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國慶很快就過去了，柳帆帆在家待的也膩得慌，反過來期待起上班的日子。
昨晚跟媽媽爸爸道別後，柳帆帆就回了市區的公寓。
節後的第一天，柳帆帆準備了很多零食分發給辦公室的同事。
大家都欣然接受，畢竟現在的柳帆帆，大家慢慢地開始喜歡起來。
很奇怪的是，節後的第一次的會議，熟悉的位子上，始終沒有看到華總的影子。
柳帆帆在過去恨不得不參加會議，因為有過被罰抄規章制度100遍的經歷。可現如今，真的見不到了，她心裏總覺得有點莫名的操心。時而工作也會分心。
節後的第二次會議上，柳帆帆依舊沒有看到華總的身影，會後，柳帆帆又不好去華總辦公室探視，那樣的話，會顯得有些招搖。最後，柳帆帆終于忍不住，問了消息靈通的Tom：“最近華總怎麽了，幾次會議都不在場？”
Tom被這麽一問，倒是來了興致：“我當你都知道呢，所以都沒有跟你聊。”
“快說，怎麽了？”柳帆帆有些不詳的感覺，所以說話有些着急。
“華總的弟弟華天方食物過敏，住院了。華總一路陪護呢。”
食物過敏？不是吃了我家的菜吧？柳帆帆感覺瞬間心頭一緊。
“那麽嚴重？都好多天了？”
“嚴重不嚴重我不知道，反正華總就這一個弟弟，平時可愛護弟弟呢！”
柳帆帆從Tom那裏打聽了相關醫院的信息，當天下了班就跑去醫院探視。
醫院是家私立醫院，柳帆帆查了一下，得知這家醫院的醫生都有深厚的背景和卓越的醫術。心裏的緊張不免省去了不少。
到了醫院，在導醫處登記了姓名和電話。并說明了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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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醫很客氣地讓柳帆帆在大廳等候，繼而去通知華總，有人來探視。
華天初不一會兒，出現在醫院大廳：“柳帆帆，你怎麽會來？”
柳帆帆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對不起，華天方吃了我家的菜過敏了！”
華天初懂了柳帆帆的來意，忙解釋：“沒你的事，是子公司出了點事，弟弟心情不好，去夜店喝酒，喝了一種烈酒，正好過敏了。”
柳帆帆一時，算是放輕松了，“我來都來了，就看望下天方吧！”
一路上，柳帆帆緊跟華總，進了病房，見到了虛弱的華天方。
“天方，柳帆帆來看你了！”華天初說得很溫柔，完全不像平時跟柳帆帆說話的樣子。
柳帆帆一聽，骨頭都酥了，華總對弟弟也太好了吧！
“帆帆，謝謝你來看我，本來想在你家多待一會兒的，但倩嘉需要我去陪，誰知公司又出了點事，只能回去處理。”華天方表示有些遺憾。
柳帆帆走近床邊，很是關切：“天方，你子公司的事都解決了嗎？”
“我被一家公司的老總騙了，簽了一份不平等合同，直到把合同拿回公司仔細一研究，才發現合同有詐。幸好有哥在，他請了最好的律師，把事情都解決了，我的心終于定下來了。”
華天方一邊說，一邊示意柳帆帆坐下。
柳帆帆坐下後，為了活躍氣氛，她講了公司同事的幾個笑話。
比如，Tom上次走路被自己踩了一腳，Mary長得很中性，自己覺得Tom跟Mary很般配……
一段段很日常的閑聊，在這冷冰冰的病房裏，逐漸顯現了不一樣的溫度。
華天初一直在一邊聽着，偶爾微笑，偶爾皺眉。不知不覺有些感嘆她的人生雖然不富裕，但很幸福。
一時間，柳帆帆的話在耳邊回蕩，心裏劃過一絲莫名的設想：如果柳帆帆是自己的女朋友，那又會怎樣？
這樣的設想在華天初的大腦中一閃而過，很快思緒就從幻境中回歸，自己也開始想多了。
不過，現在的華天初真的不想柳帆帆馬上回家，他還想多讓柳帆帆待一會兒。只感覺有她在的地方比較有暖意，甚至還很踏實。
思考了一下，華天初偶然想到了什麽：“柳帆帆，晚飯還沒吃過吧！”
說得正起勁的柳帆帆，被突然打斷，一時半會兒有些不爽，但她還是停下閑聊，回了句：“沒吃過！”
“那就留下吃晚飯！”
聽着一聲命令的口吻，柳帆帆有些不服氣，叫人家吃飯，竟然這麽不客氣。
但回複還是要客氣的，“華總，不用客氣了，我回去吃飯就可以了。”
