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秘事

聞言,姜離枝笑着接了雞蛋,點了點頭,便是低頭吃雞蛋去了,再問恐許容兮生疑。可若就是為了這點兒事兒,宋撷英有必要将這麽些人都叫來嗎?

唉,真是頭疼!

許容兮哪裏曉得姜離枝心中事,只蹙着眉頭想着過會兒帶姜離枝去哪裏玩兒去,想來想去,竟是不知道哪兒有得趣的去處,便是問向姜離枝,“清夷妹妹,一會兒你想去哪裏玩兒呀?”

聞聲,姜離枝的思緒被打斷,擡眸愣愣的看着許容兮,想了想便是笑了起來,“表哥,我沒想過呢,我也不知道呀。”

許容兮聞言有些無奈的含笑,“我正是不知道要帶你上哪裏去玩兒呢,問你來着。”

姜離枝咽下一口豆腐腦兒,應道,“哎呀,表哥你就想想呗,我反正不想去買什麽吃的還有首飾的了。”

這下兒可真把許容兮給難住了,往前兒他帶着姜離枝出來玩兒,左不過就是買買衣裳和首飾,因為他娘跟他說了,女孩兒都是喜歡這些的,不論是江湖行走的女俠還是閨中待嫁的姑娘。

且就是因為清夷妹妹都跟他說了好幾回不要再買東西了,他才想不到該帶她去哪裏的。

姜離枝咬着調羹看着許容兮苦想,心中偷笑,許容兮肯定是又想帶自己去買東西,哈哈,說來自己這位表哥,除了長的甚好以外,還透着一股財大氣粗的傻氣。

且說這邊兒,溫昭若和樓硯找了一家酒樓,兩人落座兒。既然是進了酒樓,便是點了酒菜來,溫昭若愁眉不展,大有一醉方休之勢。

樓硯坐在溫昭若的對面兒,悠閑的吃着飯菜,說道,“你就喝吧,喝醉了人家也不曉得。”

溫昭若聽了微微愣住,半晌憋出來一句,“我願意,管你啥事兒!”說着,便是又倒了一盅酒飲下。

樓硯挑眉笑了笑,放下了筷子,伸手按住了溫昭若的酒杯,“哎,不是,我都不知道你這是怎麽回事兒,你從哪兒來的氣兒啊?”

溫昭若皺眉,“嗯,我就是想喝酒。”

樓硯好笑,陰陽怪氣的應了一聲,“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為着姜大公子呢。”

溫昭若聽了,瞪了樓硯一眼,“跟他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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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硯聞言輕聲笑了笑,微微頓了頓,眯起了眼眸湊近溫昭若,輕聲問道,“小溫子,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啊?”

此言既出,溫昭若聽來只皺了眉頭,垂眸思索片刻,方說道,“你從何得出此結論的?”

樓硯聞言哂笑一聲,身子往後坐了坐,說道,“我看你就是喜歡他,別死不承認了。”

溫昭若聽了,皺眉狐疑的看向樓硯,問道,“我有嗎,沒有吧?呵呵。”

樓硯輕聲笑了笑,便是不再說話,又将筷子拿起來吃菜,哎呦,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

卻說陋穴山莊這邊兒,妙函先生同胡星至到了,宋撷英連忙相迎。妙函先生看着宋撷英溫和的笑臉,心中已然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

宋撷英領着妙函先生和胡星至入了客堂,但見樊路安也在。樊路安見着妙函先生來了,便是起身迎了,拍了拍妙函先生的肩頭,“先生終于來了。”

妙函先生點了點頭,便是落座兒,問道,“我看外邊兒武林大會還在舉辦,可已經是稀稀拉拉的,宋盟主是如何打算的?”

聞言,宋撷英便是看了看樊路安,樊路安就說道,“此事已經定下了,武林大會舉行到這般是舉行不下去了,撷英說暫時由你我二人主持大局,就等你來呢,先生覺得如何?”

妙函先生聽了,覺得無有不妥,便是捋了一把胡須,點頭應道,“可以,”說着便是又問道,“只是那刺客一事,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宋撷英便是連忙說道,“先生,要不是有人同我透露了,我真是估計這會兒都喪命了,”說着便是嘆息一聲,又道,“那刺客不知有多少人,只輕輕松松進了我這山莊裏邊兒的便有五人,各個兒皆是高手。”

妙函先生聽着便是心中了然,宋撷英說有五人輕輕松松便入了山莊,其中有三人是胡星至和兩個門徒,那剩下的兩個,便是胡星至說的,有可能是江滟六子其中的兩個。

樊路安喝了一口茶,說道,“先生,與撷英透露有此劫難之人,還說了是雒邑餘孽,這,也不知是真是假啊?”

