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二十六

第26章 二十六

“好歹也是我魔族護法,怎麽容得你如此輕賤。”

平順至還未順着聲音尋得人影,只見眼前浮光略過,人已被扇數丈開外,平順至躺在地上,不能喘息。

“我在你身邊站了許久,你都沒有發現,此等法力當真是小人得志。”

齊修漫不經心的反轉着扇子輕輕一揮,平順至被風高高卷起,翻身重重摔落了。

平順至嘴角泛出血跡,目光開始游離:“齊,齊修...”

“正是在下。”齊修輕笑着,道:“雖說你想要與誰報仇,和我們沒有什麽關系,你千不該萬不該的,便是想着踩着我魔族得到你想要的。”

“魔主...”

平順至想說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齊修紙扇輕浮,平順至已在了數丈之外。

“我主……”蕭七言硬生生的從嗓中擠出這兩個字。

蕭七言終于可以放心的昏了過去,齊修忙上前想要看蕭七言如何了,卻見昏迷在了蕭七言身上的姜墨九。

齊修嘴角浮現了無奈的笑意,倒是當真沒想到了。

遠處的平順至不知憑着什麽力氣,竟然掙紮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嘴中不住的念念有詞說着什麽。

齊修半眯着眼睛望向平順至,雖不知他在說什麽,可突然心生了好奇。

他好似,在反複的念着一個名字。

該是誰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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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順至突然遏制不住大口吐着血,瞬間清明的意識,想要憤恨着盯着齊修都是不可能,眼中的光一點點暗淡了下去,軟軟的癱倒在地。

沒過多久,便化為了原型,随風而散。

齊修心內惋惜,也說不出是什麽感覺了。

再睜開眼睛時,能夠分辨是躺在自家床上,蕭七言頭痛欲裂的扶着腦袋努力的回想着,魔主回來了,還救了他,難不成都是他幻想的嗎?

想到如此,蕭七言如何躺的住,顧不得渾身疼痛難忍,掙紮着從床上起身,奔着屋外來了。

齊修正站在院內,若有所思的望向天際,不知在想些什麽。

“魔主。”蕭七言步步向前,努力的遏制着心頭激動,見到齊修回頭看他,不禁神情一凜,忙行禮跪下。

“許久不見,蕭護法還好?”齊修笑眯眯的看着。

“屬下惦念魔主,守在此處不敢亂動,為了我主安全,又不敢去尋找,只得……”話說的情真意切,蕭七言有些哽咽了。

齊修安慰的拍着蕭七言的肩膀:“沒大礙的,這不是又聚集到了一起嘛。”

“主上,”蕭七言用力的擦掉自己的眼淚,想要掩飾自己的失控:“可是要帶領我族大展宏圖,一展昔日風采了嗎?”

齊修輕嘆出聲:“眼下的情況如何,蕭叔叔心中不是不清楚,既然已經如此了,我也不願用你們的命去賭。”

蕭七言急切道:“為了我主,為了我族,付出什麽又算得了什麽呢!”

齊修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題,不欲再說下去。

“你許久未停留一個地方過久,想必很喜歡這個地方吧。”齊修負手而立,轉頭對蕭七言笑道。

蕭七言羞赧的笑了,輕揉着鼻子。

齊修心中明了,笑問道:“莫非真是有什麽好事?”

“不過是遇到一個人罷了。”

站在廚房內忙碌的姜墨九,聽到院內蕭七言與齊修的話,心中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心胸。

若是若是….

光是想着,姜墨九不受控的邁出了廚房門,想要聽的更清楚。

身上的痛楚仿佛并不重要了,已被掩蓋,心亂跳着,好似不受控的要跳出胸膛。

“他雖然是個凡人,但格外與衆不同,雖出身坎坷,仍舊極有風骨,不屈不撓的活着。”

看着蕭七言不自覺的喜悅,齊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原來說的不是他。

如同兜頭一盆冷水,讓姜墨九迅速的将自己徹底藏在了門外的柱子後面,唯恐被人發現。姜墨九倚着柱子作為依靠,想要咧嘴泛出苦笑,臉部僵硬的無法牽動一絲表情。

他之前并不明白,自己為何舍不得走,明明已經給了蕭七言一條命了,算是報恩了,怎麽舍不得走了,如今他才能聽得明白,心底叫嚣的不舍得,究竟是因為什麽了。

他已有異心了。

心裏的痛楚蓋過了身上的疼痛,讓姜墨九無法喘息,用力的錘着胸口,仍是難受。

姜墨九恍惚的笑了,原來他竟然如此……

“我自小到大,便不曾聽過你與誰有過糾葛,如今情窦初開,真是可喜可賀。”

