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藥石無救

連媚被軒轅辰的威脅,驚得失了聲,一時之間彼此沉默了下來。

這個男人根本不想放過她,叫自己說不出話來。

但是顯然軒轅辰誤會了連媚的意思,看她默不作聲,更像是一種無聲的反抗,不由冷笑道:“母後在想什麽,在物色下一個男人嗎?”

“皇上胡說什麽!”連媚想要撇開臉,下巴卻被他緊緊捏住,兩人的臉貼得很近,就連軒轅辰漆黑的眼眸裏如冰霜一樣的目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母後最好沒有在想,朕的眼裏從來容不下一顆沙子!”

軒轅辰說完,再沒理她,遠遠坐在了另外一頭。

連媚松了口氣,剛才他的模樣實在吓人,她還以為軒轅辰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兩人又呆了半天,果真那些人回來細細查看了一圈。

軒轅辰已經掃清了兩人留下的痕跡,他們沒找到蛛絲馬跡,再次離去了。

夜裏連媚就着野果填了半飽,軒轅辰吃得更少。

她有些擔心,把餘下的野果都往軒轅辰跟前推了推。

軒轅辰倚着石牆閉上眼,似乎已經睡過去了。

連媚悄悄上前,見他呼吸綿長,應該睡熟了,便伸手擱在軒轅辰的額頭。

這才剛起的動作,下一刻就被軒轅辰緊緊握住,睜開雙眼,那目光猶如利刃一樣。

若非及時看見是她,只怕自己的手腕就要扭斷碎掉了。

連媚倒抽了一口氣,捂着自己的手腕瞪了他一眼,軒轅辰眯起眼,好整以暇地道:“原來是母後,我睡着的時候最好不要随意靠近,免得誤傷了。”

Advertisement

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石洞裏除了她,還會有別人嗎?

連媚遠遠退開,心裏一肚子的氣。原本是擔心他,如今倒是多管閑事,還弄得手腕生疼。

她雙臂抱着自己的身體,沒了軒轅辰的體溫,這個夜晚感覺特別漫長又寒冷。

不知道多久之後,連媚才抵不住疲倦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又會在軒轅辰的懷裏,誰知只有硬邦邦的石牆,她貼着睡了一晚,手腳僵硬,渾身酸痛,別提多難受了。

活動了一下手腳,連媚瞧見外頭的天色才蒙蒙亮,自己應該也就睡了一兩個時辰。

“該走了,”軒轅辰把洞穴裏的東西都收拾幹淨了,徑直走到洞口,回頭看了她一眼。

連媚急忙跟了上去,随他離開了洞穴。

整整一天,軒轅辰都在不停趕路。

她跌跌撞撞地緊跟其後,山林裏随時都有危險,呆的越久,越是有可能碰上野獸。

連媚一個人,要是耽擱了留下來,只怕連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裏的,一刻都不敢離了軒轅辰。

他也是一直警覺,等離開密林,兩人轉向官道,這才松快了一些。

連媚當了一對翡翠耳環,身上的一點銀錢在落水的時候都丢了,換了些銀兩,兩人吃了一碗牛肉面。她早就餓得不行,吃完一碗還覺得意猶未盡,只是想到懷裏揣着的一點銀錢,也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回宮,得省着點用。

她一個連家的二小姐,居然淪落得要算着銅板過日子,實在是掉分子的事。

但是一想到身為堂堂帝王的軒轅辰也得跟着自己過這樣的日子,連媚不由感覺舒服了不少。

只是軒轅辰自從那天發怒之後,再也沒搭理過她。

平日動手動腳的,如今規規矩矩不說,甚至連話都不跟自己多說,叫連媚十分不适應。

他們明顯是繞路回京了,一路上還算順利,搭了牛車,又換了小路,終于回到了京中。

連媚看着熟悉的街道,深深地嘆了口氣。

軒轅辰不急着回宮,反倒帶着她去了一座鬧市中僻靜的院落。

他不緊不慢地敲了三次大門,停頓片刻,再敲了兩次,大門才應聲而開,探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兒。看見軒轅辰,老頭側過身,瞥了連媚一眼,等兩人進來後才關上門,欠身給軒轅辰規規矩矩地行禮:“拜見主子。”

軒轅辰揮揮手,帶着他往堂屋走去:“宮裏的情況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那些人以為主子必死無疑,被林漓澈煽動了不少,正籌劃了人手在宮外埋伏着。”老頭簡單說完,又看了連媚一眼:“主子是先休整幾天,還是一口氣收拾了他們?”

