捏着鼻子認了。

反正紀瀾的這位徒弟是不可能在蓮雨閣住的,他有的是機會。

只是,直到天完全暗了下來,于争陽才發現自己的住處,離主閣特別特別遠。

更讓他不悅的是,墨辰霄竟然在蓮雨閣住了下來!

還不止墨辰霄,他見過的兩個孩子也在!

于争陽臉色陰郁,上官燃這個不靠譜的東西,查這麽一點東西也能查錯!

遠在雪山之巅替于争陽當替身的上官燃,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

身在主閣的紀瀾,臉色也并不好看。

“你,你先下去吧。”紀瀾看着珍兒,也就是原身的娘親,心裏實在是不舒服。

讓親娘來當侍女伺候自己,“紀瀾”也真的是有病。

【阿珍,我覺得珍兒是會是個定時炸彈啊,】紀瀾心慌慌,【這比我知道墨大佬就住我隔壁還讓我害怕。】

【宿主麽麽噠,】阿珍冷冰冰地道,【事在人為,你可以的。】

紀瀾只是例行抱怨幾句,畢竟最近阿珍就跟死了一樣不出現。

【你還知道回來啊?】紀瀾怒了,【這珍兒該怎麽辦?于争陽又是怎麽回事?墨辰霄住我旁邊的院子是想幹什麽?】

【也許這就愛情,從來都公平?】珍愛清了清嗓子,【宿主放輕松,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麽慫的宿主,車到山前必有路,你怕什麽?】

紀瀾懷疑地道,【你這次出現,說話怎麽怪怪的。】

【我說話一直都是這麽有哲理,】珍愛“嘻嘻”地笑了兩聲,【珍兒是愛你的,都是愛你的,你怕什麽?】

怕什麽?自然是怕死無全屍!

紀瀾壓根沒在意“都是愛你的”這句話......正想着要怎麽威脅阿珍,紀瀾就突然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是一個小孩的哭泣聲!

紀瀾一瞬間毛骨悚然,戰戰兢兢地跑去開門,卻看到小聲哭泣的阿月。

“這是怎麽了?”紀瀾把心放下,把阿月抱進了屋,看着他哭得通紅的眼睛,心疼地問道,“阿月怎麽了?”

“太黑了,阿月怕。”阿月緊緊地摟住紀瀾,眼淚糊了他一脖子,“真人抱抱。”

這麽小的一個孩子,怎麽能夠讓他跟另一個小孩一起睡呢?

紀瀾覺得自己失職了。

“阿月別怕,我陪你睡好不好?”

“嗯!”阿月開心親了親紀瀾的脖子,“要跟真人一起睡!”

“不可以!”忽然,從還未關緊的門外,出現了一個墨辰霄,他捧着一晚熱氣騰騰的湯水,殺氣騰騰地道,“師尊,莫要被他迷了心智!”

第44章 墨辰霄要誓死守護師尊的原味被子!紀瀾:好像哪裏不對?

紀瀾滿臉疑惑,他這個徒弟怎麽出入主閣這麽随便?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有他的一張床呢。

“辰霄,你來做什麽?”

阿月埋進了紀瀾的頸窩,對這裏出現了第三個人很不開心。

“萬松方才告訴我,說阿月不見了,”墨辰霄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師尊,阿月并非劍閣之人,理應住到外院,就算師尊疼他,也不可讓他與你同住。”

劍閣的規矩這麽多的嗎?

紀瀾納悶,“辰霄,你說的‘不可讓他迷了心智’,是何意?”

“師尊忘了麽?”墨辰霄忽然上前一步,把碗塞到紀瀾手裏,強行把阿月拎了起來,“他體內有如虹劍,如虹劍之所以被稱為心劍,是因為它可攝人心魄,師尊,你可要當心了。”

紀瀾看着這個人畜無害的包子,還是不願相信他徒弟的話。

難不成他覺得阿月可愛,是因為他被一個小孩迷惑了心神?

這也太離譜吧!

別的反派是被絕世大美女或者絕世寶劍這些迷惑,怎麽到他這裏,只用一個孩子就搞定了?

這看不起誰呢!

“師尊,記得暍湯,我先帶阿月回去了。”

墨辰霄朝紀瀾點了點頭,拎着一個悶不吭聲的阿月就離開了。

紀瀾傻傻地捧着一碗湯,不知所措。

再怎麽說他也是墨辰霄他師尊,此人怎麽如此大逆不道?丨反了天了!

