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怎麽了？你的成績不是說比我還好嗎？為什麽還嘆氣？”發現原石川嘆息，石雙有些不理解的開口詢問起來。

這難道不是一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既然這樣的話，原石川又為什麽要表現的這麽難受呢？

“沒什麽，我只是覺得，自己的身上背負了一座很大很大的山呢！”他笑嘻嘻的開口。

這樣的插科打诨，明顯就是想要将這個話題帶過去。

石雙撇了撇嘴，覺得原石川的反應實在是很奇怪。

既然在場的兩個人都沒有要繼續之前的那個話題，原石川松了一口氣。

單獨坐在一邊的他，手裏不斷摩挲着那張名片。

甚至比賽結束，明顯有心事的原石川，也沒有從自己的世界裏回過神來。

躺在床上的他，就着燈光看着那張名片，卻在心裏忍不住詢問系統，自己是否應該答應Mr.R的邀請。

雖然明知道這個人很危險，他覺得對方說的有一句話非常有道理，以他的實力，其實就算再過一兩年，也沒有可能超過聶宇齊。

“如果我沒有辦法超過他的話，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根本就拿不到冠軍，沒有辦法滿足更改條件？”原石川嘴裏喃喃着。

系統一如既往的安靜，并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

“果然……我就知道你肯定靠不住……”原石川喃喃，最後也只能夠帶着心中的困惑睡去。

次日，決賽開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昨天的事情影響到了，原石川今天的狀态并不是很好。

甚至上一場的失誤，也被他延續在了這一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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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上一場失誤，這一場他顯然已經有了經驗。

有聶宇齊昨天親自為他示範，原石川使用類似的補救措施。

到底沒有造成重點扣分，就連分數比之前也好了很多。

然而比起昨天的誇贊，今天的比賽，他所迎接的是炫悠隊員無奈的嘆息。

但考慮到了原石川的年紀本身并不大，所以就是他們心裏有些小想法，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讓原石川繼續加油。

看見衆人的反應，原石川心裏不沮喪是不可能的，有其他自诩成年人，心智也更加的成熟。

本以為就算是有小翻車，問題也不會太大，可這結果……他悠悠嘆了一口氣。

最後的表演他根本就沒有去關注，甚至他覺得，那些表演就算再怎麽厲害，也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就算別人表演的再好又有什麽用呢？

心态失衡的原石川，慢悠悠的走在街上。

偏偏在這個時候，他還遇到了兩個說風涼話的家夥。

“喲，這不是聶宇齊的小跟班嗎？怎麽一個人在外面溜達？是因為比賽失利了嗎？”

聽到這話的原石川下意識擡頭看去，看到了一個笑容挺欠扁的家夥，賤兮兮的站在自己跟前。

聽到這些話的原石川翻了一個白眼：“我現在可沒有功夫和你們說七說八的，希望大哥哥千萬不要惹我。”

“唉喲，我好怕呀……靠着聶宇齊之間的那層關系，才成為了炫悠隊後備隊員的你，看起來真的是好可怕呀！”那男人陰陽怪氣極了。

在之前炫悠隊後備隊員選拔之中，這個人自己慢慢以為自己會加入炫悠隊，結果進入了炫悠隊的，卻是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屁孩。

這男人也不是什麽大度的家夥，一直将其記在了心裏，沒想到這次居然遇到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

在看見原石川有些失落的出來之後，這男人賤兮兮的跟了上來，還故意說這些話，就是為了打擊原石川。

至于他的這些打擊，會不會讓原石川變得更加自卑？完全不在這個男人的考慮範圍之內。

“比不過大叔你，也只有像你這麽垃圾的人，才會将其遭遇到的憤怒，全部傾瀉在我這麽一個陌生的小孩身上了吧！”原石川說到這裏，有一搭沒一搭玩着手中的悠悠。

“你這小屁孩兒……”聽到這話的男人，下意識的想要将原石川提溜起來，卻沒有想到原石川極為靈活的躲過了。

惱羞成怒的男人想也不想，就想要将手裏的悠悠球砸向原石川。

卻沒有想到，原石川對這已經算是輕車熟路，不僅完全沒有傷害，反而還狠狠教訓了一下這個男人。

“我說大叔啊……不是所有的人都那麽好欺負的，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把人看得太扁了好嗎？”教訓完了這麽垃圾的家夥後，原石川一邊說一邊長舒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利用要求教訓了這個男人一通之後，他詭異的覺得，自己原本郁悶的心情好了很多。

