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車禍
《國景探秘》因為是國家臺打造的一檔綜藝, 和地方臺綜藝不一樣,它除了國家臺自己在播,各個門戶網站也在播, 還都是不收費的, 這就加大了其普及力度。
所以自開播以來,拍攝的六個嘉賓在國民中的知名度也越來越大, 尤其在上次三臺公布了他們0片酬拍攝之後,公衆對幾人的好感度也大大提高。
以往他們換一個地方除了洛書那自帶光環的氣質需要封印一下以外,其他人基本不用做任何處理,可如今, 只要他們七個人同時出現,就算是做了僞裝,也還是會被人認出來,這大大增加了他們隐秘行程的難度。
在他們到第四個打卡點的時候, 網上更是忽然爆出了各種路透, 打了官方一個措手不及,就算緊急删了路透, 但還是被一些粉絲辨認出了地方,跑到他們臨時住的酒店蹲守, 弄得他們差點沒法出門,叫了安保過來,才順利出行。
這次事後, 官方便加大了網上的管控, 官博也呼籲大家不要前去打擾拍攝,但人的好奇心和窺探欲是控制不住的,依舊會有路透在私下流傳,引起一些人的圍觀, 雖然比最開始好了許多,但并未達到完全控制。
而他們的拍攝又不能像其他綜藝節目一樣,提前清場,只能讓安保人員暫時維持秩序。
如此,到第六個打卡點的時候,他們的排場就和那些明星沒什麽區別了,出個酒店門,都得一堆安保在那驅趕人群。
“太恐怖了,我現在終于明白那些明星為什麽出門買個菜都得給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了,這些狂熱的粉絲實在太難招架了。”上了車,劉啓靈把捂得嚴實的口罩摘了下來,吐了口濁氣,心有餘悸的吐槽道。
又瞟了眼坐在他旁邊,十分悠然的摘掉眼鏡綁頭發的洛書,奇怪道,“小書,你也太厲害了吧,就帶了個眼鏡,就跟隐身了一樣,難不成你們演員還有某種特殊技能?”
洛書把厚劉海用發夾別好,這才看向他,用平靜的口吻炫耀道,“不,這是我的天賦技能,一般人學不來。”
劉啓靈癟癟嘴,“瞧把你給能得。”
洛書輕哼一聲,“瞧把你給酸得。”
劉啓靈:……
兩小孩在幼稚的鬥嘴,敬禮卻皺緊了眉頭,她第一次主動找了朱聰,“這麽下去不行,太危險。”
朱聰自然也知道,他現在也很頭疼,總不能後面六個點,都讓安保跟着吧,這就違背了他們拍這個節目的初衷了。
“臺裏已經采取了緊急措施,正在重新規劃合理路線,這段時間就辛苦大家一下,我們調整一下作息,晚上在出門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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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禮聞言,點了點頭,便沒再開口,随後她走到洛書的座位旁,戳了下劉啓靈,“換個位置。”
劉啓靈有些茫然,敬姐的專屬座位不是最後那排嗎?
但他只反應了一秒,就迅速站了起來,麻溜的将位置讓了出來,然後殷勤道,“敬姐,您座。”
敬禮沒什麽表情的坐下,随後淡淡的沖洛書道,“後面的路跟緊我。”
洛書眨巴了下眼,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劉啓靈一般十分乖巧的點了頭,“好的,師父。”
第六個打卡點是目前他們走得最遠的一個地方,距離國境線也就百十公裏的樣子。
下車後,一個個的就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外面是冰天雪地,所見之處一片雪白。
只晃了一眼,幾人就趕緊把墨鏡給戴上了,這種程度的雪地,多看一眼,都有可能雪盲症發作。
“大,大哥,這冰天雪地的,你确定會有遺跡讓我們探尋?”劉啓靈打着顫,湊到朱聰身旁,舌頭都有些捋不直。
朱聰也冷得直跺腳,“放心吧,專家組已經提前探尋過,不會放我們鴿子的。”
随後,他轉身,指着公路通向的另外一邊,“再走個百來公裏,就是我們國家和X國的邊界線了,以後要是想去玩,也可以從這邊過去,不過要記得辦簽證,不然你就是偷渡。”
“哼,那地方原本就是我們的!要不是那群長辮子的玩意兒喪權辱國,能有那群外國佬的事!”這還是李默森第一次用這麽激憤的語氣說話,引得衆人都有些側目。
他也意識到了,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那個啥,我打比賽的時候遇到過那個國家的人,忒不要臉。明明是來我們家搶的,卻還敢厚着臉皮放他們國家的博物館裏,還美其名曰是戰利品,還說什麽他們祖上善良,自願将一部分戰利品捐給了我們國家,我呸,那本來就是我們家的!他們本來就應該還回來!要不是考慮到國際因素,在他說那話的時候,老子就能把他臉皮撕下來放地上踩!”
