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意料之中
在大衆評審投票開始後, 兩方票數就實時投放在了大屏幕上,前二十秒的時候雙方你争我搶不分上下,攀升得十分迅速, 到後面十秒的時候就開始緩了下來。
到最後的時候衆人屏住了呼吸, 兩隊學員也一個不錯眼的緊緊盯着,受氣氛影響, 洛書也不好表現得太過,但她實在緊張不起來,就只好低着頭無聊的扣着手指。
其實她覺得他們這次會輸。
不為別的,就她在看着薛世他們那個片子的時候, 都被震撼得想要落淚,劇情是俗套了點,可那種為天下,為蒼生的大義卻是無論何時都會讓人為之驚嘆的, 更何況薛世經驗老道, 節奏把握松弛有度,整個劇情非常緊湊, 看得人欲罷不能,最後那一出, 兩個守護人間界的仙靈抵着劍背靠背微笑着化作花瓣消散,更像是一記響尾,狠狠的擊在了衆人心中。
洛書正回味着, 投票就結束了, 看着結果,現場一片驚呼,臺上學員也滿是震驚,她回頭看了一眼。
251:249, 薛世隊251,而梁振隊是249,他們輸了,兩票之差。
看着這差的兩票,姚麗玲當場就哭了,石心也嘴角緊繃,其他人也都沮喪的低下了頭。
這一場是團隊賽,隊伍的輸贏由大衆評審決定,隊伍內的個人成績則是由在場導師和網上投票,按照4:6的權重綜合決定。
輸了的隊伍,權重綜合成績低的四位會被淘汰,而贏了的隊伍,導師可以優先選擇下一輪競賽中自己隊伍裏的成員。
看到這個結果,薛世沖着梁振笑得溫善,“風水輪流轉,看來今天到我家了。”
梁振爽朗一笑,“薛導你這就謙虛了啊,是我技不如人,不過你放心,下一局,我肯定會贏回來的。”
梁振看得開,但他隊伍裏的隊員卻沒那麽看得開了,看着哭喪着臉的幾人,梁振上臺,一人抱了一下,“有什麽大不了的,競賽嘛,就是有輸有贏,這樣才能刺激人更加上進啊。”
說完,他又道,“輸一次不要緊,你們都是好孩子,以後也還有很多機會,正好我的團隊最近在籌備一部新劇,到時候希望我們還能再次合作。”
聽到梁振後面的話,沮喪的幾人頓時不沮喪了,雖然輸了很遺憾,可這已經是個事實,他們也無法更改,而且現在還有了梁振的當面邀約,不管今後如何,至少他們的起點已經比很多人都高了。
況且他們來參加這檔節目本來就是為了今後的資源做鋪墊,現在資源已經到手,雖然輸了比賽,但他們也滿足了。
見學員情緒都穩定了下來,梁振也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寧雨栾才開始了自己流程工具人的作用。
Advertisement
他先采訪了下贏了的戰隊,一個個面上欣喜但嘴上卻十分謙虛,每一個都表示自己其實表現得還不夠好,都是因為其他人的幫助,才險險過了這關。
除了第一個這麽說的畢珂音,洛書表示了大大的贊賞以外,其他人都只收到了她低下頭翻的白眼。
虛僞,一個個的換湯不換藥,只知道抄襲她家阿音,都不知道自己動腦子,說點走心的,哼!
然而事實上,她家的阿音說的也不過是場面上的官方臺詞,也沒真誠到哪裏去,不過是洛書習慣了雙标而已。
等采訪完贏的團隊,在他們下去之後,才輪到輸了的隊伍,寧雨栾率先問了看起來狀态還不錯的石心,“你對這個結果滿意嗎?”
石心的回答維持了她一貫高冷的作風,“不滿意,又能怎樣。”
寧雨栾:……
現場觀衆:……
網上觀衆:……
洛書贊賞的猛點頭,默默的沖石心豎起大拇指。
果然,還是她的隊友更可愛,真誠!
