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請柬
第11章 請柬
安均淺特別想說一句“我還有個妹妹?”,不過喉結上下滾動,最後把話給咽回去了。
鄒蓉瞧他一副吞了死蒼蠅的樣子,樂的不行,以為他被妹妹誤會了所以很尴尬,還好心的安慰了幾句。
他們聊了一會兒,安均淺覺得無聊,就問她,“你知道誰的演技好麽?我要學學,不然一直沒長進怎麽掙錢,也不能老靠炒作。”
鄒蓉笑了,“你要掙錢學什麽演技?演技好的人多了去,有幾個能出頭的。還不如出去吃飯,以你的長相絕對受歡迎,不過估計夏老板也不會同意你出去。”
安均淺幹笑,他陪一個夏以琛就夠了,還出去吃飯?
鄒蓉也是逗他玩,之後列舉了很多,畢竟這個圈子裏演技好的影星非常多。不過這些都是數一數二的角色,安淺這個身體雖然長相沒的說,但是總演偶像劇,還是偶像劇的炮灰配角,和這些實力派的沒什麽接觸。
她說着,就有人來敲門,說是蘇岩先生來做客,聽說安均淺受傷了,來看看。
“這個人演技也好哦。”鄒蓉補充了一句。
安均淺臉部表情抽搐,一聽就知道她是在譏諷蘇岩,好心提醒,“小心夏先生不高興。”
“我當然不會去和夏老板說。”鄒蓉和他一起下樓去見客人。
蘇岩不是一個人來的,還跟着兩個保镖,就站在沙發左右兩邊。沙發前的茶幾上放了很大的果籃和一束花。
“聽說你受傷了?好點沒有。”
“就這樣。”安均淺沒上妝掩蓋,所以左臉腫的挺明顯,他也不避諱,指了指自己的臉,然後笑了笑。
鄒蓉有點不高興,說是來看人,還帶着保镖進來,而且是寸步不離,就跟要算計他一樣。再聯想到上午的“用強未遂”事件,也不難知道對方是來看笑話的。
安均淺倒是沒覺得什麽,別說兩個保镖了,以前他也玩過裝逼的事情,出去參加個活動帶着二十幾個保镖,前呼後擁的,那才叫下馬威。這麽一比蘇岩顯得非常小兒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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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好多胡說八道的新聞,不知道你看見沒有。八卦報導都是不能信的,你好好養傷,別去瞧有的沒的,免得以琛哥再操心。”蘇岩說話很溫和,眉眼也長得溫順,就算是刻薄的話也能說得像聊天。
安均淺點着頭,不過沒接話。明知道對方來噎自己的,還接話這不是找罵麽。
蘇岩繼續說着,“對了,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事情。下個月我過生日,有個宴會,以琛哥肯定會來,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他說着拿出燙金的請柬,放在茶幾上。
“有時間我肯定會去的。”安均淺爽快的答應了。旁邊的鄒蓉臉色卻不太好,還頻頻看過來。
蘇岩只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他一走鄒蓉就憋不下去,坐在沙發上亂叫幾聲,“這個蘇岩太讨厭了,知道你被打了就過來耍威風,還拿什麽破請柬!你居然還說有空就去!你應該糊他一臉……”
“鄒姐……”安均淺推了被涼水給她,雖然蘇岩是有點挑釁的意圖,但自己這個被挑釁的都不怎麽生氣。
鄒蓉不冷靜,轉着磨的叨念,“還說什麽夏老板肯定去!他哪來的這種信心?就憑着自己長得像他哥哥?就以為夏老板喜歡他了。小淺你要抓好了夏老板啊,那天不能放夏老板走,一定要夏老板跟你一起過生日。”
“不是吧?那天夏老板也過生日?”安均淺睜大了眼睛,夏以琛居然和蘇岩是同一天生日啊。
鄒蓉被他氣得翻白眼,“你真是失憶了,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你和蘇岩是一天生日好不好。”
安均淺恍然大悟,才想起來果然是,現在的“自己”是下個月生日。他記得之前看過一次身份證,不過記得不清楚,被一提才想起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鄒蓉哇哇亂叫。蘇岩看來也是知道和自己生日同一天,所以才特意拿着請柬過來,還說夏以琛肯定會去的。
不過安均淺覺得還是沒什麽感覺,不會覺得生氣,畢竟不管是蘇岩還是夏以琛,他都不怎麽上心,就更別說生不生氣的了。但是這話他不會告訴鄒蓉的。
他和夏以琛只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要求金主兒給自己過生日,這也不現實。或者說白點,他都不知道兩個人這種關系能不能維持到下個月。這也全看夏以琛的心情了。
鄒蓉陪他吃了晚飯,今天夏以琛打電話說晚回來,安均淺就邀請鄒蓉一起吃晚飯了。一桌子的菜,葷菜占了三分之二,牛羊豬魚都全了。
“小淺,你這樣會胖的。”鄒蓉好心的提醒他。
安均淺撇嘴,不過還是喜歡吃肉,吃素太痛苦。
等送走了鄒蓉,天已經黑了。他回了卧室,電腦還開着,微薄的@多了好幾倍,比中午壯觀太多。他一點過去,覺得像是要死機一樣。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有人爆料了,說不是安淺要非禮阮缇,是阮缇嫉妒新人,故意扇人嘴巴。然後還附上了整段的未剪裁視頻做證據。
視頻裏阮缇給安均淺兩個嘴巴的鏡頭很清楚,能看出來第一次安均淺在搖手,估計是不在意。第二次打完了阮缇還扭着腰撇着嘴笑,雖然沒有聲音不知道在說什麽,但阮缇那種嘴臉實在不好看。和她平時在大家面前的形象一點也不吻合,幻滅是必須的。
結果風向一下就倒了,大家開始說之前的那些誣陷是阮缇故意炒作的,颠倒黑白,誣陷新人什麽的。就連之前幾秒鐘的短視頻,都有人說是阮缇故意洩露的。結果一堆粉絲表示粉轉黑,力挺阮缇的寥寥無幾。
也有人說安均淺還手不對,好歹阮缇是女人,居然還手打女人。不過很快就來了撥人掐,說是這年頭了“聖母”是要鬧哪樣,打不還口罵不還嘴,是不是還要把臉湊上去讓她打。什麽都說男女平等,這種事情上就不平等了啊?