林路明是教歷史的,他最能明白這種情感,聞言拍了拍李默森的肩膀,“放心吧,屬于我們的遲早得還回來,要不了多久的。”
吳林白也有些感慨,“是啊,我們已經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積弱之國了,一切都會變得越來越好的,只要我們一起努力。”
就連一向插科打诨有些不着邊際的劉啓靈眼眶都有些濕潤,敬禮臉更是陰沉得可怕。
近代那段屈辱的歷史,是華國人心中永遠的痛。
洛書看着神情沉重的幾人,眨了眨眼,她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對這個世界的記憶也并不多,現在還不太能體會他們這種情感,就像不能體會黎司為什麽一定要讓華國影視站在世界巅峰,讓這裏成為所有人膜拜的藝術殿堂一樣。
不過,遲早有一天她會懂的,她想。
“走吧大家,站在這裏怪冷的,我們要找的地方離這還有好一段距離,趕緊出發吧,希望能在天黑前到。”見氣氛有些沉重,朱聰嘆了口氣,說道。
在雪地裏行走是很艱難的一件事,所消耗的體力不比爬山少。
“我們會不會走錯方向了啊,我怎麽感覺我們一直在原地沒動呢?”走了一段路後,劉啓靈說到。
“放心吧,路是對的,我們也在動,只不過都是雪地,你看不出區別,才會有這種錯覺。”朱聰回複道。
洛書嘴巴上叼着一塊肉幹嚼吧,邊嚼邊問道,“窩們介詞要去哪裏?”
“我們這次要去的地方啊,就和現在的邊防基地一樣,那裏是古時候用來防禦和探查敵人入侵的一個堡壘。”朱聰回道。
“這個地方易守難攻,自古以來就是守衛中原的要塞之地,朱老師,你說的那個堡壘該不會是漢朝時修建的那個吧?”林路明接話道。
朱聰嘿嘿一笑,“不愧是歷史學教授,林教授一猜就猜中了。”
林路明聞言,只笑了笑,這卻勾起了洛書的好奇心,她快速将肉幹含在腮幫子裏,鼓着一邊腮幫子沖林路明嘿嘿笑,“林教授,你給我們上上課,科普科普呗。”
劉啓靈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就是,林老師,給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年輕們講講吧,給我們增長點見識。”
林路明見兩個小的眼巴巴的望着,忽然産生了逗弄的興致,“想聽?”
兩人齊刷刷點頭,林路明嘴角帶笑,“交學費。”
兩人相視一眼,互相指着對方,“他(她)給!”
幾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好在都知道這是雪山,害怕雪崩,沒有笑得太過分。
笑過之後,林路明便開口道,“都聽過烽火戲諸侯的故事吧,古時候,朝廷會在各個要塞修建烽火臺,用來防禦和探查敵情,一旦有外敵來犯,巡守的士兵就會用狼煙點燃烽火臺,以此來通知駐紮在邊疆的戰士。”
“烽火臺一般都建立在高山上,但這裏氣候異常,常年被冰雪覆蓋,在這裏修烽火臺,也沒人敢上去駐守。”
“直到漢末,有位山匪出身的将領被派遣到了這裏駐守,在被蠻族騷擾了幾次之後,他想了個法子,他模仿山寨的結構讓人在雪山頂用石頭堆砌出了一個堡壘,又采取宮廷裏暖調房的修建方式,以椒泥做了牆壁保溫層,以此來修建了一座另類的烽火臺。”
“後來這裏也成了歷朝歷代,兵家必争之地,直到明朝時,發生了幾次嚴重的雪崩,那座特別的烽火臺也就被大雪掩埋了。”
劉啓靈聽完,滿臉迷惑,“這地方我怎麽沒在課本上看到過啊?”