華天方本來躺着身子，這會兒忽然坐起身來：“帆帆，就聽大哥的，在醫院吃個便飯吧！”
天方的邀請，那可是不可以随便推辭的，柳帆帆還是很知道輕重緩急的。
于是，不太好意思的答應下來：“天方，太不好意思了。那我就留下用餐了。”
轉而望了一眼華總，總覺得他一身的傲氣，說話硬邦邦的。被邀請的情況下還這種口氣，真的讓受邀請人挺不樂意的。算了，現在是他弟弟的邀請，很難得，必須要聽一聽。
聽柳帆帆答應了下來，華天方讓大哥去食堂看看飯菜都弄好了沒。
華天初出去後，華天方示意柳帆帆靠近自己身邊：“帆帆，幸好是你撞了天初的車，要不然我們都沒有機會在一起聊天！”
柳帆帆貼在床邊，也感慨道：“是啊，感覺是挺幸運的！要不然，我也沒有那麽快找到工作！”
“帆帆，你覺得大哥怎麽樣？”華天方注視着柳帆帆的眼睛，怕自己的話吓着她，轉而修飾起句子：“就是問一下你的真實感覺而已！”
“華總？怎麽樣？除了對弟弟你最溫柔，我覺得他挺冷的。”柳帆帆知道華天方在探底，繼而忙着澄清自己，“天方放心，我不會亂動歪腦經的，再說，華總那麽聰明，她也不會看上那麽笨的我的。”
面前的柳帆帆用詞完全不顧場合，她的直來直往，讓華天方沒了接下去的話可以講。
大家都沉默了片刻，華天方還是忍不住說了：“感覺大哥喜歡你！”
什麽，華總喜歡我？喜歡一個人，怎麽會對她态度那麽冷，像是支配一個奴仆一樣？
柳帆帆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不是吧？華總喜歡我？可是，他對我平時都是冷冰冰的，還叫我還債，還老是罵我。”
華天方哼了一聲，笑出聲來：“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孩子那麽嚴苛過！”
“真的？從來沒有？”柳帆帆腦子有點亂。
“也從來沒有那麽頻繁地跟一個女孩子相處，更加不可能去女孩子的家裏游玩。”華天方越說，越有了氣力，神色也漸漸好起來。
“可是，那也就是天方你的猜測而已吧！華總的心裏想着什麽，還是他自己最清楚！”
柳帆帆見華天方來了興致，一路想逃避這個話題，但又找不到別的話題。
只能直截了當了說。
華天方不依不饒：“你覺得作為華總的親弟弟，會不了解大哥嗎？”
好了，這個問題只有一個答案，柳帆帆沒有退路了。
“天方，別逼我啊！”
見柳帆帆一臉的為難，華天方心裏有了數。
柳帆帆這個沒開竅的姑娘，真的像大哥說得那樣，笨笨的。感情這個東西，不給她點通估計她是不會明白的。
華天初從醫院食堂回來，柳帆帆怕話題招架不住，想到了先去廁所開溜一會兒，這樣再回來就不會在原話題這裏打轉了。
柳帆帆去了廁所，華天初倒是覺得突然：“怎麽我一來，她就要上廁所了？”
華天方自然了解情況，他很滿意地對天初說：“幫你把關了，她是個好姑娘，加油了，大哥！”
望了望很是欣喜的弟弟，華天初大致猜到了什麽。
華天初的臉上漾了點笑容，不再有過去幾次的淡漠和澄清。
弟弟的猜想，答案顯而易見，他眯着眼，很舒心地又躺了下去。
柳帆帆從廁所回來，面色有些尴尬的笑。
三人肚子裏，各自都有各自的譜。
“食堂開飯大概還有一會兒，暫時沒有準備好。我們可以先慢慢地走過去，再等一會兒就可以吃晚飯了。”
聽華天初這麽一說，柳帆帆着急到床邊，想扶着華天方起來：“來，我們一起去食堂吃飯。”
華天方故意壓低了聲音：“帆帆，我還感覺有些不太舒服，你跟天初一起去吧。吃完了，給我帶點晚飯就可以了。”
明顯華天方想留點時間，為他們倆個制造相處的時間。
看着哥哥和柳帆帆出門，華天方的記憶裏，滿載的都是兄弟之間的美好回憶。
本來自己是很依賴哥哥的，但是大家都長大了，哥哥有自己的生活。
很多時間，大家都不在一塊兒。
最近自己從國外出差回來，才有機會跟哥哥再親近親近，哥哥一個人好久了，他想大哥身邊也有個伴，可以時時刻刻有個說話的人。
初步了解了柳帆帆的為人處世，華天方心裏的擔憂，終于放下了。
食堂裏，柳帆帆和華天初面對面坐着，一開始倆人互相應和了幾句：柳帆帆：食堂好小啊！
華天初：是的，有點小！
柳帆帆：今天不知道有什麽好菜吃？
華天初：到時候就知道了！
柳帆帆：好像有點慢哦！
華天初：有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