石心看着她那副傻樣偏過頭去,嘴角卻勾了起來。
在石心這碰過壁後,寧雨栾就選了看起來比較軟的姚麗玲,“麗玲呢,怎麽看?”
姚麗玲抽抽搭搭了半天,憋出一句,“嗚嗚,都是我不好,拖後腿了。”
寧雨栾:……你們這隊的畫風是怎麽回事!
學學人家前面那隊的官方标準風啊!多說幾個字,委婉點不行嗎?這麽好的賣慘機會,簡直白瞎了!
也不知道都是跟誰學的!
沉默片刻,寧雨栾又将話筒遞到了看着就很老實的鄭暢面前,“暢暢呢,覺得自己這次表演得如何?”
鄭暢搓着褲縫,“我……我都行。”
寧雨栾:……行了,你們這隊沒救了。
線上觀看的觀衆,看到這裏再也忍不住,哈哈的笑得十分大聲。
‘這組雖然輸了,可是真的好歡樂,每個人都一本正經的毫不做作,笑死我了。’
‘好想知道這一組的都是怎麽養成的,跟外面那些妖豔賤貨一點也不一樣呢。’
‘寧神臉都木了,希望後面幾個争氣點,別在挑戰寧神的神經了,咱說點場面話,煽煽情,讓大家跟着感動一把,你好我好大家好啊,寶貝們。’
然而,煽情是不可能煽情的了,梁振這組的畫風注定從一開始就歪了,等問到洛書時,寧雨栾已經徹底放棄了掙紮,他木然的将話筒遞到洛書面前,像個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機器人一樣重複着問題,“小書呢,對這次的結果有什麽看法?”
滿意的聽完隊友們的回答,洛書眨了眨眼,學着他們的樣子,回了句看着特裝逼的話,“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寧雨栾:……好的,你們組完了!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态。
在梁振組的九個學員險些讓他主持生涯慘遭滑鐵盧之後,寧雨栾爆發了,他一改之前的木然,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皮笑肉不笑的死盯着洛書,再次問道,“是怎麽個情理之中,小書可以給我們詳細說說嗎?”
洛書眨了眨眼,這不對啊,她的隊友怎麽一句話就能打發掉了,到她就要詳細說呢?
這不是欺負人嗎?也太雙标了吧!
洛書不樂意了,委屈的看着寧雨栾,可寧雨栾是會心軟的人嗎?
面對這群讓他遭遇滑鐵盧的家夥,他只恨自己的心不是金剛石!
于是他保持着臉上的微笑,眼含鼓勵。
洛書嘆了口氣,“不如您問問梁導?”
洛書麻溜的把皮球提給了梁振,死貧道不死道友,這個問題就讓經驗老道的梁振導演來回答吧,她只想做個在夾縫中生存的小摸魚人。
心硬的寧雨栾果斷将皮球攔截了下來,“梁導我們一會兒再問,現在我們就想聽聽你是個什麽看法?就當做代表學員們說出心聲。”
洛書瞪圓了眼睛,寧神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寧神!
見洛書不吭聲,寧雨栾笑眯眯的使壞,“小書該不會是怕被梁導揍吧?沒關系,大膽點,咱不怕。”
洛書:……
寧雨栾說完,底下的薛世也跟着起哄,“就是,不用怕他,反正你馬上就不是他的學生了,他削不到你。”
梁振在旁邊哼哼,“這是看着我房子塌了就開始揮鋤頭了?”
薛世不甘示弱,“我這鋤頭不是一直在揮嗎?”
梁振好笑的瞪了他一眼,随後看向洛書,溫和道,“想說什麽就說吧,沒關系,我內心強大,承受得住。”
洛書很是無奈,這是你內心強大的問題嗎?這是我想蒙混過關的問題啊!
