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無題

陸家也只是看似平靜,陸媽媽覺得丈夫最近很是古怪，一天天神神叨叨的，而且家裏多了很多醫學用書，像是什麽心理疾病,什麽婚姻法，這些書裏最多的就是關于同x戀的書，陸媽媽一瞬間想到的不是兒子，而是丈夫，難道說陸平洋在部隊呆得時間長了，喜歡上哪個男的？這麽一想，陸媽媽吓壞了,整天魂不守舍的，陸媽現在一家藥廠上班,不像以前在醫院那麽忙，辦公室裏的同事也多了，很快同事就發現陸媽媽總是走神，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說。藥廠的領導對這位軍屬還是很理解的，特意給放了兩天假。

陸媽媽在家裏閑着就更胡思亂想了，她想跟婆婆說，但是，這話說出來誰信，就因為陸平洋看了幾本書？她以前也是學醫的，知道什麽叫有病，什麽叫本能反應。同x戀不是病，雖然國人用有色看光看待這個事情，她卻分得清楚。陸媽媽努力回想她和丈夫之間，除了那些書之外，陸媽媽真沒發現丈夫有太異常的反應，兩人的x生活并沒有減少，難道說，她誤會丈夫了？可是為什麽會有那些書？陸媽媽左思右想的，是如何都想不通，決定晚上把話攤開了說。

坐飯店裏的父子倆還不知道家裏正醞釀着暴風雨，陸平洋今天特意去兒子的學校，給兒子請了假，帶着兒子到了現在的飯店，坐在包廂裏，他想好好的跟兒子談一談，他總不能看着前程大好的兒子，以後成為衆矢之的，只是，他也清楚，兒子現在的情況是好不了，陸平洋活到這把年紀，什麽沒見過，卻被兒子的事弄得進退不得。

陸昊坐在爸爸面前，安靜的吃着菜，心裏在猜測，爸爸今天叫他出來想要說什麽？看着爸爸的臉色，陸昊不敢奢求往好的方面想，大概是想要勸他“回頭是岸”，有些事能回頭，但有些事是不受控制的，也許，若幹年後，他和樂一丁的聯系漸漸少了，那種心動的感覺或許就沒有了，但是卻無法保證，下一個會是男人，還是女人，他給不了保證。

一直到陸昊吃完，陸平洋才開了口，“你，是不是真的沒有辦法改過來。”

“爸……”擡起頭，看着爸爸，陸昊突然覺得爸爸老頭了，其實爸爸年齡并不大，四十出頭，可以說是軍區裏最年輕的高級軍官，此時卻特別的蒼老，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幾歲，陸昊不知道要怎麽接下面的話，只能避開爸爸的眼神，将視線投向別處，他給不了爸爸答案。

“唉，你有沒有考慮過以後？”看着兒子，陸平洋跟裏發苦，兒子的優透是家裏公認的，只是這樣的優秀的人，一不能聯姻，二不能入軍營，而且，連出國都有些困難，以後要怎麽辦？以後被老爺子知道，說不定，還要被放棄，逐出家門也說不定。陸昊是他的兒子，如果他連兒子都護不住，還談什麽保家衛國？

“爸，我以後不想考軍校，當兵或許也不太可能。”陸昊低下頭，他知道爸爸的顧慮，“家裏已經出了那麽多的軍人，不差我一個，我以後會找個普通的工作，或是經商，不會接觸政治。等有了錢，我就會回報社會。或許，以後我會成為傭軍模範。”陸昊說完擡頭看向爸爸，“不是有一句叫曲線救國。”

“這事，別跟你媽說，我怕她受不了，等你大學畢業以後，我盡量的安排你出國，在國外至少要比國內開放一些，去走走看看，等累了，再回來。”看多了外面的波霸，或許就能改變性向了，盡管這個可能性并不高。

陸昊對上爸爸認真的眼，用力的點頭，“爸，我會用知識武裝自己，不會讓您覺得丢臉的。”

