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吃了兩天的飽飯，柳帆帆感覺自己的臉上長了一圈的肉，不免今天的午飯，僅僅吃了一點點的飯和菜。
Tom吐槽道：“帆帆，減肥了？為了華總？”
“人家才不像你，沒有節制！”Mary幫着帆帆，沖了Tom一句。
柳帆帆倒是不介意，她正在慢慢适應成為華總女朋友的日子。
“Tom，Mary說得對，你再沒有節制地吃下去，脫單的機會可就更少了。快快向我學習，一定保佑你快速脫單。”
“帆帆，借你的光，希望脫單不再是個夢。”Tom說得有些無可奈何。
中午午休，同事們都在刷着手機，自顧自的遨游在網絡世界。
柳帆帆的私事，當着她的面又不好說，大家都心有靈犀。等待柳帆帆離開辦公室的時間，那樣就可以肆意講講關于華總和柳帆帆的話題了。
公司裏一貫保守陳舊，過去的日子裏，本身是枯燥無味。
可自從柳帆帆的到來，公司像是被注入了新鮮血液一般，充滿了生機。現在大家都對柳帆帆的存在有了依賴感，似乎有帆帆的日子會更加有趣。
這不，助理小于又出現在財務部。
大家貌似自顧自地活動着，可是耳朵就像是兔子一般豎起，好奇地聽着究竟又出了什麽幺蛾子。
柳帆帆的身邊，助理小于禮貌地說：“柳帆帆小姐，華總請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柳帆帆站起身，疑雲重重地跟在小于身後。
剛想張口，馬上又把嘴巴閉了起來。
就幾分鐘的時間，馬上就會知道什麽事了，總裁辦公室距離財務部也就上下三層樓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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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平時總裁要不就是不在辦公室，要不就是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除了助理小于會頻繁出入，大多時候華總都不喜歡有人打攪。
進出電梯後，總裁辦公室門口，助理小于幫柳帆帆開了門。
柳帆帆一眼就瞧見華總，耷拉着眼皮，正對着一臺電腦。
她不解地摸了摸頭，一臉走進密室的感覺。
沒等柳帆帆反應過來，華天初抛出一句：“好的，小于，你可以出去了！”示意小于關上門。
柳帆帆心中很是疑惑，為什麽叫她來辦公室？
“帆帆，來，火鍋！”華總看上去很是愉快，邊說邊用手在電腦前比劃。
柳帆帆順着華天初的指引，來到電腦前，一眼看到了某某點評的網站，網頁上都是不同的火鍋店。
“來，帆帆，我們下班後一起去吃火鍋。看看哪家好，你來幫我參謀參謀。”
随即，華天初站起身，把位子空了出來。
“坐下，慢慢看！”
華天初雙手扶住柳帆帆手臂，往座位上一按，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華總，這，在辦公室裏，聊吃火鍋？”柳帆帆有些局促，她怎麽想也想不到華總會搞這麽一出。
“柳帆帆，聊個天而已，幾點了？”
伸手看了一眼手表：“12：20！”
“是呀，作為總裁得以身作則，我們在下午13：00之前挑完。”
柳帆帆還是有些放不開：“華總，額……”。
見柳帆帆局促成這樣，華天初調侃道：“這也是工作，這叫應酬，懂嗎？”
“你這不是強詞奪理嗎？”
“別忘了13：00以前你要順利完成任務！”
柳帆帆看躲不過去了，她今天是挑也得挑，不挑也得挑了。
不過，看着滿屏的牛羊肉和蔬菜，柳帆帆還是很眼饞的。慶幸中午只吃了一點兒飯菜，下班後肚子裏還有很大的空間可以用上。
終于放下了顧慮，柳帆帆坐在大老板的身邊，挑起了火鍋店。
“這家怎麽樣？”柳帆帆用手指着網頁上的一家店，很是驚喜的樣子。
“可以！”
“那麽這家呢？”
“可以！”
“這家？”
“可以！”
