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姐妹對話

皇宮果然是富麗堂皇的，和故宮真有的一比。

只是此刻的兩個人還真沒有那個游的心思，陳跡和王芳第一個先去的就是太後的宮裏，那是親娘，總是要先到的吧。

陳跡的腦子裏有軒轅皓的全部記憶，此時對着這位慈祥中還帶着一絲威嚴的老太太，還是多少有些局促的，畢竟，這皇家的人身上都有那種氣勢。

“見過母後。”陳跡躬身一禮，“兒臣今天來看看母後，不知道母後您老人家可好？”

王芳這邊也循着子車雯清的記憶，上前也很恭敬地見一個禮：“兒媳見過太後，太後金安。”

“好了，既然來了，就坐吧。”太後看到小兒子，滿眼都是笑，只是看到陳跡腦門上那一處紅腫，剛剛還笑着的臉上，立即便沉了下來，“皓兒，你過來，讓母後看看。”

陳跡硬着頭皮上前，老太太其實也不算老。看着也就五十多歲的樣子，保養的不錯。皮膚細白，眼角有些皺紋，比起他在現代看過的老太太還要年輕許多了。

“母後。”陳跡不得不叫了一聲，老太太眼裏那可全都是真誠的愛護之情，陳跡自己父母早去，自己一直把王芳的父母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孝敬着，此時見到老太太眼裏的愛護之意，便勾動了自己的心事。眼眶微紅，聲音便帶上了一絲絲的哽咽。

老太太一見，心裏對兒子更是擔心得緊。再看看琏垂着頭的子車雯清，那臉色便更是不好看了：“雯清。”

陳跡一聽，老太太直喚兒媳的名字，就知道要壞了。忙上前拉住老太太的手，：“母後，是兒臣上母後擔憂了，昨天是兒臣和王妃鬧着玩兒的，倒讓母後挂在了心上。您看，兒臣現在不是很好嗎？而且，王妃今天還怕您老太擔心，也跟着兒臣一起來了。”

陳跡向一邊的王芳使了個眼色，王芳也不想事情擴大，上前微笑着道：“母後，雯清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那麽沒輕沒重的了。以後定會安心在府裏養息，再也不會讓王爺操心了。”

老太太看看兒子，再看看這個女人，雖然已經成了兒媳婦，可是老太太對于子車家的這個斷室所生的女兒，還是有些瞧不上眼。只是小兒子非要娶她為正妃，她老太太也不能違了兒子的意思，要不然的話，自己肯定會為兒子選一個溫柔娴淑的女子不可，以她小兒子這般相貌，這樣的性情，什麽樣的女子娶不到家。偏偏非要子車家的這個非正室所生的女子：“罷了，看你今兒還知道輕重，哀家便饒了你。若是日後再讓皓兒這般，哀家定不饒你。”

王芳心裏這個冤啊，但現在也只能點頭：“太後教訓的是，日後兒臣定好好侍候好王爺。”

“哼！”老太太冷冷地哼了一聲，“去見你姐姐吧，哀家要留皓兒一會兒。”

王芳低低地應了一聲，行了一個禮。這才在太後身邊的宮女帶領下往皇後的宮裏來了。

王芳一邊走一邊不停地琢磨：太後看樣子對這個小兒子實在是疼得緊，若是自己能在以後讨得王爺的好，那麽，不管這位太後對子車雯清有什麽偏見，都不會拿自己開刀的，只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好。

“這從頭再來姐姐，皇後娘娘這些日子心情可好？”王芳先打探一下子車雪睛的心情，昨天派人去，也沒看出她什麽意思。心裏知道這位子車雯清和這位異母姐姐不對付，有些事腦子裏的記憶竟然有些混亂。

子車雯清留下的記憶裏，多半是當今皇上和那些總來王府的少年男子的情報多些，與這位姐姐的信息反倒是不多。

看來這位和這個皇後姐姐處得也不不太好，不然的話，也不會連個貼心的話都沒有一個。何況，這個妹妹還一心惦記着姐夫，哪一個姐姐會大方的和妹妹共同分享一個丈夫啊。

“回王妃，皇後娘娘這些日子身子不太舒服，正在宮裏養着呢。”宮女大概也知道好司令部子車家姐妹不合的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便在前面匆匆地帶路，再不肯多說一句。