但現在臺階已經被這群人全給搬走了,她也只能舍棄了摸魚的念頭,想了想,正兒八經道,“這意料之中嘛,其實很簡單,打個比方,薛導的片子就像是火鍋,吃的時候香氣四溢,吃完了酣暢淋漓,而我們的,就像是沒了皮的餃子,純肉餡是很好吃,但是卻讓人分辨不出這是肉丸子還是沒了皮的餃子。”
說完,洛書自己先沒忍住,刺溜了下口水,引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薛世也笑着開口,“下戲結束我們就去吃火鍋,你可別饞了。”
洛書嘿嘿一笑,也不尴尬,既然已經開口了,那就幹脆發揮完,“薛導的片子,我們一開始就知道是火鍋,片頭開始後,湯底也确定了,是牛油紅湯鍋,還是特辣那種,基調奠定後,他後面出現的毛肚、牛肉、魚丸蝦滑,也就十分順理成章了,甚至不用多想,我們就能清楚的猜到他們是個什麽背景,腌了那些料,吃起來又是什麽味道,等到這些一樣樣的按照順序進入火鍋中,整個鍋都還是鮮香透亮的,不僅好吃,看着也賞心悅目,而到最後的時候,來了一杯冰可樂點綴,舒緩了火鍋帶來的辣,也讓人身心舒暢。”
“你快別說了,我都開始饞了。”寧雨栾好笑道。
洛書一本正經,“那不行,我的肉丸子還沒開始呢。”
梁振也看得笑呵呵的,“快點吧,我想知道我那沒皮的肉丸子怎麽被你嫌棄了。”
洛書又嘿嘿一笑,“也不是嫌棄,純肉丸子多好吃啊,又香又滑,可是它皮沒了,一下鍋就混了湯,再加上我們這些肉丸子還不争氣,澱粉沒和勻,是散的,到最後就成了一鍋半幹半濕的肉丸子湯,可因為作料很美味,所以我們這鍋肉丸子湯也就沒有那麽難以下咽了,甚至還有些可口,可好吃是好吃了,但就是不好看,容易讓人迷糊,不知道自己最後吃了個啥,究竟是肉丸子呢,還是肉疙瘩湯呢?”
洛書雖然是用自己擅長的吃的來比喻的,但在場的沒有一個是傻子,觀衆也不是傻子。
在她說完後,一群人就讨論開了。
‘确實是,薛導的戲看着是一個完整的小故事,梁導的卻像是一個節選,好看是好看,但是沒頭沒尾,也不知道表達了個啥,就記得饕餮吞天,然後被揍了。’
‘說實話,我也是這個感覺,專業點來說就是,梁導他們這個劇沒有主線,沒有內核,就和洛書說得一樣,是鍋煮混了的湯,好喝是好喝,但是喝完了卻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個啥。’
‘樓上,別被那個吃貨帶歪了,好好說話。’
‘這個洛書究竟是誰的隊員啊,不幫着自家隊說話,反而處處貶低,她要是覺得不對勁拍的時候怎麽不說,現在輸了就在這裝逼,顯得自己多能似的,還不是仗着洛家大小姐的身份,要是沒這背景,你看她敢不敢在這瞎比比。’
‘檸檬精滾!讨論劇就讨論劇,扯人家身上幹什麽,吃你們家大米了嗎!’
網上的疑問,也是方之滓的疑問,他看向黎司,“既然這位洛小姐看出了問題,她為什麽當時不提呢?”
黎司臉色很難看,他只瞟了眼方之滓,卻并未說話。
說什麽,說這個人壓根就沒把演戲當回事,從頭到尾都把自己當做局外人,得過且過的去完成任務,然後又清醒的站在另外一邊裝着傻。
他原本以為經過《青雅雪》她會對表演有所改觀,卻沒想到還是這副态度!
方之滓不明白黎司怎麽忽然就生氣了,也不敢問,只默默的閉了嘴。
不過洛書這态度卻合了葉夢凡大爺的胃口,他刺溜了下口水,沖着副導說,“下次去見小怪物的時候把她勾出來,不在那破基地吃草,老子也想吃火鍋!”
