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解決(捉蟲)

第52章 解決(捉蟲)

夏以琛來的時候安均淺還沒有睡,他一直躺在床上,卻不是很困,聽到有敲門聲就過去開門。

夏以琛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累,倒是比當事人顯得不好多了。他将門關上,然後就拉着安均淺走到裏面去,直接坐在床上,說道:“你明天有戲麽?時間太晚了,先休息,事情我處理的差不多了,不用擔心。”

安均淺本來想開口問什麽,不過瞧夏以琛疲憊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兩個人沒再多說什麽,夏以琛只是側躺着身摟着安均淺,親了親他的頭發。

他們兩點半多才睡覺,一大早又被手機鈴聲吵醒了。安均淺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一瞧,來電顯示是雷宗有。

雷宗有這幾天在外面拍戲,拍攝點在山區裏面,條件非常的差,幾乎看不到電視摸不到電腦,消息也很閉塞,等他知道安均淺出事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你現在怎麽樣了?在哪裏?”雷宗有上來就火急火燎的問。

“我還在劇組,你不用擔心,我沒事。”

安均淺聲音裏還帶着沒睡醒的朦胧,雷宗有聽了一愣,這才籲了口氣,說道:“剛才我才聽到消息,容宴的事情剛過去,你又出了這種事情,真是要把旁人都吓死了。聽說處理的差不多了,夏老板那裏速度還挺快。這次不能放過蘇岩,就應該把他吸毒濫交的事情捅出去。別以為夏以琛之前照顧着他就沒事了,這次夏以琛要是還幫着他說話,你就別猶豫把他甩了。到底誰他媽欠着他姓蘇的了,一次次被他踩。”

雷宗有一口氣說了很多,安均淺說道:“這事情我會好好處理的,你在外面拍戲也別老惦記着,萬一出了意外怎麽辦?你說的對,我不欠蘇岩一點,之前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容忍着。”

他電話響的時候夏以琛也醒了,不過躺在旁邊沒有說話。安均淺和雷宗又說了幾分鐘,之後雷宗有還要馬上去拍戲,所以很快挂了。

安均淺把手機放回床頭櫃上,然後才對夏以琛說:“現在可以說說你的打算了麽?”

夏以琛伸手摟住他的腰,将人拽回了被子裏,說道:“外面冷,進來躺好。”他将被子給二人蓋上,說道:“我昨天已經讓王鵬睿發了公告,和蘇岩中止合同。媒體那邊也交給人去運作,不會出現負面消息了。這兩天會安排人來采訪你,放的自然一些就可以。至于蘇岩,我想把他送出國去。”

夏以琛說:“之前我覺得對蘇銳很愧疚,所以想好好的補償他的弟弟,但是沒想到蘇岩會變成這樣。”他說着停了一會兒,“我不想讓自己再做了愧疚的事情,以後想着彌補。”

安均淺看着他笑了笑,像是思索,“我怎麽覺得你把國外當做垃圾桶?當初就把阮缇扔到國外去了,這回又要把蘇岩也發配走麽?那次西紅柿的事情和上次他吸毒的事情,不是你給他扛着早就鬧得不可開交了。我怕他出國以後不會長記性的。”

夏以琛沒有說話,安均淺冷笑着說:“我不是沒有脾氣任人捏扁了揉圓的,都說事不過三,蘇岩他一直針對我,挑釁這麽多次,我當然要有所表現不是?所以說你這次可別心疼,說送出國我可是不同意的。”

Advertisement

夏以琛剛要問他怎麽想的,手機就響起來了。很不巧的,就是蘇岩打來的電話。安均淺瞥了一眼來電顯示,臉上也沒什麽多餘的表情。

出事以來夏以琛一個電話都沒給蘇岩打過,沒有質問也沒有讓他出去澄清,他是對蘇岩涼了心了,一點再去聯系他的想法也沒有,就算他覺得對蘇銳愧疚,卻不想再和蘇岩有什麽瓜葛。

他沒接電話,直接挂斷了。只不過挂斷才一會兒,忽然就有人開拍門,聽起來非常的着急。

安均淺以為是鄒蓉來叫他,出去開了門,外面的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直接繞過他撲進夏以琛懷裏就哭,“以琛哥,是你要和我解除合約的?你讓王鵬睿把我送到外國去?”