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候，左轉右轉的，終于在一座華麗的宮殿前停了下來。那宮女上前對着一個守門的太監道：“去回皇後娘娘一聲，王妃來看望皇後娘娘了。”

那小太監一見是王芳，自然知道這是皇後主子的妹妹，也不敢怠慢。主子間不合和奴才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叫了一個小太監，飛一般的去報信，這邊讓進了王芳。

王芳是被帶到了偏殿裏的，和王府的大廳相差不多。擺設什麽的都要比王府的要簡單些，裏邊侍候的宮女一個個都憑心靜氣的，整個屋子裏，竟然聽不到一點聲音。靜的讓王芳一陣的不自在。

王芳坐在桌邊，看着桌上泛着香氣的茶，卻一點也不敢喝。這個姐姐對這個妹妹的恨意，就算是她不知道，這腦子裏妹妹對姐姐的那種态度，也無法讓一對同父異母的姐妹查親相愛。

“妹妹來了，今兒倒是閑啊。”一個溫潤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王芳聞聲起身，端詳着這位盛裝打扮的女子。

女子二十二三歲的樣子，個子要比她高上那麽一點點。目測大概有163的樣子，而她自己則有167的樣子。女子眉眼都含着笑意，近前看時，笑意只是挂在眼前，卻沒有到達眼底。一身宮裝，頭上戴着金質的步搖，還有一枚鳳釵，做工都是極精細的。

“見過娘娘。”王芳大大方方在行了一個蹲身禮，目光迎着這位皇後娘娘。

“免禮。”子車雪睛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王芳，旋即那後勤驚訝便消失無形，“聽說妹妹身子不大好，在府裏養着，怎麽今天倒是來宮裏看我了？”

王芳淡淡地笑了一聲道：“昨天娘娘關心臣婦，臣婦就算是身子不舒服，也是要來感謝一下娘娘的厚待。”

子車雪睛壓下自己心底對面前這個女人的反感，皇宮裏怎麽着也不能讓看見姐妹不合的：“妹妹身子不好，我正讓紫荷她們挑揀藥材呢，一會兒走的時候，妹妹帶回去。把身子養好了才是正事，也莫讓王爺跟着擔心了。”

王芳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真的關心我身體的話，昨天就會把藥材送去了，只是，聽說這古代的藥材可全都是好貨啊。尤其是皇宮裏的藥材，那才是真的好藥呢。弄回去自己沒事看看也是好的，聽說，古代的女子嫁妝裏還有藥材一說呢。

“多謝娘娘關心，臣婦這裏謝過娘娘了。”王芳站起來，又微微地福了下身子：常言道，禮我人不怪，她不一定和這位皇後娘娘處好關系，但也不能讓關系繼續惡化呀。

“妹妹客氣了。”姐妹兩個的話到此算是說完了，大廳裏一陣的安靜。王芳鼻對口，口對心的，根本就不想找話題來打破這種安靜。多說多錯，不說不錯，還是少說話為妙。

“妹妹這次是自己來的？”好半天，子車雪睛才問道。其實是心裏奇怪，平時就很少來，來了也只是在她這裏坐一會兒，就會繞到禦花園去，目的不說自明。可是今天倒是出奇了，都坐了這半天了，還沒有要逛禦花園的意思。王芳這一舉動，倒是真的讓子車雪睛有些意外加不解了，一時間竟然摸不透王芳的意思。全然不知，王芳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原來子車雯清接下來做的事，她肯定不會做的。

到人家家裏來，還要去花園裏想着能夠私下見到人家丈夫，這種事怎麽想怎麽不像是有腦子的人可以做得出來的。而且，現在呆在太後宮裏的王爺還沒有派人來請她，她自然也不好單獨自己回去。其實坐在這裏，除了有些別扭之外，倒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反正皇後宮裏，也不會見到皇上的，她大可放心地待着陳跡就好了。

“臣婦是和王爺一起來的，王爺正在太後的宮裏說話呢。”王芳笑着說道，“娘娘近些日子還好吧？天氣越來越熱了，臣婦的身子也越來越懶，要不是昨天出了那檔子事，我還真不想動呢。”