現場,寧雨栾也問出了這個問題,而洛書也做出了權威的官方回答,她無奈的望了望天,沮喪道,“這就是肉丸子和美食家的區別,當肉丸子的時候只能看到自己滿身的肉肉,只有做美食家的時候才能看到整鍋湯的情況,當肉丸子則迷,當美食家則清啊。”
她這話一說完,當即就引起哄堂大笑。
寧雨栾更是忘了之前被九只虐的‘仇’,笑得保養得宜的臉皮都皺巴了起來,就連因為上一場洛書打斷他的話而對她有意見的朱付流都忍不住面露笑意。
然而梁振卻只牽動了下嘴角,看着臺上那個笑得自在随意的女孩,他怎麽也笑不出來,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個自信但不自負,堅定卻不固執的人,雖然他對自己的電影有極強的控制欲,但他也認為自己是可以接受別人意見的,但事實卻是,在拍攝的時候,洛書對主線和內核的問題至少問過三次。
可那時他說了什麽,他說,故事要有新意,我們不能給觀衆看千遍一律的東西,那是對觀衆的不負責,現在想來,他過度的去追求新意,而忘了電影本身,卻也是另外的一種不負責。
如今事情發生了,他一個五十來歲的人還要一個才二十歲的小姑娘給他打掩護,這讓他一張老臉都不知道該怎麽放了。
薛世瞟了他一眼,卻并未多說什麽。
他知道這個老友在想些什麽,他平常總是在點撥別人,可這些年他自己卻也越走越偏,追求新奇,追求美感,卻忘了做電影就是講故事,每個故事都有它的啓發意義,都應該有它要表達的含義,而不只是尋求感官上的刺激。
他提醒過多回,勿忘初心,可他堅持那是他的風格,只希望這次他能有所反思吧。
歡樂總是短暫的,在笑過之後,洛書他們這隊就有四個人要面臨着淘汰了,當寧雨栾說出這話時,姚麗玲又紅了眼眶。
她是學表演出身的,已經畢業一年多了,和她要好的同學都開始接劇拍劇,只有她因為形象和氣質沒什麽特色,一個角色都沒接到過,所以她特別珍惜每一次的機會,但同時她也是不自信的。
雖然洛書那番肉丸子的言論說的是他們整個團隊都有問題,可她還是把輸掉的那兩票歸結在了自己身上。
“對不起。”她小聲念叨了一句。
洛書站在她旁邊聽到了,抿了抿嘴角,沒說什麽,伸手偷偷的拽了她一下,随即不等姚麗玲反應,一塊被捏的溫熱的奶糖就塞到了她手裏。
她記得那是上臺前,畢珂音塞在洛書手裏的,洛書沒來得及吃。
她抿着嘴角,感激一笑。
最終,洛書他們這組淘汰了三男一女,馮聲聲也走了,只還剩下洛書、姚麗玲、鄭暢、齊雪川和石心。
在他們這組淘汰之後,獲勝的薛世組也重新上了臺,本場竟演一共要淘汰掉八個人,最後只會剩下28人,四個導師,每個人的隊伍只會有七人,而pk勝利的隊伍,導師可以優先選擇自己的學員,失敗的隊伍導師不能競争,學員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本次獲勝的是薛世組,薛世一早就在自己的題板上寫好了要選的學員名字,還幼稚的特意在梁振跟前晃了兩下,氣得梁振冷哼着就偏過了頭。
薛世只在自己組選了畢珂音和王幼隐,然後又在衆人意料之中的把洛書給拎走了,留下了四個名額待定。
而在他念出洛書名字時,梁振和剩下的幾個學員都用哀怨的眼神看向了她,活像是在看家裏破産,然後抛妻棄子跟着富婆跑了的渣男一樣。
看得洛書嘴角直抽抽。
明明她是失敗後的‘俘虜’啊!他們這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眼神!
好在梁振還保下了那剩下的四只,心裏稍微舒服點,随後也留下了三個名額待定。
重新選過之後,衆人便回到了位置上,和其他人一起觀看後面朱付流隊與卓臣恩隊的對決。
這兩個隊,在綜合實力上是不如前面兩個隊的,如果梁振當時抽中的不是薛世,而是這兩個隊中的其中一個,這一輪他們也不會輸。
這種想法不僅是看完後面兩場影片的觀衆這麽想,在場的學員也是這麽想。
姚麗玲在洛書身旁嘟嘟啷啷,洛書沒聽清,也沒理,剛才說那麽多話,她已經很累了,這會兒只想吃着小零食看別人鬧騰。
然而,今天的寧雨栾似乎和她杠上了,她這剛把食物塞嘴裏,寧雨栾就點了她大名,“洛書,本場竟演你有什麽看法?”
