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環環相扣

連媚緊緊抓住劍柄,能看見刀刃在微微晃動,一如她的手臂和她的心。

她連雞都沒殺過,更何況是殺人,劍尖貼着軒轅辰的胸口許久,都沒能真的刺下去。

要是自己跟軒轅辰一樣殺人不眨眼,那跟他又有什麽區別?

連媚到底還是放棄了,把軟劍頹然地抓在手裏,放在身側,深深地嘆了口氣。

殺不了他,倒不如了解自己。

雙生蠱沒了她,也不能再發揮作用,給軒轅辰添堵也不錯。

連媚自嘲地笑笑,重新拿起軟劍,橫在頸側,閉上了眼。

姐姐不在,父親不在,連夫人也不在了,她獨自留下又有什麽意思?

深吸了口氣,劍刃貼着皮膚,一股涼意傳來,連媚抓住劍柄用力,就要自刎,手腕忽然被人擒住,手中的劍被奪走,扔在另一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睜開眼,瞥見軒轅辰不知道何時醒了,蹙起眉不悅地看着自己:“你殺不了我,倒要對自己下手?對自己倒是挺狠的。”

連媚到底在頸側劃破了一道血痕,鮮血滴落,很快便沾濕了裹胸。

她盯着軒轅辰,驚訝道:“你是故意的?裝暈來試探我嗎?”

試探連媚到底會不會對他下手,才故意露出毫無防備的一面?

軒轅辰挑眉,沒有回答她,瞧着連媚頸上的血痕只覺得礙眼,長臂一伸将她攬在懷裏,低頭就吻上那道傷痕,舌尖舔舐,帶來一陣刺疼和清涼。

連媚伸手要推開他,卻被軒轅辰摟得更緊了。

他在自己頸側又舔又吸,傷口又疼又麻,叫連媚十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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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

軒轅辰這才擡起頭,深深地看向她,嘴角一揚,忽然笑道:“朕給了你一次機會,卻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他舔了舔下唇殘留的殷紅血跡,邪魅至極,仿佛舔過的不是鮮血,而是香甜的蜜汁:“此次之後,你別想再逃了。”

連媚聽得不明不白,卻見軒轅辰伸手一扯,抹胸被丢在一旁,連忙伸手擋住。

她正遮掩着自己胸前的春光,軒轅辰已經褪掉了亵褲到膝頭上。

連媚有些慌了,想要後退,雙腿卻被他單手制住,動彈不得。

軒轅辰傾身吻上她的唇,連媚咬緊牙關,怎麽也不給他探進來。

他輕笑一聲,也不惱,舌尖耐心地在連媚的唇瓣上游弋,濕潤溫暖的氣息萦繞,很快她便覺得體內有什麽在呼應一樣,身體見見變得滾燙起來。

該死的雙生蠱!

連媚暗恨,卻也不得不順從了身體的妥協,很快就丢盔棄甲,叫軒轅辰順利地闖入,勾住自己的丁香一起共舞。

這還不夠,他一邊舔過嫩肉,一手握住連媚一邊的豐盈,緩緩揉搓。

白皙的嬌軀逐漸染上一層粉色,身體內有一股酥麻湧起,讓連媚忍不住低吟,聲音裏喊着一絲嬌媚難耐。

胸口感覺漲漲的,被他握着,又熱又癢,她忍不住扭着腰貼近。

軒轅辰托起她,放過了連媚的雙唇,連着一條暧昧的銀絲,附身又含住了那豐盈上粉嫩的頂端。

她嘤咛一聲,渾身像是着了火,昏昏沉沉中被一波又一波的情潮卷入漩渦中,沉溺其中而難以自拔……

“媚兒,”軒轅辰在最後,忽然低沉地喚了她一聲。

連媚只覺得心下一動,在灼熱中被他緊緊抱着,一起抵達了愉悅的巅峰。

地上又冷又硬,軒轅辰索性把連媚抱進了溫泉,兩人又纏綿了兩回,她最後是手腳無力被軒轅辰抱出來的。

軒轅辰的精神不錯,衣袍又晾幹了,連媚只能勉強披上。

寬大的衣袍在她身上空空蕩蕩的,衣襟勉強遮掩住身前的春光,身下卻是空空如也,連媚只能蜷着腿坐在角落,把衣襟用手抓緊了。

倚着冰涼的石牆,她一整天又驚又吓的,累得不行,閉上眼很快會睡了過去。

半途睡得冷了,雙臂緊緊摟住自己,最後尋了一處溫暖的地方,便靠了過去,這才睡沉了。

等連媚第二天醒來,才發現自己抱住軒轅辰睡了一夜。難怪那麽暖和,原來是軒轅辰的懷抱。

她的衣裳也晾幹了,穿戴好,外面天色微微亮了。

軒轅辰好整以暇地盯着連媚穿衣裳,叫她被看得手忙腳亂,險些摔了個跟頭,尴尬得羞紅了雙頰,這才開口道:“從石洞下去不遠,有水流的聲音,應該離地上不遠。”

山洞外白霧彌漫,看不清下面到底有多高。

既然有水聲,證明有河流,順流而下,必然能到最底下去。

望着山洞外呼呼冷風,連媚有些膽怯:“沒有石階,怎麽下去?”