紀瀾默默地生氣,一口就猛地一下把一碗湯給幹了個一幹二淨!

本以為今晚會氣得睡不着,然而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睡意襲來,昏昏沉沉的,紀瀾很快就睡了過去。整個主閣寂靜無聲,連蟲鳴聲都少了許多。

墨辰霄堂而皇之地推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了睡在床上的紀瀾。

今夜月光皎潔,如水的月色悄悄淌了一地,幾分月光剛好落在了紀瀾的臉上。

分明是一個男子,睡着的時候,卻像一個靜美的女子。

墨辰霄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紀瀾的場景,僅僅就因為那張臉,讓他一瞬間心神蕩漾,拼了命地成為了他的徒弟。

一眼錯,步步錯。

美人臉,蛇揭心。

紀瀾的這幅皮嚢,是他的利器,一刀一刀地淩遲着靠近他的人。

從悸動到後來的滿腔怨恨,墨辰霄只用了十年的時間。

然後他又用了幾百年換了三天的時間,一刀一刀地殺了紀瀾。

沒有複仇的快感,只有無盡的空虛。

墨辰霄看着床上的人,他的心裏是喜悅的,臉還是那張臉,這個人,卻不是讓他如鲠在喉的“紀瀾”了。

“師尊。”墨辰霄蹲下身,摸上了紀瀾的臉,眼裏閃過一絲癡迷,“你這輩子,只當我一個人的師尊就好了。”

不管是萬松還是阿月,亦或是于争陽,墨辰霄冷笑,這些人,他暫時會留着,但是,他們可以是紀瀾的“孩子”,也可以是紀瀾的“朋友”,卻不能是紀瀾的徒弟!

他不想一直都是一個人。

他曾經缺失的庇護,就讓這個人補償吧。

直到他滿意,他就會給這個人痛快的。

“師尊,那碗湯好暍嗎?”墨辰霄呢喃地道,表情在月色下顯得格外滲人,“我特意加了我的心頭血,師尊,我好疼,不過只有這樣,我才能把你牢牢地,牢牢地拽在手裏。”

墨辰霄知道自己是瘋了,若是普通人取心頭血,必死無疑。

他卻不擔心,就算是殘缺的神魂,不出兩日也就能恢複了......這是墨辰霄第一次對一個人起了占有欲,這個奪舍了紀瀾的無名之人。

紀瀾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昏昏沉沉的,眼底一片青黑。

明明很早就睡了,卻做了一晚的噩夢。

紀瀾揉了揉眉骨,只覺得心塞,他昨晚夢到了主角把他千刀萬剮做成一架白骨的場景。

邪魅狂狷的男主陰測測地笑着,萬松和阿月還在旁邊遞刀,于争陽散着一頭淩亂的白發,癫狂地吃他的肉??????恐怖又惡心的畫面,在他的夢裏上演了三遍!

紀瀾昨晚做了三個一模一樣的夢!

太累了。

紀瀾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剛想下床,就被吓了一跳。

房裏怎麽有個人?!

不,應當是兩個。

不過,這幅畫面讓紀瀾飽受折磨的心,得到了治愈。

萬松抱着阿月,在地上嬌嬌憨憨地睡着。

一個半大的可愛孩子,抱着一個小團子,讓人看了心情就很好。

這兩孩子怎麽會在他的房裏?

“萬松,阿月,你們……”

紀瀾剛想喚他們起來問問清楚,忽然,他們同時睜開了眼睛,慢慢地坐了起來,身形越變越大,慢慢地融合成了一個人。

是墨辰霄!

墨辰霄擦拭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輕笑,“師尊,你的骨肉已長好,我們再來剮一次,好不好?”

“啊!”紀瀾猛地坐了起來,嗓子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什麽,只能短而尖地叫了一聲。

方才的竟然還是夢!

“師尊,你怎麽了?怎地額頭都是汗?”

這是墨辰霄的聲音!

這次是夢,還是現實?

紀瀾艱難地把脖子扭了過來,臉色煞白地看着墨辰霄。

應當還是夢吧,不然墨辰霄為何會一大早地出現在他的房間?

“師尊,你的臉色如此之白,是生病了嗎?”墨辰霄滿臉憂慮,“已經過了午時了,身體可有不适?”