夏以琛臉色非常不好,直接将人一把推了開,說道:“酒店的前臺怎麽放你上來的?這件事情我想公司的公告和王鵬睿都會跟你說的很清楚。”

蘇岩一邊哭一邊說:“以琛哥,你就為了這個男人要把我扔到國外去再也不理了?讓我自生自滅麽?你以前不是很疼我的麽?你說我哥哥死了,你會照顧我的。”

夏以琛冷笑,說道:“你現在不應該提起蘇銳,我對小銳一直很愧疚,我希望能補償他,所以才一直照顧着你。只是你做的這些事情,讓我對蘇銳的那些愧疚都要磨平了。你現在以為提起蘇銳我就會心軟?”

“你放心,夏以琛當然不會現在送你出國。”安均淺忽然插話,說道:“在你出國之前我還要送你個禮物,希望能幫你清醒點。”

蘇岩一直哭,也不怕把同樓層的人都吸引過來,像是個潑婦一樣,已經完全不管別人的眼光了。夏以琛沒有再說話,直接叫了保镖過來将人帶走,交給王鵬睿去。

鄒蓉擔心的幾乎一夜沒睡,大早上的外面非常吵,當然就出來看情況,生怕安均淺那裏怎麽了。就看到蘇岩瘋瘋癫癫的被幾個保镖帶走,她愣了一下,氣怒的就想上去給他幾個嘴巴。昨天她一直關注着新聞,真是沒想到那些事情都是蘇岩幹出來的。

“夏老板?”鄒蓉瞧見夏以琛有些驚訝,沒想到他來的這麽早。

夏以琛說:“你幫小淺去請個假,今天戲先不拍了,他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今天需要好好休息。”說完了就帶着安均淺又回來屋裏。

安均淺的事情夏以琛這裏下了大功夫,媒體雜志和網上都花了不少時間和人力,本來是負面的消息也都炒成正面的了。安均淺被定位成了受害人,被這麽誣陷,當然會激起觀衆的不滿。之後還有好多藝人紛紛表示,用這種手段陷害同行是可恥的,而且還僞造了視頻圖片,更是卑劣。

容宴的事情也被翻出來了,有人質疑是不是之前的事情也是被人陷害僞造的,不然怎麽會兩起事件時間挨得這麽近,又那麽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容宴已經“死了”。網上說起來不免非常的傷感和氣憤。

出了這種事情,好多八卦雜志都來劇組探班采訪,安均淺很大方的接受了采訪,反倒讓那些狗仔隊沒什麽新聞可爆料。網上又開始說安均淺的性格好,非常穩重,有前途之類的。

蘇岩和華影解除了合約,人氣當然一降到底。他在公衆面前的形象一下就崩塌了,大家都說感覺非常破滅,原來蘇岩真實的樣子和鏡頭前這麽不一樣。他本來的通告幾天裏就都撤的差不多了,好多拍好的電視劇都在裁剪鏡頭,盡量不讓他上鏡,怕被牽連影響人氣。

就在事件仍舊火熱的一個星期後,蘇岩的助理在微博上透露了一跳消息,說其實蘇岩一直的精神都不怎麽正常。本來只是有輕微的抑郁症,可是後來拒絕治療,所以病情惡化的非常快。目前有醫生訂診,說蘇岩患了嚴重的抑郁症和精神病,已經被送到醫院裏去治療了。

這條新聞出來大家一陣嘩然,看法當然也各不相同。有說安均淺運氣差的,居然遇到了神經病陷害他。又有人說其實蘇岩這是在推卸責任,想要拿自己瘋了傻了當掩護。還有同情的,沒想到蘇岩有精神病。

但不論什麽看法,蘇岩是真的被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療了。夏以琛答應這件事情讓他處理,讓王鵬睿配合他。安均淺早就有了想法,直接讓王鵬睿去聯系了蘇岩的助理,然後把人送去了醫院裏。

夏以琛看到新聞才知道的結果,沒有說話,只嘆了口氣。旁邊的安均淺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現在心疼了?舍不得了?”