“爬下去,”軒轅辰不知道何時用牆邊的長草搓成繩索,綁在腰上,又遞給了她:“綁上,跟着我下去。”

連媚遲疑地接過繩索,到底還是咬牙綁在了腰間,狠狠打了一個死結。既然軒轅辰要陪着自己,就算死,也能拖上他一個!

軒轅辰把另外一截繩索套在一塊大石上,率先沿着山岩爬了下去。身手輕盈,很快就落了幾丈遠。

她看得直咽口水,雙腿都開始發軟,但是不下去,只能餓死在山洞裏。

連媚咬咬牙,還是嘗試着爬下去了,幾次腳邊踩着碎石,擦着山岩掉下去,好在有繩索在,卻也把她勒得夠嗆,下邊也有軒轅辰單手托着,不然自己就得一直掉下去。

直到雙腳站在踏實的地上,她還有些驚魂未定,勉強松了口氣。

前後足足半個時辰,連媚的手臂都給石岩磨出血來,膝頭上也被尖銳的石子戳到了,鮮血淋漓。

她用帕子勉強把膝蓋的血止住,手臂擦掉了一層皮倒是管不上了,一拐一拐跟在軒轅辰的後頭,很快就找到了一條小溪,低頭喝了兩口水,坐在地上都起不來了。

軒轅辰洗了兩把臉,撕下一塊布來幫連媚把傷口包住。

見她不願,還阻攔,軒轅辰皺眉道:“你不包上,留下血跡,被人循着血追上來如何是好?”

連媚這才讓他抹上一點從旁邊摘下的草藥,一并包上了,感覺舒服了些,也沒那麽疼了,傷口帶着一點涼意,倒黴想到軒轅辰連藥草也知道,顯然在冷宮裏也是學過的。

沒有藥,沒有大夫,只能自己動手采藥。

他們沿着小溪一直走,除了吃下一點野果,沒有看見人煙,連媚走得累了,不想叫軒轅辰看輕,而且自己停下來只會更加走不動,被他丢下,便随口挑起一個話題,好轉開注意力:“皇上這次失策了,倒叫林将軍逼迫着,變得如此狼狽,連個接應的人手都沒有,夠落魄的。”

軒轅辰不以為然地笑笑,忽然回過神來,伸手挑起連媚鬓角的一束烏發:“媚兒覺得我棋差一着,被林漓澈逼迫得如此狼狽,身邊還沒有一個能夠接應的人?”

“你怎麽沒想到,林漓澈到處藏匿,茫茫人海從哪裏去尋,倒不如引蛇出洞,再各個擊破。”

連媚聽得不寒而栗,眯起眼道:“引蛇出洞,我是那個誘餌?”

軒轅辰挑眉,笑道:“只怕沒有比媚兒更好的誘餌了。”

他的雙生蠱跟連媚是一對的,林漓澈也是知道的。連媚在哪裏,軒轅辰很快也知道的。

林漓澈就像連媚想的一樣,都以為利用連媚把自己引出了皇宮,好甕中捉鼈。

卻沒料到,對軒轅辰來說,也是同樣的。

“瘋了,你真是個瘋子!”連媚不可置信,哪有人将計就計把自己置于險境之中的,也只有軒轅辰了。

但是不得不說,這确實是最好最快的法子。

林漓澈藏在哪裏,誰也不清楚。加上有衛國幫忙,若是他們準備得更周全一點,對皇宮各處的位置更詳盡一點,軒轅辰要對付起來,就得難多了。

如今趁着他們還沒有準備最妥當時候,攪亂一汪清水,倒給了林漓澈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瘋子?我倒沒覺得,不管過程如何,結果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不好嗎?”軒轅辰微微笑着,轉身看向她:“我給林漓澈準備了不少禮物,如今他怕是應接不暇,顧不上來追我們兩人了。”

連媚恍然大悟,軒轅辰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果真事事如他所料?

“所以說,皇上跟着我跳下來,也是為了叫林漓澈暫時松懈下來,以為你非死即傷,不再是他的對手?”

“媚兒倒是高估我了,”軒轅辰伸手拽着她,爬上了一處山丘,遠遠眺望:“若是你傷着或是死了,我就得傷心了。”

連媚聽不出他這話是真是假,并沒放在心上,冷嘲道:“那倒是多謝皇上的挂念了。”

他笑着,伸出手托起連媚的臉頰低問:“林漓澈應該蠱惑過你,叫媚兒跟他聯手對付我,為何拒絕了?”

不知道軒轅辰為何清楚這件事,連媚想也不想道:“跟他聯手?我還想多活幾天,免得被利用完便抹殺掉了。”

瞥了軒轅辰一眼,她又補充道:“這是為了我自己,全然不是為了皇上着想。”

“我知道,”他愉悅的神色叫連媚看得不悅,撇開眼望見遠處的炊煙,她不由驚喜。

“看,前面有村莊……”

連媚跳下山丘,撒開腿向村莊的方向跑去,冷不丁被軒轅辰拽住。

他臉色凝重,低聲道:“不好,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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