陸平洋嘆了口氣，他是要感覺到欣慰，還是要失落，兒子是有血性的，但是卻因為那樣的理由不能進部隊，他一直覺得兒子是最适合部隊的，也是部隊需要的人才，在心裏搖了搖頭，以後兒子的路不好走，“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你還太小，現在最要緊的是高考，至少要等到你大學畢業，才能……”談戀愛？跟誰談？兒子喜歡的，會不會喜歡兒子？陸平洋再次頭疼了。

在陸昊的印象裏，和爸爸這樣談話，似乎是第一次，以後還有沒有，他不知道，但無疑的，這樣的談話拉進了兩人的距離，只是簡單的聊天，便讓以前的因為溝通不良而産生的距離感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兩人聊了很久，一直到外面天黑，兩人才從飯店走出，拿着給媽媽打包的菜，兩人愉快的回了家。等進屋後，對上媽媽發黑的臉，陸昊把菜放在茶幾上，然後偷偷的開溜。

回到房間的陸昊，把書本剛拿出來，準備寫作業，就聽到客廳裏有争吵的聲音，忙跑出去，“爸，媽，你們在吵什麽？”

“你爸要跟我離婚，他在外面有人了。”陸媽媽臉色很難看，但是還是壓下一句話，‘而且還是個男人’，陸媽媽擔憂的看着兒子，不知道同x戀會不會遺傳。

“……”陸昊茫然的看向爸爸，這不太可能吧！“媽，你肯定想多了，我爸可不是那種人。”

“你看你看，兒子都相信我，我怎麽可能在外面有人。”陸平洋也不知道媳婦從哪裏得到的結論，“陸昊，你進去寫作業，我陪你媽出去走走。”陸平洋不顧媳婦還沒吃晚飯，拖着人往外走，要吵架也不能當着孩子的面，陸昊現在正是重在時期，他除了高考已經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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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好好跟媽解釋，別把媽惹哭了。”陸昊有些不放心，他印象裏爸媽就沒吵過架，今天這是怎麽了？陸昊見兩人出去，便回房間，一邊想，一邊寫作業，卻怎麽也無法專心，只能先不用太走腦子的。

一直到很晚，兩人才回來，在外面講了什麽，陸昊不知道，看着媽媽臉上帶着笑容，陸昊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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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首都的陸家狂風暴雨，很快就被壓下去不一樣，樂家，不，準确說是邊家，哪裏可能會那麽容易就消停，老太太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醫生同意出院後，邊強和王翠蓮過來接人，把老太太接回家，住院的費用邊梅拿的，現在幾家的條件就數她的好，她不在意，她能為媽做的并不多，論伺候老人，她真不如王翠蓮細心，看在她對媽真的不錯的份上，邊梅也沒再提起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只是，這人總是有起刺的，邊強和王翠蓮把老太太接回去，也沒說讓老太太長久的住在他們家，只是說養好身體之前住他們家，可有人就這麽想，老太太是有工資的，一個月可不少，六百多塊，以前這錢可都是給邊誠的，現在住在邊強那兒，這錢給誰？李海燕不樂意了，指着邊誠進城找邊梅要媽。邊誠也聽媳婦的，屁颠屁颠的就進了城，六百多塊，夠他打一個月的麻将了，可不能便宜了大哥。如果大姐不讓老太太回家，就得給他拿錢。

最近家裏安靜了，樂一丁也開始做高三的題，一開始很吃力，到現在還是很吃力，樂一丁在想，他跳級的可能有多大。姥姥生病這段時間，一直是媽媽，小姨和大舅三家伺候，小舅就鬧着要搬進城時來過，然後就頭影沒露，樂一丁有聽媽媽報怨過，他也只是在心裏笑笑，就小舅那種人，以後指不定想出什麽法訛錢。

樂一丁最近和陸昊打電話的次數減少了，但是通信卻頻繁起來，只是每當他從信封裏拿出滿是紅x的試卷，他真想一頭撞到牆上，居然一點兒進步都沒有。

“一丁，下樓吃水果。”樂海在門口敲了兩下門，然後下樓。

樂一丁到樓下看到小叔一身特別正式的衣服，吓了一跳，“小叔，你幹什麽整這麽正式？”