“別陰陽怪調的,”夏以琛拿着手裏的合同打了他一下額頭,說道:“就是有點感嘆,覺得蘇岩變了很多。現在這樣也好,在醫院裏至少可以給他戒了毒瘾。”

他說着招手讓安均淺過來,又說:“你最近拍戲怎麽樣?”

安均淺心裏翻了個白眼,過去坐在他的旁邊,估計又是唐軒和他說了什麽,“還可以。”

夏以琛笑着看了他一眼,說道:“唐軒可不是這麽說的,他說已經拿你沒辦法了。他說你有些戲拍的非常到位,但是有時候就怎麽說也進入不了角色?”

安均淺沒有接受過正規的學習,做哪一行都是有所謂技巧和經驗的。他遇到和自己比較同步的感覺,就能演的很好,可是沒感覺的就只能硬着頭皮演了。

賀勳那邊是一個勁兒的鑽牛角尖,這部戲不像上部似的,之前的還可以糊弄一下就過去了,本來就不是什麽好劇本。不過現在可不行,一個鏡頭有的時候讓安均淺來回拍兩天都不給過,NG一兩百次也不新鮮了。

夏以琛說:“你今年才十九,正好是上大學的年齡。如果想學習學習,可以聯系個電影學院。”

上大學……

安均淺聽着就覺得太陽穴跳的歡快,自己居然要回爐去上大學……

“……這個,我要拍戲,估計時間不夠吧?”安均淺想了半天,才用這條推卸一下。

夏以琛說:“這個圈子裏也是講究出身的。我讓王鵬睿給你聯系了,也不用經常去,有空就回去聽聽課,學習一下。而且公司裏一線退下來的好演員也不少,我也找好了人選教你演戲。”

安均淺也不是沒想過要學習演技,自從阮缇那件事情之後,就改自己看片子摸索了。不過這種辦法實在見效不大,該沒有感覺的還是沒有感覺。

“你給我找了人?你可不要又找個女人。”安均淺說。

夏以琛知道他記得阮缇的那事,被氣笑,說道:“過兩天人就會來的,保證你會老實跟他學習。”

安均淺有些懷疑,不過也沒再說什麽。他也知道自己需要提高演技,不然再往上走肯定要被否定和非議的。

夏以琛說:“晚上有個飯局在娛樂城,羅正輝說雷宗有從外地拍攝回來,想見見你,所以你也跟着我去?”

安均淺同意了,反正這幾天他不用去劇組,在家裏待着也沒什麽事情可做。于是晚上就跟着夏以琛去了娛樂城。

不論什麽時候,晚上的娛樂城總是燈火輝煌的,來來往往的私車也非常多。安均淺很久沒有來這裏了,也很久沒有晚上出來放松。在外面拍戲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在劇組,沒有夜景戲要拍,白天累的快虛脫了,什麽夜生活都不會想的。

他們進了娛樂城就直接進了包房。安均淺本來以為只是羅正輝和雷宗有來了,但是進去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在裏面。

他一進去就看到了一臉堆笑正在說話的安澤,立刻有點身體僵硬。安均淺自從知道自己不是安家的孩子之後就不太想提起或者遇見安家的人,心裏有些複雜,總覺得自己的上輩子就像是一個笑話。幸好他們現在也沒什麽交集,也不需要刻意回避。可誰知道這次和夏以琛來參加飯局,居然又碰到了安澤。