還不等林路明回答,洛書就一毛栗子敲在他腦袋上,“我們這一路走來,有幾個是你課本上出現過的,這不就是讓你來長見識的。”
林路明呵呵笑着,“小劉的懷疑是對的,因為我剛才講的這一段是野史,我也是今天才确定這段野史竟然是真的。”
朱聰接話道,“在我們的專家團發現這裏的時候,它确實被大雪覆蓋着,不過現在已經搶修出來了。”
猶豫了下,洛書問了個關鍵問題,“那,我們今晚不會住在那個堡壘裏吧?”
她這話一問完,其他幾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朱聰。
朱聰趕緊繃住了表情,右眼不自覺的顫動了兩下,“這個嘛,到時候我們去了再看情況嘛。”
劉啓靈悠悠道,“要是真讓我們住,感冒了算工傷嗎?”
朱聰連忙道,“不至于不至于,革命才走到一半,我們還需要同志們繼續奮鬥呢。”
洛書癟了癟嘴,表示不信。
可都走到這裏了,不信也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
好在節目組還沒有那麽喪心病狂,那座被大雪掩蓋,之後又被打撈出來的堡壘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大概是地殼運動,雪山也進行了變遷,曾經最高的雪山,如今已經被周圍的雪山包圍了起來,而那座堡壘就在這座雪山山頂,從山頂到山腳有一條一看就是新修建的防滑小路。
等他們哼哧哼哧的爬上去後就發現,這座常年被冰雪覆蓋的堡壘外觀竟然保留得十分完整,裏面也重新複原過,進去之後,刺骨的雪風就被擋在了外面,身體也逐漸暖和起來。
“其實在這裏住一晚也不是不可以。”洛書搓了搓手,捂着凍僵了的臉說道。
朱聰可不會那麽輕易的如她的意,“這個還是要看我們今晚知識競答的情況,要是你們能獲勝,那今晚我們就可以在這裏享受一晚,要是你們輸了,我們就只能連夜趕回去,在車上渡過艱辛的一晚了。”
洛書翻了個白眼,“六期了,你可長點心吧,還沒被吊打夠嗎?”
朱聰:……
就你能,哪次你不是萌混過關的,好意思說!
在嘉賓六人組樂呵呵的在雪山頂上吊打節目組時,羅欣的出租屋裏,孟婉瑩正在一張張的看着網上的路透。
半響後,她嘴角泛起一抹陰毒的笑,頤指氣使的沖羅欣道,“給我定去G城的機票,今晚我就要出發。”
她這段時間就像是陰溝裏的老鼠一樣,躲在這個狹窄簡陋的出租房裏,不敢出去,以前那些人也都背叛了她,一個個的一聽到是她的電話就挂斷,要不是她機靈用的是國外的賬號,說不定還會被那群賤人賣給洛氏。
現在,她已經不想再忍了,不弄死洛書,她就得憋死!
羅欣眉頭一皺,“孟小姐,現在洛家的人到處都在找你,你還是消停點吧。”
羅欣一直跟在孟婉瑩身邊,她十分清楚她這段時間做的事,原本在那些人拒絕她後,她還松了口氣,卻沒想到這個瘋女人已經徹底瘋了,竟然按捺不住,要自己動手。
要不是因為她救了她,她早就把她趕出去了,免得被洛氏發現,牽連了她。
孟婉瑩臉一沉,合上電腦,目光陰沉,“你在教我做事?”