果然這種送上門來的沙包，真的很解壓啊！

完全沒覺得自己思想有多麽可怕的原石川，一改剛才的頹喪，心情極佳的回到了比賽場地。

這一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樣，無法集中注意力，而是專心致志的看着場上的所有表演。

他下意識的用自己在表演課上學到的知識，來分析這些編排，有什麽地方可以改進，又有什麽地方是極為巧妙的。

他一點一點将這些分析出來的東西記下，打算等晚上的時候再去複盤一次。

讓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是，等到晚上，回到空間訓練場的他進行課程學習時，卻罕見的在訓練之中得到了一個良好的評價。

這可是這麽久以來，他第一次得到這樣的評價，原石川的心情就更好了。

這意味着，他的努力并不是徒勞。

本市的區域大賽結束，之後幾天，便是各區域的決賽勝利者齊聚一堂，作出最後的勝利者。

無緣參加最終比賽的原石川，最終也只是在夏以月的講解之中，知道了聶宇齊經歷了怎樣的艱難，才勉強打敗了最有力的競争對手，成為全國大賽的總冠軍。

遺憾是肯定有的。

已經将心态調整過來的原石川，卻更願意将這份遺憾化作動力，盡可能的達成自己的目标，超越聶宇齊。

重新煥發了活力的原石川，經過全國大賽的熏陶之後，訓練比起之前更加努力，同時，也更加熱衷于尋求聶宇齊的幫助，努力的讓自己技術更加高超。

這時候的他，其實已經沒有再去想過如果拿不到冠軍，沒有辦法更改系統目标會怎樣。

他更多的，是去關注每一位選手的招式風格，關注明天的訓練內容是否應該加倍。

這樣的日子無疑是充實的。

而他的努力自然也被聶宇齊等人看在眼裏，幾個星期之後，原石川也總算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了炫悠隊員的資格。

而在同一天，聶宇齊也向原石川發出了由衷的恭喜。

有些不知所措的原石川皺起眉頭，似乎不太明白聶宇齊突然之間給他道什麽恭喜。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經過對方的提醒，想起來三個月已過，他已經達到默認退出極限悠悠的條件了。

原石川愣了一下，心裏有些除了一股巨大的高興，但是随後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要是記得不錯的話，這極限悠悠似乎是作為他的第二任務主線存在，現在他都要默認退出極限悠悠的，為什麽系統也沒跳出來阻止他？

想到這裏的他也顧不上開心，立刻在心裏默默打開了系統面板。

當他打開系統面板的時候，上面并沒有任何的變化。

忍不住在心裏犯嘀咕的原石川，甚至都顧不上搭理聶宇齊，草草找了一個理由之後，回到了家，仔細研究這個問題。

然而他一年研究了好幾天，也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上面的主線紋絲不動不動，沒有絲毫的變化。

實在想不通這裏邊情況的原石川，最終還是選擇暫時将其抛在了一邊，不去思考那麽多。

不得不說，一旦抛開了這些問題，專注于當下，真的就很讓人感覺到快活。

要不怎麽說，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

暫時将極限悠悠的事情抛在一邊的原石川，甚至還得到了和隊友們一起正式去參加比賽的機會。

已經回歸了正常人生活的他，甚至還去嘗試過其他的項目。

雖然在1A項目裏邊沒有辦法超過聶宇齊拿到冠軍，但是原石川意外的在5A項目上很有天賦，并且靠這得到了好幾個冠軍。

也算是讓他提前得到了更改系統目标的機會。

不過在得到了這個機會之後，他仍然有一些不确定，甚至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夢一樣，讓他沒有辦法蘇醒過來。