洛書愣了下,連忙咽下塞了滿口的菠蘿酥,噎得滿臉通紅的站了起來。
看得一群媽粉心疼不已。
‘這都不是孩子的戲份了,怎麽還點孩子的名,能不能讓孩子安心吃口啊,一會兒又該低血糖了。’
‘寧神這是不是也饞了,讓吃貨點評,多半又是一頓美食論。’
這話不假,果然,洛書又來了一頓美食論,把麻辣兔頭和醬香鴨頭都給安排上了,饞的一群觀衆不停的咽口水,齊久江他們包間更是直接喊了外賣,一口氣把麻辣兔頭和醬香鴨頭還有炸丸子全都給安排上了,要不是包間裏不準吃火鍋,他們鐵定得來一份。
而這一場,朱付流隊毫無懸念的以263票贏了237票的卓臣恩隊。
淘汰過後,隊伍重組,本期節目也就播完了,非會員看完就睡,會員卻還溜達着一邊去微博和別人一起讨論,一邊看着花絮投票。
包間裏,洛莊看着正啃着兔頭召喚投票的衆人,忽然開了口,“下期開播的時間正好是洛書的生日,你們有沒有安排,沒有的話,就還……”
“你說什麽!書書生日!”他話還沒說完,剛把兔頭塞進嘴裏的小米就叫了起來。
“該死的微博怎麽沒提醒!”其餘人也叫喚道。
有人又立馬去翻了百科,結果這兩個地方都沒有顯示洛書生日,頓時衆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回到了他身上。
齊久江放下手上兔頭,拍了拍手,坐到他身旁,一把摟過他肩膀,威逼道,“來吧兄弟,說說,你是怎麽知道咱女神生日的?這資料上連個星座都沒有,你可別說什麽是自己看到的,我們都有腦子。”
小米也在旁邊插嘴,“對,老實交代,你和書書長得這麽像,姓也一樣,你們究竟是什麽關系?!”
洛莊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開始轉移話題,“也不知道節目組會不會給她準備驚喜,我看其他明星都有粉絲準備生賀,你們要不也給準備一個?讓她感受一下有粉絲的溫暖。”
小米立刻被帶走,連連點着圓下巴,“這倒也是,生賀得馬上準備了,別人家都有一個月的牌面,我們家這才半個月不到,太倉促了,不能委屈了女鵝。”
洛莊松了口氣,結果這口氣還沒松完,小米立馬醒過味來,“不對啊,你還是沒說你們是什麽關系啊?你怎麽知道她生日的,全網都沒一個人知道,後援會都悶不吭聲的?”
洛莊又繃緊了臉,正不知所措時,手機響了,他像是獲救一般,立刻起身,“我去接個電話。”
電話是洛莊母親莊女士打來的,聽完她的話,洛莊沉默了一瞬,随即冷哼,“這麽多年都不準我們回去,現在因為她要過生,就讓我們都必須回去,還真是偏心得沒邊!”
莊女士也知道自己兒子一直都有怨氣,但這件事說到底和那個孩子一點關系都沒有,真正作孽的是他們這群大人,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私心,也各自有各自的偏愛,只有那個孩子不在這些私心和偏愛中。
“小莊,那是你姐姐,你有媽媽疼爸爸愛,但她什麽都沒有,我們該對她好一些,這是我們欠她的。”
洛莊沉默着沒說話,正是因為這點,他對洛書的感情才那麽複雜,明明怨她,卻又忍不住想要關心她,明明想要關心她,卻又不肯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
在莊女士和洛莊說這件事的時候,洛書也接到了洛老的電話,挂斷電話,洛書沉默了下來。
10月25日,她和小透明共同的生日,也是十年前她誕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