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樓盤剪彩

第27章 樓盤剪彩

安均淺跟着夏以琛到樓下,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那裏,一身西服非常眼熟,就是昨天在地下車庫帶人來給自己解圍的娛樂城負責人。

夏以琛走過去,招手對他說:“小淺過來,這位是娛樂城的經理,你還要多多感謝鐘經理,昨天多虧了他。”

鐘疏趕緊說道:“是鐘某失職了,讓安先生受到驚吓。接到夏老板的電話才發現地下車庫有情況。鐘某是來負荊請罪的。”

安均淺聽他這麽說,果然是夏以琛打電話讓人來救自己的,“多謝鐘經理。”

夏以琛繼續說,“鐘經理客氣了。圈裏的人大多數都喜歡到你們那裏去聚聚,小淺或許以後也還會去,還望以後也多關照着,這樣也能讓我省心。”

看起來很客氣的話,不過鐘疏一絲不茍,不敢有一點松懈,一一答應了,又再次道歉說昨天手下的人疏忽大意。夏家在本市是首屈一指的巨賈,産業也在各行都有涉及。娛樂城也占着一定數量的股份,雖然平時不出面,但也算是老板之一,沒人敢怠慢。

夏以琛又說了兩句,就讓鐘疏走了。之後才和安均淺一起去了飯廳吃午飯。

“身體感覺怎麽樣?我請了醫生來,吃過午飯給你做個檢查。”夏以琛顯得漫不經心,一邊夾菜一邊問他。

“檢查?”安均淺有點尴尬,晚上做的太瘋狂,現在哪裏都疼,不過這種事情請醫生來做檢查,也有點……“不用了吧,沒事了。”

“做個檢查好。”夏以琛看起來不溫不火的,不過向來都是比較獨斷,“以後出門帶保镖,我讓王鵬睿給你指了五個過硬的。”

五個……安均淺睜大了眼睛,感覺有點多像是被監視了一樣。畢竟出去拍戲,連二線都不是的小演員左右跟着五個保镖,讓別人看到又要大做文章。可他也不敢提出異議,夏以琛看上去像往常一樣,但總覺得氣壓很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随後飯桌上就沒有人再說話了,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吃飯。吃完飯不多一會兒,就真的有兩個醫生到訪,帶了簡單的器械來給安均淺做檢查。

安均淺被擺布了小一個小時,最後結論可想而知,只是被下了口服的少量藥劑,不會有什麽後遺症之類的。身體疲憊,過幾天就會好的。

夏以琛這才點了頭,讓醫生走了。

他坐在沙發上,安均淺就坐在他對面,隔了片刻才開口,“你跟着我也有段時間了,應該知道一些我的喜好。我是個讨厭麻煩的人,也厭惡不幹淨的東西。這次什麽都沒發生也就算了,希望你以後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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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均淺差點跳起來罵人,你丫才是不幹淨的東西。不過好在憋住了,硬生生的把話給吞了下去,就像吞了死蒼蠅一樣。感覺胸口頂着一股氣,憋得難受。二話不說上了樓,回自己卧室,“磅”的一聲将門給摔上。

他安大少以前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昨天被人給惦記上了,今天又被夏以琛嫌棄了。如果自己還是以前的安均淺,肯定早就撲上去打歪夏以琛的鼻子了。不過現在他不能……

“操,夏以琛這個烏龜王八蛋。”安均淺将自己甩在床上,抹了好幾把臉,氣不順的低聲罵着,輪着罵了好幾圈,結果身體疲憊就睡着了。

再醒來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手機上有個來電,顯示雷宗有。安均淺迷迷糊糊的接起來。

“小淺?你怎麽樣了?”雷宗有上來就問他。

安均淺愣了一會兒神,這才反應過來,估計是雷宗有聽說自己昨天的事情了,“我沒事兒。”

“昨天我跟羅正輝說了沒事不用回來,他還是把你給一個人扔下了。”雷宗有那邊似乎語氣不太好。旁邊好像還有人在說該抹藥了什麽的。

“你怎麽了?”安均淺坐起來,想到昨天羅正輝出去接了電話回來臉色就不好,難道是雷宗有出事了?