安澤正在和羅正輝說話,雷宗有也已經來了。看起來雷宗有也不怎麽待見安澤,那個人是一點也不掩飾,明擺着巴結讨好,讓他覺得看不慣。

其實夏以琛和羅正輝也不一定就是喜歡這種溜須拍馬,明擺着巴結的人。只是和這種人合作,有的時候能省掉許多廢話。

雷宗有瞧見安均淺就站了起來,跟羅正輝說:“我和小淺到外間去說話,你們在這裏聊吧。”

羅正輝點了點頭,夏以琛就說:“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到外面去玩會兒,讓鐘經理帶着你們到處轉轉。”

安均淺随便答應了一聲然後就跟着雷宗有出去了。

他們兩個只是在外間沙發上坐着,沒有出去玩什麽。雷宗有說:“我昨天剛回來,蘇岩被送到精神病院的事情也聽說了,這次倒是解恨了,希望他在裏面好好接受治療,那種人沒病才覺得新奇。夏老板這次處理的夠幹淨,你的人氣沒受影響,反而高了這麽多。看來夏老板對你還是很上心的,是我白擔心了。”

安均淺笑了笑,想到容宴的事情,就覺得非常感慨,他們兩個發生的事幾乎差不多,只是結局卻差了這麽多,“你擔心什麽,不是跟你說沒問題麽。”

雷宗有說:“你越說沒問題我越擔心。有容宴的事情在前面,難免會往壞了想。要是萬一夏以琛也像盧遠那樣,你豈不是也要跑到國外去?”

“現在你放心了。”

雷宗有點頭,說:“本來想單獨約你出來的,不過聽羅正輝說晚上就有飯局談合作,夏老板會來沒準會帶你,所以我就跟過來了。”

“是和安家談合作麽?”安均淺只是随口問了一句。

雷宗有冷哼了一聲,說:“什麽談合作,我看是安家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本來和夏老板那邊合作着,現在又想把他安家一個什麽表妹介紹給羅正輝認識。你說這意思是不是太明顯不過了?”

安均淺有點反應不過來,想到剛才進去,裏面似乎是有一個女人。他還以為是誰找來陪酒的小演員,原來是安澤帶來的。按理說安家的人安均淺怎麽會有不認識的,也沒聽說有什麽妹妹,對那女人真不認識,不知道安澤哪裏找來的。估計是要巴結羅正輝,想着沾親帶故之後好做生意。

“安澤那邊野心可不小。他剛開始還想着送夏老板一個小藝人,不過看夏老板對你很好,就改去巴結你。這回又巴結上羅正輝了,也不掂量着他安家有幾斤幾兩。”

安均淺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他以前在安家待過那麽久,雖然現在只剩下糾結和尴尬,但也不好說安家的不是。只是覺得今天雷宗有似乎特別的容易動氣。

他們聊了一會兒,也就回去了。進去的時候正看到那個安家的女人坐在羅正輝身邊,在給他點煙。不過那樣子非常暧昧,湊得很近,又軟綿綿的不帶骨頭似的,幾乎全身都靠進了羅正輝懷裏。

雷宗有本來心情就不好,剛才進來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有這麽一出。結果安澤就一個勁兒的巴結,還把女人往羅正輝那邊推。安澤可不知道羅正輝和雷宗有的關系,還想着讓雷宗有幫忙推助一把,誰想打錯了算盤。而羅正輝那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态度又很暧昧不明,讓他更加不高興。

安均淺回來之後就坐在夏以琛邊上,他晚上還沒吃過飯,肚子也有些餓了,但是看到對面的安澤就沒什麽胃口,有點精神恹恹的。

那邊雷宗有可不是,一坐下來就拉着臉子,什麽都不說光低頭吃飯。中途安澤讨好他,想讓他幫助自己撮合羅老板和安家表妹,他也當沒聽見都不帶擡頭的,讓安澤有些下不來臺。

羅正輝裝着沒發覺有什麽不對勁兒,笑着和安澤又寒暄了一句,然後低聲在雷宗有耳邊說:“慢慢吃,小心噎着。”