羅欣不敢說話了,洛家她惹不起,面前這個瘋子一樣的女人她也惹不起。
罷了,就幫她最後一次吧,這次之後,她們就兩不相欠了。
在雪山頂的堡壘裏休息了一晚,一大清早的,洛書就在敬禮的鞭策下爬出了被窩,迷瞪瞪的就開始練起了拳法。
等她練完五遍以後,其他嘉賓才陸陸續續起來,簡單的早飯過後,他們又在堡壘裏探尋了一圈,等林路明和吳林白兩位專家将這裏摸索清楚後,中午十二點,他們便從雪山上下來,準備返程。
回去的路上,頭頂一直有一只小的無人機在空中盤旋。
洛書好奇的瞅了兩眼,朱聰便解釋道,“那是邊防用的無人偵查機,你這擡頭的工夫,全臉清晰照就挂衛星上了。”
洛書眨了眨眼,“那豈不是外星人也能看到我?”
朱聰:……
我是想吓唬你的啊,你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劉啓靈在旁邊憋笑憋得要死,最後沒忍住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哎喲,洛小書,你是來搞笑的嗎,就算有外星人,他們躲在幾億光年外,大概率也是看不到你的。”
洛書白了他一眼,“傻蛋。”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回程的路總是比上山的路要走得更快,六點左右,他們就回到了車上。
“這會兒還早,現在酒店那邊還有粉絲蹲守,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大家就先在車上休息下吧,兩個小時後我們再出發。”朱聰看着剛才收到的消息,無奈道。
累了一天,大家都想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下,現在卻因為這樣的原因,不得不留在車上,這讓衆人心裏都有些不舒服。
“真煩,他們守在那裏又有什麽用,看一眼又不能得到什麽,一天天的圖什麽呢。”劉啓靈以前就是個低調的學生,開始被追捧的時候還有點高興,現在卻只覺得厭煩。
洛書安慰他,“習慣就好了。”
劉啓靈嘴翹得老高,“我習慣不了!”
洛書才不慣着他,“習慣不了就給我忍着,你在這抱怨有什麽用,他們又聽不見。”
劉啓靈氣鼓鼓的瞪了洛書一眼,洛書也狠狠的瞪了回去,随即兩人同時別開臉,誰也不理誰。
見劉啓靈被鎮壓了,朱聰便道,“酒店那邊已經放了話出去,說我們已經從另外的方向走了,估計等到天黑,他們沒看到我們回去,就會散開。”
洛書把眼罩一帶,“那我睡了,到了再喊我。”
洛書這一覺睡得特別沉,她是在一陣猛烈的撞擊和尖叫聲中醒來的。
醒來的時候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身旁的敬禮牢牢的将她護着,但車身颠簸太過,她的頭還是不小心撞在了玻璃上,當即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她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洛書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的她又回到了鏡子裏,而小透明則站在鏡子外,在她身旁還站着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
男人說了什麽,她沒有聽清,只看到小透明眼神痛苦的看着她,似乎做了個什麽決定。
而這個決定讓洛書感到很恐慌,她想阻止她,可她發現自己似乎被禁锢住了,連嘴巴都沒法張開。
最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透明滿臉痛苦的在她面前一點點消失。
洛書猛的醒了過來,随即劇烈的疼痛就從腦袋上傳了過來,她忍不住痛呼了聲。
“書書,你醒了,先別動,小心扯到傷口。”畢珂音連忙按住了她。
洛書緩過這一陣後,才開口道,“出什麽事了?”
“你們的車在紅橋上被人惡意追尾,要不是有欄杆護着,整個車都得掉進河裏去。”畢珂音說起這事聲音都在顫抖。
當時她正在和一個客戶洽談合作方案,接到洛書出事的電話瞬間,心髒都停跳了一拍,“還好有敬禮護着你,書書,你這次真的吓死姐姐了。”
洛書閉了閉眼,腦袋傳來的疼痛讓她有些想吐,“他們怎麽樣了?”
“除了司機,都醒了。”
洛書松了口氣,又問道,“誰幹的,人抓到了嗎?”
畢珂音眼裏劃過一抹戾氣,“孟婉瑩。我保證,她這輩子不把牢底坐穿,我畢珂音三個字倒過來寫!”