宋撷英應道,“自然是真的了,怎會有假,除了雒邑餘孽,還會有什麽人這般攪動江湖。”

妙函先生聽着,便是問道,“那現下準備如何?咱們就等着那些刺客再來?”

宋撷英點了點頭,“那些刺客必然還會來了,只是咱們眼下也只能等着他們了,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妙函先生聽罷,便是垂眸思索,片刻便是應道,“行吧,那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咱們就等着吧,待那刺客再來,便将他們一網打盡。”

宋撷英聞言,将眉心舒展了,笑道,“這樣我就放心了,長老和先生都來了,必然可以抓住他們。”

如此,妙函先生便是适時打了個哈欠,胡星至心領神會,便是笑道,“師父趕了一夜的路,該是有些困倦了的。”

樊路安聽了,皺眉說道,“哎呀先生,怎麽還是這般不注意休息,年紀大了,不比年輕時候,要注意休息的,”說着又看向宋撷英,“快,給先生安置房間,讓先生歇一歇。”

妙函先生笑着擺了擺手,宋撷英便是說道,“辛苦先生了,請先生随我來吧。”

如此,宋撷英便是給妙函先生和胡星至安排了房間,胡星至便是到妙函先生到房中整疊衣物,胡星至妙函先生也沒有休息,只是懶得在哪兒同宋撷英說話罷了。

宋撷英此人真是怪哉,他跟樊路安都在,以宋撷英從前的性格,必然是要設下圈套,引誘刺客上鈎,可是卻是竟有一忍再忍之意。

不過這般也好,也能給他們留足了時間,讓他們好好兒的找一找。可是既然說起來要找,卻又有些無從下手,不知該從何找起。

胡星至看着妙函先生愁眉不展,便是為妙函先生斟茶,說道,“師父也別想了。”

妙函先生搖了搖頭,微微沉默,又道,“咱們下午去街上轉轉去,這裏到底說話不方便。”

聞言,胡星至點頭應下。

但說午後,溫昭若懶懶的躺在後院兒的小搖椅上邊兒,百無聊賴。原是姜離枝交代了讓他們不得再輕舉妄動,又因中午下人來報,說是妙函先生也到了陋穴山莊了,他們便更是不能行動了。

正發愣間,樓硯叼着一根兒草伸着懶腰走進來,踹了一腳溫昭若的搖椅,“哎,妙函先生到姑蘇了,你曉得不?”

溫昭若點了點頭,“知道的呀,今兒上午到的嘛,我中午都知道了,”說着轉眸看了看樓硯,又道,“唉,咱們這下真不能再去陋穴山莊鬧了。”

聞言樓硯的表情出現了些許的微妙,伸手撓了撓頭,湊近了溫昭若,說道,“哎,你說,咱們能從妙函先生下手嗎?我記得咱們師父生前同妙函先生好像挺好的呀。”

“何止是挺好的呀,是師兄弟呢,論理咱們還得叫妙函先生一聲師叔呢,”說罷,溫昭若不鹹不淡的輕笑了一聲,“你不知道這事兒吧。”

樓硯聽罷,皺起了眉頭,很是意外,“這事兒我真的不曉得耶!這是怎麽一回事兒呀,快跟我說說。”

溫昭若聞言,便是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正了衣襟,說道,“也罷,那我就跟你說說,當年是怎麽回事兒,”說着便是清了清嗓子,道,“咱們師父是從太師父手中繼承下的江滟宮,對外衆人只曉得太師父就咱們師父一個徒兒,其實早年時候兒,妙函先生是拜在太師父門下的,後來不曉得犯了什麽錯兒,被逐出了師門,妙函先生便自己門戶了。”

樓硯聽得一臉茫然,“你這話說的是真的假的,是不是你編出來騙我的?”

溫昭若哼了一聲,“你愛信不信,我騙你這些做什麽,這是咱們門中秘聞,妙函先生被逐出師門的時候兒還沒有十三歲呢,當然沒幾人知道了。”

“那你怎麽曉得?”樓硯問道,“師父他告訴你的?”

溫昭若有些自豪的點了點頭,“那當然是師父告訴我的喽,師父跟我最親了。”

樓硯想了想,又道,“那我不問,你打算什麽時候跟我說?”

聞言,溫昭若尴尬的笑了笑,“我這會兒不是跟你說了嘛。”

樓硯聽後是一陣沉默,之後便是微微起身,用手撐了搖椅的扶手,貼近了溫昭若,目光直視溫昭若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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