接下來就來了另一堆人開扒阮缇,把她剛進娛樂圈到現在的事情都給詳細扒了一遍。什麽性格惡略,嚣張跋扈,假臉假胸,高調炒作,吃飯睡覺上位等等。
這些安均淺不知道有幾分是真的,不過說的都很難聽倒是事實。最讓他想不到的,有人轉了阮缇助理發的微薄。就是那個當時說和他沒完,大罵他的小姑娘。本來他以為那個女人會維護阮缇,誰知道卻不是。
阮缇的助理發了微薄,說當時自己也在場,有些人嚣張慣了,在以為沒有鏡頭的地方就原形畢露。
她沒有明着說出來,但是也算是表明了支持誰的言論了。這一下更坐實了安均淺是無辜的,阮缇惡人先告狀,誣陷新人的事情。
安均淺看的累了,就關了電腦。接下來也沒什麽好看的。事情果然翻轉了,轉的很漂亮,夏以琛連阮缇的助理都搞定了,證據又很有利。這麽一鬧,他上了頭條,微薄粉絲漲的瘋狂。
安均淺沒事幹躺在床上拿手機看書,一會兒就睡着了,手機也扔在邊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的有點醒了才發現看書看着了。他想去上趟廁所,但要從床上爬起來又覺得懶得動,掙紮了半天一側頭就看到有亮光,一明一滅的。
吓了一個激靈,坐起來睜大眼睛才看到是夏以琛。屋裏沒開燈,夏以琛坐在沙發上在抽煙,一亮一亮的。
“怎麽醒了?”夏以琛聽到動靜問,似乎剛才在出神。
“……要上廁所。”安均淺平複了受驚的心髒,才回答,然後爬起來進了洗手間。等他出來的時候卧室燈還是沒開,夏以琛也還是坐在沙發上。
安均淺想,自己在別墅的時候夏老板從來都是和他睡一個屋子一張床,不在的時候就不知道了。難道其實這個是夏老板的卧室,而不是自己的?又或者夏老板童心猶在,是怕黑怕孤單不敢自己睡覺?當然這話他不敢問夏以琛。
“今天蘇岩來了?”
安均淺迷迷糊糊的還有幾分困勁兒,看到沙發扶手上的請柬,點了點頭,“下午來探病,送了花和果籃。”說着指了指窗臺,擺着一整束的花,接着又補充了一句,“水果我和鄒姐吃了。”
夏以琛點了點頭,脫了西服解下領帶去浴室了,“你睡吧,很晚了。”
安均淺“哦”了一聲,摸出手機看了一眼,都淩晨三點了。爬上床鑽進被窩裏就接着睡了。一會兒感覺有人躺在自己旁邊,還伸手搭在他腰上。他睡得迷糊,也不搭理。
安均淺做了個夢,他夢到自己變回去了,不再是這個皮相好的小演員而是安大少。這是令人高興的事情,可他高興不起來。他夢到公司被安澤搶走了,他不能回安家的別墅,爸媽也不認他,說他是怪物,根本沒有地方去。
結果瞧見阮缇帶着一幫記者來拍自己,說他就是那個靠踩人黑人出名的明星。他掉頭跑了,跑了好久都甩不掉。又遙遙的瞧見很遠地方的夏以琛,他叫夏以琛幫他。男人看了他一眼,問他是誰,說不認識他……
幾個小時,安均淺睡得實在不踏實,累的夠嗆。出了好多汗,睜開眼才發現夏老板手搭在他胸口摟着他,壓的他喘不過氣。
強壓着起床氣,安均淺從夏以琛的懷裏鑽出來,想去浴室沖個涼水澡。還沒進去,手機開始震動,來電顯示安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