“明天不是‘果園’開業，我合計着也不能穿得太一般。”樂海站起身讓侄子看看。“怎麽樣，你小叔挺有衣架子的範兒吧！”

“嗯，很好看，我爸呢？也是一樣的？”樂一丁用力的點頭，小叔當過兵，站勢什麽的特別有樣，往那一站，就特有精神。

“當然不一樣，你爸的那套是藍色的，這衣服可是你媽帶着一幫女工給我們量體裁衣，純手工做的，戰天說手工做的，可比外面買的更貴，更有價值，還讓我打個活廣告，以後加工廠也接手工制衣的活。”樂海撓了撓頭發，今天戰天帶着樂丹回家去了。

“小叔，你跟戰叔叔好上了？”樂一丁特別強調“好上了”三個字，看到樂海臉上帶着些別扭，“就是一起過日子，也沒啥好不好的，而且戰天挺有能耐的。”

樂一丁無語，那些為了出櫃鬧得要死要活，或是不敢開口講出來，寧可取個妻子回家當擺設的，還有為了盡孝生孩子的，都是為了什麽？可是都像小叔這樣，是不是真的成為和諧社會了？樂一丁的心裏不停的吐槽，等到爸爸換好衣服出來，媽媽也端着兩個果盤從廚房出來，放下一個果盤，端着另一個去了婆婆和公公的房間。樂一丁看着爸爸身上的衣服，雖然爸爸和小叔的身高沒差多少，但是爸爸沒有小叔挺拔，穿上西裝沒有小叔好看，但是這些年做生意，讓爸爸的身上多了一些能服衆的氣勢，而且爸爸非常沉穩，站在到小叔身邊并不遜色。

等樂媽出來，幾人在客廳裏閑聊了幾句，樂一丁便上樓寫作業去了，樂海回房間，他得打電話問問戰天，明天樂丹是先回家再去學校，還是直接過去。

要說邊誠也是個點背的，他進了城直奔樂家，結果大門緊鎖，人家該上學的上學，沒事的就去“果園”參加開業。邊誠蹲在門口一等就是一個小時，等來等去也不見人回來，越蹲越冷，站起來跳跳腳，他真傻，在這大門口凍着，不如去樂家的面館吃碗面，說不定能看到大姐。邊誠跑去吃面，進去像是大爺似的，找個地方一坐，沖着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大叫“給我來碗面。”

“先生，我們這是先付錢，再付餐。”服務員很利索的回答，他們已經很久沒看到這樣的人，這裏只是小小的面館，又不是什麽美食城，而且他們家是開創這樣的餐飲服務的先河，居然還有不知道的。

“我是你們邊梅的弟弟，我在這兒吃碗面還給錢？你在說笑話？”邊誠扯着大嗓門吼着。

“對不起，我們這兒沒有叫邊梅的。”不能怪他們，他們這些新來的，還真沒見過邊梅，現在面館已經是連鎖經營，以前的老員工多半成了管理人員，沒升上去的，也被調到了今天開業的“果園”，這些新員工對邊梅，是很陌生的。

“你們這是老樂家開的不？”邊誠心裏有些看不起大姐，她混得也不怎麽樣，連小姑娘都不知道她叫什麽。

“我們經理姓劉。”對于面館是誰開的，他們記不住，能記住誰是經理就行。

邊誠愣住了，抱着夾起身就往外走，操，樂家快要倒了，連面館都賣了，看大姐以後還怎麽耀武揚威。邊誠也不想想，邊梅就算是家裏沒錢的時候，也收拾你一來一來的。

“果園”開業，算是市裏的一件大事，尤其出資人還是上面有人打電話過來，讓他們特別照顧的，而且貨可居這些年給他們創的稅收可是巨額的，是省裏的納稅大戶，而且貨可居經營範圍涉及的很廣，他們也吃到了一些甜頭，貨可居帶動了經濟發展，也是要算在他們政績中的，雖然沒收過貨可居送的禮，但是為了能往上爬的更快些，他們也願意給貨可居開些綠燈，大家算是互相照顧。

作者有話要說：5555555，胃還是難受，下午好了一下下，然後晚上又開始折騰，胃啊胃，乃到底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