柳帆帆挑着挑着，忍不住回眸望了一眼華天初：“你怎麽都說可以？沒點變化什麽的？”
“要不然讓你進我辦公室幹什麽？你挑哪家都可以。”華天初慵懶地一臉嫌棄，完全甩手掌櫃一枚。
“萬一我挑的火鍋店不合你胃口怎麽辦？”柳帆帆有些遲疑，她根本沒想到華天初那麽信任自己。
“涼拌吧！既來之則安之，好吃和不好吃我都有心理準備。你随着你的喜好挑就可以，大不了我們多試幾家。”
被賦予了挑選的權限，柳帆帆就放下了包袱，自由地點開一家家的店鋪，一個個地看過去。
“就這家了，老⊙鄉火鍋店。”柳帆帆突然很興奮地指着屏幕，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
華天初右手撐着桌子，眯眼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好的，就這家。”
……
回到自己的工位，Tom敏感的鼻子似乎嗅到了一股別樣的味道：“柳帆帆，華總跟你……？”
瞬間，大夥兒都的神經都集中到了一起。
柳帆帆低頭不語。
任由同事胡亂猜測，因為說出來，又會是一番激烈的追問。
只有人問，沒有人答，這樣的交流是有障礙的。
于是，辦公室不多久就安靜下來了。
其實，在柳帆帆被叫去總裁辦公室之後，大家都讨論過一輪了。
期待的答案沒有被滿足，大家都顯得有些掃興。
————
下班後，
華天初的車上載着柳帆帆，一路順暢地來到目的地。
老⊙鄉火鍋店的招牌非常引人入勝，用書法寫得洋洋灑灑，看上去十分有張力。
進了店，服務生很是熱情，熱情地像火鍋的熱氣一般，讓人招架不住。估計就算是個路人甲，只要服務員說上幾句熱情的推銷話術，路人就會變成路人粉。
羊肉、牛肉、甜玉米、香腸、牛肚……
在服務生的指引下，華天初和柳帆帆已經點上了好多食材。
柳帆帆滿足地點了點頭，“可以了。”
華天初見狀，方才示意服務生可以了。
食材上來的速度賊快，鍋底很快也熱騰騰地準備完畢。
等着鍋子裏的湯底都沸騰，華天初瞥了一眼躍躍欲試的柳帆帆：“可以涮着吃了。”
柳帆帆夾起一塊毛肚，正要往鍋子裏丢，被華天初一聲叫住了：“記得七上八下！”
？？？
柳帆帆有些不解：“什麽七上八下？華總你是害怕什麽了嗎？”
“我來給你示範一下！”說完，華天初夾起一塊毛肚，放入沸騰的火鍋湯底中，上上下下一共七上八下。
柳帆帆納悶着說：“怪不得老聽別人說七上八下，原來是這個意思。”
華天初忍不住笑笑：“要不你以為呢？”
“我以為別人吃東西吊着顆心呢！不太敢吃的意思！”
“那你就更得吃吃看，這個曾經誤導你很久的東西！”
華天初雙手支着下巴，很好奇地盯着柳帆帆，就像她當初盯着自己一樣。
帆帆學習能力還是有的，毛肚就在湯水中七上八下了一次，随後她把處理好的毛肚放進嘴裏。慢慢地咀嚼。
“怎麽樣？”華天初期待的樣子，真的像個小孩。
“脆脆的，很香，一點都不老，我以為會很難嚼。”柳帆帆一邊說着，一邊回味來自味蕾的味道。
華天初很滿足地放下手，拿起筷子，夾了很多丸子和羊肉，丢進了湯底。
柳帆帆吃完了毛肚，又夾起了剛剛被丢進鍋裏的羊肉。
感覺越來越好吃，很多淑女形象就不顧了。
“華總，這火鍋真的比麻辣燙好吃多了。”
一不留意，燙了下嘴巴，柳帆帆逐漸放慢了吃速。
今天，主次對調，換華天初期待地看着柳帆帆吃飯。
華天初心裏，真的覺得眼前的一番吃相，很是接地氣，特別下飯。
他手中的筷子，不經意中夾起蝦丸，放在眼前瞅了瞅：“你吃的，似乎比我吃的要好吃得多。”
“華總，我吃的跟你吃的不是一樣嗎？”柳帆帆吃得開始加速度，她要保證吃完，還要吃出美食的味道，這才對得起那麽好的食材。
“知道我為什麽請你吃火鍋嗎？”華天初把筷子上的蝦丸放進嘴裏，很享受地嚼着。
“不知道啊！”柳帆帆直言不諱。
“昨天你請我吃麻辣燙，真的很喜歡那番感受，今天我們來點正式的火鍋嘗嘗，再讓我感受一下溫暖的感覺。”
暈，華總又開始講神秘的話術了，柳帆帆有所疑慮地問：“大老板，你是不是缺乏溫暖啊？”轉念一想，沒事，有我柳帆帆出現的地方，一定都充滿溫暖。