由于第一次的烏龍事件，他拟定的目标也更加慎重，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填上原本的目标，即成為天王巨星。

反正系統也沒有規定時間限制，他覺得，多考慮考慮總歸是沒有錯的。

糾結歸糾結，該做的訓練，他卻一天也沒有停下。

或許是因為，他已經比較習慣這種時不時訓練的日子。

又或者是因為在悠悠舞臺上感受到的熱情，在不斷的影響着他，讓他難以自拔。

就連時不時假借約原石川出去，實則是為了能夠和聶宇齊多來幾次比賽的野豬，也不得不承認，比起最開始的原石川，現在的他看起來更加順眼了。

就連偶爾來絢麗悠悠俱樂部的錢夕，也說過類似的話，“你是不知道你以前那個模樣，有多麽的勉強！

“雖然當那個時候的你，已經竭盡全力的想要表現出自己很喜歡悠悠了。

“可是真正的喜歡是發自內心的，你現在這樣就挺好！”

聽完這一席話的原石川，仔細回想也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悠悠，他唯一能夠确定的，就是自己玩得很開心。

少在未來幾年，他應該是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

初春，帶着些許涼意的風吹在人的臉上，還留下些許的刺痛。

不知不覺，原石川已經玩了快一年的悠悠球，他的進步自然也是很大的。

至少，他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好，其他的東西也罷，都足以讓悠悠圈子裏邊選手忍不住去關注這小家夥。

“所以我們今天有什麽活動嗎？”看着在自己身邊吃冰淇淋的石雙，原石川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一大早被人從被窩裏邊挖出來，是非常讓人難受的。

他心說：石雙最好有什麽正當的理由，否則的話，就不要怪他大義滅親了。

對于原石川的抱怨，石雙聳了聳肩，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我只是按照我爸的吩咐來叫你而已，你要是不樂意去找我爸呀，可千萬別對我甩臉子！”石雙翻了一個白眼。

聽到這些話的原石川，臉上的表情變了一下，随後有些無辜的将頭扭到了一邊。

片刻之後，聶宇齊也慢悠悠的來到了這裏，有氣無力的朝着原石川兩人打招呼。

“早上好……教練說有什麽事情嗎？怎麽一大早把我們都叫來了？”聶宇齊問。

原石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麽也不知道，千萬不要問他。

就在幾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的時候，本該最先出現的石永豐卻姍姍來遲。

“唉，我就知道你們肯定在這裏等着！快點來吧，大巴車都已經等候多時了，再不快點咱們可就要遲到了。”石永豐說。

“你在說什麽呀，不是你把我們叫來這裏的嗎？”原石川愣了一下，有些疑惑。

石永豐卻雙手環抱起來，眯起眼睛看向了石雙：“說吧！究竟是怎麽搞的？”

“那什麽……”石雙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冰淇淋，嘿嘿一笑，“大概……可能……是我沒有聽清楚就……哈哈！”

“沒聽清楚？你怎麽知道這麽冷待在這兒，有多麽的凄慘？石雙你死定了！”聽到這些話的原石川，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

“其實我們也沒等太久吧？”聶宇齊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喃喃說道。

看這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原石川深呼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從窒息中脫離出來。

石雙卻嘿嘿一笑，完全不怕原石川的狠話。

她看向了石永豐，咳嗽一聲詢問起來：“爸，咱們到底要去幹什麽呀？好像最近也沒有什麽比賽吧？而且就算有比賽，也輪不到我一個編外人員啊！”

“沒什麽大事，只是覺得咱們都緊繃了一年，所以擅自做主打算帶你們去野炊而已。”石永豐理直氣壯開口。

被臨時叫出來，什麽都沒有準備的原石川，眨了眨眼睛：“老舅，你可千萬不要跟我開玩笑，這玩笑不好笑，反而會讓我想打人！”

石永豐态度沒有任何的變化：“沒開玩笑，而且你們現在也沒上學，絢麗悠悠俱樂部目前也在休息之中，難得咱們幾個能出來玩，你們不開心嗎？”

忍不住磨牙的原石川呵呵一笑：“我們應該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