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蕭祁炎主動約他們哥幾個出來的次數屈指可數,身為蕭祁炎跟班外加孫子簡嚴,實在感到欣慰。
“蕭爺,不容易啊,這麽多年雖然咱吃喝玩樂都由你這冤大頭開錢的,但你叫我們出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啊,唯一那次還是師…”“淺語”倆個字被得意忘形到戛然而止的簡嚴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這張破嘴。
提誰不好,偏偏提師淺語!
簡嚴掌了自己幾個巴掌,回眸一看,蕭祁炎好似并未在意,甚至有些分神。
簡嚴一愣,随即撞了下蕭祁炎肩膀,“三哥,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蕭祁炎眉梢微微一擰,斜睨了眼簡嚴,“剛剛你說誰?”
簡嚴心裏疙瘩了下,連忙同手同腦的搖晃,“沒沒沒,你聽錯了聽錯了。”
“該你出了。”蕭祁炎眉色淡淡。
蕭祁炎手氣該死的不是一般的好!不過他很少上牌桌,就算上了牌桌,蕭祁炎都會主動輸點地兒給他們哥幾個,相當于每年給他們的福利。
可偏偏,唯獨簡嚴輸得灰頭土臉。
其他人笑得前胸貼後背,不厚道地趁着蕭祁炎不在,揭開簡嚴的傷疤,“我說小六,你做了什麽讓三哥這麽興奮?不行了,我得向你學習學習。”
“6啊,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寧得罪小人也不得罪三哥。”
“六哥,要不要我替你選好墓?”
簡嚴抓了抓頭皮,“去去去,一群沒良心的。”
蕭祁炎在外面抽了幾根煙,回來的時候才叮囑簡嚴看好場子,這話才說到一半,他手機鈴聲便響了。
“誰呀三哥?”簡嚴還沒湊過腦袋去看,蕭祁炎已經揣着手機出去了,簡嚴只能小聲嘀咕,發發牢騷,“這麽神神秘秘的,難道是情人?”
爾後,簡嚴甩了甩頭,怎麽想怎麽不對,蕭祁炎這種絕種癡情男,要真有情人了,估計男人就該滅絕了。
蕭祁炎劃開了接聽鍵,“喂?”
晚夏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周圍有點嘈雜,她自己聲音也透着緊張。
“老板…”
意識到不對勁的蕭祁炎,正色道:“你在哪兒。”
無需她多說,他便已經知道她現在處境可能不太好。
晚夏鼻頭微酸,報出了地址。
她早上還在為倆人之間的關系發展苦惱,沒多久便接到了蘇秋水的求救電話。
她沒辦法放任蘇秋水不管,別人救過她,若換做其他人,她大可不理。
來的時候,房間內一片狼藉,蘇秋水全身赤果的躺在地上,渾身是傷。
晚夏扯了床單就給她裹上。
蘇秋水目光呆滞,嘴裏一直反複念叨着:“晚夏你現在是市長幹女兒了,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他要跟我離婚,曝光醜聞,記者待會兒就要到了,帶我離開,我不想離婚,我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
豪門醜聞晚夏多少了解,可周圍有人親身經歷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以為蘇秋水嫁入豪門了,多少會比紅窩好過點,結果…
晚夏背着不能走的蘇秋水拉開酒店門。
電梯是不能坐的,樓梯說不定也會遇上記者,那只能去樓上躲一躲。
晚夏趕緊背着神志不清的蘇秋水往樓上跑。
半途實在體力不行,放下蘇秋水休憩的功夫,蕭祁炎手機再次打來,晚夏開了藍牙耳機,“
喂?”
“怎麽聲音這麽喘?你在哪兒?”
“我怕遇到那些記者,往樓上跑,老板你來了?”
“記者已經被我的人驅逐出酒店了,下來。”
晚夏猶豫地看向虛弱的蘇秋水,後者似乎已經恢複了清醒,沖她搖了搖頭,晚夏這才找了個借口道:“我們在後門彙合吧。”
說完,不等對方說話,晚夏便挂斷了電話。
蘇秋水看起來很虛弱,小臉蒼白的跟張白紙似的,盡管如此,那雙眼依舊猶如洞悉一切似的,“你現在和他到哪一步了?”
晚夏轉移話題道:“你現在需要休息,我幫你開一間房,酒店門口的記者我替你引開,咱們身形差不多,可以以假亂真。”
“做了?”蘇秋水眸光犀利。
晚夏身體微僵,蘇秋水恍然,“看來是真的做了。”
這麽嘆息着,蘇秋水眸底止不住的凄涼,“沒想到你還是步上我的路。”
晚夏哈了口氣,再次将蘇秋水背起到身上,只聽蘇秋水欲哭無淚道:“晚夏,知道紅窩每年會有很多新人進出,我為什麽唯獨替你撐腰嗎?”
晚夏搖頭。
蘇秋水:“因為你不是自願的,你看起來像安分守己的女人,你不适合紅窩那種地方。”
“我可以當做是誇獎嗎?”
“當然。”蘇秋水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特別是高層的,他們站在這個物質世界最高點,什麽樣形形色色的女人沒見過?我們在他們眼中是玩物,連人都算不上。”
晚夏安安靜靜地聽着,蘇秋水又道:“我還好,只傷了身體,心這個東西早丢了,現在感覺不到疼,但你比較傻啊,我不想看你重蹈覆轍,晚夏你聽我的,早早退出這個圈子,別再踏進來了,
這是個大染缸,沒有背景的女人到最後,甚至連命都會丢。”
可她踏不出去了。
如果蘇志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她不會安穩過完下半生,只有蘇志不再小人得志,就算她命丢了又如何?
見晚夏沒有說話,蘇秋水抱緊了她的脖頸,“晚夏,謝謝你能來,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當初除了你,也沒有第二個站出來為我說話。”
晚夏打電話給了前臺,前臺告訴她,十樓有房間客人剛退了房。
晚夏背着狼狽的蘇秋水剛走到十樓,就碰到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晚夏這個人不記臉,但實在是少年非主流的造型太過惹眼,再加上眉宇間與蕭祁炎有幾分相似,她想忘記都難。
晚夏壓低了頭,與蕭祁寒擦肩而過,剛松了口氣,就聽到少年語調微轉,“等等。”
晚夏背脊僵硬。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