雷宗有也不理他,吃完了就拿紙巾擦了擦嘴,說道:“我去洗手間,你們繼續聊。”

安澤顯然不知道自己哪裏招惹到他了,雷宗有一走房間裏就有些冷場。那個女人還低着哈哈說着什麽笑話逗大家開心,不過雷宗有走了羅正輝也沒有要和女人暧昧的意思了,又恢複了一張不好相處的冷臉。很快的他也就說要出去一趟接電話。

其實羅正輝是跟着雷宗有出來的,根本不是有什麽電話。兩個人關系确立以來,似乎就沒有更大的進展了。雷宗有這邊拍戲很忙,經常接了戲好幾個星期不回來一次,回來一次就待不了兩天就又走了。羅正輝空閑的時候會去找他,可是一兩次也就算了,次數多了就被狗仔隊發覺到,有好幾次報導都被他找人壓了下去。

羅正輝也知道這次安澤想給自己介紹女人,不過沒有明着拒絕,就是想瞧瞧雷宗有的反應而已。有的時候兩個人的感情也是需要外界刺激一下的,不然太平淡了也不好,容易越來越淡。

雷宗有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他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洗了洗臉,這才覺得涼爽一些,包房裏的暖風讓他心裏燥熱。他覺得羅正輝的态度像是在故意氣自己,雖然知道不應該上當,但是飯桌上男人女人貼的實在太近,說着話還帶亂摸的,就不自覺的非常生氣。

他剛洗完了臉,都沒來得及擦幹水漬就忽然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了。雷宗有下意識的曲肘往後撞,又被人輕易的攔了下來。就聽有人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別打了,小心我傷了你。”

雷宗有感覺耳朵上有呼吸掃過,有些癢有些不舒服,羅正輝的聲音帶着些戲谑的笑意,他心眼裏就氣不打一處來,掙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放手,在外面還動手動腳的,會被別人看到。”

“要不是你還想繼續演戲,被人看到有什麽關系?”羅正輝倒是大方,說道:“我巴不得讓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這樣就沒人敢動你了。”

雷宗有嗤鼻說道:“說的好聽。你不是剛才還和那個女人親親我我的?現在倒是跑來貼着我了?”

羅正輝笑出聲來,也不去辯解什麽,捏住他的下巴,俯身就去吻他的嘴唇。雷宗有起初掙紮,但是身後的人将他抱的非常緊,根本一絲也動不了,只能用力咬着牙關不讓對方的舌頭竄進來為所欲為。

羅正輝也不着急,慢慢的舔吻着他的嘴唇,舌頭掃着緊閉的牙齒。他将雷宗有按在牆上,雖然雙手都被占着不能有所動作,不過時不時的挺着腰,将下體在他臀上來回的蹭着。

雷宗有被他弄得呼吸都粗重了,這樣不溫不火的挑逗,反而讓他有些按捺不住的感覺。最後禁不住松了口,對方的舌頭立刻就鑽了進來,一絲停留猶豫也沒有,似乎已經準備多時了,就跟他的交纏在一起,兩個人舌頭碰在一起的一剎那,他全身都打了個顫。

兩個人耳朵裏都充斥着呼吸聲和口舌交纏的暧昧水聲。摩擦帶來的酥麻感覺讓雷宗有有些用不上力氣,抵抗也就越來越弱了。

羅正輝說:“行了,不要生氣,我這不是逗你玩玩麽。”

雷宗有不聽他說還好,一聽他說就更加生氣,果然是自己被耍了。氣得張嘴就想狠狠咬他一口。不過羅正輝的反應非常快,捏住他的下巴不讓他咬下去,反而又壓上一個吻。

安均淺是真的出來去洗手間的,不想前面兩個人都是幌子。不過到了門口還沒進去就吓得不敢出聲了。只瞧見裏面兩個男人擁抱在一起親吻着,似乎還挺激烈的,洗手間的門根本就是虛掩的,只要從外面路過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而這兩個人正是羅正輝和雷宗有無疑了。