“不着急,跳梁小醜而已,讓他們多蹦跶一會也好。”軒轅辰打算一次性掃清朝堂裏有異心的臣子,免得以後還要再小心提防。

若是這次沒摻和的,以前做的,他也能一筆勾銷。

若是摻和進來的,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這位是安排在主子的房間,還是旁邊的廂房?”老頭兒看着連媚,低聲問道。

“送去隔壁的廂房,再讓人送熱水和衣裳進來。”軒轅辰吩咐完,擡腳就進了屋子。

連媚被老頭攔住,引去了隔壁的廂房。

很快熱水便送上來了,她一路風塵仆仆,迫不及待地跳進去,洗淨了自己,這才感覺松快了不少。換上送來的衣裳,再不是粗布棉衣,柔軟的綢緞,再沒叫連媚被磨得皮膚生疼。

梳洗好了,連媚躺在軟榻上,軟綿的被褥叫她舒服得昏昏欲睡。

恍恍惚惚地似是睡着了,渾身像螞蟻咬一樣,癢癢的,熱熱的,叫她在床榻裏翻滾着,到底還是醒過來了。

算算日子,連媚才發覺,軒轅辰居然好幾天沒碰過自己了。

雙生蠱到了發作的時候,她雙臂抱着自己的身子,咬緊牙根。

或許忍一忍,就能壓下去了。

只是連媚越是想壓制住,身體越是滾燙瘙癢得難受,穿上的衣裳摩挲着肌膚,叫她更加敏感,稍稍一動,就忍不住呻、吟一聲。

她索性脫掉了衣裳,但是肌膚貼着帶着涼意的床褥,更加難受。

連媚喘着氣,擡頭卻見軒轅辰走了進來,順手關上了房門。

她垂下眼簾,想着這男人會過來,只怕也是雙生蠱在發作了。

比起自己的狼狽,軒轅辰就要從容得多。

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亵衣,徑直坐在榻前,居高臨下地看着連媚難受得直打滾,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反正都做了那麽多次了,連媚難受得臉皮都不要了,豁出去道:“皇上不想嗎?”

“母後想要我嗎?那就自己來。”軒轅辰依舊端坐着,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

連媚倒吸了一口氣,她還說那天軒轅辰發火後便沒了下文,原來在這裏等着。

她咬牙切齒,實在想開口把這男人趕出去。

偏偏身體比自己更誠實,忍不住坐起身,對軒轅辰伸出了手。

到了一半,硬生生被連媚收了回來。

“母後不想要?那我就回去了?”軒轅辰的呼吸有些急促,顯然也不好受,但是卻一直坐着不動,等着連媚過去。

連媚到底是給骨子裏的瘙癢給折磨透了,喘息着趴在他的大腿上,小臉貼着他輕輕摩挲,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軒轅辰這才動了,伸手抱起了她,叫連媚雙腿分開,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又不動了。

連媚難耐地扭了扭腰,一張臉紅撲撲的,低頭貼住他的薄唇,笨拙地啃咬舔舐。

軒轅辰卻側過頭避開了,輕笑道:“母後想要,那就自己坐上來。”

她頓了頓,到底還是慢慢坐了下去。感覺到身下的充實,意識才漸漸回來了,只覺得難堪。

想要起身離去,軒轅辰卻不叫連媚有後悔的機會,狠狠撞了上來。

連媚一手摟住他的脖子,才勉強穩住了身影。

她眯起眼,看着燭光将兩人糾纏的身影倒影在牆壁上,仿佛混為一體。

軒轅辰的懲罰才剛剛開始,起初慢悠悠的,叫連媚幾乎要哭出來了。過後又狠狠逗弄,讓她喘不過氣來。

整整半宿,他才算是放過了連媚。

連媚已經渾身酸軟無力,眼角還帶着淚痕,雙唇紅腫,身上沾滿了緋紅的痕跡。

她被軒轅辰摟着,幾乎要睡過去,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聲響。

他起身,很快便出了去。

白發老頭帶來一個被蒙着眼的中年人,軒轅辰點點頭,中年人被扶着進屋,三指落在軒轅辰的手腕上,很快便皺緊了眉頭。

“中毒太深,還把毒素都強行轉移壓制住。眼睛暫時是好了,其他地方卻更不好了。”

中年人搖搖頭,他半夜被人擄過來,路上便知道要給一個貴人看病。

至于是什麽貴人,不多打聽,小命才能保住。

做郎中的,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不多聽,不多問,不多說。

只是這位貴人的脈象看着,實在太糟糕了,中年人不得不開始擔心自己的小命可能要保不住了。他嘆着氣,又道:“不出一年,此毒便會深入心脈,藥石無救。”

連媚躲在角落,聽見中年人的話,不由大吃一驚。

一年嗎?

難道一年後,軒轅辰就要死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