子車雪睛一震，臉上現出一抹又驚又喜，又帶着一抹郁悶，總之，那表情真是讓人看着別扭之極。

“妹妹可是有了？”子車雪睛子車雯清兩個人可是相差不到不一年相繼嫁入皇家的。子車雪睛比子車雯清早半年嫁給了皇上，半年後，軒轅皓娶了子車雯清。現在她的身子還是那樣，并沒有傳來喜訊，要是子車雯清趕在她前面有了喜，她豈不是又要讓她壓了自己一頭嗎？

王芳着意地看了一眼左上邊坐關着的子車雪睛，半年就有了？她難道不知道她妹妹和王爺兩個人是水火不相溶的嗎？這是試探還是幸災樂禍呢？

“妹妹只是身子不舒服，并沒有身孕。莫非娘娘有了？”雖然王芳不想惹事，可是一聽子車雪睛的口氣，就知道，這位皇後姐姐對她這個妹妹還真沒存什麽好心。不能開口罵人，禮上往來還是可以的吧。

子車雪睛臉色一僵，半天才搖頭道：“姐姐也沒有呢。”子車雪睛也發愁，她都二十歲了，雖然還可以有幾年懷孕的機會。可是皇宮裏，那麽多的妃子，那麽多的肚子，誰知道哪時候，就有人先于她生下皇子呢？女人別說在皇宮裏了，就是在大戶人家裏也是母以子貴的啊。

“……”王芳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一個孩子對女人來說，不管古今都是重要的。子車雪睛的話，讓王芳不禁想起了家裏才四歲大的兒子來，一時間竟然有些茫然了。

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時候，老公會不會照顧好兒子。也不知道他們爺兒兩個不見了自己，會不會傷心難過，更不知道老公會不會在找不到她的時候，再給兒子娶個後媽，如果娶了後媽，會不會虐待她的寶寶。

如此如此，王芳越想越覺得心疼得慌。

“妹妹這是怎麽了？”子車雪睛正在那兒不自在呢，擡頭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子車雯清一臉的蒼白，眼眶微紅，手裏的帕子不自覺地攪在一起，都快絞成麻花了。

“啊？”王芳讓子車雪睛一聲喚給喚醒了過來，這才記起，自己現在已經不在現代了，想也白想，只是想想自己不在的後果。還是覺得傷心的很，無心再呆下去，只想回去躺着好好地睡一覺，也許醒來就把這些惱人的事情都忘記了。

于是，王芳站起來，向子車雪睛道：“娘娘，我身子不舒服，想早些回去。可否派人去支會一聲王爺？”自己一個人走不行的，王爺心裏正不自在，她不想再添什麽亂子了。

“好。”子車雪睛看王芳的臉色，倒不像是說謊，便向着身邊的一個宮女點了下頭，“去太後宮裏在看看，王爺何時走？如果王爺還要再呆一會兒，就說我派人送王妃回去。”

王芳現在什麽心情都沒有了，更沒有了和子車雪睛說話和欲望。呆呆地盯着自己腳下的那塊地方，兩眼發直，仿佛從那裏可以看到自己兒子的樣子。

很快，宮女就回來了。帶來了陳跡和太後的話：“陳跡本想着陪王妃一同回去，只是太後想念兒子，想留兒子在宮裏多呆一會兒，讓皇後娘娘派人送王妃回府，并且還賞了一些貴重的藥材。”

“謝謝太後關心，那臣婦就告辭了。”王芳松了口氣，和王爺一起回去，她還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這樣更好，賺了兩個人的藥材，回去慢慢自己療傷吧。

子車雪睛叫過青荷，讓人把藥材都送到王府的車上。這邊才起身要送王芳出門，只是兩個人才走到宮門口的時候，外面卻是進來了一個太監：“回娘娘，萬歲爺來看娘娘了。”

子車雪睛臉上神色一變，幾乎是立即回頭看向了身邊的子車雪雯清。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又見皇上》。元旦了，提前一天祝大家節日快樂，元旦親親們休息，咱不休息，不過，要去參加妹妹的婚禮，差不多要大半天的時間，只能晚上回來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