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認清事實
認清事實
蘇志看到晚夏瞬間,臉色微變,幸得全場矚目都放在了晚夏身上,他即可恢複他那僞善的笑來。
“老公,她的蛋糕看起來好好吃。”身側是陳蓉油膩的親昵聲。
蘇志攬過陳蓉的腰肢,“待會兒有更好蛋糕等着你,忍着點。”
“好。”
蘇志內心翻湧。
晚夏在衆所矚目下,将蛋糕吃下後,重新将餐盤放到餐桌上,等待司儀下秒的宣言。
司儀果然不負衆望地興奮道:“下面有請這位女士到臺上來!”
晚夏巍立不動。
“女士?女士。”
晚夏像是被黑暗中無形的手推向了舞臺上。
萬衆矚目下,晚夏牙齒哆嗦得厲害。
這是名流圈,以前只在電視上見到過,她自己八竿子打不着一塊的圈子,現在她不但融入了這個圈子晚宴裏,還和自己前男友站在同一片舞臺上。
光想着,她就渾身僵冷的厲害。
“請工作人員将道具搬上來。”
是一口玻璃制作的水缸,大到可以置放好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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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缸被滾輪推上來後,很快在燕尾服侍者的操作下,裏面被灌滿了水。
“我們來做個實驗。”
晚夏心疙瘩了下,直覺告訴她實驗與她有關,甚至對她不利。
“有請這位小姐進玻璃缸中。”
晚夏沒動,但這種場合不是她不動就可以相安無事的。
在身後倆個人的施壓下,晚夏被噗通按進了水缸內!
她不會游泳!
這一缸的水嗆得她好難受,誰來救救她?
可不管她怎麽用拳頭砸玻璃缸壁,玻璃都沒動靜,臺下所有人秉着看好戲的态度議論着缸裏的晚夏。
通過水聲傳來司儀的聲音帶着一股過濾的味兒,“好了,現在這位女士已經下去了,現在她唯一能逃脫這裏的辦法,便是得到蘇先生的吻,就看在蘇先生眼中,到底是這位女士的命重要,還是對妻子的忠誠重要了。”
司儀按了下秒表,“就倆分鐘時間供蘇先生考慮,計時開始。”
臺下議論紛紛。
“這是哪家的千金啊?”
“雖說這次宴會是封閉式的,不過市長也搞得太大了點吧。”
來這裏參加市長千金生日宴的非富即貴,難怪他們會這麽說了。
“三哥,這不會是你策劃的吧?”
蕭祁炎将杯中水一飲而盡,眸光幽深。
幾天前,他與市長下棋期間,聽到對方好幾聲嘆息。
随着最近事件推算,蕭祁炎落子,漫不經心道:“陳市長是為女兒嘆氣吧?”
“什麽都瞞不過世侄你的眼光。”市長笑容上愁雲已經未退散,“你也知道我那個女兒,被我養成了溫室裏的花朵,不知道外面人的險惡,如果不是她以死相逼,我會讓那個蘇志入贅進門?現在我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唯一擔心的是我那個女兒,我不确定蘇志對我女兒究竟有沒有感情。”
“這事好辦。”蕭祁炎在棋盤下落下隐子,“只要在大衆下證明下他的決心,即便以後飛黃騰達了,礙于面子,他也不會抛棄發妻。”
确實,如果不是蘇志好面子,面上功夫做的十足,也不會得到這麽多人一衆好評,一般這種十足好人的人設,他們都清楚是裝出來的,等到一定時機爆發而已。
而陳市長恰恰擔心這個爆發點,但蕭祁炎說到點子上了,把蘇志定板子上,以後他想擺脫發妻,就是擺脫他努力維持的人設,他當然舍不得。
“世侄的意思是?”
“女人,需要一個女人表明他的決心。”
陳市長微微蹙眉,“時間選在我女兒生日宴上最為恰當,可來參加的人非富即貴。”
意思是他不想得罪任何人,左手漁翁之利。
“我那裏倒是有號人選。”
神志恢複,他睨了眼臺上逐漸失去意識的晚夏,放下酒杯,“走吧。”
“去哪兒啊三哥?真不管了?”
“死不了。”
沒有一個人救她。
最終是玻璃缸打開一面壁後,她狼狽地從水中滾了出來,渾身冰冷地顫巍巍站了起來。
看着臺下不停打量的視線,晚夏迅速撇過身去,被工作人員扶下了臺,朝後臺走去。
她全身冰冷,頭發濕透了,狼狽的像只落湯雞,卻在拐角處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蘇秋水,然而蘇秋水身側的男人并不是她老公。
不待晚夏去查看,工作人員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這位女士,就是這裏了。”
晚夏腳縮了縮,她現在都應接不暇了,哪有閑心去管別人的私事?更何況她以什麽身份去管?萬一是看錯了呢,她不想再被熟人看到她這身狼狽的樣子。
就算是蘇秋水,以她現在的身份,會有什麽人奈何得了她?
晚夏打消了顧慮,進了工作人員指名的房間。
裏面挂滿了各色各樣的禮服和西裝,好像是為出狀況的客人準備的,她找了一圈,沒找到吹
風機,甚至連一條毛巾都沒有。
不管怎麽說,先換上幹淨的衣服最要緊。
換好衣服後,她擰了把濕漉漉的發絲,随後用頭簪随意束了發絲。
看起來并沒有那麽狼狽後,晚夏才匆匆走出這間房,繼而又回到登上舞臺前的位置。
四周人似乎并沒太在意她,這讓晚夏微微松了口氣。
第一場舞開始了,在大家的歡呼聲中,倆位建立好更濃烈感情的主角進了舞池。
一切都那麽美好。
“阿嚏。”晚夏打了個噴嚏,渾身冰冷的她想找點熱食暖身體,卻在看到還來不及收拾,熒幕上落下她用過的盤子還躺在那裏時,所有食欲戛然而止。
她跺了跺腳,老板為什麽還沒回來?
可她終究沒等到蕭祁炎。
四周人如電影快進般進進出出,人散場了,天色逐漸亮堂,她發絲也幹得差不多了,也沒見蕭祁炎回來。
別墅內傭人清理現場,見一身狼狽的晚夏,以及她眼圈下一大片灰色時,顯然被吓了一大跳,“女士,你怎麽了?”
晚夏抿着蒼白的唇瓣,緩了緩神,“請問,現在幾點了?”
“早上六點。”
“那…生日宴是不是結束了?”
對方點頭,晚夏又不死心地問了句,“還有人留下嗎?”
傭人猶豫道:“您是指市長千金和他女婿嗎?”
“除此之外呢。”
“其他人已經走了。”
晚夏這才不得不認清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