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姜青山點頭附和:“的确不是好東西,我看他行事,并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得到教訓,還是一樣的張狂。元景,你想要怎麽做?”

對付這種惡人,姜青山可不覺得有問題,反而是為民除害。

他當初能差點禍害了一個姑娘,這幾年裏就真的清清白白了?只不過因為上次想要禍害的姑娘身份不簡單,讓杜衛國撞到了槍口上,否則就算鬧出什麽事來,估計也都被那杜家人給遮掩下去了。

元景腦子裏想着原身那輩子的遭遇,原身除了被排擠,還出過一次事情的,不過因為原身的謹慎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就這還害得原本身體就不太好的原身病了一場,那時陳建華還別別扭扭地來看過他。

那次事情原身誰也沒告訴,那天休息,知青院突然被一群革委會的人闖進來,說接到舉報有人私藏反動信件,原身當時在房裏,聽到外面的動靜就非常不安,因為他經歷過被革委會的人闖進家中搜撿,然後将他父親抓走的情景,他下意識地就檢查起自己的床鋪和箱子,差點讓他驚掉魂的是,他在床上墊的草席下面居然發現一封信。

原身當時臉就吓白了,因為他不可能将信放在這地方,更別說上面那字跡不是他的,他顧不及看信裏寫的是什麽內容,馬上就将信給撕成碎片幹吞了下去,吞完最後一點碎片,那些人就破門而入了,結果當然是什麽也沒搜到。

他不知道誰陷害自己,知青院裏那些排擠自己的人都很可疑,沒有證據的事,就算他嚷嚷出來又有誰會相信?從此後,他只能小心再小心,每天都會将自己的東西仔細檢查一遍。

現在想來,如果不是原身因為季父的事性子謹慎才讓他逃過一劫,如果真的讓那些人找出那封信,原身的下場不敢想像,就連最後被突然跑下山的野豬撞傷都很可疑,姜青山一直在村裏,沒少上山打獵,外圍一帶出現野豬的可能性有多大?太微乎其微了吧。

只是沒有證據的事,不好下結論。

想到那封信和革委會上門的事,元景突然起身走到床邊,仔仔細細地摸索起來,看到他的動作,姜青山突然想到什麽,臉色就變了,當看到元景從鋪在最下面的草席底下摸出一封信的時候,姜青山更是臉色鐵青。

他壓低聲音說:“有人熘進來放進去的?不可能走大門的,我查下窗戶。”

他媽因為眼睛不好,一直在家裏,也就桃花和他舅媽時常過來跟他媽說說話,雖然眼神不好,但也不至有人從正門進來,他媽會不知道,所以只能是趁他媽不注意從窗戶偷爬進來。

果然,姜青山在窗戶外面和裏面都發現了鞋印,并叫元景過來看了下,陳建華洗好碗筷,看兩人在窗戶邊頭靠頭說話,好奇地湊過來:“你們幹什麽呢?”

元景揚揚手裏的信說:“建華,你最好也檢查下自己的東西和床鋪,我們這屋子被人熘進來塞了一封信,估計明後天就會有人上門來了。”

陳建華大驚:“什麽信?”

元景正好也沒看信裏寫的是什麽內容呢,于是打開來看了一眼,又遞給陳建華,陳建華掃了一眼就怒了:“誰幹的?誰會幹這種事?是江淮還是姓杜的小子?”

他想不出元景有跟誰結仇,除了江淮和杜衛國就想不出其他人了,這手段夠陰險的,真要被革委會的人闖進來搜到這封信,元景會落得跟他父親一個下場,不知會被弄到什麽地方去。

他轉身就要沖出去,去知青院揪住江淮問問是不是他幹的,被元景和姜青山一把抓住。

“別沖動,先別打草驚蛇,看明後天誰來就知道是誰幹的,趕緊檢查你的東西。”

“好,該死的王八糕子!”陳建華回頭趕緊查自己的床鋪,想想真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什麽東西還被搜出來,那下場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搜到最後,發現并沒有多出東西來,後怕之餘的陳建華,一屁股栽坐在亂糟糟的床上,天都冷下來了,他身上還吓出一身汗。

腦子清醒了些,看向元景,說:“元景,這事是沖着你來的吧。”

元景聳聳肩說:“不想承認都不行。姜哥,那汪家的人還在找杜衛國嗎?”

不管有沒有證據,他是認定了這事是杜衛國幹的,姜青山說窗臺上的腳印還很新鮮,估計就是今天偷熘進來放東西的,明天就來人搜查的話,肯定是杜衛國無疑了,除了他誰還有這麽大能量讓人來得這麽快?

通常的程序不是先寫舉報信麽,等接到信再确定要不要去查,這期間沒個幾天是不可能的。

“你決定了?”姜青山問。

元景點頭:“是的,都是日子過得太清閑了,才會整出這些事,那就想辦法讓他沒那麽多時間跑來跑去的吧。”

姜青山點頭:“好,這事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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