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馮凱作出急眼的樣子還是很唬人的,雞場老板一看馮凱那樣就怕了,誰也不想沒事打架,也就虛張聲勢的在那指着馮凱說:“行喽,俺看泥遭報應咧……”
說完雞場老板瞅見那籃子雞蛋,連問都沒問,就把之前給馮凱的雞蛋都給提了跑了。
馮凱氣的對着地面就啐了一口道:“你大爺的,我看你才該遭報應了呢。”
好好早就吓蒙了,在那半天眼睛紅的都跟兔子似的。
馮凱也就勸他說:“別難過了,那種鳥人你也別往心裏去。”
好好卻是有聖母潛質的,在那反倒埋怨起自己來的說:“是俺不對咧,俺不該給他們飯吃哩,萬一傳上了就都怪俺……”
馮凱拍拍好好的頭,在那心想這難為這孩子了,馮凱以前是個馬大哈,光惦記好好的心情了,所以吃飯什麽的都沒額外注意過,這個時候被人罵到門前了,馮凱也就對着好好說:“我知道了,以後咱們都注意點吧,算是為自己也是為別人負責,以後咱們的筷子碗什麽的也都分開了,這個不是哥歧視你,你別往心裏去……”
好好很乖巧的點頭說:“俺知道咧。”
馮凱沒再說別的,依舊找着家裏的農活做,他一直以為在村裏活都是很好做的,尤其是他剛來村裏的那段日子,每天都那麽早早的睡下,讓他覺着所謂的農活也就跟活動筋骨似的。
到了現在開始鼓搗小菜園養起兔子跟雞後,馮凱才覺出其實農村裏活兒還真挺多的。
他每天都要挑水過去澆菜園去,那些菠菜種是種下去了,可一天兩天的也不見發芽,馮凱為這個事都恨不得翻開土去看看那些種子。
還有白菜也不知道哪裏弄的不好,總是蔫忽忽的。
幸好兔子喂的不錯,每天都吃的飽飽的,就是他們之前找的那些紅薯蔓都要吃完了,好好找了些兔子能吃的草,可深秋了,眼看着草是一片一片的黃,馮凱就擔心兔子到了冬天沒得吃。
再有就是那個小柴雞也不知道是怎麽的,硬是不下蛋。
馮凱自從跟雞場老板鬧翻臉後,家裏就沒雞蛋吃了,他跟好好唯一能吃上雞蛋的機會也就是靠着小柴雞了,偏偏小柴雞還這麽不給力。
馮凱也就跟瘋魔了似的,在那成天介的圍着雞屁股轉,但凡小柴雞有個要下蛋的姿勢,他就按耐不住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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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一連等了幾天那雞屁股也沒個動靜,搞的馮凱這個惱火,忍不住的就嘀咕這小柴雞是吃閑飯的,在那甚至動了要不要給小柴雞炖了肉的主意。
他這這麽惱着,閩文卻是一天兩趟的跑着挺勤快的。
馮凱也不知道該怎麽對付這麽個人。
他話已經都給閩文說開了,這個閩文還是那麽上趕着的不放過他,這讓馮凱很是腦獲獎。
再者他也有點招架不住閩文的這個飯菜攻勢,他本想白吃閩文幾噸,讓閩文自己生氣了,以後也就不來了,可現在看閩文倒要在他家常駐了似的。
馮凱也就賭了氣的不去吃閩文的飯了,他怕自己總這麽吃人的,最後會對不起孟濤。
他再傻也不至于忘記了自己來這是為的什麽。
好好起初啥都不清楚,閩文拿來的飯還跟着吃呢,可一連幾頓,好好就發現馮凱都不跟着吃了,好好也就多心起來,在那找了機會的問馮凱是怎麽了。
其實好好對閩文的态度是很微妙的,一方面馮凱說閩文是壞人,好好也就要跟着去故意冷落閩文,可另一方面閩文又是幫過他們家的,好好也就很不好意思故意去難為閩文什麽,再者他就是個小孩子,好好也就只能盡量的保持個中立平衡啥的,既能不讓馮凱生氣,又能不難為閩文。
所以好好大部分時間都是有吃的就吃,沒吃的就躲的遠遠的。
就留馮凱跟閩文倆人在小矮桌上你來我往的。
閩文起初以為馮凱只是耍個小脾氣,閩文也就當沒注意倒似的那麽無所謂着,可後來馮凱這麽做的多了,閩文才覺出不對了,連着幾天了,他故意逗馮凱的話,馮凱也是裝沒聽見的。
閩文也就隐隐明白馮凱這是來真格的了,閩文也就難得的一本正經的對着馮凱說道:“你真要拒絕我的好意嗎?”
馮凱低頭啃着自己做的饅頭,他最近總吃烙餅吃傷了,就學着蒸饅頭,第一鍋的饅頭沒蒸好吃起來硬邦邦的,饒是這樣他也沒動閩文的一口菜。
閩文這個時候問他,馮凱也就很正經的回複說:“我早說了,我沒那個福氣。”
閩文也是有脾氣的,他不光是有脾氣,他這脾氣還跟正常人不大一樣,他們蠱家的人向來是随心所欲順我者生逆我者亡的,閩文也就慢條斯理的拿話點撥着馮凱:“你以為在村裏随便種點菜養幾只兔子就能生活的下去嗎?冬天很快就來了,你這又是靠着山的,我不說你也該知道入冬後你這兒該有多冷吧,就這樣的環境,再沒個人幫襯,你怎麽熬的過去?”
馮凱卻是死倔死倔的,“沒有受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我來村裏就沒指望着頭一年被人怎麽幫着,再說我也不能一直讓人這麽幫着我。”
好好坐的遠,聽了倆人的話,也覺出不妙來,果然閩文聽了這話就沉默的站了起來,這次他沒有再吆喝着好好去倒什麽保溫桶,而是直接把保溫桶提了起來,還把保溫桶倒出去的那些菜都一股腦的倒在了豬圈裏。
馮凱看着閩文這個樣,他見多了閩文猥亵着不要臉的德行了,這個時候的閩文板着個面孔,那個冰冷的樣子,還真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馮凱快速的扭過頭去,一直到閩文走出大門,馮凱才終于是松了口氣。
他在那想,總算是把這瘟神送出去了,只是每天少吃幾個菜而已,還能真餓死他跟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