洛書淡淡的‘嗯’了聲,便閉上了眼。
見她這樣,畢珂音嘆了口氣,在她身旁坐下,手輕輕撫着她的額頭,“書書,你不要自責,這不管你的事,是那個瘋子……也是我們無能。”
洛書閉着眼沒說話,她現在很難受,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明知道這件事和她沒有幹系,她也是受害者,可就是會抑制不住的去想,如果當時他們沒有和她坐一輛車,那麽是不是就不會受傷。
網上,《國景探秘》嘉賓的車被私生追尾,導致司機重傷,各嘉賓輕傷的事當即就上了熱搜。
‘好好的人不做,為什麽要去做瘋狗呢,這尼瑪算得上是故意傷害罪了吧,要是不判刑都說不過去!’
‘為幾位老師祈福,希望大家一定不要有事啊。’
‘人家在傳播正能量,為國家做貢獻,你個死馬的去撞車,你他媽怎麽不去死!’
‘我真的是想不通,大家追星,追的是正能量,追的是那份喜愛,私生追的是什麽,愛你就要殺死你嗎?真的不是很懂這群神經病啊。’
‘別說愛,那群瘋狗不配!’
‘節目組一再呼籲大家不要去打擾拍攝,現在好了吧,給私生留了空子,害了幾位老師,高興了吧,還有那些拍路透的,你們什麽心理,想要炫耀什麽,你們很了不起嗎?随随便便就破壞別人精心準備的,幾位老師本來就很辛苦了,還要應對你們這群糟心玩意兒,真是為他們不值!’
私生追尾這件事鬧得轟轟烈烈,洛老更是氣憤,當即就接通了s市那邊幾位朋友的電話,在孟家還沒反應過來時,孟家的整個産業鏈就受到了報複式打擊。
“孟氏不死,他們就忘了我洛承繼還活着!”
洛老年輕的時候脾氣可不小,手段更是狠辣,他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連根拔起。
當H市幾個世家老人聽說洛老出手後,都忍不住為孟氏流下了一滴鱷魚眼淚。
“一個存活了不足五十年的暴發戶,整天上蹿下跳以孟公後人自居,連個女兒都教不好,他能活下去才有個怪事。”方之滓的父親聽聞這事之後,吐槽道。
随即又警告方之滓,“你和黎家小子想在那個圈子怎麽玩都可以,可有一點要記住,不該惹的別惹,不該碰的別碰,但是,別人欺到你頭上了,你也不用慫,我們方家也還是有些底蘊在的。”
方之滓連連點頭,這次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娛樂圈那幾個只敢暗地裏蹦跶,不敢在明面上使壞了,這洛老的滔天怒火,可真沒幾個能承受得住。
“對了,黎家小子呢,他怎麽沒和你一起回來,你奶奶都想他了。”
聽到方父提起黎司,方之滓就癟了癟嘴,酸溜溜道,“去看洛家小公主去了。”
方父有些詫異,“他抛棄你了?”
方之滓當即滿頭黑線,“爹,你一天天腦子能不能正常點,我是個直男,鋼鐵直男,我只喜歡軟乎乎的妹子,就像你一樣!”
“呸,你要是像我,老子孫子都抱兩個了,既然他抛棄了你,那你小子是不是該給我帶個兒媳婦回來了?”
方之滓一聽就頭疼,随意敷衍了兩句,就趕緊溜了,黎司去看他的洛小姐去了,他這個苦命的單身狗還得替他繼續未完的工作。
這邊,洛書在睡了一覺後,頭沒那麽痛了,就鬧騰着要去探視其他人,被畢珂音強勢鎮壓在了病床上。
她就可憐巴巴的望着畢珂音,“阿音,他們是被我牽連的,我不看一眼,我不安心。”
畢珂音別開眼,“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沒戲,你給我老實待着。”
洛書苦巴巴的,眼裏淚花湧起,“阿音,你變了,你以前可寵我了,你現在竟然這麽對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子了。”
畢珂音抽了抽嘴角,“少來這套,我免疫了。”
洛書眼淚迅速退潮,正盤算着要怎麽再賴一賴,就看到洛莊和黎司板着臉一左一右的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