“只不過…”蕭七言斟酌着詞彙,不想魔主對他誤解:“他如今被蒙蔽了雙眼,同白桦在一起了。”

“這可不太好。”齊修皺眉:“白桦實在算不得什麽好人。”

蕭七言想要辯駁,卻不知說什麽才好,他也不明白自己因為什麽想要辯駁。

“我主說的是。”

“你身上有傷,回去躺着吧。”齊修淡淡笑了。

蕭七言本以為是做了一場好夢,心底所想成了現實,思緒在折磨着他,讓他不能夠繼續睡下去。蕭七言逼着自己清醒,去看一看究竟。而今确定了,蕭七言瞬間困頓了,精力着實撐不下去了,幹脆順應着齊修的話,回去床上躺着了。

一覺着實睡了好久,蕭七言心滿意足的窩在床上伸着懶腰,好似所有的疲倦已經一掃而光了般心情大好。

似乎所有舊時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正是胡思亂想着躊躇滿志時,門外有輕叩門聲,蕭七言忙道:“請進。”

果然是齊修笑意盈盈的推門而入,問道:“蕭叔叔,你可知你睡了多久?“

蕭七言不敢亂猜,坐起身穿衣服穿鞋,站起身後方才回話:“并不敢亂猜的。“

齊修嘴角揚起無奈的笑意:“你睡了七日。“

蕭七言大驚失色:“魔主莫非等了我七日?“

齊修忙安撫的笑道:“我一直有事在忙,蕭叔叔不要多心。“

蕭七言嗟嘆着:“總歸是我的不是,讓我主等着了。“

“這說的是什麽話。”齊修笑道:“若不是蕭叔叔傷了,我怎知,原來蕭叔叔的傷這麽嚴重,怎能說是蕭叔叔的過失。“

“魔主,你……“

蕭七言擡起頭望向齊修,眉宇間是欲言又止。

齊修嘆息着:“我知道了,蕭叔叔,你何必瞞着我呢。“

“我已經是個半殘廢了,如何好拖累我主呢?“

望着蕭七言唇邊泛起的苦澀,齊修雙手扶住了蕭七言的手臂,誠懇道:“對魔族來說,叔叔功不可沒,又何必自輕自賤。“

“可我……“

齊修打斷了蕭七言的話,堅定道:“不過是歸元丹,我總會有法子尋到,蕭叔叔放寬心。“

“歸元丹只是傳說中的物事,千萬年來,并不曾見過,我主……“

望着蕭七言殷切的眼神,齊修堅定道:“總歸要試試各種辦法,如若只要歸元丹才可,便是翻天覆地,也要為蕭叔叔找到。“

蕭七言眼中淚光閃動,想要說什麽都是說不出口。

“你身上的傷還未大好,一直不曾恢複,如今既然我來了,總不能叫你再受欺負。”齊修将蕭七言扶坐在了床邊,蹲下身去,認真道:“蕭叔叔,我們試一試。”

“好。“

對于蕭七言來說,答應并非是什麽易事,他曾那麽自信到自負,僅憑一己之力可退天兵,人人心存敬仰懼怕,無不在說着他的故事。

可受傷之後,他心內所有的不甘不是沒有叫嚣過,只不過沒有尋到什麽有用的法子,反而被日益增長的難過折磨着,所有的心氣,早在不知不覺間泯滅。

自那之後,齊修變同蕭七言日日混在一起,琢磨着恢複功力的法子。

想到的法子一一試過了,但受的傷實在重了,無法避免。

蕭七言眼中重新燃起的光,漸漸地又要消失殆盡。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他媽……想罵人……

用手機客戶端改了文,結果提交的時候忘了複制,提交不上要登錄。

登錄上了之後,發現少了一個很多字啊!!!

然後一個個去補,發現根本想不起來剛才用了什麽詞!!!

只能憑借大概的印象補上了,但根本達不到原來的标準,又想不起都精準的用了什麽詞。

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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