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闵文一聽了好好的話後,就忙跑到馮凱的房裏,就見馮凱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呢,整個人就跟要過去似的,連呼吸都是微弱的。
好好在那手足無措的,走過去只知道用手摸馮凱的額頭。
闵文卻是行動力很強,二話不說,連着被子帶人,卷了兩卷就抱着馮凱出了門。
闵文看着身材中等,不大像有多少力氣的人,可這麽個馮凱抱在懷裏,那感覺給人就好像他只抱了床被子似的,走起路來竟比好好還要輕松。
闵文走路也急,他這麽大踏步的走出去,跟在後面的好好都跟的氣喘籲籲的,簡直都要跟不上了。
闵文就這麽一路抱着馮凱到了村裏唯一的一家診所那,那診所就開在農戶家裏,除了診斷室外挂了個白色簾子外,看着就跟普通的農戶一樣。
闵文所在的路家山跟這馮村關系不錯,雖然那簡陋的診所裏已經有不少人排隊了,可他抱着馮凱直接就闖了進去,把馮凱小心的放在椅子上後,闵文就要求着看病的大夫先給馮凱看看。
那個劉大夫是個歲數不小的中年婦女,以前是在縣城裏當過護士的,為了多賺倆錢順帶着照顧孩子,才特意回到村裏開起了診所,因為之前見過闵文的,知道對方來頭大,這個劉大夫也不敢怠慢,忙拿了聽診器給馮凱聽了聽,又給了闵文一只體溫計,讓闵文幫着量量馮凱的溫度。
因為看病的人多,闵文也就找了張長椅,把馮凱抱過去,跟哄孩子似的就把馮凱攬到了自己懷裏,然後解開馮凱的扣子,想要給馮凱量下體溫。
驟然的涼意讓馮凱眉頭皺了下,馮凱努力的眨巴了眨巴眼睛,終于是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個陌生的地方來,他眼珠轉動了下,很快就看見好好正站在他對面關切的看着他呢。
馮凱張了張嘴巴,無力的說道:“這是哪啊?”
好好從角落裏找到條毛巾,這個時候他剛把毛巾弄濕了,正要給馮凱敷頭呢,見馮凱問他,好好也就說道:“泥在診所泥。”
“哦。”馮凱虛弱的抖了抖睫毛,又一副要昏睡過去的樣子,結果人剛迷糊着,馮凱猛的想到個要緊的事,他忙睜開眼睛,對着好好就厲聲說道:“你……你別在這待着……你要病了可了不得,你快走吧……有病菌……”
馮凱話說的急,說到最後喘氣都困難起來,倒是他身後的闵文一下就明白了馮凱的意思,馮凱這是害怕有艾滋病的好好被染上病,也虧得馮凱都這個時候還能惦記着別人,闵文也不知道說這個馮凱什麽好了,闵文也就收了收胳膊,在那用力的摟了摟馮凱,覺着這個馮凱越發的讓他喜歡了。
闵文也就難得的關心起了好好,幫着馮凱說道:“你走吧,你哥怕你染病是為你好,有我呢,你放心好了。”
好好無比擔憂的看着馮凱,不想走的那麽猶豫着,馮凱強打着精神又催促他道:“走吧,別讓我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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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馮凱這麽說,才不大情願的走了出去,邊走他邊小聲的嘀咕着:“俺不怕生病咧,奏是感冒了俺也好的比別人快哩……”
好好走出去後,心裏很難過,他覺着馮凱哥正是需要人的時候,他沒在身邊照顧着很不好。
好好也就努力的想着,自己還能不能做點別的事幫馮凱,最後不知怎麽的好好就走到了本村的雞場那。
他站在雞場的大門口,在那躊躇了會兒,臉也是紅紅的,在那怯懦的低着頭,可因為想幫馮凱的想法太過強烈,好好也就鼓足了勇氣,在那剛要邁步往裏走呢,就見二狗帶着豹子從裏面一步一瘸的走了出來。
好好立刻緊張起來,在那臉紅紅的望着二狗,等二狗走近了,好好才不好意思的張嘴說道:“泥還能給俺倆雞蛋白?”