“沒什麽,路上出了車禍。”雷宗有停頓了一下,“有個酒後駕駛的車和我的保姆車撞上了。助理馬上就打了電話給我哥,我跟他說沒事情沒受大傷,他也不聽。”

安均淺聽到“車禍”兩個字,就覺得脊背一陣發涼。他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就是因為車禍。當時那種感覺還歷歷在目,想起來就覺得頭暈腦脹的,“你小心點。我也沒事,娛樂城的鐘經理帶人把我救了。”

“鐘疏?”雷宗有似乎也認識這個人,“上次見過一面。我昨天晚上聽鄒蓉說你出事情了,差點跑到你那裏去。還有魏漢是怎麽回事?那個姓劉的在圈裏名聲爛成那樣,還讓你去陪酒。”

“我也沒注意,早知道打死也不去。”安均淺不了解這個圈子裏的人,當然不知道那個劉老板是出了名的喜歡搞小演員。

“不過你沒事就好。”雷宗有說,“羅正輝他這次受人所托沒辦好事,估計也不會放過那個姓劉的。”

安均淺聽他說的陰森森的,不禁笑起來,“別沖動別沖動,咱們這新戲還沒開演,感覺你都入戲了。”

雷宗有在戲裏演男一,女主被男三的傅天哲潛了之後,男一傷心的不行,最後說自己不會嫌棄女主的什麽一大堆,聯手男二把傅天哲弄到倒臺破産。

“這事兒也不需要我做。”雷宗有想到什麽,有點幸災樂禍似的,“羅正輝他丢了面子,也沒有我出力的份兒了。我敢打包票,姓劉的不出市也就賠點錢,哪天高興了跑到國外沿海,那就不只是斷手斷腳了。”

安均淺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那個姓劉的也不值得同情。羅正輝不管有沒有洗白,但總歸是黑道的,和他們這些生意人還是有區別的,辦事的手段難免讓他們覺得血腥。

吃飯之前給鄒蓉打電話的時候鄒助理還在又生氣又哭,說吓死她了。又說魏漢根本沒和她說這次飯局有劉老板來,不然不會讓他去的。姓劉的人品差,家裏有錢就喜歡玩三線四線不出名的小演員。不像很多有錢人喜歡你情我願,姓劉的就喜歡玩強暴,沒有少糟蹋人。而小演員都沒有後臺,根本惹不起這些有錢人。再說被拍了裸照,也不能到處去宣揚,只能認了。

“雷宗有,你能不能借……”安均淺忽然想跟雷宗有說,讓他借自己些錢,不過話沒說出來,就閉上了嘴。

“怎麽了?我沒聽清楚。”雷宗有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其實對方根本沒說完。

安均淺腦袋一熱,想讓雷宗有借些錢給自己。畢竟羅正輝是老大,從羅家借五千萬不算什麽。可是轉念一想,從黑道借這麽多不是想死麽。而且現在欠的夏以琛,就算借來還上了,可又欠了別人,沒有區別。

“沒,我說過幾天劇組見,馬上就要開拍了。”安均淺岔開話題,說道。

“嗯,你好好休息吧,我挂了。”

這次事情沒有上報導,娛樂城的消息比較密閉,而且是這種勁爆的事情,不可能讓小八卦雜志的狗仔拿出去賣。

安均淺在屋裏睡了一整天,第二天一早就起來,看了看手機還不到六點鐘,他今天九點有個通告,要去錄個節目。不過時間不會長,他只是個走過場的小角色而已。

說好了鄒蓉六點半來開車接他,不過等他整理好了,再一看時間已經六點四十了,鄒蓉也沒有打電話來。安均淺只好一邊往樓下走,一邊打電話。

“鄒姐,你到哪裏?你可是第一次遲到。”

“遲到?”鄒蓉反問了一句,“什麽遲到?”

“真難得啊,鄒姐。”安均淺樂了,“今天有通告啊,你不記得了?”

“啊?”鄒蓉很驚訝,似乎再翻東西,“今天沒有啊,你睡糊塗了吧?今天的通告被推掉了,夏老板說中午要帶你去剪彩,特意讓推掉通告的。”

“什麽?什麽剪彩?我不知道啊,沒人跟我說。”這回輪到安均淺傻了,通告推掉了自己都不知道。

夏以琛就坐在樓下的沙發那裏,估計是聽到他說話的聲音,擡頭看了一眼站在樓梯上的人,“今天尚崇苑開盤剪彩,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去。”

安均淺挂了電話,起了個大早,才知道通告沒了,臨時變成了參加樓盤開盤剪彩這種活動。

尚崇苑,安均淺是知道,原因無他,這個樓盤以前是安家最得意的項目。不過自從安老爺子進了醫院之後,安家的地産生意都是安澤在運作,很多單獨的項目都讓別人插了一竿子,而尚崇苑就變成了安家和夏家合作的項目。

“我讓人給你準備了衣服,去換一下。”夏以琛指了指沙發另一頭搭着的套裝,“一會兒跟我一起過去。”