安均淺一時間傻了眼,沒想到雷宗有和羅正輝是這種關系。他以前也沒往這邊想過,只覺得羅正輝非常的寶貝雷宗有這個弟弟,雖然不是同母的親兄弟,但對他還是非常好,幾乎不違逆雷宗有的任何要求。

在看到兩個人親吻之後,安均淺頓時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剛才雷宗有和自己在外間的時候,說起來羅正輝和安家表妹的暧昧就生氣的不得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尴尬的想要趕緊離開,實在不想打攪到裏面的兩個人,也不想讓他們發現自己。不過又怕有人路過瞧見,還要輕手輕腳的幫他們把門給關上,然後才飛快的跑回包房裏。

夏以琛低聲對他說:“這麽快就回來了?一會兒跟羅老板和雷宗有道個別,咱們也該回去了。”

安均淺有點敷衍的點了點頭,也不敢說自己在洗手間瞧見雷宗有和羅正輝了。

晚上十點,安均淺和夏以琛就回到了別墅裏。因為最近安均淺拍戲一直很忙,好不容易唐軒給他放了假,所以基本上都睡得很早,補充體力。

夏以琛躺在床上問他,“在娛樂城的時候你好像不太高興?有什麽事情麽?”

安均淺愣了一下,沒想到夏以琛注意到了,說道:“沒什麽。”

夏以琛也沒有追問,就點了點頭。

安均淺總覺得他現在和夏以琛之間應該不要有什麽秘密才好,不過他不知道怎麽和對方說自己的事情。夏以琛知道了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安淺會是什麽反應?害怕?興奮?震驚?

這種事情就連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說出來就像是神經病一樣。安均淺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麽說出來好一些。所以就想着再等等算了。

夏以琛說讓王鵬睿給他聯系了大學,還真是雷厲風行的。只過了兩天就帶他去學校轉了一圈。雖然是很多有明星夢的人夢寐以求的學校,可安均淺總覺得自己這都三十多了還去上大學,非常的別扭。好在不需要每天都來學校,其實他一個學期或許都不會來一次,只是挂個名。

從大學回到別墅的時候,就聽夏以琛說,給他找的老師已經來了,就在客廳等着見他。

安均淺有點好奇夏以琛這次給他找了個什麽樣的人來教他演戲。進到客廳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幾乎嘴巴都張大了閉不上。

眼前的人穿着一件米色的外套還沒有脫下來,看起來比離開的時候氣色好了很多,小一年的時間,好像什麽也沒變,還是那種淡淡的溫和氣質。

“容哥怎麽突然回來了?”安均淺半天才反應過來,驚訝的實在非常震驚。他以為當時容宴出國,就一輩子不會再回來了,誰想到會再見面。

夏以琛拉着安均淺坐下來,說道:“容宴聽說你出事了,就讓人聯系了我,說想回來一趟。”

容宴點了點頭,說道:“我在國外,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過了很多天。我當時就想立刻回來看看,不過中間廢了好長時間。你的事情能順利解決,我很替你高興,說真的也很羨慕。”

容宴又說:“而且我聽夏老板說,他想讓人教你怎麽演戲,所以我就答應了留下來一段時間。”

安均淺實在是沒有想到,夏以琛說找來的人就是容宴。這麽長時間沒見,當然高興的不得了,晚飯之前都和容宴在屋裏一直聊天。容宴也算是實力派的演員,不論當初是為了什麽決定演戲的,都不可厚非的是個出色的演員,由他來教安均淺還是綽綽有餘的。再者安均淺對他一直都很敬佩,所以也願意聽話。

