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直在追查韓宥拉一案真相的劉碩和樸警官兩人剛從一位受理過腦殘粉恐吓千頌伊一案的同事口中得知,那位粉絲曾經跟蹤韓宥拉去過死亡體驗館,所以懷疑遺書的時間,或許并不是韓宥拉想要自殺而寫的。
想要追蹤這條線索,可卻得知那人竟然出車禍死了,劉碩他們便去那人家裏查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不得不說他們的運氣不錯,竟然讓他們無意中發現韓宥拉懷孕了。
一個女人她可能會為很多不可忍受的事情自殺,可是一個母親絕對不可能帶着自己的孩子走向死亡的。這就是“婦人弱也,而為母則強”的道理。
因此他們更加斷定韓宥拉絕對不是自殺而是他殺。而樸警官也再一次吧目光放在了都敏俊的身上。在他的想象裏,目前他們所知道的只有都敏俊是最符合他的狗血劇情的。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李宅內。李輝京坐立難安,他一向以他的二哥為驕傲,覺得他的哥哥溫柔優秀是最好的接班人,因此作為三子的他才可以完全不用管家業,可以無憂無慮的去追求頌伊。
現在經過黎沫的一席話,他雖然不認同,但還是不自覺的去試着改變了,畢竟這麽多年了,頌伊明明沒有喜歡的人,卻依舊不接受他。他現在也只能司馬當做活馬醫了。沒想到效果還不錯,至少現在頌伊對他的态度确實改變了許多。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他簡直開心的想要開香槟慶祝了。
可是在他這麽開心的時候卻讓他無意中聽到了他優秀的二哥的電話。那樣陰冷的念着黎沫的名字的人真的會是他的二哥嗎。他對黎沫一向很溫柔的,怎麽會用這種聲音念黎沫的名字,就像是在叫一個死人一樣。而他電話裏面說的游戲開始了又是指什麽。
本來就簡單的腦袋哪裏能一下子想那麽多。李輝京煩躁的揪緊頭發。
“輝京,發生什麽事了嗎。”
聽到他二哥的聲音,李輝京連忙擡頭,就看到他二哥端着茶點站在他面前,臉上有着溫柔的笑容,往常李輝京一定不會多想什麽,但是哪怕他想要騙自己也沒辦法把不斷盤旋在腦海裏的那陰冷的聲音抹去。他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神色裏有着慌張,勉強安撫了一下,才說道:“二哥有什麽事嗎。”
“嗯。”李載京朝着手裏的差點偏了下頭,笑說,“看到你在揪頭發就過來看看,是有什麽困難嗎。”
李輝京連忙接過他手裏的點心,讓他坐下,說:“也沒什麽事情,就是頌伊又不理我了。”李輝京不敢看李載京的眼睛,在腦子裏想了一個理由。
“奧。”李載京在一邊的沙發上落座,點了點頭,說:“你最近有沒有和沫聯系過。”那神情那語氣就像是突然想起來的一樣,那樣的不經意。
聞言,李輝京倏忽擡頭,驚異的看着他。
“怎麽了。”
“沒,沒什麽,只是奇怪哥怎麽突然問到沫。哥和沫不是沒什麽聯系的嗎?”
“呵呵,我還以為怎麽了呢。”李載京低頭笑了笑,說:“我之前去了沫家裏,本來說好的請沫來家裏吃飯。可是這兩天也不知怎麽的,就是聯系不上,所以才想問問你,讓你去請沫來家裏,爸媽不是很想念她嗎。”
“是啊,好久沒見小沫了,輝京,你自小和小沫的關系好,你打個電話給她,問她明天有沒有時間,來家裏吃頓飯。”剛好走到這的李母就聽到要請黎沫來家裏吃飯的話,馬上高興的附和。她一向喜歡這個乖巧可人的孩子,那麽長的時間不見,還真是怪想念的。
“好,好。”李輝京笑得有些勉強,但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黎沫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以關機。”
從沒有一刻聽到這麽機械性的聲音,讓李輝京覺得松了一口氣的,他盡量表現的無奈的說:“沫關機了。”
李載京唇角笑容不變,在他們看不到的角落裏眼神變得冰冷,心裏想到:黎沫不管你躲到哪裏,我都會找到你,你逃不掉的。
都敏俊絕對無法想到他之前一直擔心着的畫最終還是被黎沫發現了。
原來黎沫在送走張英牧之後,又處在了一種無聊期,仔細想想,她覺得她這個老師當得太不負責任了,三天兩頭的請假,對于到現在她都還沒被學校解雇一事,她不得不感嘆,學校的領導們都是善良的可愛的人啊。
她在沙發上無聊的打滾,要不幹脆打鐵趁熱,去都敏俊的書房看看那家夥還有沒有什麽隐藏的秘密。無聊的黎老師就像是突然發現新鮮游戲的孩子一樣,立馬從沙發上跳起來,小心翼翼的上了樓。
別誤會她當然不是發現了都敏俊那堪稱順風耳的耳力,而是她本就是一個守禮有節的好孩子,實在是沒做過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心裏明明想着都敏俊是聽不到的,但還是做賊心虛,小心翼翼的摸到書房。
推開那扇雕刻着漢字的門,看到那個充滿着西方古典氣息的書房時,黎沫還是小小的贊嘆了一下,才開始展開搜索“證據”大計,不知道是命運使然還是如何,都敏俊放在觸手可及之處的日記本幸免于難,但是他藏的那樣妥當的畫盒子卻被黎沫找了出來。
黎沫小心的把這個花紋繁複,雕刻精致的長盒子拿下來,放在桌子上。她疑惑的看着這個複古長盒子,精通中國畫的她當然知道這是一個檀木畫匣,而且還有着一定的歷史了,看這花紋樣式還有雕刻工藝,這應該是古時中國的生産的,大概有300多年的歷史了
原本在都敏俊家看見古董書畫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了,可是這個畫匣裏的畫顯然和那些挂在書房牆上的是不一樣的,至少對都敏俊來說的意義是不一樣的,不然他不會藏得那麽隐秘。
或許這對都敏俊來說是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更奇妙的是她明明沒見過這個畫匣,但是卻莫名的覺得熟悉,觸碰到的時候,那種從心裏湧上來的悲傷怎麽也抑制不住,這種感覺比看到那只斷了的簪子是還要強烈。
一滴眼淚落在匣子上,兩滴,三滴……
黎沫覺得莫名其妙,可是卻難以自控,她的身體好像在這一刻脫離了她自己的控制,眼淚不停的留下來,雙手無限留戀的撫摸着畫匣的每一條紋路,就像是撫摸着自己最相愛的戀人一般。
無限的柔情還有滿溢的悲傷遺憾。
黎沫難以解釋這一切,每到這時候她都有一種自己不是黎沫的感覺,可是她如果不是黎沫那她又會是誰?