之前因為二狗總給他雞蛋啥的,弄的好好特不好意思,被給了幾次後,好好就給二狗說了不要雞蛋的事。
這個時候因為馮凱病了,好好才想起這個珍貴的雞蛋了。
二狗是個很白胖的小子,除了腿瘸外腦子還不大靈光,聽了好好的話後,他先是用袖子擦了下自己鼻子下挂的兩條鼻涕,然後就轉過頭去悶悶的往雞場裏走。
這下好好算就被二狗晾在當地了,好好以為二狗這是不想給他雞蛋呢,他小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了,好好也就弓着背失望萬分的往外走。
結果走了沒幾步,好好就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等他停下腳步回頭看的時候,就見二狗已經跑到他身邊來了,愣頭愣腦的二狗還把手裏的三雞蛋塞到好好的衣服口袋裏,邊塞邊語氣含混的說着:“俺……俺以後還給泥……”
好好不好意思的挪了挪腳,對着地面說道:“謝、謝謝泥咧。”
好好本想就這麽回家的,結果二狗就跟粘上他似的,一路跟着他走了起來,好好也就低着頭口袋裏揣着雞蛋的不安起來,他偷眼看着二狗。
二狗總是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好好已經很久沒跟同齡人孩子玩了,可很明顯的二狗不是個适合玩樂的夥伴,不管是抓迷藏還是跳房子,這個二狗都不大靈光的樣子,而且現在跟他走的時候,好好注意到二狗的鞋子因為剛才跑的太猛了,有個鞋子腳都出去了一半,二狗也不知道提提鞋子,眼看着那鞋子都要掉了。
好好只好停下來,蹲下身去,指揮着二狗把鞋子提上,好好看到這樣的傻乎乎的二狗,也就覺着這個二狗就跟個小孩子似的,怎麽看怎麽都是需要他這個大哥哥照顧的。
好好在這跟二狗對付着呢,那頭馮凱已經輸上液了。
馮凱發燒都要燒到四十度了,那個劉大夫也不敢耽誤着,就要給他輸液,問題是他們到的時候,所有的輸液的病床都被人占下了。
這個時候再讓人讓開就不好了,可馮凱這個狀态也不适合坐着輸液。
闵文也就對那個劉大夫說:“把你家的炕騰一下吧,我抱他過去輸。”
那個劉大夫不是很樂意,畢竟是自己住的地方,可闵文她又得罪不起,劉大夫也就喊了自己家的大丫頭過去幫忙收拾床。
闵文向來是随心所欲的性格,從不會為別人着想,這個時候為了讓馮凱舒服點,他難得的幫着一起把床弄舒服了,還拍了拍枕頭,抱馮凱到炕上後,闵文還讓那大丫頭把家裏的火炕燒一燒,這樣好暖和一些。
馮凱燒的迷迷糊糊的,整個人就跟在波浪中似的,在那一晃一晃的,事後他就覺着手背上一涼,随後就被人紮了一針。
馮凱很快又睡了下去,這次他睡的倒是舒服了,身體暖融融的。
闵文起初把馮凱放上床後就依在馮凱的身邊,本想趁着馮凱睡覺的時候,調戲調戲馮凱的,可看馮凱睡的如此恬靜,闵文也就歇了那個意思,索性用手護着馮凱輸液的那只手,輕輕的把手覆在那只手上。
馮凱的手一看就不是村裏幹活的人的手,太過白嫩了,城市裏的孩子就算沒有刻意嬌慣,跟村裏人比也是嬌氣的,闵文仔細看了看馮凱的手後,就奇怪的趴伏在馮凱的耳邊,低聲的問他:“你怎麽好好的跑來這裏種地了,是為了遇到我嗎?”
這個話說的就有點自得的不要臉了,可闵文就是覺着應該是這樣的。
闵文正在美滋滋的想着呢,就聽睡的甜甜的馮凱忽然叫了聲孟濤。
闵文皺了下眉仔細聽着,随後就聽馮凱胡言亂語的說了幾句話,語音模糊,可還是能聽出馮凱話裏的親昵之感來。
闵文盯着馮凱的臉看了一會兒,随後就松開了馮凱的手,眼神裏的溫度也漸漸降了下去,轉眼間已經是帶着冰晶的了。
随後闵文又恢複成了半個面癱,在那從口袋裏掏出自己那擺設似的手機玩了起來。
手機這玩意還算是個新鮮物品,一般很少有人見過,這還是別人為了巴結他姐夫,特意買來送給他姐夫的,他覺着樣子新奇就要了過來,只是山裏信號不大好,闵文也就把這個昂貴的東西當個玩意似的,平時看個時間,閑着的時候玩個自帶的俄羅斯方塊啥的。
闵文此時有點心煩意亂的,他努力讓自己什麽都不想的玩那個俄羅斯方塊。
他邊玩邊想着那個孟濤算是個什麽鳥人,怎麽就能讓馮凱連生病了都要念念不忘的,這個想法一旦露頭,闵文就越發的不開心起來。
他終于是玩不下去了,他望着馮凱那恬靜的睡臉,忽然就怒從心起,上去就掀開了馮凱的被子,直接把手探了進去,摸索到腰帶的地方,闵文熟練的打開了馮凱的腰帶,把手伸了進去,幾下就握住了馮凱家什。
都是自身有的零件,闵文也就帶着氣的亵玩了起來。
馮凱還在睡夢中呢,就跟做夢似的就覺着很爽很刺激,那感覺就跟做了一場春夢似的,他張着嘴巴急促的喘息着,似乎在喘息間還有個軟軟的東西探了過來,舔了舔他的嘴唇吸了吸他的舌頭什麽的。
馮凱還是頭次夢到如此真實的夢,那感覺火熱到了極點,讓他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的,只能追随着本能的去反應。
在一片眩暈中,馮凱知道自己這是發洩了,他氣息逐漸平穩下來,在美好的餘韻中,馮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随後他就看見臭着臉的闵文,正楞楞的看着他呢。
馮凱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在闵文的身邊躺着,他哎呀了一聲,立刻就知道不妙,果然等他往身下看去時,他的眼睛險些沒給瞪出去,他竟然看見自己半裸着,露出了整個的屁股,而且自己那什麽上還殘留着些……
闵文手上也是粘膩膩的,闵文冷冷的掃了馮凱一眼,那眼神非常的不悅,可看到馮凱那漲的通紅的害羞臉孔,闵文忽然又覺着這樣的馮凱怪好可愛的,闵文也就嘆了口氣的找來衛生紙把手擦拭幹淨,在那低頭親了親馮凱的嘴唇後說:“沒想到你還是個快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