安均淺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拿着衣服回卧室去換。好在這種剪彩的活動他以前也參加過,并不陌生。

可安均淺沒想到,再見到自己老爹的時候是這樣一個場景,在剪彩的活動上,他認得出安老爺子,但對方不知道他是誰。

尚崇苑開盤剪彩,來了很多大牌的明星。這個樓盤的市場定位很高,就是賣給有錢人的,想在本市弄出個富人圈來,剪彩的排場自然不能小了。

安家和夏家是合作商的關系,剪彩的時候都在臺上。安均淺站在下面,他沒有跟着夏以琛上去,忽然有點感慨良多的錯覺。

安正自從住院出來療養之後很少出席活動,都是安澤在處理。安均淺沒想到今天剪彩,自己老爹居然來了。他曾經想過回去瞧瞧,就像上次去醫院一樣,不過換了一副身體,這種舉動就像是癡人說夢。

剪彩之後還有一個慶祝酒宴,來的記者不少。酒宴上不只參會的明星是焦點,夏以琛和安老爺子也是。很多記者都圍過去做采訪。畢竟這是安國地産第一次和巨賈夏家合作,所以賣點很多。

安均淺雖然最近還算是熱門話題,但是今天亮點太多,夏以琛請了不少的一線影星來捧場,自然就忽略了他。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記者過來問他,上次殺青宴的時候一直沒有表态,是不是有什麽隐情。

安均淺只說了“是誤會”幾個字,之後就絕口不提了。記者們挖不到新聞,也就去采訪其他人了。

昨天夏以琛給他安排了五個保镖,不過因為今天他是和夏以琛一起出來的,所以就只帶了兩個,酒會上也一直跟着。

酒會開始的時候安均淺還跟着夏以琛,夏以琛給安均淺介紹了安正安老爺子,這讓他有點哭笑不得,不知道應該用什麽心态去和自己爹打招呼,臉色有點不自然。而安老爺子顯然不太在意他這種小角色,目光都沒有多停留一秒。

後來安均淺就落了單,一個人在角落裏待着。中途有人過來攀談,不過他都沒開口,身後的保镖就過來把人請走了。

“小淺一個人?”

安均淺一擡頭就看到了安澤的臉,頓時有種吞了死蒼蠅的感覺,“原來是安澤先生。”

安澤遞了一杯葡萄酒給他,“剛才看到一個背影,就覺得像是小淺,得了空過來一瞧還真是。”

安均淺接了酒杯,不過并不喝,“真巧。”

“今天尚崇苑開盤,以後這一塊就會變成有錢人的聚集地。我敢肯定,之後這片地的房價還會漲很多。”安澤并不在意他的冷淡,繼續說,“小淺覺得尚崇苑的房子怎麽樣?”

“很漂亮,也挺貴。”安均淺說,“不是我這樣的小市民惦記的。”

“小淺你這麽說就見外了。”安澤笑起來,“如果你喜歡,我送你一套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安均淺這回是真笑了,安澤還真當自己是沒見過世面的小演員,說送一套房子就能哄得美颠颠頭暈腦脹?別說這句話玩笑成分有多少,尚崇苑一套房子最低也要一兩個億,安澤出手可從來沒這麽大方。

“安先生玩笑了,我可不敢要。”無功不受祿,拿人手短幫人辦事,這種事情安均淺可是知道的,收下一兩個億的房子,到時候還回去的只多不少,不知道安澤又在打什麽注意。

安澤見他并不心動,以為是他不清楚尚崇苑一套房子的價錢,“雖然尚崇苑的房子沒有夏先生那套值錢,不過也不算是小數目了,你們做演員的往上爬半輩子也許都沒這個數。”

安均淺被他弄得都有些不耐煩了,或許換了別人早就巴結着迎合上去了。不過現在光欠着夏以琛五千萬已經讓他抓耳撓腮的,更別說一兩個億。他正愁沒借口走開,就看到夏以琛回來了。

“夏先生。”安均淺幾乎兩眼都亮了,還沖夏以琛揮了揮手。

“正要叫你過去,一轉眼就不知道你去哪裏了。”夏以琛走過來,瞧見旁邊的安澤,不用開口就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原來你和安澤先生在一起,談了些什麽?沒有給安先生添麻煩吧。”

夏以琛顯然是故意裝的溫柔體貼,那些話也不是真的要問什麽,只是做個寵溺的樣子而已。安均淺也配合着,表現的格外乖巧,不過卻一臉認真的回答,“安澤先生說要送我一套尚崇苑的房子。”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安澤臉上就有點挂不住了,都變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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