夏老板被冷落了,當然晚上是要在床上找回來的,安均淺被他多折騰了一次才被放過。

夏以琛說:“我安排容宴就住在別墅裏了,你最近也不用回到劇組去,就跟容宴多學習一些。這件事情不要和其他人說,免得被曝光又會有麻煩。”

安均淺困得厲害,一個勁兒的點頭,這種事情就算他不說自己也是知道的。

容宴回來的消息只有安均淺這邊知道。羅正輝和雷宗有自那天以後就一起去了外地,所以也暫時沒有告訴他們。

安均淺白天就聽容宴給他講些演戲的技巧,好多東西就像是隔着一層紗,門外漢走進一步非常困難,但是有人指點就能進步非常快。晚上夏以琛回來,當然就要陪着夏老板,不然夏老板吃起醋來也是不好辦的。

夏以琛和安均淺的關系越來越穩定,在富人圈子裏本來就沒有什麽真正的秘密,所以很多人又知道了夏老板和那個小藝人複合了,而且關系比以前還好了。這種消息夏老爺子當然也是知道的很快。

安均淺聽王鵬睿來和夏以琛說了幾次,夏老爺子要讓他回夏家山莊一趟。不過夏以琛都用公司最近比較忙的理由搪塞過去了。

只是最近兩天夏老爺子又讓人過來了,這回說是世交家的千金慶生宴會,要讓夏以琛帶着禮物過去。夏以琛倒是讓人準備了禮物,不過自己還是沒回去,讓王鵬睿帶着過去了。

安均淺就知道夏老爺子肯定不會贊同夏以琛和自己這樣的小演員在一起的。不過他現在沒錢也沒勢,根本沒什麽辦法讓人贊同。所以也只能希望着自己努力一些,能夠出人頭地。

過了幾天安均淺就要回劇組去了,那邊的進度也是很緊張的,雖然夏以琛說不着急,讓他們認真的慢慢的拍,費用一切都不是問題。不過就是因為賀勳和唐軒那邊太認真了,所以時間還是不夠用。

安均淺回了劇組,容宴也跟着過去了。但是他是不能出門見人的,有很多人認識他,就算戴着墨鏡戴着帽子,還是會有可能被認出來。他平時就在酒店的房間裏呆着,上個網看個電視,安均淺有的時候拍完戲回來會向他問些問題什麽的。

賀勳也發現最近安均淺的演技有所提高,雖然有的鏡頭還是NG了超過五十次,不過相比之前幾乎三分之一的鏡頭都要NG那麽多次數,已經是有質的變化了。

唐軒在旁邊瞧了一場安均淺的戲,不由得咋了咋嘴,說道:“還是夏老板有本事,我當初都快被你氣死了,也沒見你演技上有什麽提高。結果這次跟夏老板一提,你回去才幾天就有進步了。”

安均淺被揶揄了也不會尴尬,說道:“唐導你扔鴨舌帽的準頭要是能提高一些,估計大家的演技都能提高不只一個層次。”

他說完了旁邊幾個演員都憋着笑。唐軒一直喜歡戴着他的鴨舌帽,然後拍戲的時候一生氣暴走就随手将帽子扔出去。不過這準頭實在非常的差,從來沒砸對人過,不是空了就是砸到旁邊無辜的人頭上。

唐軒沒讨到好處,也不跟安均淺找別扭,知道他是夏老板的心頭寶,所以就改變了炮火,把一邊的賀勳叫來了,對着之前拍的幾個鏡頭各種挑刺。

如果安均淺一個星期都沒時間回別墅的話,夏以琛每周過去兩三次,都是晚上開車過去,然後待到早上再開車直接回公司。

用唐軒的話就是,從來沒見過夏老板這麽勤快的往一個劇組跑過,簡直就是常客。如果每天見到劇組的食堂大媽三次,那估計有時候能見到夏老板兩次面了。如果有媒體知道了,一定會天馬行空的相信,劇組裏哪個女演員被瞧中了什麽的,或許會挨個都八卦一下,不過可惜壓根不是什麽女演員。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