原來大BOSS也是凡人，都有不開心的時候，能幫得上忙，就幫點吧。
更何況，自己僅僅是陪吃，有吃有賺，劃算的不得了。
吃完火鍋，剩下了殘羹剩飯，就連湯底都只留下了半鍋。
不管怎麽說，真的吃得很過隐。
“柳帆帆，謝謝你！”
一句感謝聲傳來，柳帆帆慢慢感覺到話語中的無奈。
但沒有多想，柳帆帆應道：“我們彼此互謝吧，我也謝謝你請我吃那麽美味的火鍋。”
“聽說你很愛哭，有時候我怎麽有所錯覺，覺得你挺嬉皮笑臉的。上次會議室讓你抄寫規章制度100遍，別放在心上，知道嗎？”華天初說得很溫柔，字裏行間似乎充滿了悔意。
柳帆帆正了正自己的嗓音：“你自己被人罵了就知道了。”
這倒難住了華天初：“我被人罵了？是啊，似乎沒有經驗！”
柳帆帆作無語狀。
“其實，很想跟你一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大老板今天是怎麽了，那麽多的人生感悟？
“華總，你可別告訴我，平日裏你的笑容都是假笑？”
華天初仰頭，嘆息道：“複雜的笑容而已，算了，你不懂，你還是簡單點的好。”
？？？
“好了，我送你回宿舍，這次火鍋餐，就當是一次獎勵，如果下次讓我感覺到你的工作十分努力，我還會請你吃飯的。”
回到宿舍，柳帆帆納悶：“我工作不錯？陪吃？是工作？算了，不多想了，大BOSS的想法是很難琢磨通透的。
……
消停了幾天，又是一個周末，快到中午時分，柳帆帆懶洋洋地躺在溫軟的床上。
耳邊傳來手機輕快的音樂，拿起手機，柳帆帆眯着眼，睡眼惺忪。
是個陌生電話，不管了，萬一是熟人呢？
先接起來聽聽：“柳帆帆是嗎？”
果然應該是個熟人，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請問哪位？”
“是我呀，還記得嗎？我們大學時可是一個寝室的室友！”
聽這聲音，倒是熟悉，再聽提示，是室友。
用手指頭掰掰都能猜到是盧喬橋。
“盧喬橋，我猜是你，是嗎？”
電話那頭傳來欣喜的應和聲。
“有什麽事嗎？”柳帆帆沒有什麽心裏準備，她估摸着是不是邀請她同學聚會什麽的。
“我們選個時間聚聚吧，真的好想你啊！”
聽到這麽一句溫馨的話，柳帆帆心裏一激動，都有些梗咽：“太好了，終于又有人想到我了，我們聚聚吧。”
于是，盧喬橋說了個地址和時間，邀請柳帆帆前往聚聚。
對方好像有些等不及，約的時間就在中午，地點就在星巴⊙，柳帆帆着急着穿好了衣褲，稍稍打扮了一下，看了看時間，就出門了。
幸好約好的地方不遠，柳帆帆叫了輛車，很快就到了。
進了星巴⊙，柳帆帆四下裏瞧了瞧，忽然一只纖細的手在空中搖擺。
“柳帆帆，在這裏。”
顯然，盧喬橋早已在此等候。
柳帆帆高興地上前，給了室友一個久違的擁抱：“那麽久沒見面，好想你啊。”
對方也熱情相擁。
“帆帆，喝點什麽？”
“一杯美式咖啡！”
随即，盧喬橋去了服務臺，點了一杯美式！
兩人都放下了包包，一同倚身而坐。
互相聊起了學生時期的搞笑日常。
……
“小姐你的咖啡好了。”服務員突然打斷，示意盧喬橋拿咖啡。
拿了咖啡，盧喬橋遞給柳帆帆，轉而坐下：“帆帆，聽說你進了複豐？”
柳帆帆瞬間覺得很訝異：“喬橋，你怎麽知道？”
“大學裏，我認識一個不同系別的同學，她叫凡月然，她在複豐的營銷部做銷售。你的事她都告訴我了。”
“凡月然？同學？營銷部？我的事？什麽事？”柳帆帆有些不知所措，面露難色。
“都是好事，你那麽害怕幹什麽？”盧喬橋見柳帆帆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她繼續說道：“你都做了大老板的女朋友了，怎麽還是那麽不自信，有個忙我還要你幫忙呢？”
“女朋友？你們都知道了？”柳帆帆被說得有些心虛。
“別不好意思了，你臉紅幹什麽？不過臉紅說明你們真的有意思。”盧喬喬繼續她的分析。
“喬橋，你剛才說叫我幫忙，有什麽忙需要我幫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