睡了這麽久的嗎?

這個墨辰霄,應該是真的?!

“我......”紀瀾聲音沙啞,艱難地道,“為師只是做了一個噩夢,再休息一會就好了,辰霄,你先出去吧。”

他必須得一個人緩一緩,要是一直看着墨辰霄,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想拔腿就跑的沖動。

如果真的這麽做,那就很尴尬了。

“師尊,你身體不适,做徒弟的怎可離開?”

男主為什麽非得這麽執着于“父慈子孝”?愚孝要不得啊!

紀瀾他也不敢拒絕!只得憋屈地讓墨辰霄留了下來。

為了不那麽害怕,紀瀾戳阿珍無果之後,開始放空。

他覺得自己被墨辰霄搞得魔怔了,阿月危不危險他不知道,但是他的松松小可愛,怎麽會變成墨辰霄的樣子來傷害他呢?

難不成一日是男主的小弟,就一直都無法背叛嗎?

生活不易,紀瀾嘆氣。

“讓我進去!墨辰霄可以進,為什麽我不可以!”

“于公子,墨大哥是徒弟,徒弟照顧師尊是應該的,我們是不能進去的。”

“什麽‘我們’?我可不一樣,我是貴客!”

松松和于争陽?

紀瀾的注意力順便被轉移了,“辰霄,外面是怎麽回事?”

墨辰霄還沒欣賞夠師尊呆呆的、睡不醒的模樣,就被打斷了,心裏很是不爽。

“回師尊,許是于公子不懂禮數,想要硬闖你的卧房吧。”

“......讓他們進來吧,”紀瀾飄忽地道,“左右我也不是女子,讓他們在外邊吵吵鬧鬧的,并不好。”

墨辰霄忍不住挑眉,師尊這是害怕與自己單獨在一起嗎?

“是,師尊。”

很快,房裏就多了兩個人,本來寬敞的房,忽然就變得逼仄起來,紀瀾卻松了一口氣。

他之前是瘋了才會覺得墨辰霄比于争陽有安全感。

于争陽如果是一顆不知道什麽會射出來的子彈。

那麽墨辰霄就是放在他身邊的核武器啊!

子彈有可能還會讓他活命,核武器,那就是讓他屍骨無存了。

“紀瀾,你看到我,好像變得開心了,”于争陽滿意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很滿意我的臉?”

紀瀾:“……”

都行,無所謂。

他聽着這種離譜的話,覺得心安。

“從漣長老,”萬松不安地道,“請你責罰,我沒能攔住于公子。”

“沒事。”紀瀾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盯着萬松的臉,确保他不會變墨辰霄,才道,“我讓他來的。”

萬松被看得臉色微微發白,從漣長老看着他的臉思考了這麽久,是不滿他攔住于公子了嗎?

“阿月呢?”紀瀾覺得跟萬松說話比較安全,“他昨晚睡得可好?”

“萬松替阿月多謝從漣長老的關心,”萬松不安地低頭,“他昨夜睡得很沉,今早醒來的時候,還暍了一大碗羊奶,現在應當是又在睡覺了。”

“挺好的。”紀瀾絞盡腦汁想要再聊點什麽,于争陽不樂意了。

“紀瀾,你就睡這樣的床?”于争陽一屁股坐在了紀瀾的床上,摸了摸被褥,“雖然有你的味道,不過這被子不好,紀瀾,我請人幫你換一床好不好?作為交換,你把這一床被子給我就好。”

“原味”兩個字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了紀瀾的腦裏。

把他惡心得夠嗆。

“唰”地一下,墨辰霄拔出了長劍,劍指于争陽,臉色陰沉地道,“于公子,此處不是你可以撒潑的地方,若是你敢對我師尊不敬,不管你是誰的貴客,我必誅之!”

紀瀾震撼地看着墨辰霄,他徒弟為了他的貞操,那麽努力的嗎?

夢裏的大魔王慢慢被眼前的這個一臉正氣的大兄弟代替,紀瀾覺得,可能大概一一還是他的徒弟比較有安全感!

只是于争陽卻不怕,反而拍了拍被子,嘴角含笑,“墨公子,若是你願意,我分你一半被子,可好?”

作者有話說于争陽無辜:什麽原味?聽都沒聽過!

墨辰霄臉色陰沉:找死?

紀瀾:......我現在拔腿就跑會不會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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